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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貓語才能拯救世界 第51章 好巧 我請問巧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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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

我請問巧在哪裡呢?

等警察叔叔離開之後,

楊瑰司和常喜樂麵麵相覷了一會兒。

“你現在還能聽到隔壁鄰居的說話聲嗎?”楊瑰司率先問她。

常喜樂仔細感受了一下後,搖了搖頭。

但她體質特殊,既然聽見了,說明那位猝死學生的靈魂的確還在此地遊蕩冇有離開。隻是不知道和她交流的契機是什麼了。

“沒關係,

我來。”楊瑰司跑回房間翻找了會,

拿出一張寫了很多字的羊皮紙和一支筆來。

常喜樂看著她這一套裝備,

莫名有種很不妙的預感:“筆仙啊?”

楊瑰司把羊皮紙平攤在桌上,

和常喜樂麵對麵坐好:“對啊。”

“你知道嗎,我看的所有故事裡,

貿然玩這個遊戲的下場都不太好。”常喜樂一直對這種玄乎的遊戲抱有敬畏之心,須知請神容易送神難。天下之大,誰知道玩筆仙請來的會是什麼樣的鬼魂呢?

“我是專業的。”楊瑰司表情淡淡,

開始和常喜樂講規則,

“一會兒我來右手執筆,

你左手虛握著不要用力,在心裡默唸‘筆仙筆仙快顯靈,如顯靈,

請在紙上畫圈。’,

如果筆動了,就是來了,

到時我來提問就好。”

為了兩人的安全保障,

楊瑰司拿出一張符,用硃砂寫了“定心”兩字。

“喲。”楊瑰司挑眉,樂了,

“這回一次就畫成了。”

常喜樂在旁邊認真地觀察完,心有所感,躍躍欲試:“能讓我寫一張試試看嗎?”

楊瑰司盯著她,

過了會兒才挪了一張符遞給她。

常喜樂按著回憶又複現了一遍定心符的畫法,楊瑰司看著那符麵上流動的光彩,咬牙切齒地說:“真是吃飽徒弟餓死師父。”

這人在畫符方麵的天賦太叫人嫉妒了。

“我做你徒弟?”常喜樂眉眼彎彎,開起玩笑來,“那你的師父豈不是要有徒孫了?”

楊瑰司想了想這個畫麵,露出個莫名的笑意來。她難得露出少女天真爛漫的神色,吃吃地對著常喜樂笑起來:“那師父肯定要揍我一頓了。”

“總之,一但我有問題,你左手不許鬆開筆,右手則要用定心符貼在我的額頭。反過來我也會這樣處理,記住了嗎?”楊瑰司認真地叮囑完後,就和常喜樂一起握住了那支筆。

在心裡默唸了不知道多少遍“筆仙筆仙快顯靈”,常喜樂幾乎有些犯困,下一秒,手中的筆突然有了一個向右受力的感覺。

她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和楊瑰司對視了一眼後看著這筆慢慢地向右移動,隨後在“是”這個大字上畫了個圈。

楊瑰司問:“你是隔壁的小楊嗎?”

那支筆在“是”上又轉了一圈。

“你認識今天門外的兩個人嗎。”

[是]

這問題隻是例行詢問一下,卻冇想到結果是肯定的。她頓了頓,接著問:“他們是衝你來的嗎?”

[是]

楊瑰司驚訝地挑了挑眉毛。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隻是自己無意間惹到了什麼人,畢竟那兩個人關的是她家的電閘。

“能簡單描述一下原因嗎?”

那筆猶豫了很久,終於在一個字上圈了一下。

[債]

常喜樂感受著這筆慢慢移動的力量,心中泛起不可思議的情緒。

和鬼魂以這種形式交流,有種在玩海龜湯的荒謬感。

常喜樂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的死和他們有關係嗎?”

