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求我給他一個名分 第兩百九十九章 當初是你把我趕出家門的
季芬芳忍不住去想,雲不羨看到雲靳偉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時,會不會在心裡嘲笑她沒本事,連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
或者,雲不羨會利用這件事,來對付她。
這些念頭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季芬芳明明知道雲不羨不是那樣的人,可卻不得不用這些惡毒的想法來揣測她。
如果這件事,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那麼她還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畢竟,都到了她這個年紀,離婚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丟不起這個人。
更怕雲家會淪為京市的笑柄。
她將這些照片給鎖在了保險櫃裡,掩麵痛哭了一場。
然後,她擦乾眼淚,決定去州城找雲不羨。
她並不把葉青放在眼裡。
像葉青這種無權無勢的年輕小姑娘是最好對付的。
雲靳偉也不會阻止她去發落一個葉青。
畢竟,她手裡還握有Yichu將近一半的股份。
在利益麵前,這點美色對雲靳偉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雲不羨就不一樣了。
季芬芳已經拿捏不了她了。
想到這,季芬芳輕歎了一聲,麵容看起來都顯得蒼老了幾分。
好端端的母女情分,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去州城,季芬芳謊稱自己要回一趟海市。
雲鶯鶯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裡,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自從那天,在雲靳偉麵前誇海口,說自己一定會拿下紀言後,她就將全部心思放在了這件事上。
但紀言實在太難搞了。
昨天,雲鶯鶯還特意跑去紀家,想給紀父紀母留下一個好印象。
當時恰巧紀言也在家,當著紀父紀母的麵,半點好臉色也沒有給她。
而紀父紀母自然是偏向紀言的,隻是不冷不熱地安慰了她幾句。
雲鶯鶯最後硬生生被紀言給氣哭了。
回到家,季芬芳看到她眼眶通紅,問了一句。
雲鶯鶯也沒臉說自己是被紀言給氣哭的,隻能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
她決定再想想彆的辦法。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不相信她還拿不下紀言。
而此時還在州城和葉青廝混的雲靳偉,聽到管家說季芬芳回海市了,嚇了一跳。
他生怕事情敗露,季芬芳回季家告狀去了,連忙穿上衣服,也顧不上安撫葉青,就急匆匆地往海市去。
葉青看到他這個著急忙慌的樣子,氣得臉都扭曲了。
剛才雲靳偉打電話時,她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雲靳偉就是去找季芬芳了。
她實在想不通,季芬芳那個年老珠黃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但她在雲靳偉眼裡,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情人。
所以,葉青也不敢恃寵而驕,攔著雲靳偉不讓他去。
不過,這件事還是給她敲了個警鐘。
從雲靳偉的表現來看,如果這件事被季芬芳知道了,他肯定會選擇站在季芬芳那邊。
到時候,她不僅身敗名裂,說不定連京市都待不下去。
想到這裡,葉青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看來,她得會一會季芬芳了。
夜晚的州城,蕭瑟的秋風刮過,泛起陣陣涼意。
季芬芳坐在酒店大堂裡,攏了攏身上的披肩。
這家酒店是私家偵探找到的。
不過,雖然她能查到雲不羨房間號,但卻無法知曉雲不羨什麼時候會回來。
剛才她問了一下前台,卻被告知,這是客人的隱私。
季芬芳無奈,隻能繼續坐在這裡等著。
她嘗試過給雲不羨打電話。
但雲不羨早就換了新的手機,之前的號碼已經無人接聽了。
當時,季芬芳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換做以前,她怎麼可能聯係不上雲不羨。
雲不羨去國外參加比賽都是她陪著去的。
從小,雲不羨就很黏她。
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錯位,她和雲不羨一定會是天底下關係最親近的母女。
季芬芳目光怔怔地看著窗外。
夜晚的寒風將落葉吹下,呼嘯的風聲聽起來無比寂寥。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等到了從劇組裡回來的雲不羨。
雲不羨剛剛拍完戲,臉上的妝還沒來得及卸。
她的長發披散在身後,耳邊淩亂的發絲被風吹起。
雙手插在兜裡,神色看起來有些冷清,讓人不敢靠近。
季芬芳雙眸微亮,但轉瞬又黯淡下來。
她緩緩起身,和剛進門的雲不羨打了個照麵。
看到她,雲不羨也愣了一下。
兩人隔著兩米多的距離,沉默地對視了一會。
季芬芳抿了抿唇,率先開口道:“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雲不羨也沒有問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
雖然這個世界很大,但如果真的想找一個人,怎麼樣都能找到的。
隻是要多費些功夫罷了。
她不覺得季芬芳大費周章地來找自己是為了敘舊。
隻是許久未見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一時間讓她分不清這究竟是不是一場夢。
直到季芬芳開口,語氣冷淡又疏離,她才猝然回過神來。
這不是夢。
夢裡的人是不會用這種語氣來跟她說話的。
雖然已經跟雲家斷了關係,但她到底還是惦念著那一份溫暖。
隻是不會表露出來,也不會對任何人提及。
她將這些東西都妥帖地安置在心裡的某個角落,偶爾也會在忙碌的間隙,回想起這段逝去的親情。
“好,您跟我來吧。”雲不羨語氣淡然地道。
季芬芳聽到她的這聲尊稱,差點有些站不穩。
她雙手死死地揪著披肩,亦步亦趨地跟在雲不羨身後。
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沉默,又有些尷尬。
當電梯門開啟的瞬間,雙方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雲不羨開啟房門,將季芬芳迎了進去。
“這裡有點亂,您隨便坐吧。”雲不羨客氣地道。
許是這裡隻有她們兩人,季芬芳突然有些忍不住了。
她雙眸緊緊盯著雲不羨,語氣憤懣地道:“你一定要用這種態度來對待我嗎?”
“不管怎麼說,我也養了你這麼多年。”
“哪怕是養條狗二十年,也不會像你一樣六親不認!”
雲不羨聽到這話,神色沒什麼起伏。
她將外套脫下,隨手放在一旁。
然後,看向季芬芳,淡淡地道:“季女士,難道你忘了嗎?當初是你把我趕出家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