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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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烏魯奇奧拉就已經醒來且輕手輕腳的洗漱完畢,端坐於房間的圓桌前,靜心平氣的待著,什麼也不做。
烏魯奇奧拉坐了一兩個鐘頭,藍染睡眼惺忪的從被窩裡麵鑽出來,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可真舒服,中途意外的冇有醒來。
待藍染從衛生間出來,烏魯奇奧拉已經通傳早膳擺了一桌,蔬菜沙拉,果汁,煎蛋,麪包,燕麥和乳酪。
“多謝你的款待。平時和青嵐一起,她也是點這些東西來吃的麼。”藍染上桌,淺淺的詢問一番。
“她早上喜歡吃螺螄粉,肥腸麵,紅油抄手。”烏魯奇奧拉如實答覆道。
“口味不出意料的重呢。”藍染輕笑道:“我年紀大了,吃的清淡。”
用完早飯,烏魯奇奧拉收拾好桌麵,看見藍染還是紋絲不動的坐著,冇有離去的意思。
“你看我乾什麼,希望我快點走嗎?”
“不敢。整個虛夜宮都是您的,您想在哪裡都可以。”
“這就好。”藍染讓烏魯奇奧拉不要再收拾房間了,本就簡單的房間冇有什麼好收拾的,示意他坐下來,給自己泡上紅茶,即將開始親昵的話兒說不完。
紅茶在手,藍染啜飲一口,開口道:“青嵐一直都想要挑戰我的權威,登峰造極境。等她出獄,我給她一個挑戰我的機會。如果她能贏我,我這虛夜宮的王位由她承襲。”
烏魯奇奧拉冇有驚訝,他也深知這天的到來,隻是心裡替她感到非常忐忑。畢竟,她隻是和自己平手的水平而已,烏魯奇奧拉自認冇有鬥得過藍染的本事。問道:“如果她輸了,會怎麼樣。”
“如果她輸了,她就得聽從我的命令列事。”
“以她兩麵三刀陽奉陰違的無恥行徑,我不認為她會有多聽從命令。”
“不論輸贏,她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裡,我有很多種方法置她於死地,隻是我眼下不屑於使用而已。”
“所以,您隻是想試試她的水平進展到何種地步,把她培養成戰場絞肉機,對嗎?”
“不要這般揣度於我。我給她鋪的路,是最適合她的路,也是最優的路。”藍染喝完杯中茶,擡眼看看烏魯奇奧拉的臉色如何。
烏魯奇奧拉仍舊隻是像個石像一般,臉上的表情也冇有絲毫變幻。
“我等一切聽從藍染大人的安排。”烏魯奇奧拉閉眼,微微低頭。
不聽從難道要造反不成,就算造反成功之後,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接二連三的投身戰鬥之中,隻要有靈體的地方,就會有戰鬥。
好像身為虛,戰鬥就是一切。冇有藍染的時候,大家為了生存而互相殘殺,藍染統治的時候,為了他的宏願即將開展殺戮。隻不過可能換了作戰的對象而已。
藍染再次表示感謝招待,隨後終於離開第4十刃的行宮。雖然藍染在自己麵前表現的足夠親切冇有架子,可是一旦談論起正事來還是壓迫感十足,讓人胸悶氣短。
藍染走後,烏魯奇奧拉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蕭隆和伊爾弗特確認藍染走遠之後,從其他房間出來,敲了敲烏魯奇奧拉的房間門。
兩人若是冇有偷聽些什麼,那是不太可能,好奇心與生俱來的誰都有。
三人來到客廳,蕭隆和伊爾弗特立刻給烏魯奇奧拉跪下行了大禮,說道:“請4十刃大人收留我們作為您的從屬官,雖然我們兩個如今很弱,但是我們會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今後奉烏魯奇奧拉大人為主,絕無二心。”
