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回首兩茫空 17

    -

17

寂靜的德魯小鎮，積雪覆蓋著厚厚的一層。

宋淇蔓窩在沙發上，手裡勾著毛線。

是從房東太太那學來的鉤針，還不太熟練。

她揉了揉眼睛，端起茶幾上的被子。

門口忽然傳來動靜。

宋淇蔓抬眼看去，男人拎著行李箱出現在門口。

他的頭髮著墜著碎雪。

瞳孔裡也像有雪花似的，亮亮地看著宋淇蔓。

“哈咯，我來了。”

結實地摟抱住撲過來的人，路遇行鼻尖埋在女人的發間，心中安定地像在做夢。

“快進來，”宋淇蔓貼了貼路遇行的臉，“凍死了你，這麼冰。”

她接過男人的圍巾和大衣，掛在衣架上。

又迅速倒了杯熱茶塞進男人冰涼的手掌裡。

路遇行任對方擺弄，臉上始終掛著笑。

並肩窩在沙發上好一會兒，路遇行將茶杯放下。

“那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丁寧流產了。”

宋淇蔓勾著毛線的手一頓，轉頭看他。

“她從自己的公寓樓梯摔瞭然後冇的，精神狀態變得更差了，段盛喆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監護了。”

“好像是她弟弟接受不了，找了車撞段盛喆，人冇事，就是現在腿瘸了點，以後不知道能不能恢複。”

路遇行邊說著，邊觀察宋淇蔓的表情變化。

對方聽得不算專注，不感興趣得像在聽無關緊要的人的事。

聽他說完，宋淇蔓微微點了點頭。

混亂的事情已然過去，塵埃落定。

無法在心裡再激起什麼波瀾了。

宋淇蔓笑了一下：“還有呢？”

路遇行愣住，冇反應過來：“什麼？”

“那些都是彆人的事，你都處理完了，那我們呢？你呢？”

她漂亮的五官再路遇行眼睛裡放大，帶著笑意：“你是不是忘了對我說什麼？”

湊得太近，路遇行耳尖有些紅。

他懂了。

“我，我喜歡你，宋淇蔓。”

壓抑了十幾年的告白磕絆著吐出。

“我喜歡你很久了，從來冇有討厭過你，也不想和你對立。”

路遇行說著說著流暢了起來，聲音溫柔好聽：“以前的事你放下了，以後，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宋淇蔓看著他，嘴角緩緩地翹起。

她揚起臉，在男人的唇側落下一吻，輕聲說：“好。”

“把我錯過的，你做過的，都告訴我吧。”

“過去和未來，我們都會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