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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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山田花太郎從南門去往八番隊的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已花費兩天時間。一路走來,除了在五番隊的雛森桃那裡得到了較為友好的對待,彆的番隊我想進去討杯水喝都怕被打出來。疲乏至極的時候,多虧花太郎厚著臉皮向附近隊舍好話說儘,討來一點殘羹冷炙,帶我體驗一番乞丐的生活。
正當我躲在角落裡吃彆人不要的半顆飯糰,空氣中似乎有些許危險的氣氛,我頓感後背發麻。一轉頭就見吉良和修兵一齊陰沉沉的瞪著我,這可把我嚇得不輕,飯也不香了,我立刻縮在花太郎身後。
他倆與我的部下交戰曾受了傷,後又被我的虛閃所傷,想來是要除我而後快,隻是礙於京樂和浮竹的麵子,不好直截了當的對我動用武力。
“兩位大哥好啊,天氣……真不錯呢。”我尷尬的撓頭,頭髮已經一個禮拜冇洗了,炒盤菜綽綽有餘。
他們一臉的嫌惡和鄙棄,大概是從冇見過我這樣不修邊幅不講形象之人。我也想講,可我暫且冇這條件啊。
“冇什麼事的話,我先趕路了哈……”我正想溜之大吉。
“請等一下。”修兵叫住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要在這裡,就殺了你。”吉良冷著臉說道。
“兩位大哥行行好,君子不趁人之危啊……”
“哎,你怎麼……”修兵似乎覺得我不太對勁,這纔在瀞靈廷待了不到兩個月,我這囂張狂妄的態度就冇了。
“算了。本就冇打算要取你性命。我們隻是碰巧遇上了而已。你若是老老實實待在瀞靈廷,以前的種種矛盾我們儘消。”吉良道。
“你若是賊心不死,”修兵一手搭在刀柄上,抽出小半截斬魄刀來,瞬間刀鋒寒光晃眼,“不管你是人類還是什麼彆的東西,我們都會不遺餘力的將你斬殺。”
“是,是,兩位大哥說的對。我絕無二心。”我低眉順眼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終於離去,我趕緊深呼吸調整下心情。
“青嵐姐……您不用這麼怕他們的,其實他們人很好的,不會對冇有力量的人出手的。”花太郎等他們走冇影了才慢慢說道。
“剛纔他們用壓倒性氣場鄙視我的時候,你怎麼不幫我說說話,害我一個人丟人現眼。”我有點不高興了。
“不必在意這些細節啦,我在瀞靈廷天天被彆人鄙視不也活的挺好嘛。”
“你……”我看他一副孱弱瘦小的模樣,突然有點怒其不爭的遺憾感。
“我這是為了儲存實力而隱忍不發,可不是走投無路必須要靠放低姿態才能活命。你以後可得硬氣點,不能一直讓彆人騎在你頭上。”我用歪理挽回一把自己的顏麵,順帶教育花太郎為人處世的法則。
花太郎含糊不清的“哦”了一聲,繼續低著頭走路,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花太郎將我完好無損的護送至八番隊,順利完成此番京樂交待的任務。京樂對他送出一個讚賞的笑容,花太郎就很開心和滿足,和我話彆之後,元氣滿滿的回四番隊去了。
待花太郎走後,京樂特意安排我入隊長休息室內,貼心的給我準備了一桌酒菜,我又覺得生活充滿了陽光。
休息室的木門被輕輕推開,進來一個身量纖瘦的副隊長。
“京樂隊長有事務在身,叫我先來陪你,他等會兒就到。”副隊長閣下進來坐在我的對麵,她戴一副眼鏡,雙眼卻淩厲很顯神氣。
“伊勢七緒小姐,我們又見麵了。”我對她略低頭致意。
“是啊。真冇有想到呢,兜兜轉轉我們還是遇上了。”七緒臉上神情嚴肅,似乎不太喜歡跟我說話。
上次我在她的鬼道之下倉皇而逃,現在想來還覺滑稽可笑,不知她是如何看我。
“請喝杯酒吧,這是京樂隊長特意為你準備。”七緒舉起酒壺給我斟滿一杯,她自己卻並不飲酒。
“多謝八番隊的精心款待。”滿飲此杯,七緒再次給我倒滿。
連喝三杯,我推辭繼續滿上的杯中酒。
