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婚事 第78章 “是我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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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做。”
周晉岱隨意地將腕錶放置,
與木質床頭櫃相接,在過分安靜的空間有伶仃的響聲。
不過一息,又隻剩下不太平靜的呼吸聲。
白皙光潔的額頭沁出了一點薄汗,
幾縷烏黑的秀髮垂下,垂在柔軟滑膩的黑色西褲上,
幾乎就要融在一起,
複古的黑色牛皮腰帶,槍色合金針釦
冰涼觸感侵入肌膚,
讓梁詩黎乍然清醒了一瞬。
她怎麼又被周晉岱糊弄哄了去,試圖完成這項“交易”?
萬一週晉岱隻是隨口一說,
事後不認賬怎麼辦?
梁詩黎的眼皮都浸染透了紅色,
整張臉像是紅彤彤成熟的蘋果,看起來就甜美多汁,她微微嘟著唇瓣,
水泠泠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周晉岱,
輕聲細語地說:“那你要和我簽個合同。”
休眠的火山此刻已經破除沉寂狀態,正準備一路用岩漿澆灑沿途的所有土地、岩石。
周晉岱耳廓聽到這輕輕柔柔帶著撒嬌意味的話,
眉心攏起,
黑眸無奈地望向梁詩黎,
似笑非笑地問:“你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可以簽合同嗎?梁總?”
幽沉低啞的聲音順著肌膚纏繞至耳廓,
梁詩黎的視線不自覺下移,
嗓子噎了下,原本紅霞滿天的臉頰愈發燙人,
視線微偏,
拿起床邊的手機,揚起嬌色的麵頰,“你口述,
我錄下來。”
周晉岱看嚮明豔昳麗的臉蛋,薄唇微啟:“看來不讓梁總滿意,我們是不能繼續接下來的工作了。”
如果不考慮他的動作和身體狀態,一定以為他是在認真嚴肅地討論工作事項,那麼一本正經的語調,偏偏尾音的時候加重了“工作”兩字的力道,頗有種意味深長的調性。
冷白的指骨攏上她細膩纖弱的腰肢,將那纖妙柔軟的身肢壓向自己,“梁總可要快一點。”
語氣矜貴端方,忽然改變稱呼不像是有什麼正經想法,倒像是在玩什麼“角色扮演”遊戲一般,梁詩黎的耳尖微顫,指尖點了好幾下才點到錄音介麵,輕咳一聲,努了努嘴,“你說吧。”
箍在她後腰的手掌忽然用力,他們隔著衣物緊密貼合,他的目光深沉,緊緊盯著芙蓉滴水般的嬌麵,不疾不緩的聲線悠悠道:“本人周晉岱從今以後自願服從梁詩黎的指揮,梁詩黎擁有絕對生育自主權,在外我會保護好梁詩黎承擔所有責任,包括但不限於捱罵。”
梁詩黎對周晉岱附加的話很滿意,正想誇誇他,就被他的下一句話震在當場。
“梁詩黎想做的時候,周晉岱一定不遺餘力。”
……
梁詩黎冇想過周晉岱能一本正經說出這種dirty的話,麵上不由自主燒了起來,忙不疊按了結束鍵。
周晉岱神色坦然地問:“可以了嗎?”
梁詩黎瞪他,“你神經啊,為什麼要這麼說,都錄下來了,我…誰想做啊……”
即使被罵了,周晉岱臉上也冇什麼不開心的表情,老實承認:“是我想做。”
梁詩黎吞嚥口水,不知道怎麼講下去了,很明顯她們現在的腦波合不到一塊去。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周晉岱的腦子裡隻有這些黃色的廢料,昨天這麼多次還不夠麼,難道以後天天都要這樣。
那她肯定會瘋的,她肯定會像民間精怪故事裡一樣,被這隻男妖怪整個剝皮吃下肚的,周晉岱攪得她這樣疲憊,他自己卻像吸食了精氣一般神采奕奕。
她沉默了有一會,讓周晉岱不得不再次沉聲提醒她:“老婆,你答應過我的。”
梁詩黎下意識就想拖延,濕潤的眼尾微微一顫,倏地人就騰空,下一秒再次陷落到柔軟的床,高大挺拔的陰影覆了下來,周晉岱的眉骨微擡,指骨漫不經心地輕挑出蕾絲,已經氾濫。
有種學生說謊被老師發現,並把證據放上講台的錯覺。
梁詩黎的唸書的時候可是乖乖學生,從來都是同學心中的好榜樣,老師拿來炫耀的對象。
雪白的肌膚孱弱易碎,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上紅暈,勾人而不自知,她僵了一會,細若蚊蚋的聲音才慢慢泄出:“可是我很怕。”
細指攥著床被,顯而易見的緊張,“怕疼。”
在英國的時候,有一次朋友偶然談及,她那時遲到半路纔到,望著朋友們漾開來的眉眼,不解地問她們在笑什麼。
朋友們當時的眼神意味深長,隻說她遇到就懂了。
可她真遇到了才發現,一點冇有她們說的那麼愉快,快感是有的,斷斷續續如海浪湧上來時候她和周晉岱擁抱在一起,帶來酥酥麻麻的陣陣刺激,可是痛也是真的很痛。
周晉岱唇角的笑意鬆弛了些,不是怕他就好,“這次不會。”
他下床,拉開公文包,翻出夾層的小盒子,示意梁詩黎打開。
梁詩黎納罕,問:“這是什麼?”
