禁止和執行官談戀愛 第48章 chapter48 江宜臻摸小狗一樣…
chapter48
江宜臻摸小狗一樣……
江宜臻的聽話溫順視情況而定。
合他的心意就隨便擼,
反之他不舒服了就得千哄萬哄。不過在少數情況下,這些並不作數。
好比昨晚。
江宜臻的瞳孔慢慢聚焦,狠狠咬了一下覃無。
又覃無吃痛,
退後一點,並未在意這點小事,
坐在床邊認真地問:“要喝嗎?”他提了一下袋子,
將它放在床頭櫃上。
他頓了頓,
又一板一眼地念出飲品的名字。
江宜臻的視線隨著奶茶袋子移動,又若無其事地轉回來。
他很想說不要,
但可恥的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他滿意度尚可的奶茶店昨天上新了店用款飲品,不能外送,
他在小藍書點了喜歡用以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手機是覃無的手機,他知道也不奇怪。
正巧在這會兒,覃無的手機顯示來電。看到是孟均容,微微皺了一下眉,
起身到外麵劃了接聽。
江宜臻看到了通訊人,不過他不關心,
他現在比較關心覃無能不能因為這通電話出門。
想喝小甜水,
但不想承認。
江宜臻眼巴巴聽了會兒覃無打電話的聲音,
沒聽出來聊了什麼。
很快覃無便回到臥室,說要出去一趟。
江宜臻便板著臉,不感興趣似地轉過身去。
覃無撈起他的一縷頭發撚了撚,
道:“臻臻可以在家等我回來嗎?”
江宜臻不說話。
覃無單膝跪在床邊,
俯身吻上江宜臻雪白的後頸。他從外麵回來,體溫要低一些,接觸到江宜臻溫熱的麵板不禁貼得更緊了些。
“唔。”江宜臻一抖,側身去推他。
覃無按住他的手,
親吻得細致又熱烈。
江宜臻的頸後十分敏感,幾分鐘下來便有些腰腿發軟。
“可以嗎?”覃無抱著他,下巴搭在他肩上。
江宜臻不情不願地“嗯”了聲。
覃無很輕地笑了一下,呼吸輕輕掃過江宜臻的脖頸,最後蹭了蹭他的頸側。江宜臻有些晃神,覃無在這時就撐著自己起來,離開了他身邊。
江宜臻聽到走動聲,最後門輕輕關上。
思考了不到十秒,江宜臻確定覃無離開,蝸牛似地爬起來,右手腕上的縛仙鎖叮叮當當了幾秒。
他當這東西不存在,帶著奶茶到起居室,想了想,又到冰箱裡拿來一盒冰淇淋。
覃無幾乎不做飯,他家的冰箱裡擺滿了江宜臻喜歡的東西,有時候吃不完,他會記得效期自己解決,不許江宜臻再吃,像是不記得江宜臻吃這種人類食物,壓根不會被效期影響。
江宜臻看了兩集新找到的泡麵少女番,把奶茶和冰淇淋吃掉,不捨地數著後麵的集數,暗暗規定自己下次隻能看一集。
年底這些天斷斷續續下了幾天的大雪,今天剛巧又在下,江宜臻無聊,就拖著懶人沙發過來賞雪,順便把遊戲活動做了。
傍晚時分,江宜臻眼珠微微轉動,打量了監控器不到一秒。
他知道這東西會把自己的一舉一動實時傳到覃無手機裡。不僅僅是結界,覃無這個人還用上了科技手段。
江宜臻若無其事地起身走向臥室。
確定所有監控器都在播放自己想要的畫麵後,縛仙鎖輕飄飄脫落,被他抓在手心。
下一刻,和江宜臻一模一樣的臻臻出現在床上,呆呆擡頭看著他。
江宜臻摸小狗一樣順了順臻臻的頭發,臻臻便閉眼。
江宜臻露出一點笑來,低頭把縛仙鎖戴在他的手腕上。
·
“他已經動身了,這次算秘密行動,沒配備多餘的人手。”
鬼族王宮。
阿純把平板擱在桌子上,指了指覃無發來的位置,說:“這是邪神黨新據點。”
鬼醫說:“這是孟均容的人探查到的?”
阿純微微搖頭。
“如果他和邪神黨真的有關,這又是什麼意思,自己抓自己嗎?”鬼醫語氣古怪。
阿純:“不好說。”
就在阿純在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時,周遭鬼氣忽然間扭曲起來。
兩人同時眼神一凜。
麵前的虛空被撕開時,阿純腦中空白了一下。她完全沒感知到裂縫會在自己的麵前出現,不由退後了半步。
鬼醫不存在的心臟險些跳出嗓子眼,下意識擡手護在阿純身前。
下一刻,穿著黑色大衣的江宜臻從裂縫中走出來,笑著打招呼:“殿下,晚上好。”
見到是他,緊繃的氣氛鬆懈些許,但鬼醫還是沒放下手。
阿純深呼吸了一下,把他拉到一邊,笑說:“晚上好,前輩是來做客的?不過有點突然,我還沒準備茶。”
“唐突了。”江宜臻致以抱歉,“我不是來做客的,是來問你拿東西。”
阿純問他是什麼東西。
“一把叫渡也的劍。”江宜臻開門見山。
阿純遺憾道:“不巧,我不知道,它不在我這裡。”
江宜臻:“我知道它不在你手裡,但你應該知道覃無把它送去哪兒了。”
阿純表示無能為力:“真的不知道,他沒那麼相信我。”
她語氣真誠,江宜臻微微皺眉,思緒有些混亂。
在來時他就知道不在阿純這裡了,她身上沒有一絲渡也的氣息。他不知道覃無說的“安全”有多安全,在他的認知裡,隻有放在自己的身上纔是安全,其餘都是不可控的。
所以會在哪裡?
