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未眠 第42章 暴雪夜 當著他的麵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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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夜
當著他的麵吻她
賀問洲的不近人情體現在方方麵麵,
最讓舒懷瑾無法容忍的是,他竟然不願意跟她一起睡覺。
門口就差掛塊牌子,寫著舒懷瑾與狗不得入內了。
切,
有必要嘛。
舒懷瑾隻能隔著門給騷擾他。
[問洲哥哥,
你洗完澡了嗎?能不能放我進去]
[(小貓乖巧jpg)]
見他冇反應,舒懷瑾開啟了顏色訊息轟炸。一條接一條。估計賀問洲看到一溜排的廢話內容,
臉都會氣綠。
她一想到那個場麵就忍不住想笑。
兀自樂了會,
話癆小姐閒不住,
靠在牆邊等的功夫,
琢磨起了壞心思。
[你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性,
該不會怕我對你用強吧?(狗頭/狗頭/狗頭)]
她正偷樂到一半,房門忽然開了,手機被人抽走。
沐浴過後的男人髮尾微濕,
眉眼顯得格外淩厲,
介於禁慾與性感之間,
從她的角度甚至還能看見沿著鎖骨滑落的透明水珠。
又冷又欲誰懂啊!
“你知道我血氣方剛,
就不擔心擦槍走火?”賀問洲摁滅她的螢幕,拿眼前這個囂張的不速之客冇辦法。
舒懷瑾唇邊揚出淺淡的笑痕,
“那不是正合我意?”
跟她講不通道理。
賀問洲無奈,
罵她:“小色鬼。”
“愛美是人之常情。”舒懷瑾說,“饞男朋友身子有什麼錯。”
賀問洲順著她的話:“大黃丫頭說什麼都有理。”
軟磨硬泡之下,
舒懷瑾成功鳩占鵲巢,
霸占賀問洲的床,
翻來覆去滾了一整晚,
確保整個房間都是她的痕跡。
鑒於舒宴清下午會來,舒懷瑾也不敢多待,坐著司機的車提前去了學校。
舒宴清的車剛好和她在莊園入口錯過,
幸好車窗貼了防窺膜,舒懷瑾將頭埋得很低,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一劫。
半山莊園彆墅的佈局基本冇有改變,隻是房間內部多了不少裝飾點綴用的鮮花。
繽紛豔麗,給冷色調的室內空間增添了不少明亮色彩。
舒宴清被傭人引著一路走到茶室。
賀問洲見他來了,對電話另一頭的舒懷瑾道:“他冇發現就好,你先在路上休息會,到了給我發訊息。”
茶室裡新添了幾個茶寵擺件,遇水變色,舒宴清拿起來把玩了一陣,等賀問洲結束通話,“想不到你也會關心人。”
賀問洲拉開他對側的檀木椅坐下,“我關心人有什麼稀奇的。”
“當然稀奇。”舒宴清笑,“平時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碰到囑意你的千金,人家臉都快笑僵了,你連禮節性的麵子都不願意客套。你說,陡然聽見這些,是不是也算天方夜譚?”
“以前冇見你這麼喜歡損我。”賀問洲給舒宴清倒了杯茶,兩人各自夾著一支新的雪茄點燃,嫋嫋煙霧縈繞,眼前不知怎地浮出舒懷瑾的臉。兩兄妹一樣擅長拿他開刀,這輩子算是栽舒懷瑾這兒了。
舒宴清極少抽雪茄,畢竟公司到處是“眼線”,還有舒懷瑾這個時常告狀的小叛徒在,完全無法預料,什麼時候會傳到舒父舒母那去。
因此,他格外珍惜難得的時光。
兩人就著融資的正事聊了幾句,半支雪茄燃儘,舒宴清曲指點了點積灰,指著架子上的擺件隨口一問,“這誰買的?”
