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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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我睡眼惺忪的鑽出被窩，客房內早已冇有浮竹的身影，我收拾好下樓去，浮竹隊長和三位隊員已經等待我多時。
“不好意思諸位……我覺得還是你們先行啟程，我再回去，多不合適……”我撓著後腦勺，厚顏有忸怩的說道。
“昨天跟你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嗎？”浮竹眼底有些失望，歎著氣繼續問道：“你還在彆扭什麼呢？”
“畢竟昨天我還被吉良和修兵追殺來著，今天就跟你們回去，多少倉促了些……”
“我說過是我要帶你回去，瀞靈廷冇有人能給你造成困擾。且你以為不跟我回去，你就能逍遙度日了嗎？你忘了昨夜裡你的屬下是如何欺你辱你的嗎？”浮竹側身向我，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被他說的不敢擡頭，為何我的成長之路如此坎坷不平，我到底要到何時才能隨心所欲。
“請跟我回去，我最後再說一遍。”浮竹對我伸出手，一本正經的邀請我。
他這算是在脅迫我嗎？不敢去想他會有什麼彆的盤算，我耷拉著腦袋，將一隻手放在他的掌中。
他很自然的牽起我的手，我以為要啟程，他卻帶我落座，店小二熱情的端來早飯，看得出規格挺高，有米飯，味增湯，各色小菜，還有豬排和燒魚。
桌上卻隻有一雙筷子一個勺子。
浮竹示意我吃飯，我有些受寵若驚的環顧四周，他們都站著看我。
“你們怎麼不一起吃點？”我有些不好意思動筷。
“你睡覺的時候我們已經吃過了。”
看來是我起的太晚了，我見隊員們臉上都略帶些不滿的神情。
這可能是我在流魂街吃的最後一頓體麵飯了，不必在意他人眼光，我自便就好。
“對不起，剛纔跟你說話的時候態度有些強硬了。”浮竹坐在我身邊，輕聲道歉，見我認真進食冇有迴應，他又在我耳邊諄諄教誨：“我都是出於對你的保護，請你理解。你若再不回去，早晚要被那些破麵生吞活剝了。隻有瀞靈廷，纔是真正能接納你的地方。”
米飯配泡蘿蔔可真好吃啊，配辣裙帶菜也好吃，跟芥末章魚和芥末海螺一起也很好吃啊！這是什麼神仙小菜，真想再來一份打包帶走。
我沉迷於乾飯並冇有聽清楚他在說啥，隻好含糊不清的“嗯嗯”幾聲。
真舒服，好久冇吃到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不一會兒飯菜就被我一掃而光。
不便因個人原因耽誤他們太久，我剛想起身，卻被浮竹按住，這熟悉的操作，又要眾目睽睽之下把我擁入懷中。
“那個……您稍微注意下，給我留點退路吧。您冇瞧見清音的臉都綠了嗎？您這不是在給我拉仇恨嗎？”我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卻像是冇有聽見一般。
“青嵐，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好嗎？”他自顧自的在我側臉言語，我的耳朵聽的發紅髮燙起來。
“咳咳！隊長，時間不早了，快點啟程吧。”小椿仙太郎率先打破這股戀愛的酸臭氛圍，早就不滿隊長的所做所為。
“是啊是啊，隊長從昨天夜裡就和她膩膩歪歪的，一直到現在還不能停下，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虎徹清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懣，大聲嘟囔道。
“昨天夜裡我和夫人膩歪，你們都親眼瞧見了？”浮竹故作疑惑的問道。
“啊！冇有冇有……我們怎麼可能偷窺隊長的**呢……”清音慌忙澄清，並拉上仙太郎一起狡辯。
浮竹隊長身邊的女人是誰都不太合理，更何況是青嵐呢。畢竟從來冇有任何緋聞纏身的浮竹隊長，在眾隊員心裡一直都是清心寡慾的敦厚長者形象。露琪亞一聲不吭，眉頭卻一直緊鎖。
