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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隊小福星五歲半[九零] 第92章 主使 是誰乾的?是虞光城還是高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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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使

是誰乾的?是虞光城還是高秘書?……

魏展聰從高秘書口中得知,

與石母配型成功的犯人曾在隔壁市監獄服刑,叫蘇開貴。

魏展聰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立刻意識到,

對方正是前幾天給虞光城寫舉報信的人。

他對蘇開貴信中同監室的獄友胡保有印象,

胡保是稀有血型,當時正好香江有個同血型的富商得了血液病,

需要換血。

胡保是他親自從監獄接走送上碼頭的。

魏展聰的眸光暗了暗,

他本來有意放蘇開貴一條生路,

但現在……既然蘇開貴和石母配型成功,隻能說明蘇開貴的命運如此,

這就不能怪他了。

……

另一頭,

蘇開貴家。

蘇開貴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

他坐在小板凳上,

一臉拘謹又認真地講述著當初的事情經過:“我平日裡睡覺冇那麼死,

監獄裡麵有點響動都能聽到。”

偏偏是胡保失蹤的那天晚上,蘇開貴睡得格外沉,

隻是朦朦朧朧間聽到監室裡有動靜,

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發現胡保不見了。

因為之前有犯人買通獄警半夜逃跑的先例,胡保一直不是安分的人,所以胡保失蹤的事一發生,

蘇開貴的第一反應就是胡保越獄了。

他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彙報給獄警,

卻被對方用一句胡保被拉去槍斃堵了回去。

蘇開貴當時還納悶,為什麼槍斃胡保會這麼突然,他愣是一點兒訊息都不知道。直到不久前,

他在街上無意間遇到胡保的父母,兩人對胡保被槍斃的訊息渾然不知,甚至現在還仍然按月給胡保往監獄寄生活費。

蘇開貴立刻意識到其中一定有問題,

忙給正在調查服刑人員失蹤案的虞光城寫了舉報信。

通過蘇開貴的詳細講述,虞光城和呂橫他們很快掌握了更多資訊。

蘇開貴所在監獄的服刑人員,身體健康年齡低於四十五歲的犯人,都在入獄時進行了係統的全身檢查,檢查的規格遠遠超出正規體檢流程。

很顯然,這裡麵肯定有貓膩,特彆是蘇開貴服刑的那所監獄。

虞光城問到了需要的線索,決定和呂橫再去一趟蘇開貴服刑的監獄。

兩人從蘇家走出來時,禾禾剛剛吃完蘇開貴女兒月月給她的最後一個炸丸子。她擦擦油汪汪的小嘴,同樣非常大方地把手裡的漫畫書遞給月月:“月月,謝謝你的炸丸子,這本漫畫書送給你。”

她看出月月很喜歡這本書。

就在這時,禾禾看到了新的畫麵——

畫麵裡,月月把所有的漫畫書、畫筆、顏料統統扔進一個火焰燃燒的大桶裡,聲音裡帶著哭腔:“我不要再像爸爸一樣當漫畫家了,他是大騙子!大騙子!”

蘇開貴的妻子紅著眼眶抱住月月:“月月,你彆這樣,爸爸一定會回來的。”

“媽媽你騙人,我看到爸爸寫的信了,他明明說他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他喜歡上了另一個阿姨。”

月月哭到一度哽咽,蘇開貴的妻子歎了口氣,撫摸月月的腦袋,“沒關係,沒關係的,媽媽一個人也能好好把你拉扯長大。”

畫麵一轉,是在一間白茫茫的手術房裡,蘇開貴雙手被銬在床頭,動彈不得,臉色蒼白,看上去虛弱極了:“信……信給我的妻女寄過去了嗎?”

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麵無表情地準備手裡的試劑,輸進蘇開貴胳膊上的輸液管裡:“我們說話算數,隻要她們不執著追查你的失蹤,冇有人會把他們怎麼樣。”

蘇開貴認命地閉上眼睛,眼角有淚水劃過:“月月……對不起,爸爸不能看你長大了……”

很快,一個白色醫療箱出現在穿白大褂的人手中,他拎著箱子步履匆匆,飛快走向隔壁手術間:“腎源來了,趕緊做手術。”

畫麵拉近,禾禾看到,躺在病床上等待腎臟移植的人竟然是石母。

……

蘇開貴叔叔給石奶奶捐了腎嗎?不,不對。

禾禾搖搖腦袋,將一瞬間冒出的念頭從腦袋裡晃出去——很明顯不是這樣的,畫麵裡,蘇開貴叔叔的雙手被銬在床頭。如果他真的是自願捐贈,醫生怎麼可能把他拷起來呢?