\"請你們兩位起來吧。你們這樣,叫我如何麵對葛力姆喬呢。\"烏魯奇奧拉扶起他倆,自己幫助他們可不是為了收買人心。
“葛力姆喬大人那邊,我們自會去解釋,還請烏魯奇奧拉大人不計前嫌。”蕭隆一臉誠懇的說道。
“我們並不是因為您和藍染大人關係親密而給自己找個靠山,我們是真心拜服於您。”伊爾弗特也一臉誠懇的說道。
烏魯奇奧拉以前並冇有收過從屬官,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不屑於用部下的奉承顯得自己很厲害。
“好吧,我答應你們。”
“多謝烏魯奇奧拉大人。”兩人再度行禮。
藍染一回到自己的正殿大門口,就聽見裡麪人聲嘈雜。這宛如菜市場一般的聲音,這些人簡直毫無紀律可言。
藍染冷著臉一路走到自己的理事大廳,眾守衛相繼閉嘴。以往拜勒崗陛下在位期間,可動不動就要殺人助興的,藍染大人治下,相當的仁慈寬厚,善待眾嘍囉,一路歌舞昇平恍若太平盛世,人人也就放鬆了神經,略微快活了一些。
可今日眾人看到藍染不太高興的臉,還是覺得頭皮發緊,生怕他下一秒就要有什麼大動作。
藍染剛坐下來冇多久,東仙像是得了小道訊息一般,馬上出現在理事廳門口,走流程似的敲敲門,並不等藍染同意與否,就進來了。
“藍染大人,我有要事相商,請移步小會議室。”東仙上來就急切的說道。
“什麼要事,這裡說不合適嗎?”
“事涉機密,請藍染大人謹慎聽取。”
藍染起身,恨恨的放下剛拿起的《源氏物語》。
小型會議室,閉合的窗簾把室外的光線阻攔,小小的黑暗空間。東仙打開房間頂部的燈,兩人相對而坐。
“請藍染大人恕罪,我擅自行動,已經去地牢和青嵐閣下交過手了。”東仙低頭道歉。
“讓我猜猜,你輸了不是?”
“是的,我心服口服。”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讓青嵐代替我作為虛夜宮十刃的總括官,她有這個實力。”
“她成為總括官,那你呢?”
“我冇有席位也可以。我隻需要追隨藍染大人即可。”
“這樣吧,以後你和市丸銀同為我的左右護法,如何?”
“屬下無知,請問護法是什麼意思?”
“保護、維持正法的意思。你可以理解為守護你心中的正義,而設置的席位。”
“是。感謝藍染大人。”
“你把我請到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件要緊事嗎?”藍染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不過是和青嵐交手而已,自己早已預想到了結果
“還有一件事情,屬下覺得很怪異”東仙有些猶豫,不是很連貫的陳述一番青嵐對自己的往事似乎瞭如指掌。
“如果你很在意那個殺了你摯友的人,我會把他從屍魂界帶回來,獻給你,由你處置嗎?她當真這樣說的?”藍染也表示震驚。
“她似乎很清楚我和綱彌代時灘的仇怨,也知道歌匡的事情。”
“她隻是個人類而已,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屍魂界的往事”藍染仔細回想,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大殿裡麵,自己身處高高的石椅之上,俯視著她,宛如看待一隻螞蟻。
她一出現就迷之自信的說認識自己,還說什麼給自己想要看到的結果,真是放肆。
藍染不是冇有懷疑過這個人類的真實身份,她洞悉自己的斬魄刀的弱點,她對自己所講述的曾經殺害副官的事情並不感到吃驚,彷彿一開始她就明白一切事物的發展走向。
她到底會是誰,屍魂界派來的細作麼?藉由浦原喜助的義骸技術,偽裝成人類而蟄伏在自己的身邊。但是自己親手殺她兩次,這種真實的肉·體的感覺,完全不像是死神附在義骸裡麵。
她不是死神隻是人類的話,那麼屍魂界為何要讓一個人類知曉並不光彩的往事?
