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婚事 第89章 蜜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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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三)
天際閃爍著紅與金,
朦朧的光線籠罩在這片古老的運河上。
在這原始而美麗的背景下,梁詩黎挽住周晉岱的手,衝著鏡頭笑了笑。
助理冇跟來,
他們隻能自拍。
倒更像是平常的夫妻。
拍攝前一秒,猝不及防間周晉岱忽然靠近,
梁詩黎下意識瞥她,
畫麵定格,他親了她的側臉。
梁詩黎看著手機裡的照片,
輕輕擡睫,嗔道:“我的臉都糊了,
你靠過來做什麼,
快刪掉快刪掉。”
周晉岱貼著她的耳廓緩緩開口:“這張留著,我們再拍一張。”
溫潤的低音縈繞在耳廓和潺潺的流水聲混在一起,他的呼吸就打在她的麵上,
梁詩黎的耳尖悄悄蔓延上一點紅暈,
她咬了咬唇,“可是你說不會留我的醜照的呀。”
周晉岱好像靠得更近了些,
身上的冷木香經過紅酒的混合變得更加醇厚,
黏連成更加深邃好聞的味道。
薄唇貼上她的耳廓,
感受到肌膚的熱度,
認真地說:“可是我覺得很好看,
並不是醜照。”
“好吧,好吧,
隨便你咯。”
修長指骨略搭在梁詩黎的腰線處,
第二張照片中的梁詩黎皮膚白皙細膩,臉上有一些紅暈,琉璃金色的旗袍有著自然的流動感與貴氣,
威尼斯浪漫的晚霞是他們的背景,她的頭顱輕輕靠在周晉岱考究的西裝上,而周晉岱正在垂眸看她。
“你怎麼總是看我呀?”
她打了個哈欠,重新在周晉岱肩膀上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聲音裡帶著些撒嬌的意味又有些憊懶。
“因為老婆太好看。”
“你好會哄人啊,周晉岱。”
梁詩黎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有一束柔軟的黑色髮絲擦過周晉岱修長的脖頸,他的喉結滾了滾,安撫地捏了捏梁詩黎的手,“累了?我們回去吧。”
也許是在安撫他自己。
回到酒店後,梁詩黎倒是清醒了些,瑩潤的水瞳眨了眨想要抽出手,第一次冇成功,她的眸子往上眺了一些,紅唇微張:“怎麼了?我要洗澡。”
周晉岱的眸光定定地看向梁詩黎異常華美的琉璃金色旗袍,剛剛還有路人覺得漂亮,問她這件旗袍是
哪裡做的。
確實很漂亮,浮光躍金,奢華高貴,她很適合穿旗袍,腰臀比線條完美,穿上旗袍又多了幾分柔美。
長久的注視太有侵略性,梁詩黎白皙的臉頰紅了又紅,嗔道:“乾嘛呀?”
室內的氣息變得濃稠,熱度逐漸攀升。
浸染了紅酒醇香的呼吸有些重,撲打在梁詩黎的臉頰,帶來一股潮濕的氣息,周晉岱的手掌緩緩抵在柔美的細腰,薄唇貼著她的唇畔,在唇畔處輾轉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很輕柔就像羽毛劃過一般,帶來了一陣癢意。
梁詩黎的唇微張,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溫柔又不可抗拒的力量探入她的唇齒間,抵在婀娜曲線上的指腹摩挲,輕輕往前一推,將她整個人嚴絲合縫地籠罩著,交纏的呼吸省中夾雜著一點輕微的喘息。
周晉岱像是中了毒的病人,世上隻有一種藥方,偏偏藥引本身也是一種毒藥。
他沉沉望著梁詩黎,黑眸溫柔而深情,像是令人沉溺的海。
梁詩黎也冇好到哪裡去,她的眼尾泛了一點紅,整張臉浸透著極致的欲。
她的眼睫顫了顫,微微仰頭看向周晉岱,濡濕的唇微張,帶著不言而喻的吸引。
鎏金旗袍的珍珠釦子設計精妙,在金色之上增加了一些柔美,周晉岱的指腹劃過圓潤的肩頭,溫熱粗糲的手指在柔膩的肌膚上極其緩慢地停留,感受肌膚下的血液與戰栗。
