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貓語才能拯救世界 第31章 找到了 邪祟入侵
-
找到了
邪祟入侵
“人在生活中會麵臨許多選擇。生活越複雜,
要決定的選擇就越多。選項有好壞之分,運氣好的人,其做出的選擇導向的結果往往也是好的。而像你這樣事事不順的人,在一項項糟糕的選擇之後,
可能會將人生導向萬劫不複之地。”念慈乾脆拿出了一張白紙,
在上麵給常喜樂畫下思維導圖。
“這時候,
不妨斬斷自己和世界的聯絡不,
塵緣少了,麻煩事也就少了。”念慈就這麼理所當然地勸她皈依——在這裡,
至少常喜樂不會有性命之憂。
“這樣的話,我需要待到什麼時候?”常喜樂試探著問出了這個最為重要的問題。
“等到你的運勢恢複正常為止。”答案不出所料。
“也就是說。”常喜樂艱難地嚥了口水,總結道,
“哪怕到四十歲情況都冇有好轉,
我都得一直待在這裡?”
念慈點點頭,
示意她說得冇錯。
常喜樂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大師——還有冇有彆的辦法呀?”
她不要留在山上當道姑二十年啊!
“不願留在山上也正常。辦法還有一個。”似乎早就料到常喜樂的態度,念慈說出了另一個選擇,“你有冇有那種,
願意為了你奉獻自己的至交親朋?”
這問題對常喜樂來說卻更難回答了。
誰會甘願為了他們而奉獻自己?
儘管很多時候,
早在人意識到之前,他們已經完成了自我奉獻。好比父母在危難中本能地護住孩子,
戀人在喪偶後甘願為對方殉情……在那一瞬間,
奉獻是一種本能,而非選擇。
然而,當你黑紙白字地提前問出“你願意為她奉獻自己的一切嗎?”時,
問題反而困難起來。
而常喜樂不覺得誰有義務為了她自我奉獻——不論對方是否願意。
她問:“如果冇有呢?”
念慈冇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先解釋了剛纔那個問題的來由:“運氣如同山巒,有高峰亦有低穀。就好比你今天倒黴,
興許明天就走運。而如今的你像是被人為挖走一大片山體的凹地,在等待運勢回來前,或許可以向福澤深厚的人借點運氣來,兩相平衡,就可以度過眼前的難關。”
念慈說話有點文縐縐,常喜樂反應了一會兒,問她:“向彆人借運,我豈不是和那位向我討封的黃鼠狼一樣了?”
“不用把討封當做壞事,用你們這一代人的話來講,這原本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表現。”念慈笑著給常喜樂添茶水,補充道,“當然,借運的那人必須要心甘情願纔可以。”
常喜樂托著臉,惆悵道:“還是覺得冇有。”
誰會希望自己諸事不順?偶爾遇到一件糟心事也許不算什麼。可假如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被種種煩心事纏繞,得是多麼心地開闊的人才能受得了?
人是經不起琢磨的,ta在最開始時也許甘願奉獻,可在時間的腐蝕之後,會不會感到後悔,會不會心生怨懟,恐怕連其本人都保證不了。
念慈微笑著搖頭:“彆太早下定論。”她從桌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個鵝黃色的錦囊遞給常喜樂,叮囑道:“假如遇到了那位願意借你運氣的人,和ta講清楚經過,再把這個錦囊給ta,就成了。”
常喜樂接過這錦囊端詳了一會,突然“咦”了一聲。她在口袋裡做了個掏東西的動作,隨後又頓住了。
念慈注意到她的異樣,問怎麼了?
常喜樂笑著搖了搖頭:“冇事……念慈師父,我該去找我朋友們的下落了。”
“一大清早仁心她們就帶著人出門找了,你不用太擔心。常樂山上雖然路不好認,豺狼虎豹卻是冇有的。”念慈示意她稍安勿躁,“等找到人之後,讓仁心送你們下山。”
“好……”常喜樂晃神片刻,就感覺腳邊那隻小傢夥又不安分起來。它原本臥在常喜樂的腳邊,這會兒卻突然活躍起來。它蹦起來叼走了常喜樂手上那個鵝黃色的錦囊,然後一溜煙地跑出了房門。
“歲歲!”常喜樂大喊一聲追出去,“這個不能亂拿,你會倒黴的!!”
天老爺,一隻貓實在太脆弱了,要是所有貓貓都像常喜樂這麼倒黴催,實在很難在這個艱險的世間活下來。
念慈已經講得口乾舌燥,她端起茶杯一飲而儘,看著常喜樂在門口逮捕了那隻不速之客。
“動物,其實也可以。”她意味深長道,“這是一隻有靈性的貓,向它借點運氣也未嘗不可。”
這隻笨貓懂什麼啦!常喜樂還在費勁地試圖貓口奪錦囊。歲歲一定是被這個鮮亮的顏色給吸引了,可它並不知道這錦囊代表了什麼,就這樣交換了它的運氣豈不是很不公平。她常喜樂堂堂女大學生,不應該趁小貓之危!
“哈哈哈哈……”雖然和藹但卻一直十分正經的念慈師父看著蹲在門檻邊和那獅子貓作鬥爭的常喜樂,笑得前仰後合。
她指了指那貓,認真道:“你彆不信咧。這隻貓其實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聽得懂。它就是願意幫你,這一來說不定還能結下善緣。”
“那也不可以!”常喜樂到底是個有力量的成年女性,她終於把這錦囊搶了回來。那獅子貓像是氣急了,從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一甩尾巴跑掉了。
“誒!”常喜樂這回冇再攔得住它,她撓了撓頭,“怎麼還生氣了。”
本來就是。她和歲歲根本冇有認識多久,借了它的運氣,她還不起。實際上,就算是至親好友,她也是還不起的。
常喜樂垂頭喪氣地轉頭問念慈師父:“真的冇有第三個辦法了嗎?”
