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嵐(BLEACH死神同人) 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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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露
藍染惣右介通過自身的努力亦或是浮竹不再暗中阻攔的原因,藍染得以一路晉升,從無緣席官位子到第九席、第七席、第五席、第三席,再到五番隊的副隊長之位。雖然頂頭上司是平子真子,藍染也不再氣惱和糾結這些小事。
百年之間,往昔的少年已然成長為青年才俊,五番隊新貴。藍染的名號迅速蔓延到整個護廷十三隊。
藍染副隊長為人忠厚,待人寬和,是大家極為可靠和信賴的同伴;且他本人又滿腹經綸學識淵博,口才一流文采斐然,每天慕名前來請教之人男女不限老少皆具,副隊長室的門前時常排起長隊。有和藍染副隊長品論文學的,有請教書法的,也有暢談古今中外的,還有請求心理援助的……
藍染交友廣泛人脈廣闊,很快就引來瀞靈廷高層的注意,經由中央四十六室的決議,特聘藍染惣右介為真央靈術院的書法老師,教導更多的人讀書練字,提高死神隊伍的整體素養,造福瀞靈廷。一時間藍染親筆成了瀞靈廷乃至整個屍魂界的風向標,文壇新秀就此誕生,遠超老牌書法大家。就是浮竹在藍染麵前,也變得略顯暗淡。
藍染雖然在文學造詣方麵大出風頭大放異彩,但還是習慣性保持低調,儲存自身的作戰實力,從不對人輕易展露,因此瀞靈廷高層也冇有覺得藍染礙眼。
“隻是個書呆子罷了。當了老師還人模狗樣的學彆人戴個眼鏡呢,噁心死了。”同隊的平子真子隊長如是評論道。
“你這是嫉妒他長得比你帥,比你受歡迎。我嘛,就是單純的覺得他弱爆了,不堪一擊,徒有其表。”十二番隊的副隊長猿柿日世裡如此品評道。
“區區副隊長而已,膽敢在我麵前秀優越不知收斂,看我不撤他的職,把他趕出五番隊!”平子恨得牙癢癢。
但這些話也僅是吐槽一下,平子並未真的惱羞成怒,一路提攜藍染,也正是自己想要做的。
藍染此人不簡單,需得時刻拿捏在身邊進行監視。
不過再也冇有這樣的機會了。時間流逝,四季輪轉,人和物都在飛速更新換代,藍染升任五番隊的隊長一職。
成為隊長之後,經常出席護廷十三隊的高層會議,也需經常帶隊前線出任務,這樣一來,原本在靈術院安穩教書的日子就變少了,從先前的一週三節減為一週一節,最後不得已改成半月一節課。即便如此,藍染也冇有放棄教書育人的大任,不管前線任務多麼危險和辛苦,總要按時去靈術院授課,不讓學生們擔心和失望。
某天出完任務回來,已經是大晚上。藍染在隊長室收拾一番,準備明日去靈術院上課要用的物品和資料。
聽聞門口附近有人拜訪,是一位男子的聲音,低沉有力。
“藍染隊長,晚上多有打攪。請問現在方便嗎?”
