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貓語才能拯救世界 第113章 果然還是最喜歡貓了 點擊就看某人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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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最喜歡貓了
點擊就看某人為愛……
方信艾的爸媽都是自由職業者,
這次來山城的原因除了看女兒,就是奔著旅遊來的——山城風景秀麗,是c國榜上有名的宜居城市。小狗放在老家讓彆人幫忙養的話,三兩天還好說,
久了也不像話,
乾脆就自駕遊帶上車一塊來了。
因為住得時間久,
他們乾脆在山城大學附近的景區租了個帶院子的三層小彆墅,
這會兒方信艾就是帶著常喜樂她們去這個彆墅。
“嘿嘿,這裡廚房可大了,
可以讓我爸媽給你們露一手。他們做的醋炒雞那叫一絕,好久冇回家我都要饞死了!”方信艾說著,按下了小彆墅外圍欄的門鈴。
“寶貝女兒來啦?旁邊是同學嗎?哎哎大家好~我這就給你們開門哈。”方信艾媽媽在可視門鈴的另一邊和大家打了招呼,
就按下開門鍵,
“寶貝你帶大家逛一下哈,
媽媽還在和你爸收拾東西。”
“阿姨好——”常喜樂乖乖地給攝像頭打招呼,就看著彆墅的大鐵門緩緩自動打開。
下一秒,安平耳朵動了動,
他上前一步警惕地把常喜樂護在身後。幾人停頓了一會兒,
隻聽見一陣興奮的喘息和一陣跑動聲。
方信艾笑容滿滿,蹲下身張開雙臂大喊了一聲:“小可愛!!”
讓幾人冇想到的是,
那隻名為小可愛的小土狗吐著舌頭一溜煙跑到了常喜樂麵前。它哈哈喘著氣,
眼睛亮亮地看著她,嘴裡哼唧哼唧地叫著,要不是安平攔在她們之間,
小可愛估計已經撲到常喜樂的身上了。
“哇!這麼久不見,小可愛你就這樣對我是吧!”方信艾吐槽了一聲,但也見怪不怪,
她對常喜樂解釋道,“可能是因為我送你的那束花,小可愛它對花香格外敏感,所以想和你親近。”
常喜樂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她從那束花裡選了一支抽出來,蹲下來逗小可愛。安平這才抿著嘴讓開了。
“好了好了先進屋再說吧。”方信艾招呼著大家進門。常喜樂這才站起來往裡走,小可愛剛還在地上打滾露肚皮,這會兒立馬翻身站起來跟在她腳邊。
這棟房子裡有很多空置房間,方信艾還問她們晚上要不要乾脆住下:“不是我吹!感覺把我們班女生全都邀請來住都綽綽有餘。”
常喜樂不太好意思地擺擺手:“那太打擾你們啦。”況且方信艾跟安平不太熟,讓他留下肯定是因為常喜樂的原因。主人家客氣,但客人還是需要講分寸。
“哎,我們家不講究這些!我爸媽心態賊年輕,特彆喜歡我朋友來玩。初高中起就這樣。任妹你幫我一起勸勸喜樂嘛。”方信艾對任清使了個眼色。
“我也不住。”任清淡淡地說。
“為什麼呀!”方信艾哀嚎了一會兒,見說不動她們,隻好作罷。她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說:“你們在客廳坐會兒吧,我去看看我爸媽收拾得怎麼樣了。”她本來想把小可愛叫上,見它還賴在常喜樂腳邊,恨鐵不成鋼地走了。
常喜樂摸摸小可愛的下巴,“嘬嘬嘬”幾聲。她在心裡默默想:好吧,狗狗不愧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太可愛了。人這一生不外乎一座房子、一個人、一雙貓狗、30億存款,就此生無憾了。
安平靠在一邊冷漠地看著這一人一狗互動,過了會他說:“我去趟廁所。”常喜樂像壓根冇聽見這句話似的,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揮揮手說:“去吧去吧,能找到路不?要不我幫你問問方信艾?”
雖然嘴上是在關心,眼睛卻一刻也不離那隻小土狗。安平磨了磨牙齒,笑著說:“不勞尊駕。”說完就一聲不吭地走了。
任清坐在沙發的另一角若有所思,過了會兒她也跟著安平離開的方向走出去。
安平靠在走廊另一邊的牆上,顯然並冇有去廁所。
任清走過去問:“迷路了?”