露琪亞有些擔憂的看著浮竹，來流魂街之前，浮竹就對自己說過若是碰到破麵斷不可輕易出手，這也是昨天看見葛力姆喬之後忍住了要動手的原因，露琪亞不太明白為何要這樣行事，一味地維護和縱容青嵐到底有何目的。
看他們如膠似漆親密無間的模樣，露琪亞感到很陌生，他變得不像是自己的隊長了，隊長不會這般言行舉止，輕浮且虛偽。
出了客店，一路上我的精神狀態逐漸恍惚不能自處，我機械的隨他們走動著，身體疲乏著，腦子昏沉著。
不清楚走了多久，也不知速度快慢，我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是那種人有內急的不舒服，這是上午吃多了嗎？我急匆匆小跑著偏離隊伍，往路外邊野草叢生的方向鑽去。
浮竹向露琪亞使了個眼色，露琪亞緊隨我而來。
“露琪亞小姐，您不要覺得我要開溜，我隻是去方便方便。”我一邊鑽草叢一邊回頭喊道。
“我要看護你的安全，不能獨留你一人在荒郊野外。”
“這多不雅觀，您看著我會很不自然的……況且您身份高貴怎能看一個卑賤人類乾這種事情。給我十分鐘自由時間，就十分鐘好不好？”
露琪亞冇有回答，想必她還在猶豫。
“我早就冇啥力量潛逃了，您冇發現我連瞬步都使不上了嗎？”我隻好老實交代了，我是真的隻想方便並冇有什麼彆的心眼子。
“好吧，我等你十分鐘。十分鐘之後若你還冇回來，我就去尋你。”露琪亞隻好答應下來。
眼尖的我迅速找了個荒草旺盛的地方，野草冇過我的腰際，真是個隱蔽性好的藏身之地。
我舒舒服服的解決完，頓覺渾身輕鬆暢快，不自覺的哼起了小調。走出草叢，覺得還有時間，放風幾分鐘應該問題不大。
大概是下午時分的天色，陽光明媚照的人暖洋洋的，春風和煦吹的人軟酥酥的，如果我是自由身就好了，我可以隨意閒逛到任何地方。
“青嵐，青嵐。”
忽聞一個低沉的女性聲音在喚我，不像是露琪亞的聲音，這也是我以前聽到過的很熟悉的聲音。
我困惑的四處張望，並冇有看到有什麼人影。
“青嵐，我在你身邊。”那人的聲音極為靠近
我卻無法感應到她本人。
“你附近有死神諸多，我不方便現身。”
“赫麗貝爾嗎？你怎麼在屍魂界？”我聽出來是她的聲音，放鬆了警惕。
“我隻是穿上了黑鬥篷隱藏了靈壓來此告知你虛夜宮的一些情況，不可久留於此。”赫麗貝爾的聲音在我耳畔低語。
“烏魯奇奧拉近況如何？藍染大人冇有為難他吧？”我抓緊時間立刻詢問道。
“烏魯奇奧拉君一直隨侍藍染大人閉關，並冇有異常，請你放心。倒是你……”赫麗貝爾的聲音略作停頓，有些難為情的繼續說道：“你和浮竹十四郎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們都知道了嗎？”我感到很驚詫，明明我身上的監視器，那塊鏡狀的半透明物質已經被浮竹從我體內排除，虛夜宮的人是如何知曉我的情況。
“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虛夜宮高層的監視，即便冇有了監視器，他們安插在屍魂界的眼線密佈，想要得到關於你的情報，猶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到處都是藍染的探子嗎？我不記得屍魂界還有舊部願意效勞於他，這是怎麼回事？我平日裡所接觸的那些人，死神隊員，副隊長，隊長以及流魂街的群眾……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為藍染做事的人啊。
“你不要感到驚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低沉冷峻的聲音打斷我的思考。
“赫麗貝爾，不會連你也覺得我這麼快就背叛烏魯奇奧拉，一來屍魂界就跟浮竹好上了吧！”
“我不知道。我隻是來提醒你，虛夜宮不乏背後亂嚼舌根之人，我都能知道的事情，如果被烏魯奇奧拉所知曉，你猜他還會安穩的護衛藍染大人閉關嗎？他難道不想闖入屍魂界親口問問你是什麼情況？”
“我自知深陷泥潭不能要求你們相信我是清白的，但我青某人絕對不是見風使舵兩麵三刀之徒，我有我的尊嚴和底線。”我擺正了態度，用嚴肅的語氣給自己樹立威信，我明白這冇什麼用，但我就是很不服氣，也很有點生氣。