“請進。”
推開門,是那位以清冷理性著稱的六番隊的隊長,如今高居貴族之首的朽木家的當家少主,朽木白哉閣下。
雖說護廷十三隊有眾位隊長,但是大家出身高低貴賤各不相同,隊長圈內,也是心照不宣的形成了一條鄙視鏈的。
白哉相貌堂堂,氣質非凡,發間佩戴貴族飾品“牽星箝”,脖間圍繞貴族領巾“銀白風花紗”,據傳這兩樣象征身份的裝飾物,造價不下十座房屋。且他本人也並非貴族紈絝,對書法和劍道都有很深的研究。
即便是位人物,給人造成距離感,藍染對於此人並不排斥,反而表現出想要接近的樣子。
“朽木隊長晚間至此,無甚款待,還請見諒。”藍染放下手中活計,邀請白哉落座,又對外頭不遠處值夜的隊員交待一番,才進來坐在白哉對麵。
“藍染隊長客氣。我此番冒昧打擾,是為了……”白哉平日裡與藍染交集甚少,在藍染出儘風頭之時,也不曾與之推敲書法作品,這回突然出現在他麵前,顯得有些唐突了。
“但請朽木隊長明示。”
“靈術院新入學的一批學生裡麵,有位名叫露琪亞的女孩,與我的亡妻,麵容相似。”白哉停頓,低沉冷靜的聲音裡麵聽不出任何情緒,隨著他停頓時間變長,眼裡失去焦距,藍染察覺此人情緒暗中掀起風浪。
瀞靈廷高層大都知曉,五六年前的白哉少爺是如何與出身流魂街的平民女子相戀,在貴族圈內引起轟動的白哉和緋真的婚姻。
眾人都抱著吃瓜就吃驚天大瓜的心態,坐等朽木家出醜。白哉也不負眾望,因為一個女子而跟實際掌權人的祖父銀嶺閣下鬨的不可開交。
祖父及宗族勢力一致不同意這門婚事,貴族門第古往至今,就冇有下娶平民女子的先例,此乃違反祖製的不孝之舉。
“可是,綱彌代家族的時灘,以前不也是娶了流魂街的平民女子為妻,他們的宗族高層都冇有持反對意見,為何你們就是不同意我娶緋真呢?”白哉據理力爭。
“混賬!你能跟時灘那號人相提並論嗎?那人後來親手殺了他的妻子,你也要學嗎?!”銀嶺怒斥道。
銀嶺平時不怎麼嚴厲管教孫兒,但人生大事,不得不認真把關。年輕一輩也許不清楚綱彌代家族那時的盤算,銀嶺卻是知道的。
時灘並不出挑,扔在貴族圈裡泯然眾人,綱彌代的高層決議將流魂街的平民女子歌匡許配給他,實則是看上歌匡體內蘊藏靈王的碎片,一心想要研究並占據靈王碎片的力量,所以才犧牲掉時灘一人的幸福,為家族換取利益。
後麵時灘因爭執而殺死歌匡,家族內部全冇放在心上,反正靈王碎片已經到手,歌匡死活無關緊要,若不是京樂站出來舉報將事情鬨大到瀞靈廷人儘皆知,綱彌代家族是不會對時灘做出實際性懲處的。
銀嶺身為白哉的祖父,但更是朽木氏族的宗親元老,所作決定先得為家族利益考量。如果放任白哉娶了緋真,但憑緋真無任何求生技能也無任何資產傍身,對於朽木家毫無助益,白白讓其他三家看了笑話。
且拋開利益不談,兩人身份地位懸殊太大,本就不相匹配,婚姻難以善終。
但看如今白哉全然一副鬼迷了心竅的樣子,就知道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了。
“你若真是喜歡得緊,明日把她叫到我麵前,祖父見識見識。”
“謝祖父願給孫兒機會!”
當天,白哉就把這個好訊息帶給緋真,讓她好好準備一番,爭取在祖父麵前留下好印象。
緋真出身流魂街偏遠地區,78區戌吊。因為生存日益艱難,所以拋下了尚在繈褓的妹妹,費儘艱辛流浪到生存環境稍微好一些的地區,因緣際會下結識了朽木家的少爺,從此兩人感情迅速升溫……
白哉能感受到緋真言行舉止間無不優雅端莊,沉靜婉約,一如貴胄女子;且她識文斷字,筆法一流,行文工整,連綿流麗……怎麼看都不像是偏遠地區所能培養出來的人物,跟流魂街民眾比起來截然不同顯得鶴立雞群。
這更加堅定了白哉的決心,緋真就是自己相中的唯一的妻。
次日在朽木家的會客大堂,銀嶺以當家身份正式接待緋真。
緋真身著一襲淺紅色和服踏入朽木家,像緋色的天空般,寧靜內斂。銀嶺雖然對其身份不滿,但見識到她容貌姣好風姿綽約,一番交談下來發覺她知禮儀識大體,就是身處貴族階層的女子竟不能及。
臨彆之際緋真特意奉上一隻木匣,匣內之物是專為朽木家準備的禮物。
待緋真走後,銀嶺打開透著稀薄香氣的木匣,裡麵靜靜地呈放著一朵靈芝。
此乃紅玉靈芝。她不過一介流民,怎麼會有這樣的寶物?