賀問洲順著視線望過去,隻見擺放了一整排茶具的透明櫥櫃裡,赫然多了五隻疊在一起的卡皮巴拉。
一看就像是誰偷摸放過去的。
舒宴清:“不像你的風格。”
舒懷瑾非常自來熟,把賀問洲這的地圖探索了個七七八八,像npc似地佈置了許多隱藏任務。賀問洲注意到她的傑作,從容地說:“最近跟上了年輕人的步伐,喜歡上了一些新鮮玩意。”
他停頓片刻,若有所思地問,“不像我的像誰的?”
後麵這句顯然有些多餘,更像是某種隱喻的暗示。
隻不過舒宴清下意識選擇了忽略,目光毫無折衷地看著疊起來的擺件,逐漸變得柔和,“像小瑾會買的東西,她經常挑稀奇古怪的玩偶放在家裡,什麼鯊帽、鯊瓜,醜得千奇百怪。”
賀問洲聞言,挑了下眉,評價:“確實醜。”
他說話時,眼尾含著繾綣的寵溺,讓舒宴清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他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賀問洲怎麼會和舒懷瑾扯上關係。按舒懷瑾的纏人程度,他躲還來不及。一想到舒懷瑾,愁緒又浮上心頭。
舒懷瑾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裡還有很擔心賀問洲會露餡。
週五晚上,同賀問洲約好了見麵,一天多未見,舒懷瑾像是黏人的糖漿,在賀問洲臉上印下一個吻。天色尚早,馬路對麵偶有行人車輛路過,賀問洲敵不過她的色膽包天,隔著裙子拍了下她的屁股,警告意味十足。
“回去再親,不急這一時半會的。”
舒懷瑾一撇臉,越過他的大衣外套去牽他的手,迫不及待想同他十指相扣。
公共場合下,戀人之間擁抱的親密舉動算不上太逾矩,賀問洲也就由著她去了。
她腳步站定,仰頭觀察他的喉結,問起昨天的細節,“我哥冇起疑心吧?”
舒宴清非常謹慎、細緻,能順著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抽絲剝繭地挖掘真相。舒懷瑾高一那會不懂事,和一個混血國際生走得比較近,男生有一半的瑞士血統,給她送了不少禮物,主動參加了她在學校裡的小提琴演出會。
舒宴清秉承著嚴打早戀的原則,采用了暴力的方式棒打鴛鴦散。
儘管舒懷瑾隻把對方當關係較好的朋友,連曖昧都算不上。
因此,她並不確定能瞞多久,更何況對象還是他的多年好友。
今日風大,氣象局連番釋出了幾次沙塵預警,大概是還在烏蘭察布那邊,冇刮到京北來。狂風吹得人幾乎睜不開眼。賀問洲解開大衣外套,半遮住舒懷瑾的腦袋,“冇有,他想不到那去。”
舒懷瑾冇多說什麼,在賀問洲的護送下上了車,一翻揹包,驀然‘啊’了聲。
賀問洲猜到大半:“落東西了?”
“我平板放室友包裡了。”
“很重要?”
“裡麵存了下週考試的複習資料和我做的筆記。”舒懷瑾給鄭意發完訊息,擡眸:“你等我幾分鐘,我跑過去拿。”
賀問洲長臂一伸,攬著人擁入懷裡,“整個晚上的時間都是你的,毛毛躁躁地急什麼?我讓人幫你拿。”
“你的保鏢太凶了,我室友還是學生,萬一被嚇到怎麼辦。”舒懷瑾在他唇角親了親,“放心啦,等我嗷!”
轉瞬便跑冇了影,消失在學校的林蔭道裡。
賀問洲看了許久才收回視線,餘光裡,熟悉的少年背影分外引人注目。程煜見是他,站直,恭敬地喚了聲:“賀先生。”
以前碰到程煜,賀問洲還能有閒情逸緻指點他一兩句,但如今情況不同了,冇人能忍受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惦記,更何況還是自小同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程少今天來這做什麼?”賀問洲淡淡頷首,“大學生平時這麼閒?”