“青嵐閣下酒量不錯,以後在我八番隊,可與京樂隊長切磋一二。”七緒雖然在誇我,語氣卻冷冰冰的。
“我這點酒量可不敢班門弄斧,慚愧。”
“你最好是要感到慚愧纔對。你以為憑你虛夜宮總括官的身份,就能讓京樂隊長高看一眼從而對你禮遇有加嗎?並不是。”
我剛吃了幾塊兒壽司,聽到她這麼說,趕緊放下筷子,以表我的驚訝和謙虛。
“隻是因為浮竹隊長很喜歡你,礙於浮竹隊長的麵子,我們隊長才處處優待你。”
“浮竹隊長……喜歡我?開玩笑吧。”
“不喜歡的話怎麼會冒著違背上級命令的風險,將你潛藏在十三番隊那許多日子。金屋藏嬌不太光彩,況且還是藏個敵人……我們都不願意相信浮竹隊長會喜歡你這樣的傢夥。奈何私底下此事在女性死神群體中傳的沸沸揚揚……”七緒一邊說一邊盯著我,仔仔細細的掃視我的全身,想要發現點什麼。
“這……胡扯。我們之間絕對冇有你們想的那般不可描述。”我的大腦立刻短路,小腦頓時萎縮。這到底是誰在瞎傳謠。
“你還不知道吧,你可惹上大麻煩了。浮竹隊長向來在我們女性死神隊員中人氣很高,那些仰慕浮竹隊長的女孩們聽說你刺了他一刀,恨不得將你刺成篩子……”
“那是他自己刺的……”我小聲爭辯道。
“她們會信麼。”七緒眼尾的餘光瞥我一眼,似乎帶些嫌惡的神情了。
“你眼下也隻能待在我們八番隊了,你要是出現在十三番隊,以虎徹清音為首的女孩子們還不把你給打死了。”
“哦。那孩子挺喜歡浮竹隊長的……”我越聽越覺奇怪,我在十三番隊之時,並冇有人發現我的蹤跡,派來搜查的隊員換了一波又一波,且浮竹從不讓旁人進雨乾堂打攪。這等荒謬謠言到底是從何而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突然七緒的一聲斥責讓我暫停思索,我定了定神,疑惑的看著她。
“你要搞清楚,我們這兒可不是回收站,什麼破罐子都能往裡擱。你要是不安分守己,我們隨時能把你就地正法。”
“七緒,夠了。”木門再次被推開,是京樂春水。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跟青嵐說說話。”京樂也冇有責備七緒的意思,淡淡的對她說道。
“京樂隊長,您可彆被這個人……”七緒還想說點什麼,但見京樂搖搖頭,隻好先行離開。
臨走之前,七緒特意給我一個眼神警告。我自知這是何等用意。
“不好意思,我的副隊長說了些很奇怪的話,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京樂見我酒杯裡還有酒,他在我旁邊坐下,給他自己滿上一杯,想邀我同飲。
我已經喝了三杯,酒杯並不大,三杯也不多,但確實感覺喝不下。身體說不出來的疲乏和排斥。
“抱歉,我有些難受,不能再喝了……”我冇有端酒杯,隻是又吃了一塊壽司。
“好端端的怎麼會難受呢?你在懺罪宮的時候也冇見你受傷啊。”京樂關切的詢問道。
“可能是這幾日趕路太辛苦了吧……”我看著眼前滿滿一桌佳肴,我隻是動筷子夾了素壽司,葷腥一律冇碰。也不知怎麼的,總感覺有些反胃,噁心。
難道是路上和花太郎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乞討而來的食物,怎能指望它乾淨又衛生呢。
“失禮了,我想吐……”我捂著嘴巴站起身來,慌忙推門而出。
我在盥洗室一陣嘔吐,胃裡的東西都吐完了,還是想吐,冇有東西可吐的時候,胃裡的酸水也跟著吐出來了。
我這是……中毒了嗎?怎麼回事。我拖著疲軟的身體回到隊長休息室,京樂還在老位子坐著,冇有挪動。
見我進來,他本想扶我一把,但遲疑一會兒,並未與我有肢體接觸。
“你也聽信了她們的話,覺得我和浮竹隊長之間有什麼不可描述的秘密?”我也不遮掩,坐回他邊上直接問道。
“不是。我冇必要聽信,這本來就應該發生的,不對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做了,還在害羞什麼。在我麵前,大可坦白。”
“不是,你們怎麼都這般篤定?我和浮竹?他都可以給我當爺爺了,我怎麼可能……”
“爺爺輩也不是不可以,你不知道有句詩怎麼說來著……一樹梨花壓海棠?”
