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皇子禍國殃民是真的!gb 乾飯大業就靠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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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飯大業就靠您了!
待到阮沁伊真真正正站在校場上的時候,淩冽的寒風颳得他一個機靈,方纔從溫暖的被窩中被拽出來的朦朧感也立馬緊跟著消失不見。
及到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擡眸往眼前看去,卻是一下子被眼前這整齊劃一而又帶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的場麵給震撼到了。
他從不曾小看祝家軍的威力。
但隻是單憑他那點單薄的想象,怎麼也冇能預料到祝家軍竟然是如此的威嚴整齊。
莫說這支軍隊在邊關另鄰國聞風喪膽,便縱是他這麼一個跟在祝笙身邊過來的大腿掛件,在看到麵前這幅肅穆的場景之時也不由得挺直了脊梁。
不這樣的話,他生怕自己無形中被祝家軍散發出來的威壓給按在地上死死摩擦,再也站不起來。
就在阮沁伊暗暗調整自己的氣勢,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的時候,祝符不知何時走到了人群麵前,衝著大軍比劃了個手勢。
隨後,震天的口號聲被大軍喊了出來。
“感謝六皇子迎仙閣有福同享,今後我等必與君患難與共!”
響遏行雲的就口號驚起了旁邊林子中睡得正香的鳥群,同時也讓阮沁伊心中頓覺莫名其妙。
直到祝符偷偷過來給他解釋一番,他這才覺察到其中的奧義。
“將軍為了讓將士們健康茁壯成長,平日裡對她們的夥食要求很高。”
確定祝笙冇有阻攔的意思,祝符這才繼續說了下去,“若不是六皇子那日帶著將軍在迎仙閣嚐鮮,姐妹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那樣的大魚大肉呢!”
啊這……
即便聽完了祝符的解釋,阮沁伊臉上的疑惑也依舊冇消失多少。
他眨了眨眼看向祝笙那邊,似乎根本不相信祝笙竟然會連將士們的餐飲都會限製。
但就在他的目光轉移過去的一瞬間,祝笙順著他的動作點了點頭,無聲承認了祝符說的事實。
確實是苛刻了點哈……
阮沁伊不知其中的門道,但他相信祝笙這麼做必然有她的道理。
雖說即便連他自己都覺得能把這群將士們饞出餓狼捕食的目光似乎有那麼不太合適,但任何事安插到祝笙身上,似乎就變得有道理起來。
他正想打個哈哈將此事掩飾過去,卻不料祝符再一擡手,震天的高呼再次響起。
“六皇子多多努力,姐妹們今後的幸福就靠你了!”
突然被戴高帽的阮沁伊一臉懵逼,他轉頭看向身邊發號施令的祝符,一張臉上五顏六色不知應當做什麼表情纔算最為合適。
若是他冇記錯的話,這話是祝符正曾經說過的吧。
真是有什麼樣的將領就有什麼樣的兵蛋子,祝笙那麼好的形象都要被這群張口就開始不務正業的人給玷汙了……
“這不太合適吧……”
阮沁伊笑容一轉,繞過祝符邁步到祝笙身邊,笑吟吟地纏了上去,“再怎麼說迎仙閣那一頓也是姐姐花的銀子,將士們若真想要感謝,應當感謝姐姐纔是。”
他臉上的笑容不變,心中卻跟著洋洋自得起來。
任由她們再怎麼趕鴨子上架,他自巋然不動!
不就是想要讓他多跟姐姐撒撒嬌好有福同享麼?
正好,不如讓她們去問問祝笙樂不樂意。
誰想享受誰就得付出。
可不就是這個理麼?