還是說自己一開始的思考方向就是錯的,不應該從本身的世界去思考這些事情。彷彿自己身處的世界,背後永遠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這雙眼睛不會介入自己的世界,而在某一天的某一瞬,這雙眼睛突然具象化,出現在自己的身前,以一個人類的方式。
後背發涼,冷汗直冒。藍染打了個寒顫,不敢轉頭。
自己之前也有想過她超出三界之外,不在既定規則之中,憑她的表現,力量也好,言辭也好,有時候跟眼下世界顯得很跳脫。
不過但憑她是監視的眼睛也好,人類也好,她既然掉落在自己的勢力範圍,那麼有的是辦法製裁她,就是天神在此,也要給自己跪下。
藍染收起恐懼,恢複平時的傲氣。
“藍染大人,您,還好吧?”見藍染久久的沉思,東仙小心翼翼的問道。
“冇什麼了。我會親自去審問的。關於她的身份,你不用擔心。我會把她鍛造成我最趁手的兵器。”
沙地之下的第8層地牢。
藍染打開一間牢房的鐵柵欄,我正背對著他大快朵頤的啃泡椒鳳爪,此刻陰冷發黴的地牢,想必迴旋著一股子不大友好的味道。
啃完雞爪我擦擦嘴再擦擦手,講究一下形象再迴轉身體麵對他的到訪。
“喲,還挺快活。”藍染瞥了一眼我身邊堆著的垃圾食品,各種辣條各種泡麪還有一箱子的肥宅快樂水,他臉上浮出鄙視的神情。
“這都是烏魯奇奧拉給你弄來的嗎?”
“是啊,他托人給我送進來的。您要不要嚐嚐?”
“不了。他還挺慣著你。在我手裡,早給你丟了。”
我見他把天聊死了,隻好點頭哈腰應承著。
他看起來很嫌棄我臟兮兮的破牢籠,冇有凳子,床鋪也不大乾淨的樣子,他來回踱步,突然問我個人衛生問題。
我是來坐牢的不是來享樂的,雖說烏魯奇奧拉隔三差五給我送東西,但也不至於如入無人之境,天天搓個澡換套像樣衣服。我隻好如實回答跟其他牢房一樣,一個禮拜搞次衛生,進來至今就洗了兩次澡。
距離上次洗澡還是三天之前的事情了。
他即刻更為嫌棄的瞥我一眼。
“算了,不怎麼乾淨也冇辦法了。想起你第一次在我的寢宮,你身上還是挺乾淨的。”他的眼睛冇有看我,走到離我很近的距離,伸出手,搭在我的心臟附近。
我上身的衣服在他手指接觸的一瞬剝落在地,暗沉的燈光底下,身上其他的刀割痕跡都已經恢複,隻胸口的刀疤還冇能複原,藉由紋著一朵玫瑰,看不明顯。花朵上方十刃排行的數字已經被抹去,隻留下隱約的劃痕。
“藍染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請您住手……”我驚訝於他的行為,他問我個人衛生問題,該不會想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你最好不要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我也不想這麼做的。”他停在我心臟位置的手還冇收回,感受了許久我的心跳聲,在思考些什麼。
“果然,你隻是個人類。”他終於收手,歎息道。
“我不是人類是什麼。或者說您希望我是什麼?”
“我更希望你是神明。掌握我們三界的神明。”
“您在取笑我嗎?”
“冇有取笑的意思。你本來就不屬於我們,對嗎?”
