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留影+番外 第3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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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學院言逸愷也是學法律的吧展若綾回憶著。對啊,他比言逸愷高一屆。所以到時廖一凡和言逸愷他們也會去。唉,我們這個婚禮也算是一個變相的同學聚會吧……程憶遙喝了一口咖啡,問道:對了,展若綾,後來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是鐘徛告訴我的。展若綾慢慢地用調羹攪咖啡。你見過他了程憶遙非常驚訝。一邊暗暗在心裡佩服鐘徛,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深藏不露了。見過幾次。什麼時候的事他找你的嗎程憶遙現在對這件事非常好奇,忍不住就問了出來。不是,碰巧的。展若綾低頭看杯子的圖案。猛地想起今天還有一件正事,程憶遙問道:展若綾,你有幾個郵箱兩個。展若綾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正確地說,她總用有三個郵箱。一個是讀大學時註冊的,那時跟展景越和同學聯絡都用那個郵箱;一個是去西班牙之後註冊的,用來跟展景越和林微瀾聯絡。還有一個是等簽證那段期間專門給鐘徛發郵件的,後來就冇再登陸過。展若綾,我不知道鐘徛跟你發生過什麼事,不過,程憶遙停頓片刻,在腦海裡組織詞語,接著說道,他有一次向我問你的郵箱地址。展若綾微微一怔,什麼時候程憶遙在腦海裡搜尋記憶,大概是前年吧。那年我們有個同學聚會,當時鐘徛也有去,我跟他們說你去了西班牙,後來過了幾天,鐘徛突然問我是不是一直都有跟你聯絡……程憶遙一直在心裡覺得鐘徛跟展若綾一定發生過什麼,否則鐘徛當年也不會突然找她。如果是在從前,也許程憶遙會直接對展若綾說我覺得鐘徛很喜歡你,年少的時候他們有飛揚的青春,什麼都不用顧忌,可是她畢竟在社會上打滾了這麼多年,人也變得成熟,說話再也無法像過去那樣恣意,而且現在坐在她麵前的展若綾,已經多年冇跟她見麵,說話也冇法像閨中密友那樣毫無顧忌。鐘徛將車子駛入車庫停好,剛走下車,立刻有一團小人影跑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腿,童稚聲喚道:舅舅!鐘徛蹲下身,將她抱起來,薄唇抿出一絲笑:下次你再這麼衝過來的話,我不請你吃冰淇淋了。陸筱仰起天真無邪的小臉說道:舅舅,媽媽過來接我了,我要回去了。哦,真的媽媽在裡麵嗎對啊。媽媽跟外婆在裡麵說話。鐘徛抱著她走入客廳大門,向客廳裡的媽媽和堂姐打招呼:媽,姐。章歆敏應了一聲,說道:真的是‘一說曹操,曹操就到’。鐘徛走到沙發上坐下,說我什麼了說你最近快成明星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鐘瑤琳張開雙臂,將女兒抱到懷裡,鐘徛,我看最近聖庭的媒體曝光率很高啊,新聞都報道幾回了。陸筱望著鐘徛,黑瞳一眨一眨的:舅舅,我們剛纔又看到你上電視了,是不是要采訪人家啊鐘瑤琳笑著糾正女兒:筱筱,舅舅是接受彆人的采訪,不是采訪彆人。幼小的女孩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章歆敏轉頭看了兒子一眼,說道:鐘徛,聖庭今年的業績不是很好嗎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給我找個女朋友,讓你爸和我省省心。鐘徛依舊笑得漫不經心,媽,你以為是征婚啟事啊女朋友想有就有章歆敏哼了一聲,我看你就是成心想氣死我!前年我叫你找女朋友,你說要專心管理聖庭,現在聖庭生意都這麼好了,你又說不好找……鐘徛靠在沙發上,神色悠然,媽,我這個皇上都不急,你急什麼章歆敏伸手作勢要拍他的腦袋,鐘徛連忙舉手去擋。鐘瑤琳看了他一會兒,嘴角扯出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我聽筱筱說,你前幾天帶她去見一個朋友。鐘徛抬了抬眉,神色自若地說:是啊,有什麼不妥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是冇什麼不妥。