一邊是有人疑似尋仇,一邊住戶就猝死了,哪有這麼巧的事呢?但轉念一想,小楊已經去世了,那兩人卻還來作怪,也並不符合邏輯。

這次那支筆停了很久,才一次性圈了兩個字:

[算][是]

常喜樂又問:“你死後為什麼一直停留在這呢?”

死去人的魂魄一般很快就會被無常帶去重入輪迴,但聽楊瑰司說完小楊去世的日子,已經很有一段時間了。要麼是魂魄被迫拘在了這,要麼是她自己有執念、不願離去。

楊瑰司給常喜樂使了好幾個眼色。她之前忘記叮囑了,參與筆仙遊戲的大多是滯留在此地的魂魄,覺得好玩才參與遊戲,過程中應當儘量避擴音醒對方“已死”的事。

那筆果然就劇烈地顫動了起來,一下猛地往左一下又倏然往右,如果不是楊瑰司死死捏住常喜樂的手,恐怕她的手就要甩脫出去了。

筆尖顫抖地在“恨”這個字眼上轉了一圈又一圈——

[恨]

[恨]

[恨]

到最後,那個“恨”字竟然慢慢沁出血色來。常喜樂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額尖冒著冷汗,呼吸急促,心臟劇烈跳動地讓人難以承受。也就在這一瞬間,她看見覆蓋在自己和楊瑰司手上的第三隻蒼白到冇有血色的手。她怔怔地擡頭,正和那個黑洞洞的眼睛對視上。

“憑什麼虐殺我的貓……為什麼!阿花是無辜的!”

對方絕望地哀嚎著,似乎覺察到了她的視線,猛地轉過頭,從她的眼睛裡泣出血淚來,迅速地向常喜樂的方向倒過來。常喜樂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幾乎都停滯了,千分之一秒的時間,短到她來不及反應,又彷彿是永遠,久到這鬼的每一個神情變化都深深留在了她的印象中。

手中這支筆不堪重負,竟然生生從中間斷成了兩半!

筆仙遊戲中途鬆開手是大忌,楊瑰司看常喜樂神色不對,眼疾手快地抓起一張“定心符”貼在她頭上。常喜樂猛地一回神,眼前厲鬼再也不見蹤影,她脫力般坐回椅子上平複了很久的呼吸。

過了會兒,常喜樂才把自己看到的東西告訴了楊瑰司。

鄰居的死似乎另有冤情,而這已經超出了她們兩人能管的範疇。楊瑰司關注的重點卻在彆的地方:“你兩次見到鬼,是不是都在極度害怕的時候?”

常喜樂回憶了一下,發現好像真是這樣。

楊瑰司向她伸出手:“把你的八字寫給我。”

等她盯著那一串年月日後,又問:“有冇有具體的出生時間,精確到分鐘,或者小時也可以。”

一般人能記住生日就不錯了,哪兒記得幾點出生這麼細節的部分。但常喜樂沉吟了一會兒,在手機相冊裡翻找了一會兒,給她展示了一張嬰兒照片。那相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嬰兒笑著看向鏡頭,神情天真爛漫。在照片右下角寫了一串數字,具體到了分鐘。

“我出生時候的照片,上麵有寫出生時間。”常喜樂指給楊瑰司看,“喏。”

楊瑰司閉著眼睛就地算了起來,確定道:“你這八字太弱了,特彆容易見到不乾淨的東西,小時候總哭吧?”

“是啊。”常喜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時候我媽老叫我常悲傷,被我姥逮著狠狠數落了一頓才改掉的。”

“阿姨還挺有意思。”楊瑰司笑了笑,對常喜樂說,“回頭你需要的時候試著看鬼片,一嚇著說不定就能見到鬼了。”

“你還有人性嗎楊瑰司?”常喜樂看著她,試圖以平靜掩飾恐懼。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楊瑰司拍拍她的肩膀,“回房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不遲。”

常喜樂被推回了自己的房間,但冇過一會兒她就又敲開了楊瑰司的房門。

“又咋啦?”楊瑰司打開門,她已經有睏意了。

常喜樂哭喪著臉說:“我一想到那個鄰居可能在我們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就害怕,我們晚上能不能一起睡呀?”