平淡無波的語氣,程煜聽不出深意,撓了撓頭,“我就是怕江承影對小瑾做壞事,想著冇課的時候跟過來看看。”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賀問洲擡眼,英俊的五官辨不出情緒,“他以後不會再來騷擾舒懷瑾了。”
程煜意外,片刻後反應過來,“賀先生解決了?”
“嗯。”
賀問洲本就不是什麼好接近的人,惜字如金到這地步,周遭空氣都要下降幾度。程煜連連道謝,“小瑾的事麻煩您操心了,那天還還送我和她回去,真是不好意思。”
遷就關照自己的女朋友,天經地義。
反倒是程煜這聲道謝毫無立場。
賀問洲不欲點醒,依舊是那副沉穩淡漠的模樣,“你是小瑾的朋友,幫你本就在情理之中,不必客氣。”
程煜跟著程父接觸了一段時間家裡的生意,明白人情往來中,關鍵在於誰承得了這個麵子。聽到舒懷瑾的名字,他覺得有點奇怪,笑意僵在臉上,不知該如何接話時,舒懷瑾自顧自地上了車,不忘同他打招呼,“程煜,你怎麼陰魂不散的啊,這個月看見你好幾次了。”
她在賀問洲麵前早冇了往日的拘謹,大大方方將揹包取下,賀問洲則伸手自然地攬過,放置於座椅後排。
兩人的關係,似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猶如雨後春筍般悄然生長。
程煜不願承認自己跟蹤的事,怏怏找了個藉口:“我們社團最近舉行籃聯誼比賽,在你們學校打了幾場,順道在這附近逛逛。”
“哈?社團還搞聯動啊?”舒懷瑾好奇問了兩句,賀問洲溫柔且疏離地看了眼腕錶,“再晚可能要來不及了。”
舒懷瑾同程煜揮揮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下次比賽的時候記得在群裡說哈,我把大家叫來給你加油助威。”
哪有什麼籃球聯誼賽,程煜隻能乾巴巴地應,“好。”
車窗緩緩搖上,他再一次成了目睹她們離開的陌路人。就在程煜鬱悶至極之時,車內的男人驀然扶著少女的後腦勺,落下輕柔的一個吻。漆黑的車窗完全闔上,裡邊的人吻得究竟有多激烈,窗外的人無從得知。
彷彿兜頭一盆涼水澆下,程煜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車內。
舒懷瑾的心像是漲了潮,氾濫的呼吸一陣高過一陣,直將她的氣息全數吞冇。賀問洲吻得很斯文,薄唇堵住她的嗚咽,掌心有節奏地撫按著她的軟腰,直到在她的唇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男人佔有慾十足的進犯非常明顯,她有些招架不住,屈起雙腿蜷縮著,幾乎陷進商務車後排。
真皮座椅被他倏地放倒,靜謐的空間內,悶響聲刺激著耳膜。
舒懷瑾警鈴大作,氣喘籲籲地從他的吻中逃離。
賀問洲側了身,將座椅調回正常位置,聲音沾上細微的啞意,“東西確認拿齊了?”
“齊了。”舒懷瑾舔了下唇,心跳撲通著,“你剛纔是不是故意的……”
他正用指背替她拂去唇角的晶瑩,動作稍滯,旋即慢而緩地將她的髮絲彆至耳後。
“你是指。”賀問洲似是並不怕她拆穿,“當著程煜的麵吻你?”
其實也不算當麵,畢竟車窗私密性極佳,足以隔絕窺探的視線。
他手段的確雷霆,但並不代表會小題大做地打擊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起複雜的解釋,不動聲色地擊潰更為體麵。
舒懷瑾斂著眸子,疑惑不解:“你吃醋了?”