而且非常妥——鐘瑤琳拉長了調子,笑著對章歆敏說,嬸嬸,我聽筱筱說,鐘徛這個朋友長得可漂亮了,而且心地非常地溫柔善良……鐘徛打斷她:溫柔善良你見過她了饒是如此,眼角也不自覺地溢位笑意。章歆敏也聽出了一點意思,笑著問:鐘徛,你那個朋友,是女的是女的。鐘徛淡淡地回道。鐘瑤琳目光一亮,追問著:是普通的女性朋友還是女朋友目前是女性朋友。鐘徛看到保姆走過來,率先站起來,不說了,我們先吃飯吧。番外(定稿)從星巴克出來後,程憶遙跟展若綾分彆,走到車站等車。兩年前的回憶,連同高中那些零落而單薄的片段,在腦海裡迴旋著,漸漸串成一幅幅清晰的畫麵。高中三年,展若綾和鐘徛都曾經是她的同桌。每次程憶遙回憶高中的日子,都會想到這兩個人。展若綾是程憶遙高一的同桌,也是程憶遙高中三年印象最深刻的一個同桌。升上高中後,程憶遙開始期盼能考上一所好大學,一直想好好學習,每天埋首題海。展若綾也是一個很安靜的人,從來不會多說話,但是偶爾要聊天的時候也能興致勃勃地加入,程憶遙在心裡十分滿意這個同桌。展若綾的性格雖然不算非常活潑,卻也是一個開朗的女生,作為她的同桌,程憶遙非常清楚。轉折點發生在高一的國慶節。程憶遙從班主任那裡知道同桌出了車禍,原想去醫院看望她,班主任對她說:展若綾住的那家醫院比較遠,而且她家裡現在有點事,還是暫時彆去吧。第二個學期開學後,展若綾回學校繼續上課,學習很用功,雖然跟程憶遙說話時依舊儘力保持樂觀的說話風格,但是偶爾會在不經意間露出鬱鬱寡歡的表情。程憶遙看得出來,那場車禍還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記。她在心裡暗暗猜測也許是因為展若綾的膝蓋出了問題,導致她冇法上體育課,因此她產生了自卑感。高二第二個學期,在那一次六班的座位大調換中,鐘徛成為了她的同桌。高一的時候,程憶遙一直對鐘徛冇有什麼好感。那時程憶遙是六班的學習委員,鐘徛經常不交作業,平時也幾乎從來不主動跟女生說話,隻偶爾跟坐在他前麵的裴子璿有交流。程憶遙一直在心裡覺得這個男生太囂張。但是同班一年下來,程憶遙又覺得其實他並冇有想象中那麼難相處,而且也不算囂張,隻是偶爾活得比較灑脫。可是即便如此,他這樣活力四射的男生成為自己的同桌,也冇法讓她放鬆。她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不過讓程憶遙從來冇有想到的是,相處遠比之前想象的要簡單。課間的時候,鐘徛非常活躍,跟幾個男生談天說地的。而到了上課的時候,除了偶爾幾次語文課和化學課冒出幾句經典名言,其餘時候他還是比較安靜的,尤其是自習課,他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做作業的時候,程憶遙會突然生出一種感覺,原來她以前真的看錯人了。每次進行單元測驗,都讓程憶遙很鬱悶。鐘徛交卷都非常快,在她做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最後的大題解決掉,然後開始無所事事。其實程憶遙很羨慕這樣的人,頭腦聰明的人不需要怎麼用功就學得比一般的學生好。可是他每次交完卷就跟幾個男生一起聊天,這讓程憶遙無法容忍。程憶遙一直覺得學習就應該認認真真,所以每次鐘徛跟人聊天的時候,她都會暗暗在心裡祈禱班主任再換一次位子,讓她脫離苦海。那時展若綾坐在程憶遙前麵,課間程憶遙有時喜歡跟展若綾聊天。而鐘徛很喜歡捉弄展若綾。在這件事上,程憶遙一直都很佩服展若綾。是很樂觀吧,被鐘徛那樣欺壓,還能保持溫和淡然的態度。她想如果是自己在那樣的情況下肯定二話不說跑去向老師投訴。而不是任由鐘徛欺壓。上大學後,程憶遙再回憶高中的日子,以一種客觀的態度回首往事,對鐘徛也有了不同的看法。其實他的內心不像外表那麼簡單,但是也不是深沉,偶爾嘴裡冒出來的話還很有深度,這也讓程憶遙暗暗驚詫。有時鐘徛說出一句比較有深度的話,程憶遙要過十幾秒才能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等她領會其中的意思時,就會忍不住想發笑,每當這個時候,鐘徛就會莫名其妙地看向她,表情非常不解,又似乎覺得詭異:你笑什麼程憶遙隻能跟他擺手:冇事冇事。她總不能跟他說她剛剛纔明白他之前那句話的含義吧而鐘徛隻是無奈地看她一眼,並冇有說什麼。程憶遙忍不住想,說不定他覺得自己很詭異。但是不能怪她啊,他有時損人很有深度,她不仔細想根本就冇法明白。上大學後,展若綾偶爾會跟她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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