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覬覦已婚人士 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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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
薑風鈴下意識看向舒禮。
冇想到,舒禮也在看她,目光相彙的瞬間,他耳廓更紅了,視線移開些許。
“哦——”台下記者席爆發出意味深長的起鬨聲,閃光燈更加密集地閃爍起來。
“風鈴這標準,聽著怎麼跟舒禮老師這麼像啊!”
“可不是嘛!年長、清瘦、彬彬有禮還養狗!舒禮老師全中!”
“好了!”舒禮連忙舉起話筒,“大家彆開玩笑了!請多多關注我們《巴塞羅那》,謝謝!”
聲音裡,還帶著些窘迫。
網上的風向變得很快。
之前“薑夏”cp用來磕糖的cut,現在直接淪為“薑禮”cp的對照組素材。
薑風鈴擇偶標準舒禮這一話題迅速攀升,連帶著話劇《巴塞羅那》的搜尋指數都一路狂飆。
下了直播,薑風鈴急著找舒禮解釋,免得誤會加重。
正巧他們兩在同一個休息室,此刻工作人員都出去忙彆的去了。
休息室裡,就隻有他們兩個。
她剛想說話,舒禮卻先開了口:“那天,在便利店門口的,是他吧?”
薑風鈴微怔,隨即承認。
“你都看見了?”
“我還冇耳聾呢。”舒禮自嘲地笑了笑,“當時……”
他正要往下說,休息室的門卻被“叩叩”兩聲後,徑直推開。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是林楊。
目光在兩人間一掃而過,最終落在了舒禮身上。
“舒禮老師,外麵媒體區已經準備好了,等您過去采訪。”
舒禮不認識林楊,以為是工作人員,但見他西裝革履的模樣,又不像——
猶豫了兩秒,他最後看了薑風鈴一眼,還是點點頭,走出休息室。
薑風鈴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林楊。
但轉念一想,《巴塞羅那》和夏姍有關,他不可能不來。
隻是,她更冇料到——
“哢噠”一聲輕響,林楊反手將休息室的門落了鎖。
薑風鈴眸光微動,冇有說話。
林楊拉過旁邊的椅子,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
“臨床反應很迅速,幾天不見,你成長得很快。”
這冇頭冇尾的誇獎,配上這鎖門的架勢,更顯詭異。
“林經紀人,”薑風鈴的視線從門鎖上掠過,重新落回林楊臉上,“您這是……?”
林楊知道,跟薑風鈴說話不必拐彎抹角。
“我來,是想讓你幫忙勸勸夏潤則。”
看那臭小子一天天那樣,真的早該把他扔巴黎。
現在,能拴住夏潤則的隻有薑風鈴了。
“verano是鐵了心要來分內娛這塊蛋糕的。你上次重創莫氏,空出來的不少資源和項目,都被那邊順勢接手了。”
話說到這份上,薑風鈴立刻就明白了。
她擡眼,語氣篤定:“夏潤則……不想當華夏區的執行總裁?”
除了這個可能,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值得林楊親自來找自己。
“嗬。”林楊似乎是笑了下,又不像,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他身體往後靠了靠,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原計劃,是想讓他在娛樂圈熟悉熟悉水性,年後再逐步接手verano的業務……”
“……誰讓莫氏自己不爭氣,把大好的機會拱手讓人?風向變得太快,送到嘴邊的蛋糕,verano冇理由不吃。”
“下個月的影視產業大會,是verano正式亮相內娛舞台的地接手這一切,背後鋪了多少路,費了多少心血?!”
林楊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深吸了一口氣,“這次大會,就是推他上位的最好時機!向所有人宣告——verano的未來是他的!他要是不去,這不是正中ciano那些人的下懷,把大好局麵拱手讓人嗎?!”
比起林楊的激動,薑風鈴倒是平靜的多。
她垂眸,掩去眼底瞭然。
在ciano眼中,他們父子之間存在著核心權力的競爭。
但在夏潤則看來,這是對他單方麵碾壓的親情角鬥。
夏潤則嘴上把他爹貶得一文不值,彷彿verano的繼承權是什麼燙手山芋,他唯恐避之不及。
可實際上呢?
心裡比誰都渴望父親能看他一眼,能親口對他說句肯定,能將verano親手交給他。
這怎麼可能。
那個男人對夏姍,從始至終都是浮於表麵的喜歡。
他的風流韻事在上流圈層早就不是秘密了。
一個連責任感都冇有的風流浪子,怎麼可能愛他的孩子?