那是誰?

禾禾有點坐不住了,一路上,屁股像是長了釘子一樣,試圖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虞光城。

車開到半路上,呂橫突然開口“哎哎哎,虞隊,前麵有廁所,你停一下。”

說完,呂橫扭頭去看後座的禾禾,一副“還是我最瞭解禾禾的得意表情”,得意揚揚道:“快去吧!”

禾禾茫然地眨眨小鹿眼:“去哪裡呀?”

“嘿?去廁所啊,你一路上一直左扭扭右扭扭,不是想上廁所嗎?”

呂橫搔搔後腦勺,才明白自己好像誤會了禾禾的舉動,他順手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行吧,算了算了,你不上廁所我去上。”

他伸手拍拍禾禾的腦門,哼著歌下車轉進廁所。

見呂橫離開,虞光城鬆開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回頭問禾禾:“禾禾,你有什麼想告訴爸爸的嗎?”

禾禾“嗯”了聲,重重點頭:“我看到蘇開貴叔叔被人銬在床上,醫生摘了他的腎要換給石奶奶!穿白大褂的醫生還用月月和月月媽媽威脅蘇開貴叔叔。”

一瞬間,這些天調查出的所有線索都在虞光城的腦海中串聯成線。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們要對四十五歲以下的服刑人員進行全方位體檢,怪不得接受過體檢的人員有很多離奇失蹤——有人把監獄當成了他們的器官庫。

背後那個人是誰呢?

虞光城隱隱意識到,這件事的調查恐怕遠遠冇有他想象中順利,能做到這一切的人,恐怕碾死他比碾死一隻螞蟻更簡單。

禾禾注意到虞光城突然變得凝重的臉色,感覺有些疑惑:“爸爸?”

虞光城沖沖禾禾笑了笑,親昵地湊上去用額頭頂了頂她的額頭:“謝謝我的禾禾小福星,每次都能幫爸爸大忙呢!”

……

監獄之行虞光城和呂橫一無所獲。

整個監獄上下咬死胡保當初的確被槍斃了,有正兒八經的執行槍決檔案,也有行刑記錄。就連胡保父母每月給胡保寄的生活費,也都整整齊齊碼在監獄的收發室裡。

“虞支隊,當初我們的確向胡保父母通知了胡保死亡的訊息,但他父母不相信,不信你可以去問他們。至於蘇開貴……他腦子有問題,天天憤世嫉俗,看我們誰都不順眼……”

虞光城清楚,如果監獄真的有問題,獄方敢讓他們去問,那他們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好在他還有禾禾提供的畫麵,他們現在隻要監視住蘇開貴,一旦有人對蘇開貴動手,那他們很快就能順藤摸瓜揪出背後的人。

隻是……

虞光城想到石母,握緊拳頭又很快鬆開。

他一定,他一定會想辦法幫石母通過合理合法的途徑找到腎源。

……

虞光城開車載著禾禾回到家屬院,天已經麻麻黑了。

禾禾剛打開客廳裡的燈坐在沙發上準備看動畫片,門鈴突然響了,她噠噠噠跑過去打開門,撞上石雅滿是欣喜的模樣:“禾禾!虞隊!好訊息!找到可以和我娘配型成功的捐贈者了!就在香江!”

禾禾的眼睛瞬間亮了,一蹦三尺高:“好誒!那太好啦!”

她的想法很簡單,捐贈者在香江,那肯定和蘇開貴冇有什麼關係,對方肯定是真心願意捐贈器官的好心人。

她拉起石雅的雙手,高興地扭來扭去,還不忘大聲告訴虞光城這個好訊息:“爸爸!爸爸!雅雅阿姨說,找到捐贈者啦!”

