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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第一公子的替嫁新娘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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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這句話我冇說出口,但他懂了。

他的身體猛然一震,抱住我的手臂收得更緊。

我鬆了口,給了他最後一個機會。

讓她徹底消失。

在所有人麵前,公開承認我和孩子的身份。

這是我的條件。

他攥緊我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點頭答應。

好,我都答應你,隻要你彆走。

他的行動很迅速。

第二天,我就從李姐那裡得知,林諾已經被送去了國外養胎。

傅家對外宣稱,林小姐水土不服,需要靜養。

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

傅星涵開始對我百般討好。

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應酬,每天準時回家。

他甚至學會了親自下廚,給我做孕婦餐,雖然味道一言難儘。

每一次產檢,他都陪在我身邊,緊張地聽著醫生說的每一個字。

他表現得像一個完美的丈夫,一個充滿期待的準爸爸。

我的心,也一點點地軟化。

這天晚上,他從身後抱著我,下巴抵在我的頭頂。

他告訴我,再過一週,就是傅家一年一度最重要的家宴。

到時候,我會當著所有親戚的麵,正式宣佈我們的事。

他握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傅星涵唯一的妻子,我孩子的媽媽。

他的聲音溫柔又鄭重,充滿了真誠。

我以為他終於要給我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了。

我靠在他懷裡,對此充滿了期待。

被他挽留時的冷漠,在給予機會後,變成了我對他行為的掌控。

看著他笨拙的討好,我的心也漸漸緩和。

對未來,我再次升起了雀躍的希望。

我們之間那道深深的裂痕,似乎正在被他一點點地修複。

6

家宴當天,我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高定禮服。

傅星涵親自開車,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牽著我的手,帶我走進傅家老宅。

宴會廳裡,傅家的主要親戚都到齊了。

他們看到我,臉上都帶著和善的笑,紛紛上前祝福。

星涵,你可算把你太太帶回來了。

這下好了,明年我們傅家又要添丁了。

傅星涵溫柔地挽著我的手,一一迴應,承認著我傅太太的身份。

我被這巨大的幸福感包圍,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宴會過半,傅家的大家長,傅星涵的爺爺,拄著柺杖走到了大廳中央。

他讓人拿來一個古樸的木盒子。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傅家的傳家寶,一隻價值連城的翡翠手鐲。

隻傳給傅家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

爺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和藹地向我招手。

全場的焦點,瞬間聚集在我身上。

傅星涵握著我的手,也走上前。

他拿起話筒,當眾開口,聲音裡帶著真切的感激。

感謝大家今晚能來。最重要的是,我要感謝我身邊的這位妻子。

在我人生最低穀的時候,是她一直陪著我。

他的言辭懇切,目光深情,讓我幾乎以為幸福已成定局。

我沉浸在他編織的溫柔陷阱裡,眼眶微微發熱。

就在爺爺準備打開盒子,將手鐲交給我的時候。

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林諾。

她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裙,臉色蒼白,眼神脆弱,楚楚可憐。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在國外嗎

全場的音樂和笑聲,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傅星涵臉上的溫柔也瞬間消失。

他鬆開我的手,在我錯愕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了門口的林諾。

他走到她身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然後,他重新拿起話筒,當著所有人的麵,投下了一枚驚天炸彈。

她回來了。

他看著林諾,眼神裡是我從未見過的憐惜。

五年前,她不是逃婚,隻是因為得了重病,不想拖累我,才選擇一個人默默離開。

現在,她病好了,她回來了。

全場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我這個傅太太身上,移到了那個真正的女主角身上。

同情,憐憫,審視,各種各樣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紮在我身上。

我成了一個笑話。

一個鵲巢鳩占,趁人之危的惡毒女配。

這是他許諾給我的家宴,最後卻成了對我的公開處刑。

他的好兄弟,陸家二少爺看不下去了,衝過來質問他。

傅星涵你瘋了!那你老婆和孩子怎麼辦!

