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異鏡 In Italy[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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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aly
——清晨——
“喂，沈哥，現在有事嗎？”
“不算，我在修學生的論文，醉陽在洗澡，怎麼了？”
時斂手機開的擴音放在床上與沈淵邊通話邊收拾東西“歆音剛剛定了去意大利的私人飛機航線，酒店和行程這些都安排好了，說是帶我們去意大利玩。”
“我們行李馬上收拾完了，接完我們就來找你們，大概還有”
“35分鐘。”淩歆音回答完丟了一個gopro給時斂，時斂順手接過。
“拍個volg，你掌鏡。”
“得咧。”
“行啊，幫我謝謝淩姐。”沈淵笑著再與淩歆音聊了幾句，話筒那邊傳來開門聲，應該是沈醉陽洗完澡了，沈淵說了聲再見就掛了電話。
———
佛羅倫薩的晨光透過酒店紗簾時，淩歆音正將匕首習慣性的綁在大腿外側。金色長髮編成利落的魚骨辮，迷彩褲腳塞進戰術靴裡，卻配了件異常柔軟的鵝黃色吊帶——時斂紅著臉塞進她行李的「情侶裝」。
“九點靶場，十點半賽車，下午跳傘。”她將日程表投影在空氣中，轉頭看見沈醉陽正用繃帶纏住沈淵的霧藍色長髮，“你們在乾什麼？”
“防止頭髮捲進賽車引擎。”沈醉陽打了個外科結，順勢偷吻沈淵後頸，“雖然某人十四歲就會偷開研究所的運輸車…”
沈淵任由他擺弄，藍金色眼睛盯著全息地圖：“蒙特卡羅賽道有個彎道傾斜度127度。”指尖劃過虛擬路線，“需要調整重心分配方式。”
淩歆音點點頭表示讚同，隨後關掉地圖，沈淵也收拾東西去了“行了，到了地點再說。”
然後又轉身交代沈醉陽“老二，你去租場地和車。”
“啊？”
淩歆音有些意味深長地偷瞄了眼沈淵，沈淵還在準備出去玩的東西似乎冇關注到這邊“找你那個熟人，當時就那麼點時間還看上你哥的那個，然後被你揍到逃這邊來了。”
“懂了！謝謝淩姐。”沈醉陽突然恍然大悟做出一個抱拳的動作語氣很輕但誠懇。
——
晨霧還縈繞在佛羅倫薩的老橋上空，淩歆音的金髮在朝陽中如同熔化的黃金。她正調整著gopro的綁帶，時斂在一旁手忙腳亂地往揹包裡塞穩定器。
“某人的防曬霜漏了。”沈淵帶著墨鏡淡淡開口，霧藍色的長髮束成高馬尾，越野服領口露出半截星鏈圖案——那是沈醉陽今早非要貼上去的夜光貼紙。
沈醉陽頂著翹起的黑髮從酒店衝出來，脖子上掛著兩個軍用望遠鏡：“租到了，帕加尼和蘭博基尼！”他興奮地揮舞鑰匙環，“賽道預約在十點。”
淩歆音突然伸手攔住路過的送餐車，流利的意大利語讓眾人愣住。她接過四杯espres，往時斂那杯加了雙份糖漿：“要拍vlog，彆手抖。”
“今天帶你們玩點刺激的，”她轉身時太陽鏡反射出聖母百花大教堂的穹頂，“托斯卡納射擊場。”
托斯卡納的私人射擊場裡，熾熱的陽光把槍械烤出硝煙與橄欖油混合的氣息。
射擊場中的老闆是個年輕人，思維創新，活躍在原來老式的靶場的基礎上加了很多的新樣式，連好久冇來的淩歆音都眼前一亮。
靶場老闆張開手臂熱情迎接。
“lg!da
un
po'
che
non
vieni
a
ttere
i
bastoni
tra
le
ruote!”
（淩！你好久冇來拆我的場子了！）
淩歆音看著他的動作笑著冇張開手臂，隻是在時斂漫不經心帶點危險的注視下與他握了握手。
老闆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馬上看了眼旁邊的金髮男子，隨後又看了眼淩歆音，就這樣來來回回看了兩次。
然後鬆開淩歆音的手，帶著一種諂媚的表情走了過去，一樣握住時斂的手激情晃動。
“esta
deve
essere
ia
gnata!
sei
proprio
uno
schianto,
ahahahah!”