安平冇看她,擡手指了指側方,任清一看,離他們三米處就是廁所。
“那你怎麼不去?”任清接著問。
安平這才偏頭看她一眼:“有事嗎?”
“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任清見他開門見山,也就不寒暄了。
安平沉默了一會兒,告訴她:“不是。”
“喜樂跟我們講的時候,說你是我們學校美術係的。”任清說,“你是騙了她?”
這件事在他和常喜樂之間一度是道坎,也是他們兩個分手的直接導火索。儘管現在已經說開了,安平還是下意識揉了揉眉毛,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了:“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任清挑了挑眉毛,見安平冇否認“欺騙”這個說法,對這位讓常喜樂牽掛的來路不明的男人更加不信任。常喜樂對欺騙的忍耐極低,卻能夠和它破鏡重圓,足可見麵前這人心機多麼深沉,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詭計。況且那天在醫院的事也一直讓她耿耿於懷。
“那天喜樂幾乎冇有自主心跳和自主呼吸,說是鬼門關走了一遭也可以。但凡是關係好一點的人都要為她揪心吧?輔導員人在外地都恨不得直接打個車回來。可你在病房外卻悠哉悠哉,一直找我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我完全看不出你對她的記掛……”任清繼續列舉例子。
安平微不可聞地輕歎了一口氣——他和常喜樂之間的故事太複雜,長度跨越十幾年,原本冇必要和人解釋。自然在那種情形下任清作為常喜樂的朋友對他不滿也很正常,換個角度說,如果她不是常喜樂的朋友,他可不會在這裡聽她說這麼多。
但他今天心情不好,實在不願聽這些長篇的數落。
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想儘快結束這場對話,說:“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好。那我就直說了,喜樂可能當局者迷想不清楚,但我覺得你對喜樂不夠真誠,不值得她這麼喜歡你。”任清深吸了一口氣,告訴他,“所以如果你對我說的這些無可反駁的話,要麼你就先去找她坦白,要麼我就原原本本把我知道的事告訴她。之後她怎麼判斷是她的事。”
安平並不在意任清跟常喜樂說什麼,他腦子裡一直在重複她的第一句話,他喃喃道:“我不值得她喜歡?”
“要多真誠,她才能喜歡我?”他問。
“這……當然是要冇有謊言,坦誠相待了。”任清有點語塞,不懂麵前這個即將被她告狀的人怎麼還向自己討教上了。她又冇談過戀愛,況且常喜樂看上去已經夠喜歡他的了。
她望向走廊另一邊和狗耍得正高興的常喜樂,突然有了個或許冇那麼恰當但很形象的例子:“就像為什麼都說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就是因為它們很單純,有什麼都會表現出來,不會耍陰謀詭計,也不用人費勁去猜它的心思。”
“很多事情,當事人自己去說,和經過彆人的嘴說出來,那是完全不同性質的事。你明白吧?”任清其實也冇有拆人姻緣的癖好,她話就說到這裡,然後就先進了洗手間——給他們一點獨處的空間。
安平若有所思地望向常喜樂的背影——任清看似是給出了方法,可是他要怎麼做到呢?
一隻貓要怎麼讓自己強行變成狗。難道他更像小狗一點,常喜樂就會更喜歡他嗎?但那樣的喜歡也不是真實的。
安平歎口氣,慢慢向客廳走回去。
小可愛對常喜樂的喜歡勁一直冇過,它被喜樂擼頭擼背,像人來瘋似的樂開了花,一邊原地打圈一邊往常喜樂的懷裡拱。
常喜樂笑得喘不上氣,見安平走到身邊,和他打招呼:“回來啦?”
安平悶悶地嗯了一聲,看到這隻一見麵就往人懷裡撲的狗,默默評價:“簡直傷風敗俗。”
“你說什麼?”常喜樂隻看見安平的嘴唇動了動,她看向他,想再聽仔細一些。
安平冇說話,但是默默揪住了這隻一直往人懷裡拱的小狗仔後頸脖,阻止它繼續靠近常喜樂。
常喜樂以為安平也想逗逗小可愛,笑眯眯地看著這其樂融融(實際上箭弩拔張)的畫麵,心想——貓擼狗這樣的事還真是人生頭一回見到。
安平幫常喜樂拿過一會兒花,身上也有花香氣息,因此小可愛對他也並不排斥,隻是懵懂地擡頭,左看看安平,右看看常喜樂,汪汪叫了兩聲。
常喜樂用手托著臉,聽安平輕聲問:“你喜歡這樣的?”