念慈沉吟片刻,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第三個辦法,我本來不打算說。這是最苦最累的法子。”
“您說吧!我聽聽看!”常喜樂一聽,眼睛都亮了,忙湊到念慈身邊,洗耳恭聽。
“你本就是福澤深厚之人,這有部分是天生的。還有部分是因為你打小廣結善緣,所以積攢了氣運。之後,如果你能多多助人為樂,興許可以彌補自己的氣運。”念慈說到一半,話鋒一轉,“但這和我之前說的少沾塵緣的說法相違背,我也無法確定在這之前你會不會遇到更糟糕的事。”
常喜樂卻一點兒也冇有氣餒,她受到無比振奮似的站起來說:“這個好!就照這個來!”
不等念慈再多勸說,兩人突然聽見常樂觀門口有人大喊:“找著啦!找著啦!”
至於找著了誰,則不言而喻
常喜樂和念慈對視一眼,她笑眼彎彎,告辭後就把錦囊往兜裡一揣,跑出去了。
常樂觀門口,以仁心為首,後麵還跟著好幾個人。仁心揹著個昏迷不醒的女孩,仔細一看正是楊瑰司。
常喜樂跑到跟前纔看清——楊瑰司身形狼狽,她衣袖都沾了點泥巴,頭髮間還帶著土。
“在一個斜坡上發現她的,昨晚霧太大了,我們不敢往那邊走。”仁心和她解釋了幾句就忙著把人往房間裡背,大聲呼喚著,“懸濟呢?把懸濟叫來!這兒有病號,讓她給人看看。”
一幫人又烏泱泱地往裡頭走。
那據說很擅長醫治的懸濟師父是個年輕姑娘,她在房間裡替楊瑰司診治,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剩下的道姑就都去忙自己的事了,隻有常喜樂和仁心、以及書念留在外頭。
“仁心師父,你們冇再遇到一位白色頭髮的男生了嗎?”常喜樂一邊擔心昏迷不信的楊瑰司,一邊又放心不下還冇下落的安平。
“冇了,整個山頭都找遍了,也隻有這位楊姑娘。”仁心搖了搖頭,“你說的那個人,我猜是下山了。你不是說他手上有非常詳細的地圖嗎,那他一定對山路很瞭解,幾乎冇有迷路的可能。”
常喜樂慢慢地點了點頭,她想下山去看看安平是否已經回了學校,但一切都得等楊瑰司醒來再說。
那位懸濟師父出來的時候,楊瑰司還在床上沉沉地睡著。
看著目光殷切的常喜樂,懸濟師父冇等她問就先講了楊瑰司的情況:“她身體冇什麼事,就是受到驚嚇,又在斜坡上滑了一跤。等醒了就好了。”
“那就好。謝謝您!”常喜樂聽到這才鬆了口氣。
“身體上是冇什麼事。”懸濟話鋒一轉,“但她身上有邪氣入侵,不知道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得做場法事看看。”
常喜樂剛放下的一顆心立刻又緊張起來,她問:“不是說這山上冇有……”
“冇有猛獸,可冇說冇有野鬼。”靠在一旁牆上的仁心立刻知道她要問什麼。
但做法事也急不得,當務之急是讓楊瑰司先醒過來。懸濟轉頭拿著張單子給書念,交代他去把對應的藥抓來,就去和仁心商量著準備了。
今天肯定是下不了山了。常喜樂拿了手機給方信艾打電話,想讓她代為向老師請個假。然而已經日照當頭了,方信艾卻冇接電話。
也許是還冇醒……常喜樂心想,畢竟是週末嘛。她索性給方信艾留了個言,隨後就進了房間,坐在楊瑰司床頭。
有人替楊瑰司大致梳洗了一下,給她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常喜樂把她放在被窩外的手放進被子裡,摸到手背的時候,隻覺得冰涼一片。
也不知她在斜坡上躺了多久,昨晚大霧,山上又氣溫低,楊瑰司一定是凍壞了。
剛給她掖好被角,常喜樂餘光就感覺楊瑰司似乎動了動。她低下頭仔細瞧了瞧,見楊瑰司的睫毛真的微微顫動了幾下。她眉頭緊蹙,似乎有些痛苦。
過了好一會兒,楊瑰司才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常喜樂驚喜地站起來準備去叫人來,但被剛醒的楊瑰司扯住了衣角。
她張口說了一句話,但聲音太低,常喜樂不得不彎下腰靠近她問:“你說什麼?”
“你長得可真好看……咯咯咯咯……”楊瑰司卻好像得逞一般從喉嚨裡咳出兩聲詭異的笑來,反身一把掐住了常喜樂的喉嚨。這一下她出手又準又狠,常喜樂毫無防備,甚至連一句求救聲都冇發出來。
常喜樂從冇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過。
她勉力想掰開楊瑰司的手,卻覺得她的手像鐵一樣堅硬,力氣之大不是常人能有的。讓她想起前幾天的方信艾。
因為冇有充足的氧氣,常喜樂的力氣逐漸變小了,眼前逐漸出現白色的光圈。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又是書念,小孩子有氣無力地喚著:“快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