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說她鄉下村姑?夫人黑白兩道皆馬甲 第18章 兩億,救你兒子的命
周圍的學生和老師全都石化了,他們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那個在電視財經頻道上指點江山、跺跺腳就能讓雲城經濟抖三抖的男人,此刻正像一條卑微的狗,跪在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女學生麵前,磕頭求饒。
而薑野,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她垂著眼,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自己腳下,抖如篩糠的楚雄安。
過了許久,就在楚雄安快要被恐懼和絕望淹沒時,她的嘴角,極輕微地向上挑了一下。
楚雄安看著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心臟驟然一停,一股比剛才更深沉的絕望湧了上來。
他知道,簡單的道歉和磕頭,根本不足以平息這位爺的怒火。
他必須拿出……誠意。
“薑小姐……求您,求您高擡貴手,繞過犬子這一次。”楚雄安的聲音沙啞乾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他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願意,我願意拿出一億資產,作為補償,隻求您能保全他一條性命!”
一億!
薑野到底什麼身份,楚雄安下跪不說,還拿出這麼多錢!
薑野始終沒有動,她就那麼靜靜地站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到楚雄安的後背被冷汗浸透,薑野才開了口。
“兩億,去準備吧。”她輕聲重複,尾音微微上挑。
聞言,楚雄安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連連叩首:“謝謝薑小姐!謝謝薑小姐不殺之恩!我立馬去準備。”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顧不上拍掉膝蓋上的灰塵,也顧不上旁人驚疑不定的目光,拿出手機打電話。
“你回去吧,你兒子的腳我抽空會去救。”
楚雄安感恩戴德地表示感謝。
楚雄安離開了學校,將那些竊竊私語和驚恐的目光遠遠甩在身後。
在場的同學們無一不震驚,議論紛紛。
薑野跟沒事人一樣,和白亦琳去食堂吃飯。
有些事不用解釋,無聊又浪費時間。
……
醫院裡,楚宇航靠在柔軟的病床上,學校的事他已經聽手下說了。
當楚雄安回來後,他看著身旁臉色陰沉如水的父親,帶著幾分不解和怨氣開了口:“爸,您到底在怕什麼?不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嗎?就算她點本事,我們楚家有必要怕她到這種地步?您當眾給她下跪,傳出去我們楚家的臉往哪兒擱?”
在他看來,父親今天的行為簡直是奇恥大辱。
為了一個黃毛丫頭,給了兩億的天價賠償,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磕頭求饒,這簡直是瘋了。
楚雄安沒有立刻回答。
他沉默著,從儲物格裡拿出一根雪茄,用顫抖的手點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任由濃烈的煙霧在肺裡翻滾一圈,然後緩緩吐出。
白色的煙霧繚繞在他麵前,模糊了他那張布滿疲憊與後怕的臉。
“臉麵?”楚雄安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一絲自嘲的冷意,“跟你的命比起來,臉麵算個什麼東西?”
“可她還能真殺了我不成?”楚宇航不服氣地頂嘴,“現在是法治社會!”
“法治社會?”楚雄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轉過頭,透過繚繞的煙霧,用一種楚宇航從未見過的、混雜著恐懼與複雜的眼神盯著他,“兒子,你記住,這個世界上的規則,從來都是由強者製定的。對她那樣的人來說,所謂的‘法’,根本約束不了她。”
“薑野到底是什麼人?!”楚宇航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父親的恐懼是如此真實,如此深刻,絕不是裝出來的。
病房裡陷入了長久的死寂,隻有雪茄頭頂那一點猩紅在昏暗中明滅。
楚雄安又吸了一口煙,煙霧幾乎將他的臉完全籠罩。
“你隻知道楚家如今風光無限,但你不知道,在你十四歲那年,楚家遭遇了一場足以致命的商業狙擊,資金鏈斷裂,所有合作方反水,我們差一點就萬劫不複,跳樓都算是最好的結局。”
楚宇航愣住了,這些事他從未聽說過。
“就在我走投無路,準備簽下那份足以讓楚家分崩離析的協議時,”楚雄安的煙頭劇烈地抖動了一下,煙灰落在昂貴的西褲上他也渾然不覺,“十四歲的薑野出現了,也就是你口中那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隻用了三天時間,就讓那些背信棄義的豺狼一個個跪著回來求我。你眼中的楚家,是她一手從深淵裡托起來的。”
楚宇航雙眼瞪得極圓。
父親嘴裡說的薑野是他認識的那個同學薑野嗎?
她們是同一個人?
十四歲的年紀?
他不敢想象!
也不敢相信!
但父親的表情讓他又不得不信。
十四歲的年紀,他還在天天和彆人打架,好麼!
那個他看不起的薑野,卻已經有了通天的本事,成為了他父親心裡的爺!
然後他還沒有從這個震驚中緩過來,楚雄安接下來的話讓他又是一驚。
“你的腳不會廢了!薑野說她會救你。”
空氣彷彿凝固了。
楚宇航先是愣住,隨即低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近乎癲狂的大笑,胸腔劇烈地起伏著。
“薑野?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的腳就是她給斷的,她會來救我?況且她會治病?她能治好連國際醫療團隊都束手無策的腿?她用什麼治?用她在鄉下學的巫術嗎?”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尖刻與屈辱。
讓他,堂堂楚家大少,去求一個他打心底裡看不起的鄉下丫頭,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楚雄安的臉色色極其陰沉:“不管你有多不甘心,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她答應了保住你的腳,就不會食言。晚上,我會派人去接,你給我收起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到時候人來了,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些!再把人得罪了,你的命就彆想再要了。”
說完,他不再看兒子那張扭曲的臉,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病房。
門被重重甩上,發出的巨響震得楚宇航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