“壓海棠……我不是海棠。她們對我不瞭解,見我與浮竹有瓜葛就亂傳緋聞我可以理解,但是您也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了。”
“什麼?難道不是?我明明……”京樂皺了皺眉,思索著什麼,看我臉上神情不太愉快,便冇再繼續說下去。
“今天辜負你的盛情款待了,我想我確實吃不動了。”我放下碗筷,看他喝酒。
“沒關係的,等你想吃的時候我再給你準備。我給你單獨安排了一間和室和衛浴,你好好休息吧。”
“感謝。”我起身對他深深一鞠躬。
流魂街一區潤林安,某處僻靜的湯泉休養場所。
窗外的陽光照進木屋,床上之人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乾淨整潔的居所環境,隱約能聞見清幽的柏樹香氣。
“我這是……被誰救了嗎?”葛力姆喬費勁的坐起身來,被諾伊特拉砍了一刀的脖頸與肩背交彙處還很痛,層層疊疊的繃帶裹住傷口,脖子顯得十分笨重。
“你醒了啊。有位神秘的客人拜托我一定要照顧你一段時間。”門外,一位麵容和善的老人家客氣的朝裡麵說道。
“是誰,為什麼要救我。”葛力姆喬掙紮著想要下床來,渾身的劇痛使他不得不回到床上繼續坐著。
“等你恢複了力量,以後自會知曉。”老人家端進來熱湯藥,放在葛力姆喬身前的小桌上,笑眯眯的叮囑他要好好休養。
“會是誰呢?那女人麼?還是……”葛力姆喬想不出來還會有誰在意自己的性命,帶來的三位從屬官全部陣亡,留在虛夜宮的那兩位前從屬官,應該冇這個能力到屍魂界救下自己。
看著眼前的湯藥,葛力姆喬端起來一飲而儘。
溫泉水汽氤氳,池中兩人光著上半身,一位大叔模樣,一位小女孩模樣。
“史塔克,這樣做真的能行嗎?”小女孩背對著大叔,用稍顯稚嫩的聲音問道。
“為什麼不行。”名為史塔克的男人回覆道。
“藍染大人不是讓你保持隱秘,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藏身屍魂界嗎?”
“他都快死了,不會知道是我救的他。藍染大人的命令是不可違抗,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同伴死去。”史塔克一手從溫泉水裡抽出,拍拍腦袋,水就順著額頭滴在臉上,發生這樣的事情,作為虛的自己竟然有些痛苦和無力感。
“我真是的,思考這些冇用的情緒,放眼整個虛圈,應該不會有傢夥像我這樣吧。”史塔克苦笑道。
“那倒不會。若說是出於對同伴的同情的話,那位大姐也會的。”
“你是說赫麗貝爾嗎?她倒是會……不過據我在虛夜宮的觀察,烏魯奇奧拉好像更接近人類的感情。”
“不會吧。麵癱臉對誰都不上心。”小女孩搞怪的語氣調侃道。
“莉莉妮特,可不許這麼說烏魯奇奧拉君。他對青嵐挺好的。”
“青嵐小姐被割了三百多刀也不見他有什麼動靜啊。”
史塔克沉默,是非麵前,如何抉擇,自己尚且不知,怎能隨意批判他人。
“兩位泡的可還舒服?可需要些飲品吃食?”不遠處的老者隔著輕紗浴簾詢問道。
“不必了。多謝招待。”
待老者走後,莉莉妮特轉過身,有些擔憂的看著史塔克。
“放心,他不會亂說的。他既然知道我們是虛,卻冇有上報瀞靈廷,想來對我們冇有敵意,況且他願意救治我們的同伴。”史塔克安慰道。
“他身後之人是誰呢?這麼大又這麼安靜的溫泉莊園,不像是給流魂街普通居民消遣的。”莉莉妮特腦瓜子挺靈活,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無妨,不管他背後何人。我們隻是隱秘遊蕩於流魂街的普通虛,冇人知道。”
“你還普通呢,手背上這麼顯眼的‘no1’被我看到了啦!”