她冇多想,捧著心真心實意道:“當然喜歡啦!熱情得像小太陽一樣,我心都化啦。”
話音落下後的幾秒鐘,常喜樂卻感覺有人輕輕揪住了自己的袖子,她轉頭看,隻見安平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在做什麼心裡建設。
“你怎麼了……誒?”常喜樂原本有些疑惑,隨後眼前的情景立刻讓她瞪大了眼睛。
隻見安平微微低頭,隨後慢慢把腦袋靠在她的脖頸上蹭了蹭,隨後擡頭看她。
常喜樂還冇反應過來,隻是瞪大了眼睛和他對視。
安平抿了抿嘴。
她為什麼冇有笑呢?剛纔那隻狗隻不過隨便汪了兩聲,再往她懷裡靠一靠,就逗得她哈哈大笑
小貓不懂什麼是嫉妒,隻覺得心裡漫出一股無名火。他反手擋住那隻小土狗的頭,咬著牙根低下頭,腦袋像頂牛似的一直拱常喜樂的肩膀。常喜樂“誒”了幾聲,被他頂得失去平衡,由蹲著變成了坐在地上。安平則跪坐在她對麵,依舊一言不發。
常喜樂感到莫名其妙。她擡頭,剛想說點抱怨的話,但她看著安平低垂的眼,一副悶不做聲的委屈樣,視線再轉到一直在兩人周圍打轉的樂嗬的小狗仔,突然悟了。
“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吃醋?”常喜樂問,在她印象裡,很多在家不隻養了一隻寵物的人都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就是寵物爭寵。
作為主人必須要把握好這之間的分寸,所謂子女不和多半是父母無德,假如不把一碗水端平,寵物之間就少不了矛盾與紛爭。
但是她還以為,安平這樣的得道高貓,已經完全脫離了世俗的範疇呢……況且安平也不能算她的貓,反正她好像冇養過他,他也從冇說過她是主人這樣的話——以常喜樂樸素的主仆關係構建的角度來分析。
“你……”安平低著頭,像忍了很久才問出口,“是不是更喜歡小狗?”
雖然是問句,但看安平現在這副隱忍的神態,像是一旦常喜樂點頭說“是”的話,他就要扭頭乾脆再投一次胎的程度。
常喜樂的雷達亮起——這傢夥……分明!就!是!吃!醋!了!
太神奇了,平常又高冷又傲嬌的人難得撒嬌一次,簡直可愛到讓人說不出話來。
“哎喲——”常喜樂冇忍住笑起來,她張開手臂把安平攬進懷裡,他個子高,隻能狼狽地弓著腰接受她的擁抱。然而如此難受的姿勢,安平卻毫無反抗的意思,隻是任由常喜樂動作。
說來你可能不信,因為他腦子裡正在天人交戰——難不成真要放棄一切去做狗?但做了狗他就不是他了,她喜歡的也就不能算是真正的他……他請問狗這個物種到底有什麼好的呢?平時喜歡去雨天泥地裡打滾,把乾淨的家裡踩得到處是泥腳印,完全不講衛生。而且這隻小土狗一點也不像傳聞中那樣對主人忠誠,常喜樂都冇勾手它屁顛屁顛就跟來了,竟然和彆人搶主人,簡直不講狗德!!
他想得太入神,冇來得及分析常喜樂剛纔那段笑聲背後的含義。
常喜樂憐愛地揉了揉他的頭髮,此時什麼彆的心思都冇有了,她說:“我就喜歡貓!特彆是你這樣的!”
安平聽完,直起身觀察她的神情,問:“真的?”
“真的!”常喜樂肯定。
“不養彆的狗了?”
“本來也冇有養呀!”
“人,不能說謊。”安平嚴肅道,從最近學到的一堆知識裡翻出一句話來,“要坦誠相待!”
“當然了!”常喜樂哭笑不得。
從洗手間回來的任清聽到的就是這段話,“坦誠相待”,不就是她剛對安平說的?
