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說她鄉下村姑?夫人黑白兩道皆馬甲 第100章 良言難勸將死的鬼!
就在薑玉蝶暗自發狠時,薑野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忽然轉過身,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人群自動為她讓開一條路。
薑玉蝶心裡一緊,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擺出防禦的姿態。
她以為薑野是來耀武揚威的。
然而,薑野隻是在她麵前站定,用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然後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清晰地開口:“你今天有血光之災,最好彆去騎馬。”
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薑玉蝶耳邊炸響。
短暫的錯愕之後,是滔天的怒火和屈辱。
這算什麼?炫耀完槍法,現在又開始裝神弄鬼地詛咒她了?
“薑野,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薑玉蝶氣得臉色漲紅,聲音尖利起來,“你以為你是誰?算命的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嚇唬我,你覺得有意思嗎?”
她覺得周圍的目光都帶上了嘲諷,彷彿都在看她如何被薑野這個神棍戲耍。
薑野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隻是淡淡地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跳梁小醜。
“信不信由你。”她說完,便再也沒有多看薑玉蝶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你給我站住!”薑玉蝶不依不饒,她今天非要撕下薑野這副故弄玄虛的嘴臉。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的馬場方向,忽然傳來一聲淒厲而驚恐的馬嘶聲!
那聲音穿透了靶場的喧囂,帶著一種不祥的預兆,清晰地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整個場地的氣氛,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薑玉蝶所有刻薄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裡,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
她驚恐地望向馬場的方向,又難以置信地看向薑野那從容離去的背影。
怎麼會……這麼巧?
不,絕不可能!
一定是巧合!
這個賤人一定是想用這種方式擾亂她的心神!
薑玉蝶的內心在瘋狂地咆哮,可那聲淒厲的馬嘶卻像一根冰冷的針,狠狠紮進了她的心裡,帶來一陣陣無法抑製的寒意。
她看著薑野的背影,那道纖細的身影此刻在她眼中變得無比詭異和危險。
她絕不允許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眼中釘毀掉。
程尚遠感受到了薑玉蝶的僵硬,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正對上薑野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
他握緊薑玉蝶的手,“玉蝶,你認識她?”
薑玉蝶回過神,收回了表情“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她一直不喜歡我。”
薑玉蝶話沒有說完,但程尚遠又何嘗會聽不明白“她一直這麼欺負你?”
薑玉蝶故意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吸了吸鼻子,“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姐姐從小就被父親送去了山上,覺得是我搶走了她的父愛,她不喜歡我也很正常。”
程尚遠刻意提高了音量,語氣中滿是輕蔑與挑釁:“玉蝶,我們走。我倒要看看,你那個姐姐是怎麼裝神弄鬼,嘩眾取寵的。”
說完,他拉著薑玉蝶往馬廄走去。
薑玉蝶被他拉著,心中的鬱結稍稍疏解了一些。
尚遠是向著她的,這就夠了。
她配合地露出一個柔弱又依賴的笑容,依偎在程尚遠身邊,一同選了兩匹神采奕奕的駿馬。
“薑姐,你剛和他說那麼多乾什麼。”孟擎站在薑野旁邊,盯著他們的背影憤恨道。
薑野笑著轉身,輕聲道:“你們信不信她們會有血光之災?”
孟擎眉心一跳,轉過頭悄悄對薑野道,“薑姐,你真的會看相?”
“會啊。”薑野看了眼前方,紅唇微啟:“我看相真的很準的,今天她們兩人都有危險,騎馬會摔斷腿。”
“薑姐,你剛才真沒開玩笑?”孟擎擡起頭道。
他們都認為薑姐是故意說來氣她們的,壓根沒往那方麵想。
聽薑野如此一說,幾人都擡頭看著薑野,難不成薑野真的會看相?
邱澤小聲說:“那薑姐能給深哥算算,他什麼時候能遇到他的意中人?”
薑野:“……”
江晏深一記眼神向邱澤射去,邱澤雖然有些怕,但依舊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薑野。
薑野:“……”
邱澤繼續看著她,“什麼時候啊?”
薑野一臉嚴肅,“嗯……這個我算不出來,我不會算姻緣。”
邱澤輕輕“啊”了一聲,歎了口氣。
江晏深也在薑野說完這句話後,臉色暗沉了下來。
她哪裡是不懂他的心,她隻是裝不懂罷了。
之後,幾人並沒有去騎馬,而是直接去了看台。
看台有瓜果點心,能看到在馬場騎馬的人。
邱澤擡手指著那邊道:“他們還真去騎馬了!這麼不怕死。”
薑野幾人落座,發現薑玉蝶和程尚遠真的去騎馬了。
良言難勸將死的鬼!
薑玉蝶穿著一身白色衣裳,想不被他們發現都難。
薑野坐在那裡微微一笑,低頭看向麵前的瓜果點心,隨後拿起一顆橘子,摘下上麵深綠
色的葉子,隨手把它放在了旁邊,然後剝開橘子送進了唇瓣。
程尚遠和薑玉蝶已經開始騎馬了,兩人一黑一白,在馬場上非常亮眼。
騎到他們這邊的時候,程尚遠還似有似無地往這邊看了一眼。
看台上的女人並沒有再看他。
她慢條斯理地從果盤裡拿起一個橘子,瑩白的手指靈巧地剝開橘皮,濃鬱的果香瞬間彌
漫開來。
她掰下一瓣橘肉,卻沒有吃,橘子皮上還連著一片嫩綠的葉子,她隨手摘下,將橘子放在了一邊。
馬場上,程尚遠和薑玉蝶已經翻身上馬。
程尚遠騎術精湛,但他一直注視著薑玉蝶,身怕她有什麼危險。
而薑玉蝶完全相反,她駕馭著那匹高頭大馬,在場上肆意馳騁,引來陣陣喝彩。
薑玉蝶愈發得意,甚至在經過看台下方時,還故意做出幾個高難度的動作,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剛才的屈辱感一掃而空。
她甚至有些感激薑野的愚蠢,若不是她那番不著邊際的警告,尚遠又怎麼會如此賣力地表現,讓她也跟著大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