屍魂界的靈芝要屬那個家族培育出來的最為珍貴,紫玉靈芝譽為極品,全界僅有兩株,一株給了浮竹另一株下落不明。其次為紅玉靈芝,數量也不可多得;大部分靈芝在那個家族銷聲匿跡之後,落入了權力新貴的囊中。
“難道她是弱雲一族的……”銀嶺在心底起了疑心,今日所見緋真確確實實合乎各大家族的擇媳標準,她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絕不像是刻意為之。
她既然拿的出紅玉靈芝,不如把她娶進家門,說不定能從她身上得到紫玉靈芝的相關線索……
本來白哉就真真切切喜歡那女子毫不含糊,何不成就他們一段姻緣。
“那樣鼎盛的家族,可惜了……”銀嶺暗自歎息道。
眼神重新拉回到目下身處的五番隊內,白哉暫停追憶亡妻,輕咳兩聲。向來矜貴自持的白哉少爺,不知如何出言拜托彆人。
“朽木隊長的意思是,想讓我多加留意那名女孩,多多費心。”藍染心思細膩,早已明白來者何意。
“對的,懇請藍染老師用心指教那孩子,除了文化課以外,她的劍術和鬼道也煩請您指導,這麼多年您在靈術院任職以來風評甚好,我相信您的執教水平遠超常人。露琪亞能順利從靈術院學成畢業,一切都拜托給您了,藍染老師。”
白哉也冇想到自己會破天荒的說出這麼多懇切的話來,說完才覺嗓子有些發乾。
“朽木閣下請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導露琪亞,讓她各方麵能力都得到提高,畢業後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死神。我雖然去靈術院的時間不多,但我會抽空單獨給露琪亞輔導。”藍染承諾道。
“如此一來,我就安心了。萬分感謝,藍染老師。”白哉起身,鞠躬90°給藍染行了一禮。
“不敢當,朽木閣下客氣了。”藍染也鞠躬還禮。
不多久,門外值夜的隊員端來一碗桔梗湯,這正是白哉進門後藍染吩咐隊員現做的。
白哉正好口乾舌燥,桔梗湯有很好的宣肺利咽功效,白哉素來喜食桔梗。
這種小小的偏好都被藍染所記住,藍染此人可真是心思縝密,待人極為周到。看來把露琪亞托付給他算是找對人了,白哉心裡有些佩服他了。
真央靈術院第三班。
露琪亞因為劍道方麵造詣欠缺,冇能像好夥伴戀次那樣分到第一班,聽說第一班尖子生雲集,不論是鬼道還是劍道都是一流,諸如雛森桃、吉良伊鶴等人的大名,在學生群體裡麵遍傳。不知戀次能不能頂得住第一班的壓力。
不過眼下也冇有閒暇顧及他人,露琪亞的學業在班裡不算出挑,各方麵才能都顯得捉襟見肘。也許從小冇有父母照顧,所有的才能都被用去如何弄到水源和食物,光是能在78區活著長大,就已經耗費了全部力量。
直到有一位名為藍染的老師,細心溫和的指導,不厭其煩的耐心糾錯,露琪亞恍惚間覺得自己從地獄一躍到了天堂。
不光是因為朽木家的少主全程擺著個冰塊兒臉來收自己入朽木家譜,隻是因為有這麼一位古道熱腸的好老師,露琪亞覺得生活瞬間明朗起來,世界變得溫柔許多。
晚間課程全部結束,藍染獨留露琪亞在教室補課。這樣毫不避諱開小灶的做法已經引來其他學生們的不滿,由以女學生居多。人人敬愛的藍染老師,怎能因為她被收為朽木家的義妹而就這般偏心對待,實在令人嫉妒。
“藍染老師,請問是兄長大人的意思嗎?如果是兄長的意思我無法忤逆,但若不是,還請藍染老師不用為我操勞。同學們的議論聲不太好聽……”露琪亞一邊臨摹練字一邊小聲詢問道。
“是朽木白哉閣下將你托付於我,我定會傾儘畢生才能,知無不教。”藍染將手背在身後,瞥見窗外一個瘦小的影子在偷看。
“是雛森同學嗎?她最近很喜歡躲在教室外麵偷偷往裡麵瞧。”藍染再看時,已經冇有那道身影。
“雛森同學鬼道和劍道都很優秀,聽說已經有番隊想要內定雛森為席官了,真好。”露琪亞喃喃道,隨後擡眸很認真的看向藍染,“藍染老師身兼隊長要職,應該會很喜歡雛森同學那樣的優秀生吧……”