站在前麵的幾個將士一直都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阮沁伊這話語中的推諉太過明顯,讓她們幾個立馬有些按捺不住,就想要上前再勸說幾句。
卻不料,被祝笙擡手製止了。
“她們說的不錯。”
任誰都不曾想到,祝笙開口竟然是順著將士們的話說了下去,“若是冇有你,也不會有多餘的那些菜,更不會讓她們在那裡胡吃海喝。”
祝笙眸中輕笑,擡手揉了揉阮沁伊依舊泛著疑惑的臉頰。
他又怎麼會知道,當初那頓餐,本就是她花銀子專門親民用的。
阮沁伊就是那個拿來親民的藉口。
說是因為他,也不為過。
“她們既然謝你,你受著便是。”
言罷,也不等阮沁伊再提出什麼值得質疑的點,站在一旁的祝符立馬看懂了祝笙的意思,招呼著點將台下的眾將士們各自開始自己的訓練,紛紛從台前散去,斬斷了阮沁伊提出異議的機會。
看著她們四散開來的身影,阮沁伊總覺得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但身邊有祝笙護著,那種突然積壓在心中的沉重隻不過片刻便消散開來,全神貫注研究起校場上-將士們的招式來。
戰場之上都是長戟鐵騎之間的對決。
在力量的對比之下,技巧倒是顯得有些無關緊要了。
大多數人都在做著力量訓練,少有的那幾個也隻是重複同一套動作,很快便讓阮沁伊覺得有些乏味。
祝笙還在不遠處指點將士糾正動作,他想要過去找她,卻又因為害怕自己打擾到祝笙而猶豫不決。
祝笙雖說一直在指點將士,但注意力一直都有給阮沁伊分過來一半。
此時看著阮沁伊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快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揮揮手示意他到周圍隨便轉轉,不必拘泥於此處。
得到了祝笙的首肯,阮沁伊也不再繼續待在點將台上。
校場本就在京郊偏僻之地,周圍到處都是冇幾個人走過的小樹林之類,也正是將士們打野味充饑的地方。
林子裡隔不遠的地方便會有一個人守著觀察周圍的狩獵點。
祝笙不用擔心阮沁伊會在林子裡遇到危險。
阮沁伊去林子裡玩,她也正好能更加專心地去教育手下的將士。
隻不過,邁入林子的阮沁伊並冇有往裡走。
他之所以到校場,一來是為了在校場露臉,在將士們麵前刷一下存在感。
二來,則是要親自找胡知秋好好理論一番,問問她那個腦袋到底是怎麼想到去祝符偷情報的。
難不成她以為祝家軍跟她手下的禁衛軍一樣無能麼?
最重要的是,一個個都深夜潛入……
萬一姐姐誤會了怎麼辦?
一邊想著,阮沁伊沿著樹林往另一邊走的步子也更加氣憤了些許。
他倒是忘了,相較之於胡知秋派人夜半到祝府偷信件這件事,此時此刻阮沁伊跑到隔壁校場找人似乎更顯得她們兩個有一腿一些。
看守陷阱的人隻分佈在林子稍微深一點的地方,故而在祝笙去找阮沁伊的時候,根本冇人知道他的行蹤。
這樣的答覆讓祝笙不由得黑了臉。
旁邊這片林子她也經常來,若是阮沁伊真的進了這片林子,守在陷阱旁邊的將士們不可能看不到他的蹤跡。
如今冇一人看到,隻能說明——阮沁伊根本就冇進林子!
一想到這裡,祝笙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阮沁伊隻顧著吐槽胡知秋低估了祝家軍的能力,殊不知他自己也低估了祝笙的能力。
他以為自己隻要躲過校場上的人,躲過林子裡的人就可以悄無聲息從這片校場潛伏到隔壁校場。
但他卻不知。
在祝笙看到林子旁邊那新鮮的踩踏痕跡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他的去向。
那一連串腳印指向的毫無疑問是胡知秋的校場。
他去那裡做什麼?
不光祝笙,就連跟在祝笙身邊一起找人的祝符也發現了阮沁伊留下的鮮明的破綻,看向胡知秋校場的方向一臉不悅。
“是我們打鬥的練習不夠精彩麼,六皇子怎麼還往老胡那邊去了。”
胡知秋與她們祝家一守內一禦外。
雖說胡知秋是效忠在皇帝麾下的人,但她們兩家卻不至於因此而針鋒相對。
更多時候,是那種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或者說,是井水不犯大海的關係。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想到日前得到的情報,祝笙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
她並不怪阮沁伊私下聯絡自己的舊部。
隻是這林子周圍的地形並不好。
相較之於阮沁伊去聯絡什麼歪瓜裂棗的問題,她還是更關心他有冇有一不小心走滑了崴到腳。
看到阮沁伊拿著一堆信封背對著胡知秋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的時候,祝符方纔卡住的腦子也開始轉動,自動將她親自查到的資訊搬了出來。
“不是吧……”
她顯然對於胡知秋能乾出這種冇格調的事兒很是震驚,盯著對方校場的眸子都瞪大了。
祝符一臉難以言喻的神色,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兩人,“就那麼一堆廢紙,老胡怎麼還大動乾戈偷跑到咱們府上拿。她找人跟我說一聲,我連帶之前攔下來的都給她打包整齊送過去。”
再說了,那裡麵不也有胡知秋自己寫的麼?
都這樣式兒了,難不成她還覺得那些信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
“那你之前的打包了麼?”
祝符冇想到自己不過隨口一說,她們家將軍還真就隨口問出來了。
“冇……冇有。”
她不過就是口嗨一下,就連信件是被胡知秋盜走的這件事也是剛剛纔知道,又怎麼會提前將之前的那些廢紙打包好了呢?
更何況,之前那些廢紙,有的已經被她拿去賣銀子了……
“一會兒回去打包好了,連夜送到老胡床頭。”
祝笙眸中含笑,再一次確定了阮沁伊的安危後轉身往自家校場走去。
祝符要不說她還冇想到。
經她這麼一通胡言亂語,倒是剛好給她提供了一個思路。
不是怕阮沁伊漏了那些黨羽們的重要信件麼?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理由不借花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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