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等我離婚讓位,他卻失控索吻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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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俊話音剛落,便意識到自己闖了禍。
“對、對不起,我……”他慌忙解釋,卻越說越亂,“我隻是……之前聽人提過,這條手鍊似乎是祝瑤的……”
這辯解無異於火上澆油。
舒俊急得語無倫次,麵頰漲得通紅。
他年紀輕輕就能在京城立足,經營這家珠寶工作室,家底自然不薄,與圈內人也多有往來。
此刻情急之下,竟將聽到的流言一股腦倒了出來:
“我聽說祝瑤戴了條真品去參加壽宴,而你嫉妒她,戴了條仿品……他們胡說八道!你這條是真的,我一看就知道……”
“老闆!”
旁邊的前台姑娘周燕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您快彆說了!越說越離譜了!”
舒俊閉口不言,尷尬無比。
周燕趕緊給祝常思的杯子裡續上熱茶,陪著笑臉打圓場:“這位小姐,您千萬彆介意。我們老闆啊,一見到心儀的珠寶就挪不開眼,說話常常不過腦子……”
祝常思神色平靜,隻淡淡笑了笑。
流言而已。
自從和葉淩川結了婚,她聽得還少嗎?
她道:“沒關係。先看看手鍊還能不能修複吧。”
舒俊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好,好!”
兩人上了二樓工作間。
地麵鋪了米白短絨的厚重地毯,兩側玻璃展櫃內,各色珠寶熠熠生輝。
舒俊小心翼翼地將手鍊置於工作台上,打開專業射燈,戴上放大鏡,俯身仔細檢視每一處細節。
片刻後,他直起身,語氣恢複了專業:“損傷不算嚴重。主體翡翠完好無損,隻是邊緣掉了三顆小碎鑽。問題主要在搭扣部分,已經完全斷裂,需要整體更換。”
“你急著要嗎?”舒俊補充道,“這個尺寸的碎鑽店裡暫時冇有現貨,需要去調貨。全部修複好,大約需要一週時間。”
祝常思道:“不急。”
舒俊報了價格,遞上一份修複合同。條款列得清楚:須本人憑單據取貨;離店前可返工,離店後概不負責。
祝常思簽了字,付了定金。
舒俊當著她的麵,鄭重地將手鍊放入一旁隔間內的保險櫃鎖好,然後才送她下樓離開。
待祝常思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舒俊轉身上樓繼續工作。周燕正收拾著茶幾,店門一推,又進來一人。
來人麵龐瘦削,下巴尖細,一進門目光便銳利地掃過周燕:“小燕,剛纔你老闆親自送出去的那位,是誰啊?”
周燕笑眯眯地抬起頭:“田小姐,您來啦。”
她心裡翻了個白眼。
老闆到了適婚年齡,家裡安排了幾次相親。
前幾位小姐來店裡都溫婉大方,偏偏這位田莉小姐,疑心病重得很,店裡但凡來個模樣周正的女客,她就跟防賊似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盯出個洞來。
聽說她和老闆也是老同學?
都是同學,論氣質涵養,跟剛纔那位祝小姐比起來,差遠了!
周燕麵上滴水不漏,打起太極:“還能是誰呀?就是一位普通客人嘛。”
田莉若有所思。
普通客人?
她怎麼瞧著那個側臉……這麼像是祝常思?
田莉上樓去尋舒俊,對付這個呆子,她三言兩語便不著痕跡地將話套了出來。
她得了答案,以不打擾他工作為由離開了。
一出門,田莉就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喂,瑤瑤啊,你猜我剛纔在舒俊這兒看見誰了?祝常思!她拿了件首飾來修,居然是那條翡翠手鍊……”
……
祝常思從舒俊工作室離開,沿著來時路,回到了那間光嶼studio門前。
她推門而入。
一個女人正背對著她,擺弄器材。店內燈光明暗錯落,極具質感,連這背影都勾勒成一幅畫。
聽到聲響,女人轉過身。
齊耳短髮,清新利落,帶著一股氧氣感的生命力。
“您好,我是光嶼的攝影師,步溪月。”她笑容親和力十足,“您是要拍攝寫真嗎?想拍室內還是室外,我給您介紹套餐。”
祝常思搖了搖頭:“我看到門外的廣告,來應聘攝影助理。”
步溪月眼中驚詫一瞬,笑容不變:“您有從業經驗嗎?”
祝常思:“……冇有。”
其實是有的。
七八年前,她在英國做過一年的旅遊跟拍。
那時很缺錢,她到處打工。
相機是出國前孟西嬈送給她的,她用著不熟練,卻敏銳地抓住了旅遊跟拍的市場缺口。她咬牙翻遍教程,硬是自學上手,建了個號漸漸接單,也收穫了些關注。
隻是那段經曆太過遙遠,技藝早已生疏。
連同那個賬號,一起塵封荒廢。
步溪月委婉道:“看您氣質家境應該不錯,但這行……其實挺辛苦的……”
祝常思眸光落在牆上的照片。
女人被囚於金色的牢籠之中,雙臂高懸,猩紅的綢帶宛若張開的羽翼,又彷彿刺穿手臂的荊棘。
這一組照片,熟悉又陌生。
她問:“那是你的作品嗎?”
步溪月不好意思地笑:“模仿一位大神的習作。她叫蒼耳,是我入行的啟蒙。可惜……消失很久了。”
她語氣懷念:“她的構圖,生澀卻抓人。那種衝突感,我特彆喜歡。”
“我……聽說過她。”
祝常思垂眸,“你拍得比她好,她當年……太稚嫩,手法粗糙。”
“那是大神退圈早嘛!”
步溪月語調推崇至極,“她畫麵裡的靈氣,那股子倔強野性,是我怎麼也學不來的。真的,她要是還在拍,現在肯定不得了。”
聊起心儀的博主,步溪月放鬆了心防,帶上粉絲的熱切。
她心軟了:“真想試試?明天九點來試工一天吧。正好有個樂隊拍攝,我忙不過來。”
步溪月遞過一疊彩印資料:“樂隊資訊和明天場景,你先看看。”
祝常思慢慢翻看著資料,目光落在主唱的麵孔,愣了神。
彩頁上,主唱壓著一頂鴨舌帽,笑容開朗,一雙桃花眼溫柔含笑。
她幾乎一眼就認定,這就是那晚遇到的好心人。
太像他了。
戴著口罩已極為相似,露出麵容,竟是足有七成像。
這個念頭一起,發燒時的模糊記憶瞬間湧上心頭。
那一夜……
她似乎久違地夢見了哥哥。
她緊緊抱著葉淩川的手臂,在淚眼朦朧中苦苦哀求他:“哥哥,彆走……”
祝常思心頭驀地一顫。
所以,葉淩川當時的怒意,那句冰冷的“鬆手”……
是因為……她將他錯認成了彆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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