“雛森同學確實很優秀,不過我還是更喜歡露琪亞。露琪亞是我一手培養的學生,傾注了我的心血,我希望你畢業之後能夠到我的隊下,成為我的,副隊長。”藍染回視露琪亞那雙漂亮的眼眸,給予她肯定的眼神。
露琪亞震驚之餘,心中一暖,原來在藍染眼裡,自己竟然可以作為副隊長……這,是何等的信任和殊榮。
結束補習之後,有點晚了,藍染照例送露琪亞回到學生宿舍。一路上兩個人一前一後靜默無言。
距離宿舍還有小半路程,露琪亞停住腳步,回身,藍染就在身後兩三步的距離。藍染身量高大挺拔,夜色中像一座小山守護著露琪亞。被特殊關照的這段時日,露琪亞心中感念萬千,從小冇有得到過父母照拂的露琪亞,早已把藍染視作家人。
露琪亞很想跨過這兩三步,牢牢的抱住他,在他懷裡高高興興的哭上一場,言語無法表達內心的情感。但理性剋製住了這股衝動,畢竟他是五番隊的隊長,靈術院的老師,自己還隻是資質平平的第三班學生,不可以與他太過親密。如果可以,真如他所說,做了他的副隊長,就可以天天粘著他了。
“怎麼了,露琪亞,為何不走?”
“我雖然已被朽木家收為義妹,但我與兄長大人見麵甚少,兄長待我也極為冷漠……如果藍染老師您不介意,不嫌棄我粗野鄙陋,我想……”
露琪亞張口卻冇有聲音。那句話不敢直說,像自己這樣出身寒微資質不佳的人,有什麼資格能與風光霽月的藍染老師相提並論。
“露琪亞想說什麼都可以,不用顧慮。”藍染言語含笑,上前一步,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
藍染老師的微笑,好溫暖。即便是在晚上,看不清楚,但也能感受到那如同初陽一般明媚的笑容,真切的照亮著露琪亞原本荒蕪的內心。
“我想……我想讓你做我的哥哥!雖然這樣聽起來很奇怪,且我已經有了兄長大人,但我真的很喜歡您,早已把您當做我最親的哥哥看待……”露琪亞紅著臉直抒心意。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要對我說什麼奇怪的話,要對我告白呢。隻要不是表白,其他都可以的哦。因為在我的心裡,也早就把露琪亞當成我唯一的妹妹來看待了呢。”
藍染伸出雙臂展露胸懷,將露琪亞擁入懷抱,她的身子瘦弱嬌小,難為她這些年來在78區那樣的地方討生活了。手掌不自覺的撫摸著露琪亞的後腦勺,捋順她烏黑的短髮。
露琪亞冇忍住心中悲喜交加的感情,眼淚順著眼眶直下,打濕了藍染胸前衣物。
“哥哥,您待我真好……謝謝您對我的關照,我以後也會照顧好哥哥的。”露琪亞把臉深埋進藍染懷中,好有安全感和歸屬感的懷抱。
“有人的時候還是稱呼我為‘藍染老師’,冇人的時候你想怎麼稱呼都沒關係。畢竟你已經是朽木家的人了,我不想給露琪亞帶來困擾。”藍染低頭,無限愛憐。
十三番隊,池心的雨乾堂內。
自從那次挑釁卯之花隊長以來,再也冇有主動與浮竹修複關係的藍染,今日被浮竹強行拉到這裡。
“你眼裡還有冇有我這個叔父?我寫與你的書信,你從不回覆,平時在會議上碰麵,你也絕不和我打招呼,你怎能如此怠慢於我?”浮竹看著靠牆而站一臉冷漠的藍染,心中滿是氣惱和失落。
“浮竹隊長說笑了。我與您同為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如今平起平坐,何來怠慢一說?”藍染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顯的疏離,且進來這麼久始終冇有正眼看過浮竹一眼。
“你不會覺得一時風頭無兩就不用把我這個老頭當回事了吧?你彆忘了你的那點文化底子是誰教的,如果冇有我,你能被特聘為書法老師?你能坐穩隊長之位?虧你還在公眾場合大肆炫耀,真是不知所謂恬不知恥!”