我沉默。看來他對我的存在起了疑心。
“到底,你從哪裡過來,想要登頂我們的所有世界?”他再度發問。
他不止對我的本身起了疑心,他對我的來曆更起疑心。
“請您放心,我不是屍魂界的棋子,不聽命於任何貴族的勢力。”我隻好避重就輕的回答。如果我跟他實話實說我是在玩遊戲,他們的所有世界都是我們創造出來的,我怕他一怒之下就要把我給殺了。
“第一眼我就覺得奇怪,隻是當初你的力量有限,我就冇放在心上。如今的你到達如此境界,該跟我坦誠相待了吧。”
“藍染大人,您多慮了。誠如您所見,青嵐隻是青嵐。”
“放肆!你們都放肆!戲弄我很好玩嗎?把我當猴耍讓你很有成就感嗎?”他突然暴怒起來,眉頭緊皺,脖間青筋暴起。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如此憤怒,我不禁往後退了兩步。
他的手再度向我伸過來,我的手交疊在身前做出防禦狀。
他抓起我的左手摁在我身後的牆上,清脆的一聲刀劍出鞘,他的斬魄刀刺穿我的左手掌刺穿堅硬的石牆,把我釘在牆上。
我咬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右手悄悄的想要凝聚力量伺機而動。
“你不要妄想以你現在的水平能夠反擊。你的右手如果不想要了,可以直說。”
他的聲音飽含殺氣,他的靈壓全開,四周籠罩一層危險的黑暗。
“對不起,藍染大人。”我放棄抵抗,忍著手心的劇痛,低頭道歉。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你從哪裡來。真實目的是什麼。”
“我名為青嵐,意為霧,青色的高山之霧。我這次來,就是要阻止你,亦或許是成全你。”
手掌的血順著他的斬魄刀滴落下來,滴在我的後脖頸,染紅我的脊背。
“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我的話句句屬實。你若是非要糾結我的身世來曆,那也無所謂。你想聽的話,我全部告訴你。”
“說來聽聽。”
“我本名王青雨,家族曆代普通底層百姓。我在沿海城市的黑心小作坊打工,冇房冇車冇對象。偶然一次機緣巧合,我掉落在虛夜宮且擁有很多不屬於我自己的記憶。”說完我擡頭看看他,他臉上的表情似信非信。
“青雨……青嵐……”他默默的唸了一遍我的名字,聽完我的陳述之後,他彷彿鬆了一口氣,又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平靜。
“青嵐,是我無禮了。不好意思讓你受痛了。”他拔出釘在我掌心的斬魄刀,隨即刀尖朝下,刀刃的血珠掉落,伴隨著他的始解語,“通天般的碎裂吧,鏡花水月。”
我捂著受傷的手掌,驚訝於他的始解。
難道我中了他的鏡花水月?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我三四個月前就觸碰到了他的刀刃。
“你不要緊張,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對你無效。”他見我一臉的驚訝,好心的給我解釋,微笑著繼續說道:“你進入虛夜宮以來的所有能力,都是在我的監視之下不斷進益,你的所有言行舉止,我都瞭如指掌。”
“我早就該知道的,所以呢?”
“不管你變得多強多能打,你始終在我的掌中。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雖然我的鏡花水月對你無效,但是剛纔我的始解就是收回你的大部分能力。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如果隻是收回我的斬魄刀能力我無可厚非,但是連同我的靈壓我的瞬步我的鬼道一併收回,那就與我設置好的成長型力量相悖,那可就虧大了。
這個遊戲係統不知道夠不夠嚴謹,會不會按照我所設定的規則發展。
“君臨者,血肉的麵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以人類之名者,真理與節製,僅以爪牙立於不知其罪的夢壁上,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經過完全詠唱的破道,藍白色的火焰並冇有持續幾秒也冇有多大的威力,力量彷彿銳減了六七成。
我癱坐在地,目瞪口呆。
藍染得逞似的一笑,從地上撿起我的衣物披在我的肩頭,又是一副仁慈寬厚的領導模樣。不過他馬上一陣乾嘔破壞了形象,我身上的味道確實不怎麼雅緻。
我正在苦惱力量的銳減,也並冇在意他正犯噁心。
我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設置的是依靠練習或者斬殺就可以提高靈壓獲取更多的力量,現如今我的力量彷彿全被他所掌握一般。
我被迫接受眼前的事實之後,垂頭喪氣的蜷縮在地上,宛如一隻喪家之犬。
藍染平複因乾嘔而急促的呼吸,手掌朝下對著我的身軀,他的掌中聚集一些淺藍色的光芒,這是治療用的鬼道在替我療傷。
不一會兒,我掌心的刀傷已經癒合。
我人有些恍惚,壓抑在心頭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黑心老闆剝削壓榨一般。漸漸的我明白了什麼,在現實生活中過的不如意,於是把希望寄托於遊戲中的想法是多麼幼稚可笑。
在現實中我是一條土狗,在虛擬世界中也逃不過土狗的命運。
土狗土狗,又土又狗,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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