虞光城正在浴室洗澡,聽到禾禾的叫喊,匆匆沖掉身上的泡沫,穿好浴袍走出來。

石雅陪禾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虞光城出來,又笑著重複了一遍好訊息,近日籠罩在t臉上的陰霾此時一掃而空。

虞光城心裡沉了沉,試探性問:“是誰告訴你的?”

石雅全然不知背後的肮臟秘密,坦然道:“是香江那邊的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有了配型成功的捐贈者,讓我近期帶著我娘去做手術。”

她順手將記下的醫院聯絡方式遞給虞光城:“我想著應該是你拜托蒲先生找的門路,過來順便問問你該怎麼感謝蒲先生比較好。”

虞光城接過號碼,掃了一眼,也不確定這位“捐贈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自願捐贈人”。

當著石雅的麵,他撥通蒲繼程的電話,向對方詢問捐贈人的情況。

蒲繼程一問三不知:“冇有人告訴我已經找到捐贈人了哇?明明我有特意囑咐他們,找到捐贈人的第一時間告訴我,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回事……”

蒲繼程氣得不行,根本不理解手下這些人到底怎麼做事的,找到捐贈人的訊息愣是一點都冇有透給他。

但罵歸罵,蒲繼程還是笑著表示恭喜:“不管怎麼說,找到就好啦。你說的這家醫院我知道,在我們香江很有名的,很多人的器官移植手術都是在這裡做,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哦!”

他前幾天拜托這家醫院幫忙找腎源的時候,對方院長還好一通誇耀他們醫院。

蒲繼程回憶起院長的話,複述了一遍:“聽說很多大陸人也都慕名去那家醫院做移植手術,院長說,好幾年前,還有個姓魏的阿sir帶著自己的妹妹去做手術……”

石雅得知魏展雯的手術同樣是在這家醫院做的,懸著的心放下大半。

魏展雯的手術有多成功,她都看在眼裡,想來帶著媽媽去這裡做手術,應該十拿九穩。

石雅沉浸在喜悅當中,絲毫冇有注意到虞光城變得越來越凝重的神情。

……

當天晚上,禾禾在睡夢中看到了新的畫麵。

畫麵裡,虞光城和呂橫出現在香江街頭,兩人攔下一輛計程車,一前一後上車坐穩,虞光城開口報了地名,是能夠給石母做移植手術的醫院。

計程車司機剛脆生生應下,下一秒,計程車突然被路口衝出來的一輛大卡車撞翻在地。

霎時間,車禍現場驚叫一片,卡車司機從車裡下來時,雙腿還在不停地打顫,他滿臉醉意,踉踉蹌蹌走到撞得稀巴爛的計程車麵前,大著舌頭重複:“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俯身爬下去,看上去像是想救人。

當他和被計程車鐵皮壓得動彈不得的虞光城對上視線時,醉意朦朧的雙眼突然變得格外清醒。他衝虞光城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微笑:“虞sir,知道太多的人是活不長的。”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打火機,扔在正在漏油的油箱前,一時間,火光沖天。

禾禾猛地從夢中驚醒,她抱著被子,哼唧哭著跑進虞光城的房間。在看到虞光城的瞬間,她徹底忍不住了,開始放聲哇哇大哭:“嗚嗚嗚……爸爸,我夢到你炸了……”

……

幾天後,蘇開貴突然失蹤。

虞光城從呂橫口中得知這個訊息時,全市正在召開警察大會。

當著所有人的麵,他揪住呂橫的衣領,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斥:“咱們跟了這個案子這麼久,好不容易揪住蘇開貴的線索,你竟然把他弄丟了?!!”

呂橫唯唯諾諾,不敢反駁,隻是不斷保證:“虞隊,我肯定能找到蘇開貴,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

魏展聰混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冇有上前拉架,不動聲色地離開,撥通了下屬的電話:“你們已經把蘇開貴帶走了嗎?”

下屬沉默片刻,才忐忑開口:“冇……冇有,魏隊,不知道是誰的人搶先一步……他們把蘇開貴抓走了。”

魏展聰握著聽筒的手指不自覺緊了緊,指骨泛起冷白——是誰乾的?是虞光城還是高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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