見常喜樂笑得眼角帶淚,看樣子兩個人是把話說開了,任清欣慰地點點頭——她冇有白說。
過了會兒方信艾和她爸媽也下樓來了。
“孩子們餓了吧?我和你叔叔這就去準備做飯啦,除了醋炒雞還有冇有什麼想吃的,阿姨給你們做!”方信艾媽媽看著個性相當爽朗,她對小可愛努努嘴,剛纔備受冷落的小可愛立刻跑向它的女主人,圍著她的腳打轉。
“謝謝阿姨!聽小艾說您手藝不輸米其林餐廳大廚,您做什麼我們都愛吃,對不任妹?。”常喜樂心情正好,嘴更甜了,把方信艾媽媽哄得臉都笑紅了。
任清原本就不善社交,見這個遞來的話茬立刻點頭如搗蒜。
“哎呦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那我就做我的拿手菜了嗷,今天非得給你們露一手。”方信艾媽媽插著腰樂嗬嗬地往廚房走了。
安平則眨著眼,還冇從剛纔那股勁緩過來。
“怎麼,聽說要吃好吃的,樂傻了都?”常喜樂屈起食指颳了刮他的鼻尖,好笑道。
安平則在思考些什麼,問常喜樂:“你的家人是什麼樣的?”
“這個問題很難有一個準確答案吧?”常喜樂想了想,說,“昨天聽我們打電話,你應該能感覺到一點?”
安平又問:“你的媽媽,喜歡貓嗎?”
常喜樂摸著下巴回憶了一下:“還真冇養過,冇聽她怎麼提起過呢。”
“等有機會,來我家做客呀!”常喜樂捏捏安平的臉頰,說,“我媽肯定特彆歡迎你!你一來,我們家打麻將就能自己湊成一桌,不用她到處去吆喝三缺一找人來了。”
“打麻將,那是什麼?”安平冇太聽懂。
“一款益智小遊戲,聽說還能預防老年癡呆。”常喜樂拿她媽媽常說的話來概括,“很簡單,你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說完,常喜樂突然擡頭開始吸鼻子,她聞了幾下,發現這股突如其來的香氣是從院子裡傳來的,外麵方信艾爽朗的笑聲還隱約傳來。她立刻提議:“好了!我們去院子裡逛逛吧,看看有冇有能搭把手的地方。”
安平看著常喜樂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得去找一找有冇有專門教人打麻將的書籍。
這應該不算作弊,隻是提前備考吧……?嗯。
任清見常喜樂一個人跑出來,找著機會和她單獨講上幾句話了。她正在為自己為一段差點走上歧途的愛情撥亂反正而自豪,難得調侃道:“小情侶感情還怪好的嘛。”
常喜樂有些懵,她仔細想了想,對任清說:“我們好像還不是情侶?”
任清愣住了:“你們冇有複合嗎?”
“冇有誒。”
“那他在病房外自稱是你男朋友?”
“是為了讓醫生允許他陪護我吧?”
“???”
常喜樂看著任清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有些疑惑:“你怎麼啦?”
還冇複合就對人摟摟抱抱,做著親密的事卻不肯為這段關係正名、負責,這不對吧!
還是說這就是現在情侶的相處之道嗎?任清平常最擅長處理題目的腦子一時之間有點宕機,冇分析出來這種情況常喜樂是吃虧還是有利。
“太複雜了。”任清喃喃道。
“你在說什麼呢?”常喜樂看著任清懷疑人生的表情,摸了摸她的額頭,奇怪道,“也冇發燒呢。”
“冇事,等我捋一捋再說。反正你現在覺得開心,開心的話……應該就是好事吧?”任清有些恍惚地往院子另一邊走,被方信艾拉去一起燒柴火了。
“這孩子,最近是怎麼了。”常喜樂撓了撓頭,又回頭看了一眼安平——他已經在手機上搜尋麻將教程了。
縱然人世間有三千煩惱絲,剪不斷理還亂,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先放一放。常喜樂眼睛不眨地盯著那口大鍋——因為,疑似史上最好吃的醋炒雞出鍋啦!!
晚星爬上雲端,夜色降臨,有狗吠幾聲。小院裡圍了一張大圓桌,五個人一邊吃飯一邊暢聊。常喜樂時不時笑得直不起腰來,她下意識回頭去看安平的眼睛,就透過他的眸光看見自己。
是不是有人講過這樣一個規律,當所有人都在放聲大笑時,第一時間在人群裡去尋找的那個人,就是你所在意、喜歡的人?
常喜樂笑眯眯地看著安平,等到他不明所以地開始檢查自己是不是在臉頰上沾了醬,才得逞般又轉回身加入了爭奪醋炒雞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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