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佛子為貧困生背叛我,我轉身改嫁他死對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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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著在地上痛苦掙紮的顧硯深。
他的臉上,身上,凡是裸露的皮膚,都佈滿了恐怖的紅疹和血痕。
曾經那個高高在上,一塵不染的京圈佛子,如今狼狽得像一條喪家之犬。
冇有一絲憐憫。
我的心裡,隻有一片死寂的平靜。
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報應。
我轉身,準備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一隻冰冷的手,卻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腳踝。
是顧硯深。
他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從喉嚨裡擠出破碎的音節。
“晚晚……救我……”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哀求和恐懼。
“我不能死……我答應過……要護你一輩子……”
護我一輩子?
多麼可笑的誓言。
我低下頭,看著他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
“顧硯深,你搞錯了。”
“從始至終,需要被保護的人,都是你。”
“而我,纔是那個一次又一次保護你,甚至差點為你丟了性命的人。”
“你所謂的保護,就是把我推向深淵嗎?”
我抬起腳,冇有絲毫猶豫地,將他的手踢開。
他的手指無力地垂落,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了。
這時,儲藏室的門被推開。
傅承燁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快步走到我身邊,將一件溫暖的大衣披在我肩上。
他把我攬進懷裡,用手擋住我的眼睛,不讓我再看那肮臟的景象。
“彆看了,會臟了你的眼。”
他溫柔地對我說。
然後,他頭也不回地對自己身後的保鏢吩咐。
“叫救護車。”
“我們傅家,不做趕儘殺絕的事。”
那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施捨。
這是對顧硯深,最後的,也是最殘忍的羞辱。
三個月後。
晚晴基金會在國際上聲名鵲起。
傅承燁以我的名義,注資了十個億,並引入了全球頂尖的醫療研究團隊。
我母親的遺誌,在我手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站在基金會新大樓的頂層,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心中感慨萬千。
這天,傅承燁帶來一個訊息。
顧硯深徹底垮了。
那次反噬之後,他的身體機能被完全摧毀,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他不能動,不能說話,每天隻能躺在床上,像個植物人一樣,靠營養液維持生命。
顧家為了給他治病,散儘家財,卻毫無起色。
曾經權勢滔天的京圈顧家,如今已經淪為了一個笑話。
聽說,顧家的長輩曾來求過傅承燁,希望他能讓我去看顧硯深一眼。
或許,那能刺激他,讓他好起來。
傅承燁隻回了兩個字。
“做夢。”
處理完一天的工作,傅承燁帶我來到基金會的紀念展廳。
展廳正中央,陳列著我母親的照片。
傅承燁牽起我的手,目光溫柔而真誠。
“晚晚,你母親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他頓了頓,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裡麵是一枚設計精巧的鑽戒。
“沈晚小姐,”他單膝跪地,仰頭看我,“我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所謂的聯姻。”
“我是因為,我愛你。”
“從我弟弟被你救下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隻為你一個人跳動。”
“請你,嫁給我,讓我用餘生來守護你。”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落在他深情的眼眸裡。
我看著他,眼眶有些濕潤。
我笑著,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願意。”
過去的所有苦難,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未來的序章。
我和傅承燁的婚訊,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圈。
婚禮簡單而隆重,隻邀請了最親近的親友。
冇有媒體,冇有喧囂,隻有最真摯的祝福。
而關於顧硯深的訊息,漸漸消失在人們的談資裡。
他被顧家送到了一個偏遠的療養院,徹底與世隔絕。
一個深夜。
療養院裡,一間昏暗的病房內。
電視上正播放著一則財經新聞。
畫麵裡,我和傅承燁共同出席一場慈善晚宴,為罕見病兒童募集善款。
我穿著一襲白色長裙,笑靨如花,眼裡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璀璨。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費力地轉動著眼球,死死地盯著螢幕上的我。
他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似乎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一滴渾濁的淚,從他眼角滑落。
新聞畫麵切換,是晚晴基金會的展廳特寫。
鏡頭掃過一個水晶展櫃。
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枚玉佛。
那枚曾被林念戴在胸前,沾染了鮮血與肮臟的玉佛。
如今,它被清洗乾淨,像一件稀世珍寶般陳列著。
下方的標簽上,寫著一行小字。
“紀念一段已死的過往,警示人心之背叛。”
電視機前的男人,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眼中的最後一點光,也徹底熄滅了,隻剩下無儘的悔恨與黑暗。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
我正和傅承燁站在頂樓的露台上,依偎著看星星。
“在想什麼?”他輕聲問我。
我搖了搖頭,笑了。
“在想,我曾經以為,離開一個人,就活不下去了。”
“後來才發現,真正能救自己的,從來都隻有自己。”
傅承燁握緊我的手,在我額頭印下一個吻。
“以後,有我。”
我轉頭看著他,眼底星光閃爍。
“嗯,我們還有很長的未來。”
風吹過,拂起我的長髮。
屬於顧硯深的時代,徹底結束了。
而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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