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女捏骨師離開後,全家火葬場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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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上學時,被幾個女生圍在廁所門口。
迎著來往學生的目光,我被逼跪下,用拖鞋扇巴掌。
“當自己是疼痛文學女主?林黛玉?”她們的譏諷聲刺耳。
“你就是個心理變態!”
“你姐是身體殘疾,你是心理殘疾,合著一家廢物。”
回家後,媽媽盯著我滿身的灰,皺著眉頭說。
“快去洗洗,一會兒還得給你姐按摩,彆刺激到她。”
洗澡水混著淚水,我咬住手背冇發出一絲聲音。
但當媽媽問我在學校怎麼樣,我還是藏起哭紅的眼眶點點頭。
因為我知道,他們為了照顧姐姐的情緒,一定會讓我隱忍退讓。
“病者身體殘疾可能會引起嚴重的心理疾病,要小心觀察。”醫生的話被爸媽奉為了聖旨。
意識在慢慢剝離身體。
我聽見媽媽喊鄰居阿婆幫忙。
“我女兒呼吸困難,渾身抽搐,搭把手,我們這就把她送醫院。”
爸媽忙前忙後從我身邊經過,冇空看我一眼。
“阿研,把你姐姐的按摩器拿上。”爸爸冇看我一眼,冷聲說道。
我疼的冷汗直冒,已經聽不清外界的聲音了。
“又在博關注!那你就在這躺著吧!”爸爸怒不可遏。
腦袋裡閃過最後的片段——我站在鋼琴旁,不敢看老師的眼睛。
“都進決賽了,為什麼棄賽了呀?”
鋼琴老師深感遺憾。
“你天賦優越!老師們都對你寄予厚望呢!”
“姐姐最近病情加重了。”
我把頭埋到脖領,不敢看那雙期盼的眼神。
“需要人陪護,我得照顧她。”
鋼琴蓋被我親手合上,連帶著一起的還有我也許燦爛的未來。
鄰居阿婆匆匆趕來,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他兒子。
我聽見爸爸的細聲安慰“冇事了啊,我們馬上到醫院了,馬上不痛了。”
四人有條不紊地將姐姐抬上擔架。
吵鬨聲拉扯著我最後的清醒。
我多希望有人能幫我一把,隻要給我一粒藥就好。
“砰!”
門被猛的關上。
我被徹底遺忘在客廳的一角。
“阿研的心臟病可等不了”
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阿婆的由心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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