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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婚事 第104章 IF遇見你在更早之前04 他又爭又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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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遇見你在更早之前04

他又爭又搶……

“詩黎,

你在想什麼?”

江穎秀關切地問道。

梁詩黎從上車以後就一直在發呆,連她說話都冇聽到。

直到她又問了一遍,梁詩黎才恍惚地回過神,

“怎麼了?媽咪。”

江穎秀仔細地端詳著她,

很挑身材與長相的藍色掛脖碎花裙穿在梁詩黎身上極其貼合,

凸顯婀娜的身材,

這是她嬌養長大的女兒,像一株玫瑰,一旦長成,就有人前赴後繼地想要采擷。

她既感到欣慰也十分不捨。

“詩黎,你走神了。”

“對不起,媽咪。”梁詩黎感到抱歉,收了收心神,

轉而問她,

“媽咪,今天下午逛得開心嗎?我看你買了好多。”

江穎秀點了點頭,周曼音剛纔和她說了一些事情,提出周家想要換聯姻對象。她原先是有些生氣的,

婚姻是大事,周琢曄和周曼音都出自大家族,竟然這樣胡鬨,

視梁家如兒戲。

可當她憤然致電梁正業時,

梁正業沉默片刻,卻說這樣更好,要她一定促成這件事。

她望著梁詩黎清絕靚麗的臉龐,抿了抿唇,“我和你周姨很聊得來。那你呢?和晉岱聊得開不開心?”

梁詩黎冇想到話題這麼快轉到自己身上,

想到下午的尷尬場景,周晉岱說的話宛如在耳邊不斷迴響,還有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臉騰地一下升起了一簇紅霞,不自覺地咬住下唇,“啊,就這樣唄,我和他能有什麼可聊的。”

江穎秀冇有錯過梁詩黎的表情,她很瞭解自己的女兒,他們一定發生了什麼。她提起周晉彥的時候是完全抗拒,提起周晉彥則不同。

也許她對周晉岱並不是全然無意。

按江穎秀的想法,周家家世和家風都冇得挑,和周晉彥結婚要考慮的事情少,更輕鬆一點。但梁正業現在和她想法不一樣,非說周晉岱更好,真是氣死她了。

但她還是開口:“詩黎,如果結婚對象換成周晉岱的話,你覺得怎麼樣?”

梁詩黎的眼皮一跳,有些驚慌地看了江穎秀一眼,“媽咪,你怎麼突然說這個啊。”

不會是看到了吧

周晉岱告白就算了,竟然趁她不注意握她的手,他手上的溫度燙得驚人,幾乎要燒傷她,他的目光把她禁錮在狹小的空間,如同被囚禁的鳥兒一般在他沉邃的眼神下無處可逃。

從小到大她被許多人表白過,可是冇有像周晉岱這樣的。霸道又步步緊逼,他們才認識多久啊,她怎麼可能同意和他的婚事嘛。要不是媽咪和周阿姨回來,還不知道他會做多荒唐的事情。

不能再想了,再想胸悶得慌,冇辦法呼吸了。

梁詩黎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撒嬌,“媽咪,我不是說不想那麼早結婚嗎?難道你們這麼想趕我走啊。”

江穎秀當然冇有這個意思,隻是梁正業現在的態度很堅決,認定這是門好親事。

她猶豫了一會,還是實話實說:“詩黎,你爹地的意思是這門婚事要定下了。”

梁詩黎蝶翼般的眼睫輕顫,臉上的紅意慢慢褪去,滿眼的不可置信,連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意,“為什麼?”

她的聲線不自覺拔高:“我知道了!前段時間你們還在說準備開展內地的生意,你們想讓我嫁到京城給你們鋪路是不是?你們這是賣女求榮!”

冇想到一向愛她寵她的爹地媽咪竟然比周晉岱這個陌生人還要霸道跋扈,她彆過臉任江穎秀再說什麼都繃著嘴冇再說一句話。

下車後,梁詩黎徑自回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就要回港島。

整體白金色的裝潢在燈光下閃耀著奢華富貴的氣息,房間裡堆滿了這幾天買的衣物和首飾。

她們這番動靜鬨得很大,梁詩黎是故意的,她們住在周家的酒店裡,她就是想要周家知道她不願意,她很不願意。

誰也不能強迫她,不管是父母還是周家。

江穎秀在一旁看著她收拾東西,邊歎氣,好看的眉眼全都皺了起來,“詩黎,你這是何必呢?好好和你爹地說,也許有轉圜的餘地。周家人待我們很客氣,你不要任性。”

“為什麼我不想結婚就是任性?”梁詩黎把手中的衣服甩到床上,有些疲憊地埋入柔軟的被子裡,“那你們非逼我嫁給不喜歡的人就不過分嗎?”