周晉岱麵上罕見的帶了點得意,掌心又覆上梁詩黎的腰,視線落在她臉上並不移開。
他喜歡看梁詩黎,如同欣賞博物館裡曆史悠遠的寶物一般,想要去探索她的曆史。但梁詩黎與冰冷的寶物又是不同的,她是鮮活的,她的身體是熱的,他不僅想要探索她的過去,也想要把握她的現在和將來。
“潤滑的。”
他給梁詩黎抹膏藥的時候,看到她起了紅腫很心疼。這種問題又不方便問彆人,他隻好上網查。
網上的資料如海,時不時還有小廣告的乾擾,周晉岱仔細覈查對比之後才選定的牌子。他甚至在當時考慮要不要投資開發一個冇有任何廣告的綠色潔淨搜尋引擎。
購買的時候也有些許尷尬,不能假手於人,即使戴著口罩他的身高與氣質在人群中一眼就是不同的,總是會受到飄忽不定的視線關注。
幸好最終買到了,他在車上也檢查過梁詩黎的紅腫已經消失,否則今天他隻會忍著而不能像現在這樣,如此親密。
梁詩黎起初是震驚,再之後呼吸重了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濕漉漉的瞳孔閃爍,最後彷彿是繳械投降一般,又執起了周晉岱的皮帶。
紅彤彤的臉頰上帶著些許懊惱和羞澀。
周晉岱的喉結滾了下,他的身體燙得過分,沉寂的火山隨時準備爆發,可下次再等梁詩黎主動不知道是何時,他隻好用自己一貫的剋製力強行壓製。
暖色光線下,俊美得有些失真的男人額頭逐漸沁了薄汗,眸色偏暗,幽幽地望著梁詩黎。
梁詩黎正在和黑色皮帶做鬥爭,她的眼睛不太敢亂看,怎麼都摸不對地方,手掌有了鮮明的對比顯得纖小,最後她鼓了鼓嘴,“你自己來。”
在周晉岱看來,她理直氣壯的模樣也很可愛。低聲笑了下,微屈的指骨輕而易舉解開皮帶,聲線宛如被酒醺過一般磁性而溫沉,帶著些蠱惑的意味,“可以繼續了。”
他像是最平易近人的老師,一點點教她接下來該如何做,如何完成這項“交易”,如何算是“主動”,寬厚的手掌因為常年的運動有些粗糲,帶著嬌小玲瓏的手掌一點點往下移。
白皙的手掌除了時不時會擦護手霜之外,日常還有專業的美容師上門護養,細膩柔軟。
和盤桓著青筋畢露的物件相比,很違和。
梁詩黎的神情微微一恍,周晉岱完美捕捉到了她此刻的失神,拇指摸索著她的手背,往下一壓,沉邃的黑眸裡一點亮光閃過,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他的大腦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理智的,另一半是失控的,如同被**掌控著的野獸。急不可耐地揉皺了梁詩黎的裙子。
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梁詩黎氣鼓鼓地抱怨:“我的襯衫!我的裙子!”
克萊因藍的襯衫她一度很喜歡,特地從梁家帶過來的,就這麼被周晉岱扔在了地上,一同散落的還有他的西褲和皮帶。
周晉岱親了親她的耳廓,幫她摘掉耳墜,“我再給你買十套,老婆。”
直接用嘴堵住梁詩黎的抱怨,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不想讓她再說這些破壞情調的話語。
他的吻濃稠,含著她的舌尖,席捲著她的整個口腔,吮得她淚眼漣漣,愈發讓他不可控,兩人之間的氣息變得粘稠,分離的時候帶出一絲晶瑩,他嚥了咽喉,唇息變重,輾轉到她白皙的脖頸,想到今早他們遮掩紅痕的狼狽模樣,猶豫了一瞬便往下銜住了那顆因寒冷而緊
縮著的紅色果實。
周晉岱順便思考了下。
他的老婆為什麼總是在這種情況下分神,是他還不夠努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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