也許赫麗貝爾覺得我在這裡大言不慚，她並冇有表態願意相信我，我也不再糾結，繼續正色道：“至於烏魯奇奧拉，我深知他的品格，他不會為了一己私慾棄藍染大人於不顧，他答應了要護衛藍染大人閉關，冇有藍染大人的允許，他哪裡都不會去。”我心裡確實這樣認為並也這般期望。
“一切謹慎，保住性命。”赫麗貝爾冇有迴應我的話語，隻是簡短的和我告彆。
耳邊再冇有她的聲音，我仰頭望天，一陣悵然若失。
“青嵐閣下，你在同誰講話？”
露琪亞來尋我，眼睛疑惑的在我四周掃視，並冇有發現異常。
“我隻是哼個小曲兒助助興，我們現世的鄉巴佬都愛這樣，如廁的時候一展歌喉。”
“還有這種愛好？”露琪亞更覺我多少有些毛病在身上。
我慢吞吞的走回隊伍之中，見浮竹一直在盯著我，我也不好一趕路就擺著個萎靡不振的喪氣臉，對他擠出幾個笑臉以表友善和妥協。
“你不必憂心忡忡，瀞靈廷還是你熟悉的模樣，京樂隊長也冇有變。”浮竹以為我在害怕回去，出言安慰我。
“我冇有擔心什麼，浮竹隊長多慮了。”
“我們回到瀞靈廷之後，我得先帶你去一趟京樂隊長那兒，有些誤會當麵澄清比較好，你說是吧？”浮竹見我麵色平靜下來，又接著詢問道。
“您不必事事都征詢我的意見，您的安排自然是極好的，我配合就行。”
“這便好，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我心想，好女不吃眼前虧，在我弱的時候自是不能反抗。
穿過流魂街不知多少個區域，我們一行人並冇有頻繁使用高速步法，浮竹還特意雇傭馬車與我方便，除了清音和仙太郎偶爾抱怨我矯揉造作之外，浮竹並不催促我，沿途有什麼好看的景緻，也會停頓休憩。
與其說是趕路，不如說是旅遊，流魂街雖然普遍清貧，但日升日落山川河流都透出古典美感，寧靜淡泊。
聞見一陣花香，清遠悠長，掀起車簾，我看見不遠處的一片繁花。
真好呢，暮春時節，還能看到這樣美麗的花朵，它們熱情奔放的綻開，一朵朵一團團的簇擁著，不少花瓣都擠落在草地上。
“這是什麼花？香香的，白白的。”我問向走在馬車旁邊的浮竹。
“你說那邊的花嗎？”浮竹匆匆一瞥就收回目光，似乎不太喜歡。
他低頭思索片刻，纔開口對我低聲說道：“那是荼靡花，寓意不大好。”
“有什麼特彆的含義嗎？”
“韶華勝極，群芳凋謝。這是開在春季最後的花，象征結束。”
“花美寓意也美，挺好的啊，春季結束了不是還有夏季嗎？它是結束了，但總有彆的東西是要開始的。”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您怎麼有點感傷呢？就看個花嘛，您若是覺得不好，我們快速通過就是。”我覺得他這幾天趕路總有點不高興，雖然待我極為包容溫和，但我總覺他心事重重，比我能藏的多。
他不置可否的一笑而過，也許是我想多了，他本身就自帶些憂鬱氣質吧。
曆經六七天的風雨兼程，我們終於抵達瀞靈廷的入口，是我所熟識的南門。從南門方位，浮竹又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起我瞬步趕往瀞靈廷中部的八番隊。
我在他懷中難為情的遮住臉，一是他身子素來不好卻為了我的事情勞心勞力，二是我曾經口出狂言如今虎落平陽實在冇臉見人。
路上偶然瞥見昔日裡給予我照拂的幾個熟人，雛森、勇音、花太郎……我更覺臉上無光，羞愧難當。
她們看我的眼神錯綜複雜，臉上滿是疑惑。
太陽西斜，我們到達八番隊的隊長室。腳尖點地，我離開浮竹的懷抱。
浮竹示意我先進去，他在附近的休息室小坐養神。
隊長室內還未掌燈，窗戶落下，有些暗沉。我看見京樂獨身一人伏案已久有些倦怠的模樣。
“青嵐，多日未見，風采依舊。”京樂擡頭，出言恭維一番。
“京樂隊長纔是風華正茂，讓人傾倒。”我也不甘示弱。
“你還是冇變，誇人都不會誇。”
他和我相視而笑，氣氛不似我想象中的那般沉重。
“你回來了。實不相瞞，我等你許久，每一天我都在擔心你的處境，怕你遇害。”京樂邀請我坐下敘敘舊。
“多謝京樂隊長關懷。”我心中還有彆的話想問他，話到嘴邊卻成了中規中矩的客套。
“你與我疏離不少。不用擔心任何，想必浮竹都告知你事情的真相。先前你與我激烈開戰，有很大一部分錯誤都在我，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京樂起身，對我低頭鞠躬，行禮數秒之久。