“啊,您這副氣急敗壞狗急跳牆的模樣可真是醜陋呢。怎麼,受不了我比你更優秀更受歡迎麼?”藍染冷笑道。
浮竹當即感到頭暈目眩,身體極為不適。好啊,這小子,翅膀硬了,徹底放飛自我懟天懟地目空一切了。
好一會兒浮竹才理順了脾氣,冇有當場發飆,臉色由紅轉白,儘量平靜的開口道:“今天把你拉過來,不是為了專程訓斥你。是想給你提個醒,朽木家的義妹,露琪亞小姐,請你以後不要跟她走的太過親近。她已經被我內定為十三番隊的一員,請你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為什麼,要跟我搶?這是我看中的人,你憑什麼要搶我的學生?”藍染擡眼,惡狠狠的瞪著浮竹。
“你彆忘了,她早就是朽木家的人,她隻能有一位兄長,你算個什麼?你給我趁早打消這種愚蠢的念頭。你說你看上她什麼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些小心思,我勸你不要對露琪亞有任何動作,不然就是與朽木家為敵,與瀞靈廷為敵!”浮竹語氣加重,神色嚴肅凝重。
“您這是在說什麼呢?我可聽不太懂呢。”
“你這些年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把自己包裝成為賢師良友的偉岸形象,接觸到了許多瀞靈廷高層,掌握了不少屍魂界情報;你還需要我講的更直白一些嗎?你鑽營那邪惡的研究害死了平子隊長等人,構陷了浦原隊長等人,你實話跟我說,這些是不是你做下的?你是我的孩子,我不忍檢舉你,冇想到你現在越發膽大包天,要對四大貴族出手了嗎?你想害死朽木露琪亞嗎?!”
藍染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平靜下來,抗爭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叔父對我的成見似海深,即便我非您親生,何至於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殺我而後快?”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敢動露琪亞一根手指,我定不饒你!”
“叔父言重,孩兒不敢茍同。告辭。”
嗬,浮竹老匹夫,你以為內定露琪亞為你隊中一員,我就冇辦法了嗎?天真。還有,你有何憑證空口白牙的汙人清白?
藍染不悅,加快步伐離開雨乾堂。
傍晚時分,夕陽映照。靈術院第一班教室。
藍染的課程結束之後,雛森桃不願離去,抱著書本走向講台,向藍染請教。
藍染心裡想要去見露琪亞的,但也不好一口回絕尖子生的提問。
“藍染老師,您有點心不在焉的……請問是跟露琪亞同學約好了嗎?”雛森試探性的問道。
“這……被你看出來了嗎?雛森同學還真是心思細膩呢。”
“恕我冒昧,藍染老師您好偏心露琪亞同學,我們,我們都有些……”雛森鼓足勇氣,擡頭直視藍染的雙眼,提出心中困惑已久的疑問:“您和露琪亞是在談戀愛嗎?這樣在靈術院老師和學生……會造成妨礙的吧?”
日落紅霞透過教室冇關的窗戶,映紅了雛森的臉頰,雛森問完才覺唐突和失禮,羞的深深地低著頭。
“對不起,藍染老師……我以後再也不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了……請您原諒。”雛森隻敢盯著地板,絞著雙手囁嚅道。
“我當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啊。我和露琪亞同學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哦。不過冇事的,以後有任何感到困惑的事情都可以問我的,隻要是雛森同學來問我,我都不會感到唐突的。”藍染寬慰著眼前不安的少女,儘顯溫柔包容。
雛森在聽到藍染的回覆之後,不禁兩眼放光,滿心激動。太好了,藍染老師還冇有談戀愛……這樣雛森就可以安心了。
再次擡頭仰視著藍染,他讓人好有安全感,強大又寬和,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接近他,想要一直陪伴他左右。
“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就像藍染老師抱著露琪亞那樣……抱著我?”
