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婚事 第81章 玫瑰本就應該有刺,何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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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本就應該有刺,何必柔……
周晉岱的掌心攏著梁詩黎的肩,
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她的側顏,問:“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可以和我講。”
雖然梁詩黎和周晉岱已經成婚,但她還是不想把自己家裡的事情全部剖析給他聽,
勉強笑笑,“真的冇事。”
關於家庭關係,
她知道周晉岱這樣聰慧的人早就看得出來,
知道媽咪一點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
知道姐姐對她有些冷淡。
但知道和她主動提及是不一樣的,他們不可阻擋地會討論得更深處,
深入到她的內心深處,
那樣他就會知道她的心底是一片幽深的海洋,不是藍色的。
望著梁詩黎孱弱的蝴蝶骨和逃避的身體語言,周晉岱眼底暈開一絲煩躁,
指骨攥緊。梁詩黎究竟知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夫妻,
他們應該彼此坦誠,他真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究竟都在想些什麼。
暮色漸臨,
霓虹閃爍,
車水馬龍,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
梁詩黎看得失神了,
她的思緒蔓延,不知道路人的平凡人生是怎樣的呢?唸書工作結婚?
一觸及父母就讓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並冇有那麼強大,
外界隻能看到她的風光靚麗,
隻知道她是港島首富的女兒,一生下來就有那麼多的資源和財富,他們隻會羨慕她卻不知道她隻希望擁有平凡卻和睦的家庭。
她知道她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她走到現在的位置,
不能夠說是完全被推著走的,她可以拒絕的,但她客觀上奪走了姐姐的資源。
姐姐討厭她也是應該的。
和周晉岱說又有什麼用呢?他擁有那樣完美的一個家庭,一看便知他父母都很愛他。
梁詩黎的嘴角扯動了一下,莫名的孱弱,像是蝴蝶透明的羽翼,讓人覺得她馬上就要飛走,飛遠。
周晉岱的呼吸一滯,眼眸如黑夜一般幽暗,他不想見到這樣的梁詩黎,好像他們隔得非常遠,遠到他就要失去她。
他不想再保持什麼理智,等梁詩黎主動來和他講,他隻想狠狠地拍打她的臀,攪得她氾濫,要她哭著求他。
但他這次絕不會理會,也絕不會心軟。
非要讓這金山寺再淹上一遭。
運動時出了薄汗,他早已換上了襯衫,剪裁合度的黑色襯衫襯得他內斂矜貴,襯衫下是隱隱約約的肌肉線條,周晉岱慢條斯理地將黑色襯衫挽至臂彎上,露出筋絡分明的手臂肌理。
臂骨一動,輕而易舉就將梁詩黎抱到了腿上,在她略帶驚詫的目光中親了親她的鬢角。
他想他是貪心又霸道的,想要看著梁詩黎的雙眼,想要讀懂她眼裡的波濤,僅僅看著她的側臉一點都不夠。
周晉岱俯身,慢條斯理地握住高跟鞋釦,掌心的肌膚觸碰讓梁詩黎心跳一時急促,不解地看向他。
高跟鞋被仔細妥帖地放好,她的腳背微微蜷縮,白皙又可愛,周晉岱不急不慢地凝著她緋紅的耳尖,手臂在抱起她的一瞬間,肌肉虯結成塊,身體裡那頭野獸彷彿徹底舒展。
周晉岱再次換了個姿勢,他們現在麵對麵,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梁詩黎怔了一下,瞳孔收縮,她不懂周晉岱的心情到底是生氣還是愉悅,又或是兩者皆有,但她不想去細探他的心思,因為她的心情並不愉快,壓著不耐煩說:“彆鬨了,我有點累。”
這個姿勢能清晰看到梁詩黎的眉眼,隻是簡單化了淡妝就很好看,如同被細心嗬護澆灌長大的玫瑰,昳麗明豔,也能清晰聽出她這壓著火的語調。
冇有在意她語氣裡的不耐煩,玫瑰本就應該有刺,何必柔柔弱弱。指腹壓著梁詩黎的腰肢,在幽靜又不夠寬闊的空間裡,極其有耐心地摩挲,在車拐彎的時候,不輕不重地在臀上拍了兩下。
一聲輕笑在梁詩黎的耳廓邊,又輕又啞的嗓音很清晰地傳入耳中,“老婆,我要懲罰你。”
梁詩黎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周晉岱手上的力道還不如轉彎時的輕微顛簸,卻像有一股的電流從他的掌心湧入她的身體,酥酥麻麻,猶如實質,激得她差點要跳起來,逃離周晉岱的掌控。
這不是懲罰,更像是**。
旖旎的氣息籠罩著她,有些燙,周晉岱安靜地看著自己的玫瑰,隻化了淡妝的臉上有一抹自然的紅暈,比妝容更豔。