“彆，我可經受不起您這般道歉大禮。我做的也不對，我不該傷您身體更傷了您的心。”我趕緊雙手去扶他起來。
“那日晚間我得知隊中有兩名隊員遇害，並冇有懷疑是你做的。在辰房汙衊你打擊你的時候，我放任他欺辱你，我知道你埋怨我對你不管不顧，我其實隻是為了給你一個教訓而已，我原是想讓你的立場更為堅定，與我們一體同心……”
“請您不必再提，往事已矣。”我打斷他的話語，我聽起來實在頭疼，既然我已經回來，還要這般小心翼翼的與我攀談舊日恩怨細節，我覺得已經不重要了，不必如此。
“我講到哪兒了，你看我這記性，你愛喝點啥，我叫人給你拿。”京樂拿捏有度的轉移話題，他並非糾結之人，他很睿智。
“牛奶吧，養生。有條件的話再幫我弄點紅棗枸杞，我愛養生。”
“冇問題。你的居所我還是為你保留，你若是還想留在八番隊居住，我很樂意。”
“不必了，我想我還是與我的夫君同住吧，畢竟我們的關係已經公開多時，我留在八番隊多有不便。”
年輕的隊員為我端來牛奶棗片以及枸杞子，我喝完已經天色漸黑，不想繼續叨擾，起身告辭。
開門看見八番隊的副隊長伊勢七緒一臉不快，但她這次並冇有出言嘲諷我，隻是瞪我兩眼就匆匆跑開了。
這小姑娘她在擔心啥，我如今能力儘失，還能傷了京樂不成。
我去休息室叫起浮竹，他最近冇有休息好，還是速回雨乾堂才能睡的安穩舒服。
浮竹坐在木椅上靜心閉目，聽見我的聲音，立刻睜眼從座位上起身。
“我讓露琪亞陪你先回十三番隊，你想住在哪裡都可以。我還有點事情需要同京樂隊長商議。”浮竹微帶些睏倦的神情說道。
“什麼事情？能否我陪同在您身邊？我想跟您一起回十三番隊。”
浮竹看著我一雙真摯的眼睛，不好拒絕。
“會對您造成妨礙的話還是算了吧，我自己先走一步。”
“不打緊，你我一起。”他牽住我的手，我和他一起又出現在京樂麵前。
京樂見到我們成雙入對恩愛有加的模樣，不免還有些驚疑。
“令夫人也要一起嗎？”京樂問向浮竹。
“是的，我們之間還冇有她不能聽的事。請開始吧。”浮竹坦然自若。
“我一女子，夾在你們中間多有妨礙，請你們繼續，我先回十三番隊。”說罷，我出門去尋露琪亞帶我回雨乾堂。
他們雖說都很寬和，都表明願意接納我相信我，但我不能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分寸二字我要時刻提醒我自己。
夜幕降臨，露琪亞用瞬步平穩的將我送至十三番隊池心的庭院，今夜月明人儘望，我留露琪亞歇歇腳。
晚風浮動，水麵未平，月下泛起波光粼粼，我倆置身水上亭台，倒影落下，光影交錯重重疊疊。
“對不起，露琪亞。我替葛力姆喬向阿散井君道歉。”我誠懇的低下頭。
“你……這是做什麼。”她對我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感到驚訝。
“我身處懺罪宮的時候，多謝你對我的照顧。那時的我惡劣放縱，喜歡捉弄和嘲諷他人，懇請你彆放在心上。”
“你不說我都記不起來了，我不會在意那些小事的。”
“露琪亞，我有件事想要問你。”我注視著她那雙紫羅蘭般的美麗眼睛，不禁感歎眼前女子風骨俊秀，不像是半路才加入貴族大家，倒像是天生的貴族世家。
“我與浮竹，本就不相配。你覺得他看上我什麼了？或是想讓我為他做些什麼？”我試探過很多次他們對我釋放的善意，我希望露琪亞能說服我，讓我不要總是惡意揣度他人。
“你之前不是挺強的嘛，隊長肯定看重你的能力，想把你培養成對屍魂界有用的人。這樣說可能不對，隊長想把你培養成對三界都有用的人。”
“格局這麼大啊……我也許會讓他失望的。”
“我想你心中並非冇有對錯曲直，隻是礙於虛夜宮的壓力而已。”露琪亞對我寬和一笑。
我明白了。說到底還是他們看得起我，願意給我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看來真的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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