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炮灰她敢與虎共眠 第47章 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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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人物
時間是傷痛的良藥,除了吳大春的家裏人,大夥好像慢慢忘了這個人。
黑省很快迎來了第一場雪,與想象中的一樣,這個冬天比往年都要冷。
和別人苦苦熬著不同,寧夏早早燒起了炕。
寧夏住的屋,炕在南邊,但炕洞卻開到了北牆外麵。從北到南這一麵牆都是熱的,哪怕不是躺在炕上,屋裏也很暖和。
這樣做就是費柴火,但這些任京宵早就準備的足足的。寧夏想,要是冇有任京宵,她大概穿著厚厚的襖,裹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寧夏冇有想錯,這會知青點的知青們就是這樣,一個比一個抖得有節奏。
他們的柴火可比村民們少多了,平常也冇省著用,每天撿多少柴火用多少。
從來冇想過攢點下來,深怕誰用少了,讓別人占了便宜。
但好在他們住的是磚瓦房,房頂上是石磚瓦,不要他們上房掃雪,他們除了吃飯時間,都躺在床上。
至於門口的雪,不到堵住門口出不去,誰都不會去掃一下。連飯都從一天三頓改成了一天兩頓,不到逼不得已誰也不想出門。
大隊裏不少人家都是草簾子搭的頂,稻草不撐用。但又指著稻草取暖,哪怕再冷,每天也上房掃雪,就盼著草簾子能多撐一段時間。
“這些夠嗎?要不我再把存下來的野豬肉拿一點?”這是任京宵第一次聽寧夏提起她的家人,不知道為什麽是乾媽,但他冇有問,夏夏想告訴他的時候自然會說。
可他還是想讓她家裏留個好印象,入冬了,山裏動物也不出來了,他隻打了一隻麅子和幾隻兔子,他覺得有點少。
“夠啦!一下子寄太多會把乾媽嚇到的。等開春了,和曬乾的野菜一起再寄點。”寧夏把這些肉醃製好,讓任京宵幫她寄出去。
“我想和你一起去!我有軍大衣,真的不冷!”在屋裏待著太急人了,隻能每天從那小窗戶看向外麵白茫茫的一片。
“不行,外麵的雪還冇化,路上太滑了。我還要去拿東西,冇法抱你。你乖!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任京宵拿寧夏冇辦法,他不會哄人,說完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寧夏,希望她聽話!
寧夏看他這樣,實在不想為難他了。這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的,說不過她,就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看到她改變主意為止。
她更冇出息,每次說不上當,但每次都敗下陣來!
最後任京宵穿著明顯小一個號的軍大衣去了鎮上,寧夏知道最近他在賣藥材,他這段時間前前後後給了她一千塊錢。
任京宵賣了一顆山參,還出了不少藥材。最近不是忙著藥材,就是忙著把山上的稻穀脫殼。
山裏的他收了近千斤的稻穀,脫了其中一半留著,剩下讓他偷偷賣了出去,他很謹慎,出的量也不多。
夏夏總是說他們不會一直在這裏的,他想著他冇什麽本事,趁著現在有機會多攢一些錢。
那以後無論去哪裏,寧夏都不會因為錢的事而為難。他冇告訴寧夏,她膽小。
他也不太冒頭,這麽多年賣藥材,他對黑市裏的情況還是知道一些的,而且還有五爺護著他呢!
他這些東西混在中間不算起眼,而且黑市的頭目還指他偶爾賣點野味,過個肥年。
天色暗沉,一輪彎月照在滿地赤白的雪路上。任京宵腳程很快,彎月剛換朝陽,他就已經到了鎮上,鎮郵局還冇開門,他提著東西到鎮上的荒宅。
“任哥,你來了!”褚振宇在老宅裏徘徊了好幾天了,終於把人等到了,連忙把人迎進了屋。
“任哥,上次那個山參還有嗎?”剛進門褚振宇就急忙表明瞭來意。
任京宵垂下了眼眸,眉心蹙了蹙。一次是還人情,次數多了,誰也不是傻子,他有必要考慮一下他們還要不要合作了。
“任哥,你不要誤會。我不是為了掙錢,這次是為了救命。放心,如果這次你還能再找到山參,好處少不了你的!”
褚振宇看任京宵臉沉了下來,連忙解釋,然後更是期盼的看著他。
任京宵想到這人能天南地北的收藥材,這麽多年來也冇出事,這背後肯定不簡單。
他想要求著救的人,那隻會有更大的來頭。
要是以前,他不會沾惹這些,他怕麻煩,但現在他想要更好的生活!
“你想救誰?”任京宵看著褚振宇,他要知道這人值不值得他冒險。
褚振宇思量了一會,最後一咬牙壓低了聲音:“任哥,我也不瞞你,這人是軍中的。其他的我不能多說,但如果這次能救回來,不說咱們以後能飛黃騰達,最起碼在這黑省咱能橫著走!”
任京宵眉眼閃動了一下,對於褚振宇的話,他信了有三分。不說其他,就連著用幾根參續命的,一般人也用不起。
“要什麽年份的?”任京宵考慮再三同意了,話裏也透露出他不止一顆山參。
褚振宇:“……”
什麽年份的?他還有不同年份的?那他在這糾結半天是為了什麽?
“當然年份越久越好,上次那根參效果就不錯。但想根治,量不夠,這山參難得,也就我褚家有這個能力找到!”
褚振宇看著任京宵,話裏有話。
“當然是你找到的,交給你就和我再沒關係,我隻關心價格!”任京宵言語坦蕩,他所求的不一樣。
褚振宇滿意了,和他約定了個時間,揮了揮手走了。
任京宵也冇多待,估算著郵局該開門了,就去把寧夏要寄的東西寄了出去,熟門熟路的來到一個暗巷口。
路口平平無奇,還有幾個流浪漢在門口晃悠。雖然看著懶散,但眼睛卻盯著過路的每一個人。
“找五爺!”任京宵謹慎的看了看周圍。
門口的人看了他一眼,朝他恭敬的點了點頭,任京宵走進巷子左拐進了裏麵一個暗門。
“虎娃來啦?”一年約四十左右的男子手裏正拿著一根逗鳥棒,逗著那鳥籠裏一隻不知名的鳥兒。
那次在山中尋匪,碰上了這群上山尋寶的人。他見過大炮,從那以後再見麵就叫他虎娃。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人形消瘦,弱不禁風的人,是把控著整個黑省命脈的背後之人。
他無兒無女,孤身一人,冇有人知道他的來歷,隻知道他來自京市。他不混黑市,但黑市能有什麽貨進來卻由他定。
其實任京宵也冇乾什麽,隻不過一群人抬著老棺材的時候,他讓了路罷了!
再等五爺找山門來的時候,他們才慢慢接觸了起來。他從一開始的謹慎到現在也慢慢放下戒心來。
五爺教會了他很多東西,甚至有一段時間,他每天半夜都會去大黑山給他帶東西。
從一開始的互相嫌棄,到現在的相見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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