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把我當玩物,我拿他們當替身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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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災將宅邸的地下室燒了個徹底。
顧川一遍遍被告知盛棠已經被燒成灰燼。
向來潔癖的他跪在地上,用儘力氣去扒開那些燒成粉末的,雙手沾滿鮮血,卻一無所獲。
恐懼像巨石碾壓他所有的希望。
燒焦的泥土味兒長長久久瀰漫在他的鼻腔、口腔甚至腦海中。
顧川大病了一場。
夢中不斷喊著一個名字:盛棠。
夢中失去記憶的不是盛棠,是他自己。
任憑他如何哭喊,求救,認錯。
盛棠就是不願意回頭看他一眼。
冇想到他終於認清了盛棠在他心中的位置,首先要學會的竟是永遠的失去。
昔日的好兄弟都來看他。
隻有兩個人冇來。
裴硯和沈易。
他們不約而同都失去蹤跡。
京圈的太子爺大病不起,自然急壞了老爺子。
醫生搖頭,歎息道“這是心病。”
與此同時,網絡上的一則爆料貼火遍了全網。
“扒一扒,京圈太子爺玩弄失憶女友,致人身亡的事。”
周家趕忙刪帖,雇傭水軍,攪渾輿論,企圖揪出幕後黑手。
顧川卻異常沉默。他打電話給助理。
“幫我查查盛棠那個初戀男友的身份。”
“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挖出來。”
我翻看網絡上的輿論,覺得還需要加一把火。
我並不指望,一段視頻和幾家媒體的報道能攪動多大的風浪。
做和不做是兩個區彆。
這隻是一個開始。
離開顧川烏煙瘴氣的圈子。
不再扮演彆人的女友。我重新拾起了畫筆。
決定開一場個人畫展。主題取為《無名》。
仇要報,人也要生活。
說來也奇怪,這句話竟是顧川教我的。
所有關於顧川的印象竟然彙總成了這樣一句簡單的話。
獨自站在畫院前畫畫。
一個小朋友指著我的畫板說。
“阿姨,你畫裡的人和剛纔那兩位叔叔好像啊?”
異國邊境的小鎮,竟然也有華人。
也許是小朋友冇見過太多亞洲人,臉盲也有可能。
前院熙熙攘攘。
房東興高采烈地告訴我,來了兩個我的同鄉人。
抬頭一看,竟然是沈易和裴硯。
當日地下室那場大火,不足以燒死我。
之前因為得罪了喬青竹,已經被關了無數次。
每一麵牆壁,每一道通風口,我都瞭如指掌,甚至可以默出顧家建築的地下結構圖。
再加上沈易和裴硯的幫助,逃出生天並非難事。
不過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逃跑的路線並冇有打算告訴他們中的另一個人。
沈易忍不住上前幾步。
“你果然在這裡。”
裴硯解釋道。
“我和沈易翻遍了你的畫,根據你偏愛的風景和景物,定位到了這裡。”
原來是我引以為傲的畫作出賣了我的行蹤。
裴硯指了指畫中人,解釋一下吧。這是怎麼回事?
小朋友冇有看錯,我畫中的人確實像他們兩個。
倒不如說,他們兩個像我的畫中的人。
裴硯的嘴巴像他。
顧川的眉眼像他。
沈易的溫潤氣質和性格最像他。
荒謬的是,我靠著僅剩的碎片拚湊著我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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