傅星涵的目光終於再次落回我身上,卻冰冷得冇有一絲溫度。

他看著我,反問了一句。

你不是一直很懂事嗎

難道要我現在,逼走一個剛從鬼門關回來的病人

我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萬眾期待的頂點,溫柔寵溺的甜蜜,在驚天反轉後,隻剩下被公開羞辱的麻木與冰冷。

7

林諾拿出了她準備好的一切。

一份偽造的國外重病就診記錄,和一封字字句句都透著深情與無奈的告彆信。

她成功坐實了自己為愛離去的悲情人設。

傅星涵將她護在身後,對著在場的所有人,也對著我,宣佈了他的決定。

她為我受了太多苦,從今以後,我會補償她。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我,像在看一件需要處理掉的垃圾。

至於我的婚姻,是我當時的一個錯誤決定。

顛倒黑白。

在場的親友們開始竊竊私語。

那些曾經對我笑臉相迎的麵孔,此刻都充滿了鄙夷和指責。

我是那個趁人之危的心機女。

傅星涵為了讓林諾的故事更可信,甚至開始當眾重塑我們的相遇。

她就是算好了時間,拿著一隻龍蝦闖進我的化妝間。

我當時隻是糊塗,犯下了一個錯誤。

他將我們的五年,輕飄飄地定義為一個他人生中的汙點。

林諾靠在他懷裡,還在大度地扮演著聖母。

她哭著說不怪我,隻希望能留在他身邊,哪怕冇有名分。

她的算盤打得真響。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角落的李姐突然站了出來。

傅總,您忘了嗎五年前明明是林小姐自己逃婚的!

李姐是我這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她憤怒地反駁。

當初太太隻是好心......

夠了!

傅星涵厲聲打斷了李姐的話。

他親手維護著那個滿口謊言的女人,徹底給我定了罪。

不要再傷害她!

這幾個字,像最後的審判,讓我徹底心死。

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全場寂靜。

我平靜地看著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所以,你要離婚嗎

他冇有說話,隻是抱著林諾的手更緊了。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懂了。

我挺直了背,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然後轉身,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一步,一步,離開了傅家大宅。

這是我最後的決絕。

被栽贓的荒謬,被千夫所指的麻木,被歪曲曆史的刺痛。

在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後,隻剩下死寂。

這段婚姻,始於一場荒唐的交易,終於一場徹底的決裂。

8

第二天,他的律師找到了我。

一份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拍在我麵前的桌子上。

律師推了推眼鏡,公事公辦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暗示。

傅總說了,您如果識相一點,放棄孩子的撫養權,他可以另外給您一筆補償。

用錢,來買我的孩子。

真是他的行事風格。

我表麵上平靜地點了點頭,表示會考慮。

律師走後,我回了趟那棟我住了五年的婚房。

傅星涵以為我會鬨,所以這裡冇有人守著。

我冇有拿走任何一件值錢的東西。

我隻是默默地走進嬰兒房,把我親手為孩子準備的那些小衣服,小鞋子,一件一件疊好,放進了我的行李箱。

這是我唯一要帶走的東西。

離開前,我將那條我織了很久,他也曾戴過的圍巾,從脖子上解了下來。

連同那枚價值兩百萬的婚戒,一起放在了那份離婚協議的旁邊。

一個是愛過的證據,一個是交易的開端。

現在,我都不要了。

我在離婚協議上簽下我的名字。

我拿走了我的B超單,和我所有的孕期記錄。

然後,我拉著行李箱,用這些年自己存下的錢,買了一張去國外的單程機票。

我徹底消失在了這座城市。

傅星涵以為我會為了錢和孩子死纏爛打。

他等了兩天,冇有等到我的電話。

他派人去找我,卻發現我消失得無影無蹤。

電話登出,社交賬號清空,查不到任何出境記錄。

他終於感到了一絲不安。

他回到那個空無一人的家。

冇有爭吵,冇有狼藉,安靜得可怕。

他一眼就看到了茶幾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協議上,壓著那枚閃亮的鑽戒,和那條灰色的羊絨圍巾。

他愣住了。

他拿起那條圍巾,上麵似乎還殘留著我的體溫。

他終於意識到,我真的什麼都不要,就這麼走了。

他開始恐慌。

他一把抓住隨後趕來的律師,雙眼血紅地質問。

她人呢她去哪了

律師被他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傅星涵不敢相信,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甚至不惜模仿彆人的女人,真的淨身出戶,連孩子都不要了。

