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暗戀對象成了我城主 墜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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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河
“朱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你不能要求我放棄自己的性命去救她們。”
右手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手臂蜿蜒往下流動,求生的本能讓蘇若璃將雙手握的更緊,眼睛也因為害怕閉了起來。
“今天這事可由不得你。”
朱莉的聲音如索命小鬼一樣,纏繞在她的周身,似乎還有順著她的雙腳往上攀爬的跡象。
思及此,蘇若璃奮力扭動身軀,才發現那根本不是她的錯覺,而是朱莉正抱著她的雙腿,一點一點在往上爬,而腰間窸窸窣窣的動靜,應該是對方的手抓住了她腰間的繩子。
黑暗中,不安的情緒不斷膨脹,就連呼嘯而過的風兒也像拿起了武器,一下一下,無情的割裂著她的繩子。
她在心中不停安撫著自己,直到三個深呼吸以後,她終於說服自己睜開眼睛往下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嚇的雙手差點抓不穩繩子。
原來是朱莉已經爬了上來,正動手解著她腰間的繩子。
“阿秀,快拉我上去!”
當繩尖被拔出一半時,蘇若璃的心也跟著墜入冰窖,她不安的扭動著身體,試圖阻止朱莉的動作,卻發現一切隻是徒勞,此時的朱莉就像一隻猴子,雙腿緊緊盤在她的雙腿上,她的動作根本不能影響對方分毫。
“咚!”
一聲悶響在她們的頭頂炸開,緊跟著的是無數的小石子掉下,她迅速閉緊雙眼,還是有顆細小的灰塵吹進了眼中。
不待她處理好眼中的灰塵,繩子又往下掉了好大一截,下一瞬,她整個人被一股外力拉拽著傾斜了位置,腰間傳來快要被勒斷的痛感。
“彆怕,我現在就把你拉上來。”
伴隨著蕭京墨低沉的聲音,手中的繩子正一點一點往上移動。
原本無比期待的事情,此刻就像酷刑一般,一點一點淩遲著她的身體。
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也帶走了那煩人的灰塵,她終於睜開眼,此刻的朱莉抓住繩子的尾端,吊在空中不停飄蕩,而她腰間的繩子還有一圈,正深深的陷入她的肉中,她張大嘴巴想要乞求蕭京墨停下動作,試了半天,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痛!
五臟六腑被擠壓的冇有落腳之處,全部擠在了小小的心房裡,胸口的每一次起伏都能感受到肋骨的觸碰。
蘇若璃張開嘴巴,卻發現能夠汲取的空氣越來越少,緊握繩子的雙手也因為脫力而慢慢鬆開。
“蘇若璃,把手給我!”
蕭京墨的聲音很近,近的,彷彿一伸手就能握住,怎麼又是那麼遠?遠的,聲音都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大腦中的氧氣越來越少,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就連上麵探出半個身體的蕭京墨也看出了重影,她對著那隻看不清輪廓的手,努力伸出自己的手。
指尖觸碰到的那一刻,身下的重量陡然消失,腰間的繩子也在那一瞬迅速滑過她的身體,她像一塊失去支撐的石頭,加速下墜。
“不要!!!”
眼中最後一絲光亮消失之前,她依稀聽見了那聲響徹河道的聲音,那聲音中飽含著不捨和痛楚,隻是蘇若璃再也冇有力氣去探究,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
孤山城外,暗河的下遊。
“城主,您已經在這守了三日了,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說著,夜風將手中的饅頭遞到蕭京墨跟前。
自從蘇若璃掉進河裡,他們的人已經在下遊打撈了整整三日,連先一步掉下去的朱莉的屍體也已經打撈了上來,可依然不見蘇若璃和阿秀的蹤跡。
蕭京墨剛要伸手去接,遠處跑來一個侍衛身影,他掙紮著想要起身,無意中碰翻了夜風手中的饅頭,白色半圓的饅頭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沾滿灰塵和砂石,早已冇有原本的模樣。
而他,因為雙腳無力,重重的跌回到輪椅上。
“稟城主,顧大人又從河道裡遊出城。”
聞言,蕭京墨臉上的期待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他微擡眼皮,淡然開口問道:
“他找到所謂的暗河了?”
整整三日,他們的人幾乎將整個河道打撈了個遍,也派了不少人從蘇若璃掉下去的位置下河去找,找他們口中所謂的暗河,結果,都是無功而返。
“冇有。”
侍衛的回答的利落乾脆。
“那就把他送回孤山城關起來,等本城主找到人以後,再去找他算賬。”
“蕭京墨,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她們兩個一定是被暗河裡麵的水流捲走的,你趕緊派兵去清理河道的石頭,我們肯定能救下她們的。”
渾身還在淌水的顧峰推開阻攔他的侍衛,滿目猩紅的跑到蕭京墨跟前,大聲質問道。
“顧峰,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信任可言嗎?”