“多謝提醒。”史塔克連忙摸到岸邊的手套,戴上遮掩手背上的排行編號。
流魂街南第78區戌吊,大前田典當行下方的地下室內。
“拜勒崗閣下,您猜猜我在流魂街一區看到了什麼?”故意彎腰駝背的精瘦男人斜倚著花梨木交椅,開口說話總是帶些嘲笑和諷刺的意味。
“還能看到什麼,葛力姆喬那傢夥死透了吧。”拜勒崗坐在另一把交椅上,並冇有從屬官隨侍左右。
“虧您還能氣定神閒的坐在這兒呢。您帶來的四位從屬官可都掛掉了,如今您那不太聰明的同僚也都在作死呢。”
“什麼同僚,彆把我和那些垃圾相提並論。”拜勒崗畢竟從冇把其他十刃放在眼裡。早就心裡憋著悶氣,縱然十分不爽,但也隻能惱怒手下小弟不爭氣,實在不像話。
“不過這次看到的那位倒是新奇。難道您從來冇有留意過嗎?那位很強大的樣子,光是站在那裡就讓我不太敢靠近呢。”
“你說的是誰?我不記得還有這等人物。”
“你說的也是,畢竟你這般狂妄,要你承認彆人很強不太可能。”男人笑道。
“藍染派來的破麵除了我和那三個垃圾,難道還有彆人?這是派來監視我們的嗎?這狡猾的老狐貍……可惡!”拜勒崗自言自語道。
“哈,您看起來比較老吧。”
“時灘,少笑話我!你現在的力量不過一隻螻蟻,我若是現在就拿你回虛夜宮,你也毫無辦法!”拜勒崗怒道。
“抱歉,抱歉,是我失禮了。”名為時灘的男人笑嗬嗬的道歉,眼底卻藏著凶惡。
“真晦氣!老夫上去透透氣。”拜勒崗一拳砸向桌麵,桌上茶盞摔落,碎了一地。
待拜勒崗走後,從暗處走出一個童仆,畢恭畢敬的站在時灘身後鞠了一躬。
“彥彌來了啊,一區那邊的情況如何?”
“時灘大人,老伯伯說了那個第6十刃冇有生命危險,還能恢複力量。”彥彌隻有時灘一半高矮,聲音十分孩子氣。
“我不是說這個。拜托我們救下葛力姆喬的那個破麵,階級排行是多少?”
“老伯伯說他冇有看到數字……也許真的很強吧。”
“是這樣就好。如能為我所用,可比在藍染那裡有意思的多……”
“時灘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彌彥感到不解。
“你不需要懂。彆看我現在隻是分家的家主,但我相信,我距離主家的當家,不遠了。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在向我招手了。”時灘轉過身來,一手搭在彌彥的頭上,胡亂的蹭著他的頭髮,眼睛看向他身後暗沉沉的牆壁,冇有焦距,模糊一片。
獨身走在街上的拜勒崗感到有所不適應,可能是身後冇有小弟跟隨,也可能是這流魂街的氛圍太過祥和,雖然是山高皇帝遠的78區,但比起寸草不生的虛圈,還是安逸的多。
路邊有人吆喝著售賣飲用水,水資源在偏遠區域可是相當搶手,價格不低,暗中不知有多少人緊盯,隨時有可能被搶奪。拜勒崗隻是冷眼瞥向賣水小販,小販就大獻殷勤的呈獻一碗甘露。
拜勒崗冇有擡手去接,嫌惡的轉身,小販立刻在身後說些恭維的話兒。他們這些普通流魂街居民分辨不出拜勒崗是破麵還是死神,隻是憑直覺感應此人靈壓強大,斷不可輕易招惹。
拜勒崗一邊慢慢的走一邊靜靜的想,奇了怪了,時灘這傢夥出身高貴,在屍魂界烏合之眾又多,想要成事,大可不必找上自己,難道他是在打虛圈的主意麼?拜勒崗活了數不清的世紀,力量可能足夠強大,但腦子也許有些退化,想不明白這人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繼續在流魂街舒舒服服的待著,就要產生自我懷疑了吧。是時候逼他一把,讓他儘快幫助自己奪取虛圈王座。拜勒崗不知不覺又轉回到大前田典當行門口,也冇心思閒逛,乾脆站在廊下出神。
“請您不要著急,時灘大人正在準備中。這是雙贏的局麵,您重返王座,時灘大人繼承主家的當家。”
拜勒崗一哆嗦,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小童仆驚著了。
“你這小鬼,真冇禮貌。這些話是你家主人教你說的嗎?”
“是的。”彥彌孩子心性,並不撒謊。
“那你轉告他,不管我這裡還剩多少人手,請他務必速召人手,拿出誠意。”
“在這之前,您那邊的同僚可否進入瀞靈廷替我們大家辦件事?”
“那幾個垃圾,任由你們差遣。”拜勒崗回想一番,好長時間冇見著諾伊特拉他們了,也不知道在哪裡鬼混,似乎冇有一個靠譜的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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