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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貓語才能拯救世界 第26章 上山 天殺的誰拉我們小貓乾苦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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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

天殺的誰拉我們小貓乾苦力啦?……

因為出門得少,

這幾天常喜樂連見安平的次數都很少。等去完常樂山,大家就各自過國慶了,更見不著麵了。

楊瑰司聽常喜樂這樣說,突然提議:“不如你問問他週末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常喜樂第一反應關心道:“和不熟的人同行,

你會不會覺得不自在?”

楊瑰司覺得莫名:“為什麼要不自在?”

過會她突然笑起來:“打個賭吧,

我猜他不敢去。”

不敢去的這個“敢”字就用得很巧妙。通常說一個人拒絕某個邀約,

總用的理由是“不想去”“冇法兒去”,

但涉及到“不敢”,就說明他想去,

但卻有他害怕的東西在阻撓。

常樂山有什麼值得安平害怕的東西?

常喜樂疑惑:“為什麼呢?”

一旁的方信艾插話道:“據我的經驗,可能是一個男人的體力不足以支撐他爬完山,但又怕在女友麵前丟臉,

所以乾脆不去。”

常喜樂無論如何都冇法將這種俗氣的理由和安平對上號。

任清點頭附和:“但他看上去的確是文弱書生一掛的呢。

常喜樂試圖維護安平的名譽:“不管我去哪,

安平都會和我一起的。”

楊瑰司揚眉:“爭執無益,

總之你問問看就知道了。”

常喜樂問:“賭注是什麼?”

其餘三人齊聲說:“誰輸誰負責帶晚飯!”

說問就問,常喜樂打開手機,開始措辭。

(t_t):[安平,

週末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爬山?]

安平:[好]

安平:[你為什麼還在哭?]

(^v^)

[噢忘記改回來了]

常喜樂揚揚手機螢幕,

得意地笑道:“看吧!”

楊瑰司卻不服氣,她擡擡下巴,

不緊不慢道:“你告訴他要爬的是哪座山呢?”

“常樂山是山城最高的一座山了,

而且為了保護環境,人工修的路隻到半山腰,後半程得自個兒走小徑,

很麻煩。”任清給有些迷茫的方信艾科普道。

安平既然已經答應了常喜樂,那不管上刀山還是下火海,他都會赴約的。但畢竟不能要求彆人都瞭解安平,

為了不出門買晚飯,常喜樂照著問:

(^v^)

[你都不問問是什麼山嗎?]

安平很配合:[什麼山?]

(^v^)

[整個山城最高的常樂山噢!]

安平:[你會爬不動嗎?到時我可以揹你]

哦豁。

圍在一邊看戲的方信艾“豁”了一聲,比了個大拇指。楊瑰司則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不應該呀?”

常喜樂笑眯眯地用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去買晚飯吧,親愛的瑰司。”

楊瑰司直到食堂門口的時候都還不解:“這不應該啊!”嚇了旁邊飯後散步的小情侶一跳。

常喜樂翻了翻日曆,繼續問:

(^v^)

[安平,你國慶打算回家嗎?]

安平:[我打算去看望我的老師。]

(^v^)

[你的老師在哪裡呀?]

安平:[就在山城]

安平斟酌了一會用詞,才又說:[的某個山頭]

常喜樂從未聽安平提起過他的什麼恩師,但她對這一描述有些好奇:[某座山頭?]

安平:[老師平常喜歡到各個山頭串門,所以得花時間找找]

和楊瑰司的師父還真像,怪不得都說世外高人喜歡雲遊四海呢。山城因四麵環山而得名,鐘靈毓秀,被稱為c國最宜居的城市之一。

於是等到臨出發前一天,楊瑰司和常喜樂收拾著行李,方信艾則趴在椅背上看她們討論。

常喜樂看她這眼巴巴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你是不是也想去?”

方信艾還冇來得及點頭,任清就打斷她:“大病初癒,爬個教學樓都要喘好久,你可彆摻和了姑奶奶。”

方信艾就像蔫了的氣球似的低下頭:“好吧……”

過了會,任清把衣櫃邊的行李箱拉出來攤開,竟也開始收拾了。

方信艾不可置通道:“你不會也要去吧?就剩我一個人在寢室!”

任清神情間卻有些憂愁:“我最近做噩夢實在太多了,我媽讓我乾脆請假,早點回家。”

方信艾哇哇大哭:“我不要一個人睡,我也害怕嗚嗚嗚嗚……”

任清原本在糾結帶哪個周邊娃娃回家,見方信艾哭——雖然隻是在乾嚎——塞了個最大尺寸的娃娃到她懷裡。任清對這些周邊娃娃寶貝得很,方信艾平常不洗手都不被允許靠近它們。

方信艾停下哭喊,看著懷裡這個軟軟的娃娃,捏了捏,感歎道:“手感好好。”

任清哼了一聲擡起頭說:“這可是我最喜歡的角色周邊了,讓它代替我陪你吧。”

“嗚嗚任妹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方信艾一個飛撲抱住任清,被抱的這位還擰著眉毛思考帶哪個娃娃回家。

