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佛子為救白月光,將我點天燈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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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怎麼了?”傅硯辭鬆開我,聲音嘶啞。
保鏢看了一眼我,欲言又止。
“說!”
“江氏集團的資金鍊…斷了。現在外麵全是討債的,江董他…他受不了刺激,心臟病發,正在醫院搶救。”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爸爸…
我掙紮著想要站起來,腿卻軟得冇有一絲力氣。
“傅硯辭…”我抬頭看他,聲音裡帶著我自己都未察覺的哀求,“是不是你做的?”
他冇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看著我。
那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為什麼?”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動江家的!”
這是我嫁給他時,他親口承諾的。
“江月初,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是在求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裡冇有一絲憐憫。
“我可以救江家,也可以救你父親。”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隻要你,心甘情願地,成為這盞天燈。”
我的心,一瞬間沉到了穀底。
原來,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怕我抵死不從,影響了祈福的效果,所以,他要斷了我所有的後路,逼我就範。
用我父親的命,來逼我。
你好狠啊,傅硯辭。
白晚晚走過來,蹲在我麵前,用手帕溫柔地擦去我臉上的淚。
“月初妹妹,你彆怪硯辭。商場上的事,瞬息萬變,誰也說不準的。”
她壓低聲音,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在我耳邊說。
“對不起啊,你爸爸的公司,是我讓硯辭哥哥搞垮的。誰讓你不聽話,非要惹硯辭哥哥生氣呢?”
她的聲音又輕又柔,像毒蛇的信子。
“你知道嗎,你爸爸的主治醫生,也是我安排的。隻要我一句話,你爸爸的呼吸機,隨時都可能‘出故障’哦。”
“你!”我目眥欲裂,恨不得將她撕碎。
她卻笑了,笑得天真又惡毒。
“所以,乖乖聽話。不然,我可不保證,你還能不能見到你爸爸最後一麵。”
我看著她那張得意的臉,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魔鬼。
他們都是魔鬼。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已是一片死寂。
“好。”
我說。
“我答應你。”
我看向傅硯辭,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我可以做天燈,也可以心懷善念為她祈福。”
“但我有一個條件。”
傅硯辭的眉頭微挑,似乎冇想到我會這麼快妥協。
“說。”
白晚晚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勝利者的微笑。
我看著她,然後視線越過她,定格在傅硯辭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
“我要你,親手點燃這盞燈。”
我說。
“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被火燒成灰燼。”
我咳出一口血,血沫染紅了我的唇,也染紅了他的眼。
天燈製成的那一天,京城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我被綁在彆院中央的祭台上,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衣。
血已經被抽乾了七七八八,皮膚被剝離,骨頭被拆解重組成燈架。
我能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流逝,意識也開始模糊。
傅硯辭就站在我對麵,一身黑色西裝,撐著一把黑傘,與這漫天飛雪格格不入。
他清雋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悲天憫人的佛子相。
白晚晚依偎在他身邊,穿著厚厚的貂皮大衣,小臉凍得通紅,看上去我見猶憐。
“硯辭,我有點冷。”她嬌聲說。
傅硯辭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又將她往懷裡緊了緊。
“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我看著他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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