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求我給他一個名分 第四百零三章 隻有我才能保護她
「許先生?」張俊看著突然出現的人,驚訝地道。
許亦琛也客氣地同他打了一聲招呼:「張秘書。」
然後,他便從張俊身旁走過,徑直往電梯的方向去了。
張俊在原地愣神了好一會,才一臉瞭然離開了。
他現在已經可以猜到,為什麼霍廷霄會讓他先走了。
不是因為突然來了善心,而是因為他要跟許亦琛見麵。
而且,聊的肯定是一些很私密,不能讓外人聽見的東西。
辦公室裡。
許亦琛坐在沙發上,姿態從容地端起麵前的紅酒,狀似隨意地問道:「霍先生臉上的傷已經好了?」
霍廷霄雙眸微眯,不動聲色地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多謝許先生的關心。」
他盯著許亦琛看了幾秒,問道:「不知道許先生今晚來找我,是想說什麼?」
十分鐘前,許亦琛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要見他一麵,有些事想跟他說。
霍廷霄當即便拒絕了。
他不需要從許亦琛那裡打聽任何事。
許亦琛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他會這麼說,輕笑了一聲,語氣意味深長地道:「如果我說,這件事是關於雲不羨的呢?」
霍廷霄的臉色當即冷了幾分。
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這次會麵。
眼下,許亦琛就坐在他對麵,還擺出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已經讓他很不爽了。
許亦琛對他的怒意恍若未覺,晃了晃手裡的紅酒,輕笑道:「霍先生何必這麼緊張?」
「我在京市認識的人不多,霍先生就是其中一個,我想我們之間還不至於變成敵人。」
霍廷霄對這話不置可否。
他看不透許亦琛這個人。
但也能察覺到,他平靜外表下隱藏著的那股瘋勁。
從某種程度來說,他跟艾芸也差不多。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許亦琛要比艾芸聰明得多。
他善於隱藏,不會在獵物還沒有走進陷阱之前,就先把獠牙給亮出來。
「許先生如果是來跟我攀交情的話,那這場對話就此為止吧。」霍廷霄態度依舊冷冰冰的。
許亦琛笑了笑,這才開始切入正題。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雲不羨麵前。」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柔和,但卻隱隱含著一股強硬的味道。
許亦琛並不是來征求霍廷霄意見的,而是來給他下最後通牒的。
霍廷霄冷笑了一聲:「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許亦琛麵不改色地道:「我這是為了你好。」
說罷,他又飲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姿態優雅,但卻無端讓人感受到了一股脅迫感。
他目光凝視著杯子裡暗紅色的液體,勾了勾唇,語氣染上了幾分戲謔:「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想霍先生肯定比我更清楚。」
聽到這句話,霍廷霄瞳孔猛縮,臉色也變得蒼白了幾分。
許亦琛將他的變化儘收眼底,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明顯了一些。
他將杯子裡的紅酒放回桌麵,雙手交握置於膝上,語氣緩慢,又十分殘忍地道:「如果你真的愛她,為了她好,那就應該永遠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霍廷霄目光冷冷地盯著他,但眼底卻飛快地閃過一絲恐懼。
「你的出現,對她來說,隻是一場噩夢。」
「畢竟,你可是她最討厭的玫瑰花啊。」
話落,許亦琛目光停留在霍廷霄臉上幾秒,才緩緩起身。
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相信霍廷霄已經聽懂了。
霍廷霄會如何抉擇,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但許亦琛心底毫無懼色。
他彷彿一個勝利者,在失敗者麵前耀武揚威。
霍廷霄雙手默默捏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彰顯著他內心的不平靜和憤怒。
但他還是雙唇緊抿,一言不發。
許亦琛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什麼,回過身,語氣淡淡地道:「艾芸吃下的那些藥,是我給的。」
霍廷霄對他話中的內容並沒有感到意外。
他早就從周源口中聽到了一些內幕。
他意外的是,許亦琛為什麼突然在他麵前自曝。
「那些藥,會讓她變成一個瘋子。」許亦琛也沒有等著他回應,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但這還遠遠不夠。」
「我本來想讓她遭受更多折磨的,但沒想到,她已經被你送到了精神病院裡。」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肉體上的痛苦可比精神上的折磨,更令人刻骨銘心。」
霍廷霄再次篤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許亦琛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忍不住問道。
艾芸跟許亦琛之間,應該毫無關係纔是。
許亦琛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而許亦琛的答案卻很簡單:「她曾經傷害過雲不羨。」
「所以你就要用這樣的方式報複她?」霍廷霄咬了咬牙,雙眸死死地盯著許亦琛。
他憤怒的,並不是許亦琛對待艾芸的方式。
而是許亦琛的所作所為,差點間接害死了雲不羨。
霍廷霄眼底一片霜寒,他語氣憤怒地道:「你差點就害死了雲不羨,你這個瘋子!」
許亦琛麵對他的指責,卻輕笑了一聲。
他看著霍廷霄,語氣淡然地道:「那天晚上,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讓她出事的。」
「不過,這也無所謂。」
突然,他話鋒一轉,語氣強勢地道:「總有一天,雲不羨會發現,隻有我才能保護她。」
霍廷霄壓抑著心底的怒火,薄唇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許亦琛聳了聳肩,沒有將他的怒氣放在心上,直接離開了。
他走後,霍廷霄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七年前。
許亦琛為什麼會突然提起當年的事?
他又為什麼會知道那件事?
這些疑惑一直縈繞在他腦海裡,讓他感到頭痛欲裂。
「你的出現,對她來說,隻是一場噩夢。」
「畢竟,你可是她最討厭的玫瑰花啊。」
這兩句話,就像詛咒一般,不停地在他耳邊響起。
霍廷霄走進休息室的洗手間,開啟水龍頭,洗了把臉。
他抬起頭,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雙目赤紅。
而剛剛灑到鏡子上的水珠也變成了鮮血的顏色,緩緩從冰冷的鏡麵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