水汽氤氳後,梁詩黎看著浴室鏡中的自己,咬了咬唇,臉上一片緋色。她的脖頸上全是周晉岱留下的痕跡,又被哄著穿上了賀芹送的睡衣。
說是睡衣,明明隻有幾片根本遮不住的布料。
臉上的妝早已卸掉,水泠泠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分霧色,淡粉色的唇濕漉漉的就像早晨露水澆灌過的鮮花一般。大半的肌膚全都裸露在空氣中,婀娜柔美的曲線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整個人散著一股旖旎的氣息。
一時間,他們誰都冇有說話。
周晉岱從她的身後緩緩入鏡,浴室鏡中他們的身影疊在了一起,宛如連體的兩個人,指腹摩挲著她平坦的腹部,熟悉的氣味襲來,梁詩黎能感受到身後壓迫性的力量,帶著濃厚的侵略性,她的心臟停了半拍又重重落下。
指腹緩緩往上攀,溫熱的指腹壓過其中的胭紅,梁詩黎輕輕嗚嚥了一聲。
周晉岱的薄唇微抿,他從來都不喜歡誇張的說法也不喜歡太過龐大的東西,他喜歡能夠掌控的事務。但此刻他既掌控不了身體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思想。
他想起了《老人與海》中老人不斷地用自己孱弱的身軀去抵抗大海,去與命運抗爭。
他想如果梁詩黎就是他的命運。他無法抵抗也永遠不會抵抗,他隻想跟隨著自己的命運流淌。
周晉岱緩緩低下頭,靠在梁詩黎白皙的肩上,粗糲的黑髮劃過柔膩的肌膚,眼神晦暗而深沉。
透過鏡子,梁詩黎看到了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們這有些羞恥的姿勢以及周晉岱那想要吞下她的眼神。
靜了幾息之後,梁詩黎的身體騰空,整個人被周晉岱抱了起來,所有的布料全都移位,她的手隻能堪堪遮擋一點迤邐的風光,約等於無。
臉頰和脖頸全都紅透了,她本就長得明豔,此時的眼裡是一片朦朧的霧色與慾念,周晉岱低頭輕輕喊了一聲:“老婆。”
梁詩黎迷離的眸子望向他,嘟著紅潤濡濕的唇,聲線慵懶而透著媚意,“你把我的嘴唇都親腫了,我明天怎麼見人呀。”
不止是她的嘴唇,她的脖頸上是他的氣息與殘留,他的脖子上也全都是她遺留下來的痕跡,證明瞭剛剛的荒唐。
望著這張靡麗的臉頰和脖頸上的紅印,周晉岱的渾身都要爆炸,隻覺得體內有一股力量快要噴湧而出,不斷壯大蓬勃得如同想要汲取陽光的向日葵,不可抑製地仰頭直指天花板。
周晉岱手臂上的青筋鼓脹,聲音很輕也很溫柔,接近呢喃,就像是流淌在梁詩黎耳邊的風一般。
“那我們就不出門,待在酒店裡。”
梁詩黎秀氣的鼻尖抽了抽,緩緩撩起睫毛,有些委屈地看向周晉岱,“可是,蜜月不應該是這樣的呀。”
周晉岱還是瀉出了一絲低喘,他依舊溫柔而有耐心地回答梁詩黎,“蜜月就是想怎麼樣就可以。不必在乎是否浪費了時間,我們可以在酒店裡躺一週,冇人說不可以。”
“我知道你就是想”
“想什麼?”
想和她日日夜夜在一起,想在她身上烙下他的痕跡,想要壓著她,聽她的喘息,聽她說愛他。
餘下的他冇說,她也冇說。
梁詩黎慢慢闔上眼,又在一陣鼓脹中睜開眼,她的手臂攀著玻璃窗,望著窗外的運河,夜空下的威尼斯很美,波光粼粼的湖麵上泛起了光華。
在這裡,她的身體和靈魂好像都被填滿了。
“周晉岱”
“嗯?”
“賀芹還送了什麼東西?”
“很多,我們可以慢慢嘗試。”
“我纔不要和你試。”
梁詩黎重重喘了聲,“你怎麼又”
“反正我不要和你試,但你也不能和彆人試。”
斷斷續續才把一句話說完,脖頸和光滑的後背上都沁起了汗珠。
周晉岱俯身含住,慢條斯理地親吻柔膩肌膚上的汗珠,聲音始終溫柔,“我想和你試,永遠都不會和彆人。”
“隻有你,梁詩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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