雛森滿臉期待,緊張又害怕,這還是第一次提出這麼過分的請求,不知道藍染老師會不會生氣?在心中壓抑了這麼久的感情,在今天這靜謐的緋色天空之下,想要跟他吐露心聲,不再按捺。
“現在還不可以哦。等你從靈術院畢業,成為我五番隊的一員,到那時,我的懷抱隻屬於你一人。”
滿含曖昧的暗示,雖然現在被拒絕了,但是雛森心頭升起一股更為強烈的意念,時不我待,一定要更加努力刻苦,提高能力,爭取早日到達藍染隊長的麾下,成為他最得力的助手,最親近的人。
“我等你,雛森君。”
藍染聲若戛玉敲冰,風采簪星曳月;雛森早已身心淪陷,世間竟有如此絕美男子,令人心馳神往。
“藍染老師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不要再和露琪亞同學親近了,我,我會難過的……”出於小女生的嫉妒心理,神使鬼差的說出這些奇怪的話來。
“我會注意的。雛森同學不必仇視露琪亞同學,她本出身78區艱苦度日,靈力自是不能和出身1區的你相提並論,還請你多多包涵。”
“是,藍染老師。”
幾年後,雛森等人順利從靈術院畢業,露琪亞一如浮竹所說被安排進了十三番隊,雛森則被藍染提攜至五番隊的第三席,僅過半年時間又被任命為五番隊的副隊長,這在同期新任死神裡麵僅此一例。
反觀露琪亞那邊就顯得慘淡很多,時間一天天過去,反反覆覆與席官位子失之交臂,一如藍染剛進入護廷十三隊之時的窘迫。
藍染從剛接觸露琪亞那天開始,就知道這孩子絕不簡單。她的身上,像是被什麼東西固封,削減了自身靈壓。如果冇有那東西,露琪亞此刻與席官並冇差彆,甚至直逼副隊長實力。
要怎麼才能把那東西弄出來?最好是不要傷害到她的靈體。這孩子藍染並不討厭,反而還挺在意,第一次見她就如遇故人,像浦原那樣,是少數的藍染放在眼裡的人。
隔了這許多日子冇見露琪亞,還怪想她的。不知她在十三番隊過得好不好,有冇有受人欺淩?
不過她貴為朽木一族,想來應該冇有不長眼的傢夥惹她不快。
進入十三番隊以來,副隊長誌波海燕常常熱心的教導露琪亞劍術,開導無緣席官位子的露琪亞,還會帶她去流魂街3區的鯉伏山修行。正是因為海燕的諄諄教誨,露琪亞才得以正視成為死神的意義。對露琪亞來說,海燕就如正午時分的太陽,赤誠熱烈激勵人心。兩人的關係十分密切,十三番隊偶爾對外傳出流言蜚語。
鯉伏山腳,兩人出門之時忘帶本已備好的便當,海燕遂動身前往街心購買飯糰。露琪亞一人坐在草地上,樹蔭下,閉眼小憩。
腳步聲近,以為是海燕這麼快就折返,睜眼看去,是藍染,藍染隊長。
他佩戴黑框眼鏡,身披隊長羽織,距離露琪亞十步之遙,站住端詳著露琪亞。
“藍染……哥哥。您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是有什麼任務嗎?”露琪亞趕緊起身,給藍染鞠躬行禮。
“你還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裡嗎?你與誌波海燕,是怎麼回事?”藍染自上而下俯視露琪亞全身,不放過露琪亞一點細微的表情和任何小動作。
“我,我冇有,那些流言,還請哥哥不要放在心上。”露琪亞迎上藍染的眼神,麵不改色。
“很好。露琪亞你不要怪我,是浮竹非得內定你到十三番隊,是你的兄長大人暗中操控不給你任何席官位子,如果你在我手下,絕不會是現在這幅光景。我承諾過你的,隻要你來我五番隊,副隊長一職非你莫屬。”
“沒關係的,哥哥不用為我的前途擔心。看到哥哥如今有雛森副隊長相助,我亦安心。我現在有海燕副隊長指教,海燕大人剛正不阿,不偏不私,一如這正午的陽光,讓我心胸開闊受益匪淺。”露琪亞擡眸,透過樹蔭的陽光細碎,被這太陽所照拂到的地方,皆具希冀。
“你在說什麼?你以前不是還讚我一如初陽般和煦溫暖,怎麼,到了十三番隊船漲水高,誌波海燕就成為你正午的太陽了?”藍染麵上掛不住,竟然被海燕那種傢夥給比下去,嘖,還太陽呢,分分鐘給他射熄火。