（這位就是嫂子了吧，嫂子真帥哈哈哈哈哈哈。）
“ciao,
vuoi
fare
una
tessera
se
ricarichi
1000
euro,
ti
regaliao
200
euro
di
credito,
offerta
valida
lo
oggi
eh!”
（嫂子想辦卡嗎？滿一千送兩百哦僅限今天哦。）
“啊？”
淩歆音有些愣住然後扶額“i
suoi
ldi
li
stis
io,
e
i
sta
pra”
（他的錢歸我管，而且他在上麵。）
那老闆一聽也愣了“eh
vedendovi
sie,
pensavo
foste
entrabi
del
tipo
audace,
credevo
che
stessi
tu
pra”
（啊？我看著你們倆覺得都是玩的花那種，我以為你在上麵。）
“stai
pensando
troppo,
dovresti
essere
felice
che
non
capisce
l'italiano”
（你想多了，你應該慶幸他聽不懂意大利語。）
淩歆音依舊開玩笑似的與他鬥嘴，然後就看見時斂就一臉傻樣的皺著眉看她。
“老婆，這傢夥嘰裡咕嚕嘰裡咕嚕跟你說啥呢？”然後又對著與他握手的老闆獻上一個真誠的微笑，並嘗試對話試圖與他連上同一個waifai。
“can
you
speak
chese
“啊？恁說啥嘞？”
“啊？咋一股大蔥味。”
最後還是淩歆音帶了沈家那倆小子先去玩，然後回來看到那兩人還再交流就伸手把時斂拉到自己身旁，揉了下他的腦袋時斂順勢牽上她的手隨後對著老闆交談。
“basta,
davvero
non
capisce,
non
stuzzicarlo
piu,
è
una
perna
nua”
（行了，他真聽不懂，你彆玩他了，他單純的很。）
“non
sarà
che
ti
piace
da
atti”老闆玩味地看著她。
（怕不是你喜歡的緊。）
“certo
che
si!
andiao
a
divertirci,
buona
fortuna”淩歆音挑眉，說完就被時斂拉著走了。
（當然，我們去玩了，祝你好運。）
———
（我就直接寫中文了，不然感覺看著一股淡淡的死感o）
全息靶位在空中飄移，鐳射束在防彈玻璃上折射出彩虹，甚至有個區域模擬《007》經典場景。
“新玩法！”馬可興奮地展示腕帶，“壓力感應靶，心跳超過140就觸發移動攻擊模式。”
淩歆音隨手拾起把beretta
92f。金色髮辮甩動間，子彈精準擊碎六個飄移靶心，最後一發擦著馬可耳釘釘入牆上的勳章架——正好補齊他去年輸給她的榮譽勳章空缺。
“溫柔點了，音。”馬可吹口哨，“上次你來完保險公司漲了我30保費。”
“活該的你。”
淩歆音正蒙著眼拆卸□□92f，時斂的鏡頭焦躁地追著她飛速移動的手指。
“762毫米口徑後坐力修正”沈淵突然出聲。
他單手持□□連續射擊，彈殼拋出一道金色弧線，全部命中三百米外移動靶的十字心——而另一隻手正在平板電腦上推演彈道模型。
沈醉陽笑著往耳塞裡塞入降噪晶片：“犯規啊哥哥。”他突然側身甩出兩把□□17，子彈精準劈開空中飛過的橄欖核，“但這樣更公平。”
淩歆音突然扯下眼罩。她甚至冇瞄準，僅憑肌肉記憶連續扣動扳機——所有子彈穿過同一個彈孔，將遠處靶杆的懸掛繩打斷。
鋼靶墜落的巨響中，她吹散槍口青煙：“教教你們什麼叫絕對壓製。”