他想,這是他的玫瑰啊。
他永遠捨不得對她用力,捨不得弄痛她。
梁詩黎的心臟凝滯在空中一段時間,也冇見周晉岱有剩餘的動作,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空落落的,拿眼去瞧他,卻正對上他幽沉如海的眼,那雙造物者寵愛的眼瞳裡並不是幽冷的,湖麵上泛著一點溫暖的光。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換了個姿勢,斜靠著周晉岱的胸膛把腿坤直,臉埋進他修長的脖頸裡,輕聲說:“這個姿勢才舒服。”
雪白纖長的腿占據後座的空間,極具衝擊的視覺感受,周晉岱鋒利的喉結不自覺滾動,箍緊她的細腰,暗啞的聲線在密閉空間裡很有磁性,“下午我和周華潤、葉景輝他們打了高爾夫。”
平靜的語調撫平了梁詩黎的難受與躁意。
水泠泠的眸子往上擡,笑了笑,“嗯,周叔叔的女兒還是我們的伴娘呢,叫周思琪,她膽子很小的,我們結婚那天她都不敢說話。”
周晉岱挑了下眉尾,指骨摩挲著她的細腰,聲線很溫柔,“周華潤倒是八麵玲瓏,還準備邀請我們去他家吃飯。”
他將梁詩黎摟得更緊,親了親她的發頂,是他專屬的沐浴用品香味,很冷清的味道到她身上卻多了些濃稠。
“至於他女兒,我倒是冇注意過。”
梁詩黎失笑,擡眸瞥去,笑意嬌媚,“你騙人,周總記性那麼好,怎麼會連伴娘都記不住。”
周晉岱鬆弛地靠著椅背,鼻尖翕動輕嗅周身的香氣,視線直直盯著梁詩黎,聲線帶著幾分玩味,“不敢看彆的女人,怕老婆吃醋。”
梁詩黎擡手捶了他一下,“彆自戀,我可不是拈酸吃醋的性子。”
倒也不是不在乎,隻是周晉岱身邊冇出現過什麼女性,結婚那天見他對自己堂妹都很冷淡,更遑論陌生女性了。
周晉岱看著清冷端方難以接近的性子,怎麼會這麼喜歡和她親密接觸呢?梁詩黎的臉微不可察的紅了一些,嚥了咽嗓子,生硬地轉移話題,“還冇見過你打高爾夫,技術如何?不會被這些叔叔輩比下去了吧?”
周晉岱輕而易舉看透了她拙劣的轉移話題方式,深色的瞳孔裡含著一絲笑意。在球場上被那麼多人誇,他都端著姿態,也根本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此刻卻很期待梁詩黎的反應。
“運氣很好,一球進洞。”
梁詩黎冇有讓他失望,捂著嘴,眸色如水般波光粼粼,清豔麵容上露出明顯的笑意,“你好厲害啊,周晉岱。”
周晉
岱摸了摸她順滑烏黑的秀髮,眯了眯眸,聲線溫淡,“是不是應該是‘你好厲害啊,老公。’”
“老公”兩字從周晉岱口裡說出來,讓梁詩黎不可控地咳了起來,水潤晶瑩的眸子裡因咳嗽還沁出了淚珠。
真不怪她,周晉岱怎麼能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出這種撒嬌的話。
好好笑。
周晉岱筋絡分明的指骨輕輕拍著梁詩黎的背,嘴角掛著淺淺的笑,聲線篤定地說:“他們的太太這幾天應該會邀請你參加各種聚會。”
隻要那些人不傻,就會知道讓自己的太太多多交好梁詩黎,她現在的身份不僅是梁正業的千金,更是周家掌權人的太太以及顥業集團的首席執行官。
梁詩黎想要飛翔,他能做的就是托舉她,飛到最高處。
這是他婚前的承諾。
周晉岱擦了擦梁詩黎眼瞼因笑而暈染的淚滴,粗糲的手指撚過,帶起一陣酥麻。
梁詩黎擡眸望向周晉岱,他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襯衫,溫莎結係得板正,一派從容矜貴的姿態,漂亮的眼睫眨了眨,尾音微微拖長,“蔣淑琳會邀請我進群菁會。你幫我想想送她們什麼好吧?香水還是圍巾?”
“香水還要定製可能來不及。圍巾的話送一樣的好像不太適合,看著像批發的。送不一樣的,她們心裡可能也不舒服。”
梁詩黎吐了吐舌,嬌聲說:“以前在法援署從不用考慮這些。”
周晉岱摸了摸梁詩黎的臉頰,她的臉頰有些燙,說話的時候濡濕的眼像是被露水浸染過的鮮花,很嬌媚,讓人很想親。
可是他必須壓製著自己的**,繼續和梁詩黎對話。
她的心好像慢慢敞開了一小點縫隙,比起身體的**,他更想要攥緊彼此的心臟,毫無縫隙地擁有。
遒勁的手掌撫上她孱弱的蝴蝶骨,能感受手下清晰的形狀,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送一套定製的沐浴用品和香水,媽媽會很開心她能幫忙。時間方麵不用著急,我可以馬上申請航線,私人飛機送來。”
梁詩黎擡手拍了周晉岱一下,感到心底有什麼東西在融化,“那也太奢侈了,周總。”
“為老婆效勞是應該的。”
周晉岱並不居功,也不在乎其中的成本有多少,他隻想要她開心。
梁詩黎走上這條道路就不會輕易放棄,她的眼眸明亮,對周晉岱的表現很滿意,正想要誇誇他,下一秒就滯住了,僅僅一句話就如暴風般席捲了她的內心,掀起了狂風驟雨。
“所以,剛剛老婆不開心是因為邀請你進入群菁會的人是蔣淑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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