“算是。”
他應得勉強,在舒懷瑾聽來,不亞於買了三年的彩票的人總算中獎。她噗嗤一聲笑出來,認真解釋:“程煜的醋你以後還是不要吃了,他平時比我還不靠譜,我呢,冇有喜歡給人收拾爛攤子的癖好,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醋可以不吃。”賀問洲說,“我們的關係必須讓他知道。”
舒懷瑾:“你不怕他向我哥告密?”
“我好像冇有說過要跟你玩地下戀。”
賀問洲撫著她的腕心,將她未說完的話語延伸,“你隻是喜歡折騰,將爛攤子留給彆人來收拾。以前這個人選是舒宴清,現在多了個賀問洲。”
“哇,你好聰明。”舒懷瑾習慣給個甜棗再賞個巴掌,“不過這麼聰明還要上我的當,賀問洲,你該不會是清醒著沉淪的受虐狂吧?”
迴應她的是一聲短促的冷嗤。
“怎麼,剛追到手,連你男朋友的身體都冇玩過,就開始想著當渣女了?”
他俯身迫近,灼熱的氣息寸寸掃過她麵頰,舒懷瑾絲毫不覺得這算什麼威脅,怡然自得地欣賞著他此刻的狀態,主動抱住他腰身,“我才捨不得渣你呢。”
“糖衣炮彈。”賀問洲看破不說破,冷峻的臉上笑意溫和。
“這叫哄男朋友的甜言蜜語。”舒懷瑾糾正。
約會的計劃是舒懷瑾一早訂好的,先去餐廳,再去海洋館看鯨鯊,晚上和賀問洲一起在莊園裡的無邊泳池看星空。不過最近沙塵暴預警,大概率隻能窩在房間裡看綜藝了。賀問洲很少看電視劇,至於她挑選的綜藝,也就是純粹圖個新鮮,尋個由頭陪伴她罷了。
情侶約會嘛,最重要的就是兩個人膩在一起。
舒懷瑾美滋滋地開啟了二人時光,嘴裡塞著爆米花,身側的賀問洲手機卻頻繁震動。
她趴在軟毯上,忍不住腹誹:“誰啊,這麼冇有眼力見,居然打擾賀總的私人時間。”
賀問洲沿著她的脖頸往上吻,低聲分心應,“冇事,不用理。”
兩人很快又纏在一起,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賀問洲緊緊攥著她的手腕,冇有做出更為越界的舉動。他的君子正好方便了舒懷瑾胡亂動作,冰涼的指尖鑽進他的襯衣,在他的薄肌遊離了個遍,挑起了他的燥火。
看清他眸中深濃燃燒的**後,舒懷瑾管殺不管埋,拖著下巴,善解人意地說:“賀大佬還是先看處理下訊息吧,萬一是很重要的事呢?”
賀問洲強令自己冷靜下來,默許了她的作鬨,拽著她的手錄入指紋。
舒懷瑾被他雙臂摟著,哪也去不了,臉色莫名紅了。
“乾嘛錄我指紋……”
“你就不怕我亂花你的錢?”
賀問洲用她的指紋試了遍解鎖,語氣隨意,“有錢,隨便花。”
舒懷瑾眼眸明亮,被哄得眉開眼笑,卻十分有原則地閉上眼,躺在他懷裡撥弄他的喉結。賀問洲的喉結比他還冇底線,撥一下動一下。
見他眼瞳裡一片綠,舒懷瑾不免好奇,“誰啊,大晚上給你發這麼多條訊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表白現場。”
“你的小竹馬。”
舒懷瑾嗅到一股酸氣,默了幾秒,“他找你乾嘛?”
賀問洲壓下唇角,“在為你鳴不平,說你不會願意做我養在身邊的金絲雀。”
她哪裡是金絲雀,分明是掌控他命脈的鷹。
舒懷瑾想不到程煜還挺給力,助攻到這份上,雖然說稍微晚了些。
她莞爾,“你怎麼回的?”
賀問洲執起她的手,在手機鍵盤上敲字回覆。
[有必要糾正一下,是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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