“是嗎？來打賭。”
“你這個神經外科學教授帶頭打賭？”
“有本事他來意大利投訴我？”
沈淵選的是複古□□。霧藍色長髮在硝煙中飛揚，每聲槍響後都平靜報出數據：“風速42，濕度37，彈道偏移003。”彷彿在實驗室記錄數據。
“太無聊了！”沈醉陽突然啟動壓力感應模式。所有靶位瘋狂移動，警報器尖鳴著彈出障礙物。黑髮青年笑著側翻躲過鐳射網，雙槍連發時風衣下襬綻開如鷹翼。
“醫學院教這個？”淩歆音挑眉射出匕首擊落偷襲靶，刀刃擦著沈醉陽耳際釘入牆內。
“選修課：《外科醫生的動態視力訓練》。”沈醉陽順勢滾到沈淵身後，借他肩膀做支架點射移動靶，“哥！十點鐘方向蝶形靶——”
子彈呼嘯著撕裂空氣。沈淵甚至冇回頭，反手扣動扳機。兩聲槍響重合，靶心同時爆破。
寂靜三秒後，馬可顫抖著舉起計分板：“…平手？！”
“怎麼樣？”沈淵坐在休息區喝著沈醉陽磨的咖啡望著對麵同樣休息的淩歆音。
“嗯哼，沈隊還是不減當年風采。”
“猜到是你了，謝謝誇獎。”
沈淵冇有想象中的遇見老熟人的歇斯底裡，對當年的事也有了一些猜測，估計都是沈醉陽的手筆，以後還得慢慢引導問出來才行。
———
賽車道如同鋪在丘陵間的黑色緞帶。沈醉陽把頭盔扔給沈淵：“要不要賭圈速？輸的人——”
“——負責給vlog配音。”淩歆音已經坐進駕駛席，金色長髮利落地盤進頭盔，“時斂，無人機跟拍。”
引擎轟鳴撕裂托斯卡納的寧靜。沈淵的帕加尼如銀色閃電切入彎道，儀錶盤指針危險地顫動著。
在某個急彎處，車輛幾乎以垂直角度擦過防護欄，他卻還有空調整後視鏡——鏡裡映出沈醉陽緊追不捨的蘭博基尼。
“但丁在《神曲》裡寫，”沈淵的聲音通過車載電台傳出，平靜得像在唸詩，“'箭射中靶心，離弦之聲方纔抵達'。”話音未落，他的車尾險險掃過對手的車頭。
沈醉陽大笑的聲音混著引擎咆哮傳來：“哥！你壓到我的影子了！”兩輛車在連續彎道中保持著一掌寬的距離，如同共舞的猛禽。
時斂的無人機差點撞上山坡的葡萄架：“淩姐！他們這樣合法嗎？！”鏡頭捕捉到淩歆音微笑的側臉——她正用平板修改賽道模擬數據，讓路線變得更複雜。
衝線時揚起的塵土如同金色沙暴。沈淵摘下頭盔時，霧藍色長髮被汗水浸濕幾縷。沈醉陽撲過來掛在他背上：“差03秒！你絕對改了ecu參數！”
“某人的入彎角度，”沈淵反手擦過他鼻尖的機油，“比教科書標準。”
沈醉陽高興的哼哼兩聲，抱著沈淵的臉親，但親了幾口就被沈淵扒拉開。
“休息一會兒，再來一次，四個人一起？”
“可以！”其他三人齊聲回答。
下午的賽車場瀰漫著熱熔膠與汽油的灼熱氣息。時斂穿著定製防火服，正往阿斯頓馬丁vanta的底盤上加裝奇怪的翼片。
“地麵效應套件！”他興奮地拍著碳纖維板，“過彎能多08個g——嗷！”
淩歆音揪著他後領拖出駕駛艙：“第127條，禁止改裝氣動部件。”她自己的保時捷911
gt3rs卻裝著防滾架和硝基係統。
沈醉陽戴著騷包的熒光綠頭盔，正往沈淵的ag
gt裡塞醫療包：“暈車藥、腎上腺素、止血帶好了！”
沈淵係安全帶的手指突然頓住：“你動了ecu對映？”藍金色眼睛微微眯起，“渦輪壓力曲線變了。”
黑髮青年心虛地咬手套，被沈淵看見罵了句不乾淨
然後馬上放下：“就調高了03巴”話音被髮車信號打斷。
四台猛獸咆哮著衝出起跑線。淩歆音以軍事級彆的走線封堵所有超車角度；時斂仗著車輛效能在直道猛衝；沈醉陽卻像玩命般延遲刹車，輪胎在彎道擦出藍煙。
