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求我給他一個名分 第三百五十章 那束玫瑰花是我讓人送過去的
那種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湧上心頭。
雲不羨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
但她還是強撐著演完了這場戲。
她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任誰一眼看去都能看出不對勁來。
可恰巧,她今天演的這出戲,要呈現出來的就是一個脆弱的林蕪。
為了貼合人物,化妝師特意給她化了一個病懨懨的妝容。
所以,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雲不羨的異常。
他們隻是單純地被她的表演所打動了。
這一刻,林蕪和雲不羨好像變成了同一個人。
她們都麵對著一個看不見,卻又十分強大的對手。
唐圓也一直在關注著雲不羨的狀態。
她敏銳地察覺到,雲不羨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可是這場表演本來就要配合這樣的臉色。
所以,她也隻能在心裡說服自己,隻是她想多了。
卡維在拍戲的時候,是不允許片場裡發出任何聲音來乾擾演員的情緒的。
唐圓突然感覺鼻子有些癢。
她揉了揉鼻尖,悄悄跑了出去。
剛走出劇組,她就打了幾個噴嚏。
看來應該是要感冒了。
唐圓覺得自從來了州城,她的身體變得更弱了。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誰讓州城的風這麼大,天氣這麼冷呢。
唐圓吸了吸鼻子,打算回酒店去吃點感冒藥。
她感冒了倒還好,要是傳染給雲不羨可就麻煩了。
踩著一地的落葉回到酒店,唐圓耷拉著眼皮,覺得有些犯困。
因為沒有看路,她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唐圓頭還沒有抬起來,那句道歉就已經脫口而出了。
對麵的人卻輕笑了一聲。
唐圓詫異地抬起頭,卻在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時,雙眸倏爾瞪大。
「是你!」
許亦琛笑著頷首道:「是我。」
唐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多粗魯,她一下就漲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昨天在醫院裡,她隻是驚鴻一瞥,將這張臉印在了腦海裡,卻連人家的名字都忘了問。
這會,她突然感到有些緊張,眼眸裡還帶著一絲小小的期待。
許亦琛客氣地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
唐圓隻是默默在心下感歎了一聲,果然長得帥的人,名字也那麼好聽!
她並沒有將這個名字和那個傳說中神秘的國首富聯係在一起。
畢竟,她的愛好雖然有很多,但其中並不包括看一些財經雜誌。
所以,聽到這個名字,她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但能在這裡遇到這個人,她還是覺得很高興。
「許先生,你是來找不羨姐的嗎?」唐圓還沒有自戀到覺得對方是特意來找自己的,便好奇地問了一句。
但許亦琛卻微微搖了搖頭,雙眸閃過一絲促狹,語氣溫和地道:「不,我是來找你的。」
唐圓張大了嘴,「啊?」
她是不是幻聽了。
許亦琛覺得她的反應十分有趣,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剛剛那句話。
這下,唐圓的臉真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紅得燙手。
她抿了抿唇,語氣有些期待地問道:「許先生,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亦琛今天並沒有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而是簡簡單單的一套灰色居家服。
這讓他淩厲的眉眼變得柔和了幾分。
加上他嘴角始終勾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看起來十分地具有親和力,並且能給人一些遐想的空間。
事實上,他也是故意這麼做的。
他目光掃過唐圓垂著的頭,以及她那雙已經變得通紅的耳朵,語氣聽起來十分溫柔地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如果唐圓鼓起勇氣抬起頭的話,就會看到他的表情和他說話的語氣完全是兩回事。
她不知道,許亦琛最擅長的就是玩弄人心。
「什麼……什麼事啊?」唐圓磕磕絆絆地問道。
她有一個毛病,就是一緊張就容易說不清楚話。
許亦琛自然也觀察到了這點,但他隻是微微挑了挑眉,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
酒店大廳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這裡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許亦琛提議道:「先到我的房間去吧。」
唐圓聽到這話,嚇得一雙眼都睜圓了。
這總不能是某種暗示吧!
可是,她又看了一眼許亦琛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覺得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的。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看得上她呢?
唐圓悶悶地應了一聲,「好。」
許亦琛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是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這裡人多眼雜,不方便說話。」
唐圓眨了眨眼,沒說什麼。
許亦琛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但她也不是那種輕易就被美色衝昏頭腦的人。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她恰好成為了雲不羨的助理,像許亦琛這樣的人,和她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
所以,許亦琛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曖昧,但她卻完全不敢往那方麵去想。
反而像一個被押赴刑場的犯人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許亦琛要對她做什麼。
許亦琛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戲謔。
他倒是沒有想到,雲不羨身邊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助理,會這麼有趣。
許亦琛的房間是頂層,最豪華的總統套房。
唐圓一走進來,就很沒出息地左右張望了一陣。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看起來跟她住的好像是兩個酒店。
唐圓姿態拘謹地在沙發坐下,一雙眼還是控製不住地四下看了看。
許亦琛也沒阻止她,而是耐心地等她欣賞完這個房間,才開口道:「那束玫瑰花是我讓人送過去的。」
唐圓再次被驚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什麼?」
那束害得雲不羨暈倒的玫瑰花,竟然就是他送的!
真相來得如此突然,唐圓被這個訊息給砸得有點暈乎乎的。
半晌,她纔回過神來,問道:「不羨姐知道這件事嗎?」
許亦琛搖了搖頭,苦笑道:「她不知道,因為我還不敢告訴她。」
「我原本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可是好像弄巧成拙了。」
他神色低落,看起來十分懊惱的樣子。
唐圓想安慰他一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她看得很真切,雲不羨對那束玫瑰花可以說是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