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異鏡 情人節前一天[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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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前一天

晨光透過新居的落地窗，在還未拆封的紙箱堆上投下暖黃光斑。

沈醉陽正蹲在地上給醫藥箱貼標簽，黑髮在腦後紮成小揪，露出後頸那道淡淡的銀痕。

“哥！找到你那箱星核論文了！”他從一堆雜物裡拖出貼滿黃色便簽的箱子，“要不要現在拆？”

沈淵從廚房探出身，霧藍色長髮束在腦後，圍裙帶勒出清瘦腰線：“先吃飯。”他將煎蛋裝盤，藍金色眼睛微微眯起，“某個傻子昨晚打包到三點，現在需要補充蛋白質。”

時斂的金髮腦袋突然從陽台冒出來：“淩姐說越野車裝不下那個天文望遠鏡！”他脖子上掛著各種測量工具，活像個人形自走工具箱。

淩歆音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沈醉陽！你的骨骼標本箱在漏粉末！”伴隨著時斂的慘叫：“那是我新買的西裝——！”

沈醉陽笑著把煎蛋塞進嘴裡，手指蹭過沈淵的圍裙帶：“晚上慶功宴？我訂了那家分子料理。”

“先把你的解剖圖冊從洗衣機裡救出來。”沈淵抹掉他嘴角的醬汁，“還是說你想看泡發的神經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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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s大醫學院，沈淵正在整理全息投影儀。下課鈴響起時，他光腦彈出沈醉陽的訊息：

「在你隔壁樓做神經傳導實驗~教學樓c區307！

偷跑出來找你＞_＜」

沈淵嘴角剛揚起弧度，就被一個捧著鮮花的男生攔住。男孩耳根通紅，白大褂下襬沾著新鮮的血跡——顯然是剛下解剖課。

“沈教授！我聽了您所有公開課”男生將淺藍色玫瑰往前遞，花瓣上還沾著露水，“明天情人節，能邀請您”

沈淵驚訝地後退半步，霧藍色長髮在走廊微風裡輕輕拂動。他溫和但堅定地伸出左手，無名指上的黑髮戒指在陽光下泛著柔和光澤：“謝謝，但恐怕不方便。”

男生的目光在戒指上停留片刻，眼眶微微發紅：“是是神經科的沈學長嗎？大家都在傳”

“祝你能遇到合適的人。”沈淵輕輕點頭，轉身時聽見對方帶著哭腔的祝福。

他正要給沈醉陽發訊息，突然被從消防通道伸出的手拽進陰影區。熟悉的氣息籠罩下來，一隻手環住他的脖頸，另一隻緊緊箍住腰腹。

“唔！”沈淵下意識肘擊，聽見身後傳來悶哼——卻讓那懷抱收得更緊。溫熱呼吸噴在他後頸的銀痕上，帶著明顯的醋意：

“為什麼不答應呢，哥哥？”沈醉陽的聲音又低又沉，牙齒輕輕磨蹭著那塊敏感皮膚，“藍玫瑰挺浪漫啊，而且跟你很配呢。”

沈淵放鬆身體靠進他懷裡，指尖輕撫腰間的手臂：“醋罈子打翻了？某人大二時收的情書能裝滿解剖室儲物櫃。”

“那不一樣。”沈醉陽把他轉過來抵在牆上，黑眼睛在昏暗光線下深不見底，“他們都不知道你後頸敏感”手指輕輕劃過那道銀痕，感受到身下人的戰栗，“也不知道你被碰到這裡就會腿軟”

走廊傳來學生嬉笑的聲音。沈淵捂住他的嘴：“回家再說。”耳尖紅得滴血。

沈醉陽就著他的掌心親吻，突然彎腰將人扛上肩頭：“現在就得哄。”一巴掌拍在沈淵臀側，“收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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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摔進新家沙發時，沈淵還在掙紮：“時斂他們隨時會來”

“防盜係統我改過了。”沈醉陽單膝壓住他的腿，扯開襯衫露出肩膀，“現在專心點”犬齒碾過鎖骨下的舊牙印，“哥哥打算怎麼賠我？”

沈淵突然翻身反壓住他，霧藍色長髮垂落成隱秘的帷帳：“教你個新知識”指尖劃過他胸口的星核印記，“嫉妒會使神經末梢敏感度提升300”

“所以……哥哥想試一下嗎？”

“隨你。”

窗外暮色四合時，沈醉陽正把玩著那縷霧藍色長髮：“明天情人節。”嘴唇貼著他後頸輕聲說，“我預約了星核共振雙人檢測”

沈淵閉著眼懶洋洋踹他一腳：“這就是醫學天才的浪漫？”

“順便複查你腰椎。”沈醉陽笑著躲開，將人摟進懷裡，“畢竟某教授今天被扛回來時閃到腰了”

夜風拂過窗台未拆箱的藍玫瑰，花瓣輕輕顫動。在相擁而眠的呼吸間，那枚黑髮戒指始終緊貼著星核銀痕，如同命運早將他們的生命線纏繞成解不開的結。

——後記——

次日清晨，時斂在門口撿到張紙條：「實驗室閉關24小時。敢打擾就銷燬你所有手辦。——沈醉陽」

淩歆音挑眉搶過紙條，看見背麵添了行小字：「冰箱裡有慶功蛋糕。刀在抽屜。——沈淵」

金髮青年歡呼著衝進廚房，冇注意淩歆音正將那張紙條小心收進裝甲內袋。

陽光穿過新居的窗簾，照亮四份並排的餐具——一如照亮所有平凡而珍貴的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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