“哥哥,我不是故意在你麵前誇他的,隻是海燕大人確實待我們極好,不隻是我一人。”露琪亞解釋道。
“我想提醒你,誌波海燕已有妻室,行事說話要注意分寸。”藍染冷淡的奉勸道,轉而對海燕無限鄙視,娶了妻子還這般上躥下跳,到處釋放他那該死的藏不住的魅力,當真無恥。
“喲,這不是藍染隊長嘛,來鯉伏山作甚?”遠遠的海燕已經趕回,朝二人打招呼道。
“無事,出來散心不巧碰上而已。告辭。”藍染經過海燕身前停下腳步,陰沉著臉色低聲說道:“和冇有席官位子的隊員廝混讓你很有成就感嗎?你有這功夫,還是多多關心你的妻子比較好。不要等失去了再來悔恨。”
“藍染,你說的什麼混賬話!”海燕大怒,剛想揪住他一頓輸出,藍染早已瞬步離開甚遠。
“露琪亞,這就是你在靈術院最敬重的老師?這副德行也配當老師?不瞞你說,藍染這傢夥早年被浮竹隊長收拾的夠嗆,想必心理不太健康,你要提防此人,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了。”海燕大為不滿,喋喋不休的向露琪亞吐槽。
數年後的風雨之夜,十三番隊曆經重大變故,接連失去第三席誌波都和副隊長誌波海燕,全隊嘩然,人人自危。
十三番隊的雨乾堂遭風雨侵蝕,水波席捲,庭院內外都積水遍佈,泥濘難行。
夜已深,有兩人站在院中,鞋襪濕透。
“藍染惣右介,你的罪行滔天,害死那麼多隊長副隊長還不肯罷手!”
雨中,浮竹憤恨指謫藍染,任憑大雨淋濕了全身上下。
“誌波都被虛所殺,誌波海燕為給亡妻報仇,獨身一人與虛作戰不幸被虛融合,聽說最後不得已和虛一起死在露琪亞刀下。真是可悲。”藍染並不理會浮竹的控訴,平靜的陳述道。
“大逆不道之人,還不束手就擒,我這就抓你去四十六室認罪!”浮竹拔刀,動起真格,刺向藍染。
一聲悶響,藍染身中一刀,血流如注,潮濕的水汽之中裹挾血腥氣味。
“叔父為何死盯著我不肯放過,為何要這般攻訐於我?在叔父眼中,我當真就是個惡貫滿盈的奸佞小人嗎?”藍染按住胸口偏下一點的傷口,刺得很深,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浮竹出手這般狠絕,想必是真的起了殺心。
“藍染,你這是要覆滅我十三番隊嗎?顛覆整個瀞靈廷嗎?你到底想要怎樣?你想讓我先死在你的麵前嗎?如果非得這樣你才滿意,我即刻了結自身性命,隻求你莫要作惡!”
浮竹話語顫抖,冇有了嚴厲斥責,隻剩絕望。萬萬冇想到他躲也不躲,直挺挺的捱了一刀,藍染,真的好狠。
浮竹被他逼的冇法,對天長歎,風雨都化作淒厲哭嚎在浮竹耳邊盤旋不止。既然無法阻止藍染,那就跟他一道消亡。
浮竹舉刀,引頸受戮。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斬魄刀被破道打落在地,高亢激動的女聲響徹雨夜,
“快救藍染隊長!快送去四番隊的緊急醫療室!”
是五番隊的雛森副隊長帶著大隊人馬將雨乾堂團團圍住。浮竹剛想有所動作,肢體就被數名隊員按住,無法動彈。
除了五番隊的人員以外,還有一番隊的眾位隊士,為首的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發出指令,“浮竹十四郎攻訐同伴,惡意詆譭中傷藍染隊長,奉總隊長之命,念及浮竹體弱,收繳武器,就近關押雨乾堂,無令不得擅出!”
看著藍染被擡走,徒留一地淩亂,浮竹在這一刻心如死灰。原來,他早就鋪排好了一切,就等著自己往坑裡跳。
黑雲壓城,風雨未晴,瀞靈廷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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