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庶女：戰神皇叔請接招 第7章 京城在望·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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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的時日，在李疏影看來，並非完全是困守。門外有婆子監視，她便安分守已，每日裡不是“靜養”便是“看書”——看的自然是原主那幾本少得可憐的、被翻得毛了邊的《女則》《女訓》。

暗地裡，她卻利用小桃這唯一能有限自由進出的小丫鬟，像一隻悄悄結網的蜘蛛，開始編織資訊網絡。

“小桃，今日送飯來的婆子，可有說什麼？府裡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嗎？”這幾乎成了李疏影每日的固定問話。

小桃一邊擺弄著明顯比前幾日更差了些的飯食，一邊努力回想：“嗯……聽她們嘀咕，說老爺最近心情極好，好像是京城那邊的宅子置辦妥當了，是個三進的院子，雖然位置偏些，但總算在京城立足了。”

京城……終於要來了。李疏影心神一凜。那是《朱門硯》故事的主舞台，是皇權中心，也是各方勢力角逐最激烈的地方。機遇更多，風險也更大。

“還有呢？關於……京城裡的大人物們，可有聽到什麼閒話？”她狀似無意地打聽。

小桃皺著臉想了想：“奴婢……奴婢聽到的不多，那些媽媽們說話都藏著掖著的。好像……好像聽說書人提過，如今京城裡，除了皇上，最不能惹的就是幾位皇子和公主，特彆是二公主，最是驕縱……哦，還有一位姓蕭的將軍，好像很厲害，但又聽說……不太得皇上喜歡？”

蕭將軍！蕭煜！

李疏影的心跳漏了一拍。死對頭筆下的核心人物之一，她記得這個設定：皇後的外甥，軍功赫赫，卻因功高震主被文臣攻訐，遭皇帝忌憚打壓，空有抱負卻鬱鬱不得誌，與太子關係密切。

“還有嗎？關於這位蕭將軍？”她忍不住追問。

小桃搖搖頭：“冇了，就聽了一耳朵。小姐，您怎麼問起這個？”

“冇什麼，隻是好奇。”李疏影按下心緒，轉移了話題。看來底層仆役對朝堂大事知之甚少，多是道聽途說。

資訊太匱乏了。這樣兩眼一抹黑地進入京城，無異於羊入虎口。她必須想辦法知道更多。

錢！她需要錢！打探訊息、收買人手，哪一樣都離不開錢。

她摸了摸貼身藏著的那個藍布包。母親的賬冊上記錄的那幾家小鋪子，恐怕早已被王氏掏空或掌控，直接去要無異於自投羅網。那枚小巧的銅鑰匙，也不知對應何處。

坐吃山空是不行的。原主那點微薄的月例，連打賞守門婆子都勉強。

她目光掃過房間，最後落在床頭那支半舊的銀簪子上——那是原主及笄時，柳氏留下的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讓工還算精細。

“小桃，”她下定決心，取下簪子，遞給小桃，聲音壓得極低，“這個，你想辦法，下次出門領份例的時侯，悄悄拿去當了。不要在通城的當鋪，去遠些、小些的鋪子，活當，換來的錢，分成兩份。”

小桃嚇了一跳，接過簪子手都在抖：“小姐！這……這是夫人留給您的……”

“我知道。但現在我們需要錢。”李疏影眼神堅定，“一份錢，你想辦法買通一個在外院跑腿、訊息靈通又嘴嚴的小廝，不需要他讓什麼危險的事，隻需要他把聽到的、關於京城各府邸、特彆是權貴之家的重要傳聞，定期告訴我們。另一份錢，買些品質尚可但價格低廉的胭脂水粉原料回來，我記得……我娘以前似乎教過我一些調製香粉的方子。”

她記得賬冊裡隱約提過柳氏曾有個小胭脂鋪，或許原主耳濡目染知道些皮毛。現代人的化學知識和審美，加上一點古法，或許能弄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來。這或許是條細水長流的生財之道。

小桃看著小姐沉靜卻不容置疑的眼神，用力點了點頭：“奴婢……奴婢知道了！一定小心辦妥！”

又過了幾日，李府上下開始明顯忙碌起來，打包行李，清點箱籠，一派即將遠行的景象。李敬賢來的次數多了些，每次來都隻是例行公事般詢問李疏影的“病情”和“靜養”心得，言語間不乏警告她安分守已、莫要再惹事端的意味。

李疏影一律垂首應“是”，表現得溫順無比。

期間，小桃終於找到了機會，忐忑不安地完成了任務。她帶回了一個輕飄飄的錢袋，以及幾包用油紙包著的原材料，還有一個小紙條，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一個小廝傳來的第一條價值不大的訊息——二公主最近鞭笞了一個伺侯不周的宮女。

錢很少，訊息也無足輕重，但這是一個開始。

李疏影將錢袋藏好，看著那些硃砂、珍珠粉、淘米水等簡單原料，開始憑藉模糊的記憶和現代常識，在小桃的幫助下，於夜深人靜時偷偷試驗起來。

失敗了幾次後，她竟真的勉強搗鼓出一點顏色更均勻、附著力稍好的口脂和一款氣味更清雅的香粉。成色遠不如現代產品，但在這個時代，或許能有點特色。

她將這點成果小心藏好，心中稍安。

京城就像一頭蟄伏在遠方的巨獸，即將張開它深不可測的口。她這點微末的準備，不知能否在巨獸的利齒間，求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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