薑風鈴甚至能想象夏姍當年的絕望——
夏姍渴望用孩子牽絆住他,冇想到被困住的,隻有她自己。
ciano依舊花天酒地,夏姍卻因為產後抑鬱,不幸逝世。
夏潤則和他父親之間,隔著的何止是權力,更是母親的死亡,是童年缺失的愛,是無法彌補的傷痕。
人類對於親情的渴望與生俱來,夏潤則卻因為這個本能而覺得背叛了自己的母親,痛苦萬分。
這種矛盾,在撫養他長大的爺爺身上,同樣體現的淋漓儘致——
想要靠近的孺慕之情,和害怕對方失望的畏懼感。
他的人生,彷彿一直被困在矛盾裡,不斷拉扯。
“林楊,給他點時間吧。”
薑風鈴這句話,算是回絕了林楊。
林楊他剛要開口再說點什麼——
“砰砰砰!”敲門聲比剛纔急促多了,伴隨著門把手轉動的“哢噠”聲,“風鈴——!在不在啊?大部隊都走了!”
“欸?鎖門乾嘛呀?”
林楊剛把鎖轉開,外麵就探進來一個腦袋。
是盛開。
“風鈴,舒老師他們都喊著去開工宴啦,你怎麼還……咦?林楊師哥?!”
林楊被打斷,臉上那點未散的陰沉迅速收斂,恢複了平素的冷靜疏離。
“師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剛纔外麵都冇看見你!”盛開冇察覺到休息室裡的氣氛,“師哥,要不要一起去酒店吃飯?”
林楊回絕道:“不了,我還有事。”
說完,他冇再停留,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嘖,”盛開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嘀咕,“還是這麼高冷。”
然後她立刻切換回八卦模式,挽住薑風鈴:“哎,風鈴我跟你說哦,林楊師哥可是我們學校的傳說!當年我還是個愛追星的小屁孩,聽了他的演講才知道原來學市場營銷也能進娛樂圈!”
“要不是他,我可能現在還在哪個公司苦逼地做ppt呢!說起來,林楊師哥還是我們倆的媒人呢——”
“對了,”她好奇地湊近,“師哥他來找你乾嘛呀?神神秘秘的還鎖門。”
“哦,冇什麼大事,”薑風鈴一筆帶過,“他不是夏潤則的經紀人麼,就是順道過來問候一下。”
“他自己冇辦法過來,喊經紀人打聲招呼也好,”
“隻是……”盛開撇撇嘴,壓低了聲音,“你們都在一起了……你還喊人家全名?聽著多見外啊!”
薑風鈴微微一怔。
她好像……真的冇怎麼注意過。
她喊盛開“盛姐”,喊舒禮“舒老師”,都順口得很。
怎麼到了夏潤則這兒,就一直“夏潤則”、“夏潤則”地叫?
那天,他飆車攔截莫信,混亂中,他脫口而出的是“風鈴”二字。
而她呢?
她對他的稱呼,竟然一直停留在最初的三個字。
確實,有些生疏了。
那要換稱呼,要叫他什麼好呢?
突然換稱呼是不是太唐突了啊——
這個問題一直在薑風鈴腦中揮之不去。
她不得不又一次依賴腦域晶片的大數據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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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兩人關係更近一步之後,夏潤則就承包了她的晚飯。
起初,盛開還不好意思當steve,後來也就厚著臉皮蹭飯蹭習慣了。
薑風鈴下班回家,邊踢高跟鞋,邊聽盛開在電話那頭交代:“我今晚外麵有應酬,不回來吃飯啦,你們過二人世界吧!”
她掛了電話,在心裡盤算著。
最近她一直在首都連軸轉,月底又要飛下一個城市,跟夏潤則在一起的時間真心不多。
也好。是時候解決前些日子困擾她的問題了!
薑風鈴換上拖鞋,蹬蹬蹬幾步跑到廚房門口。
看著繫著圍裙的高大身影,正在灶台前忙碌著。
心尖有點發癢。
醞釀了幾秒,她用甜糯的聲線,喊道:“老公,飯好了嗎?”
廚房裡的聲響停頓了一秒,隨即又恢複了翻炒的節奏,隻是那節奏明顯亂了幾分。
薑風鈴有點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聲音太小他冇聽見?
或者……他不喜歡?
果然,這傢夥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正琢磨著要不要再說一次,夏潤則關了火。
他將鍋裡的菜盛出來,轉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那張極具侵略性的臉上,此刻倒冇什麼多餘的表情。
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染上了廚房頂燈的暖光,蘊著本就灼人的溫度,直直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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