後悔和恐慌,像潮水一樣將他淹冇。

他第一次,嚐到了失去的滋味。

而我,已經在異國他鄉的陽光下,開始了我的新生活。

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他找不到我。

傅星涵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和資源,瘋狂地派人全球搜尋。

一個月,兩個月,半年。

我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

他的人,一無所獲。

他開始整夜整夜地待在我們那棟空無一人的婚房裡。

他在整理衣帽間時,在最深處的角落,發現了一個我藏起來的盒子。

那是我用了五年的日記本。

盒子上掛著一把小小的密碼鎖。

他下意識地輸入了我的生日,鎖冇有反應。

他的手有些抖,猶豫了很久,顫抖著,輸入了他自己的生日。

日記本,啪的一聲,打開了。

他一頁一頁地翻看。

裡麵記錄了我這五年全部的心路曆程。

從最開始的為錢演戲,反正不虧。

到中期的他今天維護我了,有點開心。

再到後來的怎麼辦,我竟然真的愛上了他。

以及懷孕後,字裡行間的小心翼翼和滿心歡喜。

希望寶寶能像他,鼻子要像,眼睛也要像。

他看到了我是如何偷偷模仿林諾,又如何在被他訓斥後,暗自難過。

也看到了他是如何用一個又一個的行為,將我的期待和愛意,消磨殆儘。

他像一個遲到的觀眾,看了一場長達五年的,關於愛與背叛的默劇。

而他,是那個親手摧毀一切的罪人。

他翻到最後一頁。

上麵貼著我們唯一的一張合照,是婚禮上拍的。

照片上,我笑得燦爛。

照片旁邊,是我用黑色的水筆,寫下的五個字。

傅星涵,我愛你。

他再也支撐不住,攥著那本日記,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嚎啕大哭。

他終於明白,他親手捏碎的,是一顆怎樣赤誠愛著他的心。

就在他徹底崩潰的時候,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

心腹秘書李姐衝了進來,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震驚和憤怒。

傅總!查到了!全部查到了!

李姐將一疊資料摔在他麵前。

林諾滾下樓梯是她自導自演!她買通了醫院的護士!

她根本就冇有懷孕!B超單是P的!

還有!她五年前也根本冇得什麼重病!那份病曆是她花錢偽造的!

雙重真相,像兩把利刃,將傅星涵最後的防線徹底擊潰。

他被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騙得團團轉。

為了這個騙子,他逼走了自己真正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

9

與此同時。

在法國巴黎的一個私人醫院裡,我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她的鼻子和眼睛,長得和他一模一樣。

我抱著她,看著窗外,神情平靜。

我用我自己的名字,創辦的小眾時裝品牌,剛剛在時裝週上大放異彩,拿到了第一筆千萬級的投資。

事業,風生水起。

而他,正跪在他親手摧毀的廢墟上,悔恨交加。

物是人非,天差地彆。

一年後,米蘭國際時裝週。

我的品牌釋出會,大獲成功。

我抱著已經會牙牙學語的女兒,站在聚光燈下,接受所有人的掌聲和祝賀。

自信,從容。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台下,那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傅星涵。

他瘦得脫了相,滿眼紅血絲,西裝也皺巴巴的,看起來狼狽不堪。

他穿過人群,拋下所有的尊嚴,衝了上來。

他想抱我懷裡的女兒,被我側身冷漠地避開。

他當著所有媒體的麵,哭著對我說。

對不起,我錯了,跟我回家吧。

我看著他,心如止水。

他以為我還在意那些,見我無動於衷,他拿出最後的籌碼。

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財產轉讓協議。

我已經簽字了,傅氏集團全部的股份,都轉到你和女兒名下。

他卑微地懇求:隻要你原諒我,我什麼都給你。

全場記者,一片嘩然。

京北第一貴公子,願意用全部身家,換一個女人的回頭。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不是那個需要他金錢來裝點門麵的女人了。

我平靜地告訴他:傅先生,對於你,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了。

過去的傷害,不是用錢可以彌補的。

傅太太的位置,我不要了。傅家的錢,我也不稀罕。

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糾纏,直接叫來了保安。

把他攔下。

我抱著女兒,在保安的護送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秀場。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活著的他。

半個月後,我得知了兩個訊息。

林諾因商業欺詐和偽造檔案等多項罪名,被捕入獄,判了十年。

惡有惡報,大快人心。

而傅星涵,在我離開米蘭的第二天,從我們初遇的酒店頂樓,一躍而下。

他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他的律師聯絡到我,宣讀了他的遺囑。

他將個人名下所有的財產,全部贈予我。

遺言隻有一句。

對不起,我愛你。

我收到他的死訊和遺囑時,冇有哭。

直到晚上,我看著懷中熟睡的,長得越來越像他的女兒。

眼淚,終於毫無征兆地,洶湧而出。

我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身體卻抖個不停。

傅星涵,你用你的命,讓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你!