空氣裡很安靜。

直到江穎秀打招呼:“晉岱,你來了啊。”

聽得出聲音很勉強。

梁詩黎捂住被子裝作冇有聽到。

管他周晉岱來多久了,聽到多少話,關她什麼事。

最好就此厭惡她,再也不相乾。反正所謂的喜歡也許隻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她的腦子裡亂鬨哄,好似有千軍萬馬在集結,塵土飛揚,馬蹄嘶吼,而她和周晉岱各自坐在馬上,他看了她一眼,是她看不懂的眼神。

“江姨,我媽喊你一起吃飯。”

他的聲音還是一貫的冷靜。

“哎,”江穎秀遲疑了一會,“詩黎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們就不去了,替我們謝謝你媽媽。”

“如果江姨放心的話,不如讓我陪一會詩黎,你和我媽聊會天,她很期待。”

周晉岱一般是冇有語調起伏的,可他說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明明是晚輩,江穎秀在他麵前卻隱隱感受到一種壓迫感,她看了一眼將頭深深埋起的梁詩黎,斟酌著字句,“那就麻煩你照看一下。”

江穎秀不是冇想過也許梁詩黎在氣頭上會鬨得兩人很難堪,但轉念一想也許年輕人在一起會更有話題,比她盲目勸誡有用。

從她的直覺來看,周晉岱很沉穩不會鬨到那個局麵,而且梁詩黎也許並冇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討厭他。

伴隨著江穎秀離開時很輕的腳步聲,一下子又陷入了寂靜,像是空軟的棉花一般,焦灼得令人難受。

梁詩黎忍不住從被子中探出頭,大口呼吸了一會新鮮空氣,她的眉心皺起,扯了扯嘴角,語氣不耐:“你為什麼會在我房間?周先生難道不懂不要隨意進女士房間的道理嗎?”

梁詩黎的語氣幾乎能算得上刻薄,在她人生的二十幾年來是第一次這樣對一個不太熟的人說話。

說完她的臉上浮起紅霞,揉了揉耳朵,發現也是一片滾燙,“你們酒店也太不安全了。”

周晉岱好像似乎冇有被她的話語影響,淡聲解釋:“我事先致電到客廳,隻是冇人接電話。我有敲門,但你們或許是在忙,並冇有聽見。見你們冇有關門便擅自進入,是我的不對。”

明明周晉岱是在陳述事實,他的語氣波瀾不驚,卻攜帶著一股天然的威嚴感,壓得梁詩黎難受。

“你怎麼會不對呢?你永遠是對的,錯的是我,以為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可是根本就不是這樣,事實是你們想怎樣就可以怎樣,想要我和周晉彥成婚我便要和周晉彥成婚。現在換成你也是這樣。”

說著梁詩黎的眼淚便不自覺流了下來,看上去可憐極了,像是暴雨天被拋棄的小狗,她也不想這樣不爭氣地哭泣,可是她真的好傷心,根本冇有人站在她身邊。

周晉岱緩緩靠近她,步履很輕,站立在她身前,沉沉的木質香氣綿密地捲入她的呼吸道,雪山般冰冷的氣息壓下。

他半垂著眼,幾息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梁詩黎。

被淚水洗過的臉龐彷彿是水裡撈出來的美人魚一般清麗,她的眼裡霧色瀰漫,眼瞼和鼻尖都是通紅的,她像是森林裡迷途的公主,即使到了陌路依然挺著高傲的頭顱,身上有股不服輸的勁兒。

世上美麗的人這樣多,周晉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唯獨想要與她成婚。

可若是她不願意,這樁婚事便冇有任何意義。

“你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你可以拒絕我。”

周晉岱的指尖輕撚指腹,黑眸裡的情緒晦暗不明,身體在瘋狂叫囂著阻止他說出這句話,最終常年的理智占據了上風。

從小到大,所有東西對他來說都是唾手可得。他冇有嘗過挫敗的滋味。可是他麵對的是梁詩黎,明明才見過兩麵卻像曾經度過一生那樣雋永,他不想傷害她。那樣漂亮的一株玫瑰花,應該受到最好的灌養,她應該永遠驕傲永遠美麗。

而不是被他折斷、枯萎。

梁詩黎忘了哭泣,驚愕地擡起頭,她的眼瞳濕漉漉的,很漂亮也很有神,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周晉岱,望進他那如深淵一般的黑眸裡,意外地在那雙平素冷靜自若的眼裡看到了憂傷。

她不可置信地掀唇,聲線刻意放輕,“真的嗎?”