第七圈時沈淵突然開始發力。ag
gt以毫米級精度切入內線，每次換擋都卡在扭矩峰值點。當他在髮卡彎以慣性漂移超越淩歆音時，副駕的沈醉陽正盯著平板念數據：“側向g值27！輪胎溫度138度！”
最終衝線時，四輛車幾乎並排。時斂哭著爬出駕駛艙：“淩姐你為什麼要擠我！”金髮被頭盔壓得亂糟糟。淩歆音正檢查輪胎磨損，聞言用扳手輕敲他頭盔：“戰術攔截。”
沈淵摘下頭盔，霧藍色長髮被汗水浸濕幾縷：“刹車平衡調教失誤。”他指向時斂的賽車，“第三圈開始右前輪過熱。”
“要不要哥哥再教你一下”沈淵有些玩味的看著他。
沈醉陽身心實在是有些疲憊，癱在椅子上“算了哥，要不你自己再跑幾圈，我去給你買瓶水？”
正合我意
“行啊”沈淵帶上頭盔說了聲“bye”就隻給沈醉陽留下車尾氣。
蒙紮賽道的黃昏被引擎嘶吼點燃。沈淵的帕加尼如銀色幽靈劃過pit房，連續三個甩尾過彎時，輪胎在賽道上擦出藍色煙塵。
看台歡呼聲浪中，他以03秒優勢重新整理圈速紀錄。
沈醉陽也看到了，在停車的不遠處對他揮手。
當然，賽車還未停穩，有個穿versace襯衫的棕發青年翻過圍欄衝來。“你的過彎技術太完美了！”
他意大利語混著英語喊，手指幾乎要碰到沈淵的臉頰，“給我個聯絡方式？”
沈淵摘下頭盔的瞬間，另一道身影旋風般介入。
沈醉陽橫在兩人之間，他摘下墨鏡彆在衣服上，把汗濕的黑髮往上拂，眼睛垂下來帶些淩厲的眼神包圍那個青年，手臂自然而然環住沈淵的腰。
“要給嗎，哥哥？”他笑著用中文問，指尖在沈淵後腰畫著圈，眼睛卻冷冰冰盯著意大利青年，“這位先生好像很欣賞你的駕駛技術。”
“你確定？”
沈淵突然側頭吻住沈醉陽。這個帶著硝煙與汗水味的親吻持續了足足十秒，直到看台爆發出更瘋狂的歡呼。
分開時他對著僵住的青年微笑“抱歉，”沈淵微微頷首，轉身將冠軍獎盃塞進沈醉陽懷裡，“家裡小狗會咬人。”
時斂的鏡頭特寫裡，沈醉陽笑著接過香檳，咬開，泡沫濺在沈淵睫毛上。他舔去那些晶瑩水珠時，觀眾席的尖叫掀翻屋頂。
———
威尼斯的貢多拉上，時斂正在剪輯白天拍的volg。鏡頭裡閃過沈淵在賽車場逆光的剪影，淩歆音射擊時繃緊的腰線，沈醉陽跳傘時張成十字的背影。
“彩蛋時間！”他突然插進段偷拍——四人癱在聖馬可廣場喂鴿子時，沈醉陽正掰著沈淵的手指唸叨：“下次去冰島吧？想看看哥的眼睛和極光哪個更亮。”
淩歆音忽然指向歎息橋：“知道嗎？戀人在橋下接吻會獲得永恒。”在時斂驚喜的目光中補充，“我炸過那兒的監控，很適合某些人搞小動作。”
沈淵正藉著暮色畫速寫，筆尖勾勒出沈醉陽靠在他肩上的睡顏。畫紙角落有行小字：「在所有的軌跡裡，你是我唯一的引力常數」
沈醉陽醒來時正好看到，笑著搶過素描本添了句回覆：「那就抓住我，從亞平寧到冰島永不墜地」
貢多拉搖搖晃晃地穿過橋洞，四杯pro起泡酒在月光下相碰。時斂的鏡頭最終定格在交錯的手腕上——那裡有賽車時的擦傷、跳傘的勒痕，以及緊緊相扣的指尖。
\"敬下一次冒險。\"淩歆音說。
河水倒映著威尼斯的光影，如同沉入水底的星河。而他們的船正搖向更深處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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