你贏了。

你用這場慘烈的死亡,給我和你的關係,畫上了一個永恒的,血淋淋的句號。

10

五年後,巴黎。

我的女兒,傅念,六歲了。

我給她取的名字,念,思唸的念。

她長得越來越像傅星涵,尤其是那雙眼睛,看我的時候,總讓我有片刻的恍惚。

我冇有接受傅氏集團,那份財產轉讓協議被我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但傅星涵的個人遺產,在他律師的堅持下,最終還是轉入了我和傅念共同的賬戶。

那是一筆我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我用這筆錢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專門資助那些有才華卻出身貧寒的設計係學生。

我的品牌在時尚圈站穩了腳跟,成為了獨立、自信、女性力量的代名詞。

我活成了所有人都羨慕的樣子。

有錢,有事業,有可愛的女兒。

冇有人知道,每個深夜,我依然會看著那張他留下來的遺囑,枯坐到天明。

傅念上了一年級,開始有了自己的小圈子。

有一天,她放學回家,抱著我的腿,仰著那張和他如出一轍的小臉問我。

媽媽,同學說,我冇有爸爸。

我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我蹲下身,摸著她的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們是騙人的,對不對我有爸爸的。她很執著。

我點了點頭。

那爸爸呢他為什麼不來看念念

童言無忌,卻是最鋒利的刀。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一個六歲的孩子,解釋那段充滿欺騙、背叛和死亡的過往。

那個週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陸二少,傅星涵曾經最好的兄弟。

那個在家宴上,唯一站出來為我說話的人。

他來巴黎出差,約我在塞納河邊的咖啡館見麵。

他看起來成熟了很多,眉宇間帶著一絲滄桑。

我們相對無言,許久,他纔開口。

他走後,傅爺爺冇撐過第二年,也跟著去了。

傅家現在,已經不行了,被幾個旁係瓜分得差不多了。

我靜靜地聽著,心裡冇有半分波瀾。

那些人,那些事,早已與我無關。

我這次來,是受人之托。

陸二少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推到我麵前。

這是他出事之前,放在我這裡的東西,說如果有一天見到你,就交給你。

我打開盒子。

裡麵不是什麼貴重的珠寶,隻是一隻小小的,手工雕刻的木馬。

雕工很粗糙,甚至有些地方還紮手。

看得出來,雕刻它的人,很冇有經驗,也很冇有耐心。

可木馬的底部,刻著兩個小字。

念念。

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陸二少歎了口氣:他那個人,就是個被慣壞了的混蛋,從小到大都要風得風。

我們都以為他娶你是一時興起,冇人想到,他最後會陷得那麼深。

他愛你,是真的。隻是他明白得太晚,也用錯了所有方式。

我握著那隻木馬,指尖被木刺紮得生疼。

回到家,傅念又跑過來問我關於爸爸的問題。

這一次,我冇有再逃避。

我把她抱在懷裡,也拿出了那個被我珍藏起來的日記本。

我翻到最後一頁,指著那張我們唯一的結婚照。

念念你看,這是爸爸,這是媽媽。

傅念看著照片上英俊的男人,眼睛亮晶晶的。

爸爸好帥。

我笑了笑,聲音有些哽咽。

你的爸爸,是一個很愛很愛媽媽,但也很笨拙的人。

他做錯了很多事,傷害了媽媽,也弄丟了自己。

但他對我們的愛,是真的。

我指著她手裡抱著的那個小木馬。

你看,他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了我們。

傅念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把小木馬緊緊抱在懷裡,好像那就是她的父親。

晚上,我把傅念哄睡著。

一個人坐在書房,將那隻木馬,和那張遺囑,並排放在一起。

五年了。

我終於可以平靜地,麵對他留下的這一切。

我不會原諒他帶給我的傷害。

但也無法否認,他曾用他那偏執而笨拙的方式,愛過我。

他用他的死亡,給我上了一道永恒的枷鎖。

而我,似乎也終於找到了和這道枷鎖,和平共處的方式。

為了我們的女兒,傅念。

塵埃落定,斯人已逝。

而活著的人,終究要帶著思念與回憶,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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