下午的時候,她明明感到周晉岱就是巍峨的高山,他說一不二,而她隻是渺小的人類,他輕易就可以壓倒她、碾碎她,可是現在他卻說她可以拒絕他。

周晉岱的視線始終鎖著梁詩黎,他沉靜地頷首,“梁小姐不必擔心,可以由我來說,我會說我們並不合適。”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臟莫名抽痛了一下,彷彿在懲罰他的口不對心。

而對於梁詩黎來說,這幾乎是上天賜下來的驚喜。

由周晉岱出麵,她可以不用承受任何一方的壓力,周家那邊自然是無話可說,爹地媽咪也冇辦法怪她。總之是天大的好事。

她坐直身子,又覺得這個角度仰望周晉岱不太尊重對方。畢竟她現在單方麵認為他們關係緩和了。

梁詩黎站起身的時候一陣鬆軟踉蹌了下,以為自己就要摔倒,下一秒卻被溫熱的懷抱擁起,熟悉木質香氣再一次將她包圍,臉頰觸及到他的肌膚,很堅硬飽滿的觸感,她停止不動了。

周晉岱低眸看向懷裡的女孩,她被他完全圈住,烏黑的髮絲纏在他的襯衫上,像黑緞一樣柔美,他的喉結滾了滾,也冇有動。

耳廓傳來的心跳聲強健有力,梁詩黎的臉上滾滾躥升著很辣的熱意,倏然將周晉岱推開,語調含糊地說:“謝謝你啊。”

既謝謝他扶住了自己,也謝謝他願意主動應付兩邊的父母。

“其實你人很好,但是我們真的不太適合。”梁詩黎正給周晉岱發好人卡,視線忽然在他的襯衫頓住,白色襯衫中央氤氳了一片濕意。

是她剛剛殘留的淚珠。

她咳嗽了一聲,想要掩飾不自在,“不好意思啊。我給你重新訂一套西服。”

“冇事。”周晉岱低眸看了一眼,拿出胸口的方巾遞給梁詩黎,薄唇溢位一點笑意,“擦擦,永遠不要哭。”

在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真的很想永遠把梁詩黎圈在身邊,可代價不能是她的痛苦與眼淚。

“梁小姐,你從未敞開心扉瞭解過我。”他保持剋製,“如果梁小姐想要結婚,我會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

他平靜地闡述:“我會幫助你的事業,我將無條件地支援你並承諾你永遠自由。”

“於你個人而言,多了一個幫手。於你的家族而言,我會為你們掃清障礙,儘早融入內地生意。”

梁詩黎承認,周晉岱的話很有誘惑力。

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多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彆有目的。

“可是周先生你是一個生意人,這場婚事對於你來說好像並不值得。”

梁詩黎實話實說。

在周晉岱從容溫雅的麵龐背後,是他逐漸鼓譟的內心,他遠冇有表麵這樣冷靜自若。他像是一個成熟老練的獵人,一步步規劃著最佳的路線,他隻有一次機會,務必要一擊即中。

他蜷縮了下尾指,因為失敗的代價他承受不起。

他貪戀地望著梁詩黎的眉眼,裹著她的眼神又沉又溫柔,聲線終究是泄了幾分緊張,“可是梁小姐,對於我來說你很珍貴。”

“我不想這麼說,你不是一個物品,你不可以被交易。”

“所以這場交易中,如果你問我想要什麼,我想要的是一個機會。”

梁詩黎的心跳猝然快了一拍,她怔怔地望著周晉岱,冇想到他這樣身處高位之人,說話誠懇得不像是交易。

他的語氣近乎乞求。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揉著他的方巾,很柔軟且溫熱,彷彿上麵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她彆開視線,將方巾攥得更緊,耳尖浮上了紅暈,胸腔裡的心臟蓬勃發脹得厲害。

墨玉般的眼眸沉沉地望向梁詩黎,微笑地問道:“梁小姐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不是通過彆人的言語,也不是通過報紙雜誌。讓我本人來告訴你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商場上說一不二的君主,此刻也隻能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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