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夜之光：從砍柴少年到異世劍主 第2章 境界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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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後背緊貼冰涼岩壁，喉結滾動，這才驚覺犯下致命錯誤。方纔那些看似溫順的草原狐，竟是狼群精心設下的誘餌。月光如霜，三十餘雙猩紅瞳孔在草浪中若隱若現，為首的銀翼狼王前爪重重拍打著地麵，每一次震動都讓草根滲出汁液，空氣中瀰漫著危險的氣息。
“它們在嘲笑你。”古劍突然發出嗡鳴，林修這才注意到自已握劍的手正不受控製地顫抖。狼妖利爪撕裂空氣的刹那，他本能揮劍，藍光劍氣卻如泥牛入海，消散在銀翼之下。
“蠢貨，用劍身共鳴！”器靈的怒吼帶著怒意。林修如夢初醒，將劍尖狠狠刺入地麵。古劍符文與大地脈絡瞬間共鳴，方圓十丈內草葉驟然硬化如鋼，形成刺蝟狀防禦圈。
銀翼狼王發出刺耳尖嘯，雙翅掀起的罡風凶猛異常，瞬間將草刺絞成齏粉。林修趁機躍上狼背，卻感覺腳底一陣灼痛，低頭隻見狼妖鱗片間滲出的黑色黏液正腐蝕著草鞋。更詭異的是，黏液接觸月光後竟燃起幽藍火焰，在狼妖背上勾勒出詭異咒文。
“小心！”破空聲響起，林修本能翻滾，一支箭矢擦著耳畔飛過，精準釘入狼王左眼。鮮血濺上古劍，符文突然亮起，一股冰涼力量湧入丹田。
“接住！”白衣少年從十丈外岩石飛躍而下，拋出的皮囊在空中劃出優美弧線。林修下意識接住，卻聞到一股奇異氣味，打開發現裡麵竟是曬乾的狼舌。還未及細想，濃重血腥味撲麵而來，他轉頭看見少年張弓搭箭，箭矢尾部纏著一縷白髮。
“射它們的翼膜！”少年話音未落，三支羽箭已破空而出。林修定睛細看，發現那些看似堅不可摧的翅膀，薄膜處泛著詭異青光。第一支箭射中翼膜，狼王哀嚎，整個狼群陷入癲狂。
變故陡生！原本圍攻林修的狼妖突然轉向少年，利爪撕開他衣袖。林修這才驚覺，少年左臂布記陳舊咬痕，每道傷痕都泛著詭異紫黑色。
“快走！”少年奮力將林修推向裂隙，自已卻被三隻狼妖撲倒。林修握緊古劍，隻見少年咬破舌尖，噴出的血霧在空中凝結成狼頭虛影。虛影撞碎狼妖頭骨後，少年也力竭倒地，鮮血染紅草地。
“你是誰？”林修扶住少年，目光落在他頸間半塊青銅鏡上。鏡麵映出的，竟是自已此刻的倒影。更詭異的是，倒影中自已左眼下方有條血痕，而現實中皮膚完好無損。
“記住我的名字，”少年氣息微弱，“白硯，風淩閣，”話未說完，胸前青銅鏡迸發出強光，將兩人吸入鏡中世界。林修在失去意識前，看到鏡中浮現無數重疊畫麵：自已站在燃燒的城池上，手中古劍插著少女的心臟；白硯跪在廢墟中，懷中抱著與自已一模一樣的屍l。
再次睜眼，林修躺在陌生房間。窗外集市喧鬨聲傳來，床頭放著古劍，劍鍔處不知何時多了道月牙形缺口。正要起身，卻見床邊坐著位妙齡少女，正用匕首削著蘋果，刀刃上映出他的麵容。
“醒了？”少女將蘋果拋來，林修接住，發現果皮薄如蟬翼且首尾相連。“自我介紹一下，蘇瑤，風淩閣首席弟子。你昏迷的三天裡，我用了三十七種方法檢查你，放心，冇興趣吃了你。”
林修握緊古劍，l內靈力運轉如常。蘇瑤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他喉結：“彆緊張，你身上的時空裂隙氣息，可比傳說中的終焉之門還要古老。”
房門突然被推開，白硯抱著藥碗進來，看到蘇瑤的動作，手中藥碗瞬間結出冰花：“師姐，閣主說過要保護，”
“保護什麼？保護鑰匙？”蘇瑤冷笑，匕首抵住林修咽喉，“告訴他，我們的條件。”
白硯放下藥碗，青銅鏡在掌心浮現：“想要活著離開鏡界，就幫我們找到《太虛道藏》。作為交換，我們會告訴你，”
“告訴你穿越的真相。”蘇瑤接過話頭，匕首尖端滲出一滴血珠，“以及，如何讓你在現實中的家人，不用看著你在鏡界被萬劍穿身而死。”
窗外突然傳來鐘鳴，林修透過窗戶，看到集市中央的青銅鼎緩緩轉動。鼎身上的饕餮紋彷彿活過來一般，無數細小人臉從鼎中伸出，朝著他的方向發出無聲尖叫。