“知道了。”江宜臻不想多留了,斂起笑意後的麵容有些冷漠,“不要告訴覃無我來過。”
阿純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不過因為對江宜臻的敬意,她還是承諾:“我不會和他提的。”
江宜臻心事重重地走了。
“覃長官看起來乾了點壞事。”鬼醫眉毛半挑。
阿純擺擺手:“彆管他們的事。”
鬼醫深以為然。
·
江宜臻感知了一下,臻臻已經非常自覺地去睡覺了,姿態和他不能說有差彆,簡直一模一樣。
他很滿意這個狀態,但想到鬼界白跑了一趟,還是有些心煩。
人界的雪越下越大,他站在燈火通明的大廈上冷靜了會兒,看著手腕,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
這想法越來越強烈,甚至讓他產生一種詭異的直覺……
江宜臻毫不猶豫跳下了高樓,在眨眼間消失在這方空間。
江宜臻擡頭看向陌生的農家小院,裡麵有著許舒白以及許為真的氣息。
自從在許舒白家被帶走,他就再也沒見過他們爺孫二人了,入夢也沒再有過。雖說在覃無那裡知道監管局沒有為難他們,但作為被許家供奉的狐貍,他還是有些愧疚。
江宜臻想,自己的確不是一個稱職的“神明”,對信徒也沒有分出什麼關心來。
他們換了住處,看起來比原來簡陋很多,不過院子裡養了小羊和小狗,多了些煙火氣。
土黃色的小狗精神奕奕地看著江宜臻。他的氣息對於小動物來說過於有親和力,小狗沒有叫出聲,而是來回踱步,哼唧了會兒。
江宜臻彎腰摸了摸它,小狗便趴下前肢來,開始搖尾巴。
江宜臻心不在焉:“下次再和你玩。”
外邊的動靜驚動了屋子裡的人,不到一分鐘,便走出個穿著圍裙的清瘦青年來。
正是許舒白。
“晚上好。”江宜臻直起身來。
許舒白右手還抓著鍋鏟,一時手無足措,燙嘴一樣說:“晚上好……您吃了麼?”
江宜臻笑了一下,問道:“你沒吃?”
許舒白手上的鍋鏟還有熱氣,他拉開門,邀請道:“我在給爺爺做飯,殿下一起麼?”
江宜臻沒給明確的答案,知道許舒白這會兒應該在擔心鍋裡的菜會糊,便跟著他進到屋子裡。
入目是閃著火光的灶台,上麵嵌著口鍋,裡麵冒熱熱氣,滋啦啦的聲音帶出菜香。
許為真這時也意識到什麼,連忙出來,驚喜於江宜臻能找到他們的新住處。他叫許舒白好好做菜,帶著江宜臻到屋子裡麵。
“很久沒聯係你們,最近搬家了?”江宜臻慢慢地道。
許為真道:“親戚病了,我和小白過來幫忙照顧他們的羊,過段時間再回去。”
江宜臻稍微點頭,道:“也不錯,這段時間又去參加什麼組織了麼?”
許為真鬨了個紅臉,支支吾吾沒說出話來。
江宜臻瞭然,道:“在家是好事,而且你也不是完全在養老。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信任覃無的?”
許為真卡了一下,說:“覃長官麼?”
江宜臻眼底沒什麼溫度,笑道:“你在幫他嘛。”
·
許舒白將鍋裡的菜盛出來端進屋子,發現屋裡麵早就沒江宜臻的影子了。
“誒?殿下已
經走了嗎?”他嘀咕了一下,把筷子放好。
許為真抱著熱水袋,惆悵道:“走了,把覃長官帶來的劍也拿走了。”
許舒白震驚:“覃老師不是說……”
“你老師最後還說了,如果殿下找到這裡,就給他。”許為真淡淡道。
許舒白瞬間噤聲。
·
月色朦朧,雪落無聲。
江宜臻靠在樹上,打量了一番渡也身上的一堆禁製。
上麵流轉著屬於覃無的靈力。
江宜臻嗤笑了聲,沒有解開這些禁製,直接把渡也扔進了自己的識海。
冷風捲起雪粒吹向更遠處,樹下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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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換了一個新的封麵!
前兩天去給朋友當伴娘了,累得魂兒都在飄。
最後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