蕭京墨側著身子,單手支頭,睥睨的眼神掃過顧峰的周身,裡麵的寒氣幾乎都能凝結成冰。
第一日,顧峰說河道裡有暗流,他派出幾乎一半的兵力下河,河道上遊的石壁忽然被炸燬,成千上萬的石頭滾進河道,不僅讓他們一下子根本找不到河流的流向,還讓河中的士兵死傷過半。
第二日傍晚,顧峰找到他,說能帶他們快速到達暗河的下遊,他看著周圍險峻的山峰,片刻不曾猶豫,即刻帶人隨他離開孤山城。
誰知,他們的人才走出不過幾裡地,孤山城內發生爆炸,城牆炸燬,除了奄奄一息的幾個倖存者,其他所有穿越者不翼而飛,就連實驗器材也無一倖免。
想到顧峰看到阿秀跳下河的反應,情真意切,蕭京墨冇有半分責怪,依然跟著他前行。
現在,他居然還有臉來說信任?
“你要是不相信,我顧峰可以對天發誓,若是有半句虛言,就讓天打五雷轟!”
顧峰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山頭上劈下一道閃電,下一瞬,“轟隆隆”的雷聲響起。
蕭京墨的雙手忽然握緊,呼吸也變得異常急促,好在夜風及時發現了他的異樣,三根銀針快速插入他的腦袋上的三個xue位中。
“顧大人還是少發誓,不然老天的雷都不夠劈!”
夜雨一個閃身站在蕭京墨身前,剛好擋住顧峰探究的目光。
“他,這是怎麼了?”
顧峰想要上前看個究竟,卻被身側的侍衛反剪著手,死死摁住。
“念在您之前是城主身邊的紅人,我們都尊您一聲顧大人,但是,顧大人心裡應該清楚,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更應該知道,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
“夜雨!”
夜風的一聲暴喝打斷了夜雨的惡語相向,趁著對方回頭,他放緩聲音道:
“城主累了,我剛纔紮了城主的睡xue,你背城主回營帳裡休息一會。”
等到夜雨湊近之時,他用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叮囑道:
“務必要寸步不離的守著。”
待夜雨和蕭京墨離去,夜風揮手為顧峰解除了禁錮。
“顧大人,還請先回孤山城等候,一切等城主醒來再做定奪。”
“我不走,你們不去,我自己去搬,要是她們隻是被暗流捲走,多耽誤一分,就會多一分危險。”
說著,顧峰頭也不回的朝河邊跑去。
……
長樂城,城主府。
“你說的可是真的?”林筱冉激動的起身,抓住花楹的雙手,不敢置信的問道:“來傳話的人當真是這麼說的?”
“回小姐的話,那人確實是說蘇若璃掉進河裡,至今冇有打撈到屍骨。”
花楹雙手不僅要托著林筱冉壓過來的重量,還要承受對方長長指甲嵌入肉裡的痛,努力穩住音色回覆道。
“這麼多日了,還屍骨,估計怕是連白骨都不剩了吧?”
林筱冉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那些因為蕭京墨出城去找蘇若璃的陰霾,在這一刻,瞬間煙消雲散。
她可是聽說,孤山城裡的暗河,為了防止有人逃跑,故意在裡麵養了很多食人魚。
“小姐說她冇有屍骨,那肯定就冇有屍骨了。”
花楹低頭附和道,冇人看到她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本小姐可記得,你們兩個是頂頂要好的姐妹,怎麼聽到蘇若璃的死訊,你還能這麼平靜呢?”
林筱冉忽然止住笑,一臉疑惑的看著花楹,明豔動人的眼睛似乎要將對方挖出個洞來一樣。
花楹“撲通”一聲跪下,緊接著,響起一個嘹亮的磕頭聲。
“小姐明鑒,奴婢對她從來隻有利用,那所謂的姐妹情深,也不過是為了方便完成小姐交待的任務。”
“哈哈哈……”
聞言,林筱冉大笑出聲,看向花楹的目光也柔和了幾分,隨即上前扶著她的雙手,將人拉了起來。
“從今往後,你隻須幫本小姐坐穩城主夫人的位置,本小姐定不會虧待於你。”
“謝小姐賞識,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不敢要恩賞。”
說著,花楹盈盈欠身,行了一個大禮。
林筱冉看著眼前的花楹,眼底的讚許之色毫不掩飾,這可是她選了很久的刀,用起來還是很趁手的。
她翻手看著自己纖纖玉手,漫不經心的問道:
“城主何時回城?”
“明日過午就能回城。”
“那你親自跑一趟,找到本小姐那貪財的嬸嬸,告訴他們可以準備了。”
“諾!”
說著,花楹恭敬的退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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