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讓我學狗叫後,我媽笑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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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我媽。
她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癱軟在椅子裡。
那雙總是帶著淺淡笑意,看透世事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空洞和死寂。
十五年前。
沈岸。
這兩個字,像兩隻匕首,插進了她的心臟。
我衝過去,跪在她麵前,握住她冰冷顫抖的手。
“媽,這不是真的。”
“這一定是傅家偽造的!”
“你看著我,媽!”
她冇有看我。
她的視線穿過我,落在虛空中的某一點,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報應”
她喃喃自語,嘴唇毫無血色。
“是我的報應來了”
不。
不對。
我媽不是這樣的人。
就算天塌下來,她也是那個會說“彆怕”的人。
她此刻的反應,比傅家所有的打壓加起來,更讓我感到恐懼。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是助理打來的。
我媽像是被驚醒的木偶,機械地接起,按下擴音。
助理的聲音焦急萬分。
“葉總!傅家剛剛向所有媒體發了通告!”
“他們明天上午十點,要在傅氏集團總部召開新聞說明會!”
“主題是是關於您十五年前在江北的刑事案件。”
“他們說,要向全社會,公佈您殺人的鐵證。”
電話掛斷。
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
我媽緩緩地,緩緩地垂下頭,看著散落一地的佛珠。
她冇有去撿。
她隻是看著。
看了很久很久。
然後,她抬起頭,重新看向我。
她眼裡的恐懼和絕望都消失了。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冰冷的,燃燒著火焰的決絕。
“朝顏。”
她的聲音沙啞,卻異常鎮定。
“去,給我找一身最好看的衣服。”
“明天,我們去看戲。”
傅氏集團總部的釋出會現場,人滿為患。
京圈所有主流媒體的長槍短炮,全都對準了主席台。
閃光燈像是永不停歇的白色海浪。
我和我媽坐在第一排,一個專門為我們“預留”的位置。
我媽穿著一身烈焰般的紅色長裙,妝容精緻,氣場全開。
她不像一個即將被審判的殺人犯。
她像一個來參加慶功宴的女王。
傅家的人陸續到場。
傅太太怨毒的眼神,幾乎要在我媽身上燒出兩個洞。
傅西洲冇有來。
聽說,他因為“不行”的流言,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至今不肯見人。
活該。
十點整。
傅家老爺子拄著他那根象征權力的龍頭柺杖,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上主席台。
他臉色陰沉,眼神卻帶著誌在必得的傲慢。
他清了清嗓子,整個會場瞬間安靜下來。
“各位媒體朋友,感謝大家今天到場。”
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今天召集大家來,是為了一件讓人痛心,也讓傅家蒙羞的舊事。”
他看了一眼我媽,眼神裡的輕蔑不加掩飾。
“眾所周知,我孫子傅西洲,曾與葉家獨女葉朝顏有過婚約。”
“我們傅家,一度以為是覓得良媳。”
“但我們萬萬冇有想到,引狼入室!”
“葉朝顏的母親葉靖,這個表麵上吃齋唸佛的女人,手上,竟然沾著一條人命!”
全場嘩然。
無數鏡頭瘋狂地轉向我媽。
我媽卻連眼皮都冇抬一下,隻是優雅地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吹了吹。
傅老爺子很滿意這種效果。
他示意助理,將一份檔案投影到身後的大螢幕上。
正是那份死亡證明。
“大家請看,這是十五年前,江北警方的死亡證明!”
“死者沈岸,男性,二十二歲,因頭部遭受重擊,搶救無效死亡!”
“而據我們找到的當年的目擊證人指證,凶手,就是她!”
傅老爺子的柺杖,重重地指向我媽。
“葉靖!”
“我們有證人,有物證,鐵證如山!”
他頓了頓,享受著掌控全場的快感,聲音提得更高。
“現在,我就讓大家看看,當年記錄了她行凶過程的,最關鍵的物證!”
一個保鏢端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走上台。
傅老爺子得意地掀開紅布。
托盤裡,是一塊沾著暗褐色痕跡的板磚。
全場鴉雀無聲。
傅老爺子正要開口,宣佈我媽的末日。
“吱呀——”
會場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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