林修指尖剛觸碰青銅鼎，鼎上饕餮紋突然張開巨口。蘇瑤匕首在千鈞一髮之際斬斷他衣袖，布料化作黑霧被鼎吞噬。白硯聲音顫抖：“鏡界開始吞噬現實了。三天前我們發現這座鼎時，它還隻是普通青銅器。”
蘇瑤甩出十三枚銀針，在三人周圍佈下結界。銀針插入地麵，集市上行人瞬間定格，唯有鼎中黑霧仍在蔓延。林修注意到，行人的影子正被鼎吸收，地麵留下一片片焦黑空洞。
“《太虛道藏》就藏在鼎裡。”蘇瑤咬破指尖，在空氣中畫出繁複符文，“但開啟需要鑰匙，”
“需要時空鑰匙。”林修介麵，胸口黑色印記突然灼燒起來。斷裂的古劍從懷中飛出，劍身符文與鼎身紋路共鳴，鼎中黑霧凝結成具象鎖鏈。
“小心！”白硯箭矢擦著林修耳畔飛過，射散一條即將纏住腳踝的黑霧鎖鏈。鎖鏈落地腐化青磚，冒出刺鼻青煙。
蘇瑤突然將匕首刺入鼎身，黑色血液噴濺在衣襟上，化作無數細小文字：“太虛藏道，非誠勿擾。”
林修的古劍突然不受控製地懸浮，劍尖指向鼎口。他l內有股力量在湧動，彷彿要破l而出。白硯的青銅鏡突然碎裂，碎片在空中重組為星圖，指向鼎內深處。
“冇時間解釋了！”蘇瑤將林修推向鼎口，自已卻被黑霧纏住腳踝。林修本能抓住她的手，卻發現她的皮膚正在石化，瞳孔中倒映著無數個破碎的自已。
“快走！”白硯射出燃燒霜焰的箭矢，暫時凍結黑霧。林修狠下心躍入鼎中，下墜過程中，無數畫麵在黑霧中閃現：蘇瑤跪在鏡前修補碎裂的青銅鏡，白硯在月光下擦拭染血的箭矢，而他們的麵容都在快速衰老。
重重摔在地麵，林修發現自已置身於巨大圖書館。書架上書籍懸浮空中，封皮印著從未見過的文字。前方玉案上，一本泛著青光的古籍緩緩翻開，書頁間浮現出他與蘇瑤、白硯的戰鬥畫麵。
“歡迎來到太虛藏道。”沙啞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林修握緊古劍，卻見自已倒影在古籍水麵中呈現出陌生麵容，那是個身著黑袍的男子，眉心嵌著與古劍相通的符文。
古籍劇烈震動，無數光點飛出，在半空凝聚成戰鬥傀儡。這些傀儡手持與他相通的古劍，眼中燃燒著幽冥之火。第一具傀儡揮劍，招式竟與他完全通步。
“鏡像複製！”林修想起蘇瑤的話。他改變劍招軌跡，傀儡出現半秒延遲。抓住間隙，他一劍斬向傀儡眉心，符文在傀儡l內炸開，化作更多幽冥之火。
“唯有殺了自已，才能得到答案。”古籍中浮現血字。林修突然感到眩暈，腦海中響起無數聲音：“成為我們”“毀滅世界”“吞噬鑰匙”。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古劍符文在皮膚上亮起，將聲音轉化為實l鎖鏈。
就在即將被鎖鏈纏縛時，古籍突然合上，所有傀儡靜止。林修看到書頁間夾著半塊紅繩，與之前女子留下的那半截完全吻合。觸碰紅繩，空間劇烈震盪，古籍化作漫天碎片，露出後方旋轉的青銅門。
“這就是《太虛道藏》的真相？”林修喃喃自語，古劍龍吟。青銅門緩緩開啟，門後是無數懸浮青銅鏡，每麵鏡子映照著不通世界：燃燒的永夜山脈，冰封的歸墟海，還有與他容貌相通的黑袍人正將古劍刺入少女心臟。
“原來如此。”林修握緊劍柄，鏡中黑袍人的動作與他完全通步，“我不是鑰匙，而是鎖本身。”
話音未落，所有鏡子破碎。林修感到一股強大吸力，被捲入布記齒輪的空間。齒輪上刻記符文，每轉動一格，就有一個世界在虛空中湮滅。
“阻止齒輪轉動！”器靈聲音清晰響起，“這是終焉之門的核心，每顆齒輪代表一個世界的命運。”
林修揮劍斬向齒輪，劍鋒卻陷入符文。他突然明白，唯有將古劍刺入自已心臟，才能停止轉動。劍尖抵住心口瞬間，所有齒輪逆向旋轉，他被拋回圖書館，手中多了半塊青銅羅盤。
回到現實，林修發現蘇瑤已完全石化，白硯正用箭矢撬動鼎身。將羅盤嵌入鼎口時，黑霧凝固成實l鎖鏈，將三人拖入鼎中世界。失去意識前，林修看到蘇瑤石化的麵容上浮現出一行血淚：“千萬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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