楊瑰司肉眼可見抗拒地往後退了兩步:“我不太習慣跟人睡誒……”

但看常喜樂這泫然欲泣的樣兒,想象了一下她晚上越害怕越見鬼,越見鬼越害怕的慘狀,還是冇忍住歎了口氣。楊瑰司鬆開抵住房門的手,說:“進來吧。”

為了讓常喜樂能安心入睡,楊瑰司還往房門上貼了個辟邪符,確保常喜樂不會半夜一睜眼就見到鄰居趴在她床頭。

“我太愛你了瑰司!”常喜樂喜出望外地攬住楊瑰司的脖子。

第二天醒來,楊瑰司禮貌地勸常喜樂搬回宿舍住。

“你的睡相比鬼嚇人,喜樂。”楊瑰司語重心長地說,“回去吧,我陪你住宿舍。”這也可以避免半夜再被那兩個男人或者是死去的鄰居找茬。

因為楊瑰司昨晚被她擾得冇睡好覺,白天困得又倒回去補了個回籠覺。常喜樂就滿懷歉意地自個兒先收拾東西打道回府了。

然而不知怎的就是這麼巧,她在路上又遇到了位不速之客。

準確地說,是兩位。

第一位開著輛造型很浮誇騷包的車慢慢停在她麵前,車窗緩緩下移的時候露出了一張常喜樂這輩子都不覺得能與這輛車相匹配的冰塊臉——是戴西港。

他摘下墨鏡,露出個笑容來:“好巧。”

“什麼事兒勞煩您大駕光臨呢?”常喜樂纔不會相信這位忙得腳不沾地的戴總有心情來這偏僻的大學城逛悠,她想起昨天葉秘書送來的那幅天價畫作和“附贈”的天價房子就覺得頭疼。

“聽說你拒絕了我們的禮物。”戴西港開門見山。

“你們?”常喜樂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山雁的畫,和我的房子。”他說。

“我不覺得我幫的忙值得這麼厚的禮,所以拒絕,否則我心裡不舒服。能聽懂嗎?”常喜樂又重申了一遍她的態度。她承認錢能讓人快樂,但如果這事讓她不舒服了,那一切都滾邊兒去。

“是這樣……但對於恩人如果什麼都不表示,我這個做家人的心裡也很難過,你能理解嗎?”戴西港卻不像常喜樂印象中那樣一點就爆了,反而微笑著套用了她的邏輯轉了回來。

常喜樂看著他是表情,總覺得細微之處有什麼不對,但思考過後,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能理解。

“我把那彆墅空出來,擺上畫。隻要你想看,隨時可以去看。”戴西港循循善誘道,“喜歡一幅畫不一定要擁有,但值得保留欣賞的權利,你說對嗎?”

好像也有道理?這樣的道謝既有誠意也算不上過頭,常喜樂微微心動了。

戴西港見她意動,乘勝追擊地問:“你這是要去哪?”

常喜樂也冇瞞著,這事和他還算得上有一點關聯:“prosit的那幅畫讓我想起來,我還冇有去還願呢。”

那天從笑語觀出去時,常喜樂曾說過要帶著瓜果香火回去還願的。

“乾脆我載你一程吧?”戴西港不等常喜樂拒絕,便下車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常喜樂露出糾結的神色,她剛開口打算拒絕,卻聽到另一個方向傳來熟悉的聲音。

“喜樂?”

她循聲望去,就看見安平倚著輛自行車。他微長的白髮難得用黑色的髮帶束了起來,露出漂亮的額頭,和平常的氣質很不一樣。

他不錯眼地望著常喜樂,刻意忽略掉旁邊那礙眼的男人,隻笑著說:“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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