次日,常喜樂按掉了鬧鐘,輕手輕腳地洗漱完,和楊瑰司一同出了宿舍。

臨出門前,楊瑰司還做手勢讓常喜樂等一等。

隻見她咬破了食指,以指尖血在一張黃紙上畫下什麼符號,然後遞給常喜樂,以氣音道:“收好。”

常喜樂在楊瑰司咬破手指的時候就從抽屜裡找了創口貼出來,她接過那黃符放在包裡,然後頗為強硬地拉著楊瑰司去廁所清洗了傷口,又妥善給她貼好創口貼。

等出了門之後,兩人才用正常音量開始交流。

常喜樂這纔有功夫拿著那黃符仔細端詳——嗯……比醫生的專屬字體還要再難認一點。她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字兒啊?”

楊瑰司笑她:“這不是字,你當然不認得。”

她仔細給常喜樂講這符的重要性:“這是聚合符,能暫時把你的氣運鎖在身邊。不然,我怕你撐不到去常樂觀的時候。”

常喜樂看著這乾了的血跡,突然問:“為什麼要用血?”

上回她給方信艾的符還是用清水寫就的。

“維持時間更久。”其中原理對常喜樂來說太晦澀難懂了,楊瑰司隻說結果,她又自嘲道,“畢竟我不夠厲害,要是我師父在……”

“我是想說,”常喜樂感動,“瑰司,你怎麼這麼好啊……!”

“啊?”楊瑰司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讚美是為哪般,她撓撓頭,“這點血量還不夠我這一週被蚊子吸的血吧?”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乾涉她人的因果,幫我們隻是因為你影響了我們?”常喜樂問。

楊瑰司點頭:“是啊。”

“可是,方信艾被餓死鬼附身、我被黃鼠狼討封,都遠在你搬回來之前。顯然和你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常喜樂一一分析完,得出了楊瑰司是個大好人的結論。

楊瑰司一時有些無言。實話說,她這幾天管的閒事屬實有些太多了,很不像她以往的作風。

“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她隻是這麼說。

所以,能幫就多幫點。

等兩人下了樓,安平已經靠在對麵大榕樹邊等待了。常喜樂打了個哈欠,和楊瑰司並排走上前打招呼:“安平,你起得好早啊。”

待看清安平的臉,常喜樂覺得哪裡不對。她大跨一步上前捏住他的臉左右看看,然後痛心道:“你的黑眼圈怎麼這麼重了!”

安平長得白,黑眼圈在他臉上就愈發明顯了。

安平眨了眨眼冇有掙紮,但因為臉被捏住而口齒不清:“我去查路線了。”

常喜樂鬆開手:“嗯?”

他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一個卷軸,展開後就是常樂山的地圖,其各個細節無一不被記錄在內,是一份相當完備的地圖。

要說楊瑰司本人對常樂山才更熟悉一些,但她仔細看過這張地圖,幾個大地標都與她印象中相符,而一些難以瞭解到的細節竟然也被他一一標註,甚至包括了哪裡有山洞、哪裡有溪流。

“這都是你一晚上畫的嗎?”常喜樂驚歎。

楊瑰司則不解:“網絡上專門的博主都寫不出這麼詳細的路線圖,你是怎麼做到的。”

安平看了她一眼,隻對著常喜樂回答:“我找了一些朋友幫忙。”

楊瑰司哼了一聲:“什麼朋友啊,下次帶我們喜樂去見見唄。”

這語氣不善,常喜樂想起那回楊瑰司勸自己小心安平的事。

安平與她對視了幾眼,轉頭問常喜樂:“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她也去?”

不等常喜樂回答,楊瑰司冷哼道:“我都能聽見好嗎?”

常喜樂:壞了,忘記他倆不對付了。

常喜樂忙打圓場:“這幾天瑰司幫了我很多,安平,不許冇禮貌!”

楊瑰司則有些後悔,原本提議的時候其實壓根就冇想過安平會同意赴約,不然她纔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這一來也好,接觸得多了,說不定在路上楊瑰司就能揭露安平的廬山真麵目了。任何人、動物、鬼神在常樂佛祖麵前都無所遁形。她並冇有就此泄氣,隻是不善地望著安平的後背,等著她懷疑的人露出破綻來。

這人卻隻是順手接過常喜樂手上的包,向著校外的方向走去。

方信艾一醒來的時候,寢室裡就已經空蕩蕩的了。她先是自由地外放刷了幾個小時的視頻,在寢室怒唱了一首歌,然後美滋滋地打開了朋友圈。

每日批閱表白牆投稿是她的樂趣之一。

她下滑封頂重新重新整理,出來了一個帖子。

校園牆投稿:天殺的是誰拉我們學校小貓深夜乾苦力啦!(bhi)今天照常帶著零食去喂小貓,結果發現它們一隻兩隻全在睡覺,活像連夜做賊去了。這正常嗎?

回帖的人不多,隻有一句:

[昨晚我熬夜了,的確看到很多品種的貓在深夜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方信艾百無聊賴地抱著任清留下的娃娃,過了會又睡上了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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