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說她鄉下村姑?夫人黑白兩道皆馬甲 第204章 打電話告訴七爺
炎七的心臟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他一把推開大門,聲音因極度的緊張和恐懼而變得嘶啞乾澀。
他猩紅的雙眼掃過客廳,卻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更沒有看到那個本應在這裡興風作浪的男人。
反而看到了艾嘉,那個在夫人生日宴會上見過的那個女人,此刻竟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但眼神卻死死地黏在薑野身上。
客廳中央,薑野正慢條斯理地用一塊乾淨的絲帕擦拭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銀色手槍,那動作優雅得像是在保養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少夫人!”炎七的呼吸一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語氣裡的質問意味卻絲毫未減,“解遲剛纔是不是來過?”
可現在,這裡安靜得過分。
更讓炎七心驚的是,薑野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們的夫人不應該回雲城了麼!
果然被他們猜中了,她果然沒有回去,還來到了這裡。
艾嘉為什麼又會在這裡?
好多想不明白的事在炎七腦海中閃現。
楊紹等人也是,夫人沒回去,竟然也不告訴七爺。
雖然夫人人很好,但至少他們也該和七爺講一聲啊!
薑野終於擦完了最後一寸槍身,她擡起眼簾,那雙清冷的眸子淡淡地掃過炎七和宋翊,最後落在了炎七那張寫滿緊張的臉上。
她輕輕“嗯”了一聲,“來過。”
兩個字,讓客廳的溫度彷彿驟降了十度。
炎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他人呢?您……您沒事吧?”
他問出這句話時,心裡已經有了無數種糟糕的設想。
薑野將手槍隨手放在了茶幾上,發出“哢噠”一聲輕響。
她端起旁邊一杯已經涼了的茶,淺淺抿了一口,這纔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出了一句讓全場陷入死寂的話。
“他想帶走艾嘉,我沒同意,”她頓了頓,似乎在回憶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後,我開槍把他打跑了。”
話音落下,整個彆墅靜得能聽見每個人的心跳聲。
炎七的瞳孔猛地收縮,嘴巴微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開……開槍?
把解遲……打跑了?
那可是解遲!
洲第一大家族!
而且解遲還是解家一個出了名的偏執狂,狠起來連自己都敢動刀子的瘋子!
就這麼……被一槍打跑了?
保鏢們齊刷刷地低下了頭,但抑製不住的激動讓他們的肩膀微微顫抖。
雲淡風輕之間,檣櫓灰飛煙滅。
炎七的大腦宕機了幾秒鐘後,終於重新開始運轉。
他猛地掏出手機,手指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接。
“七爺,”炎七的聲音因為竭力壓製情緒而顯得有些變形,“少夫人在半山彆墅……她沒走。”他停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解遲來過,被少夫人……打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一道低沉而極具壓迫感的聲音:“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炎七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您真的開槍打傷了他?”艾嘉的聲音帶著顫音,她到現在還沒從剛才的驚魂一幕中完全恢複過來。
當那聲槍響在她耳邊炸開時,她以為自己的世界也跟著一起崩塌了。
可現在,看著風輕雲淡的薑野,她忽然覺得,自己抓住的可能不是一根救命稻草,而是一把能夠劈開一切荊棘的利刃。
她下意識地往薑野的方向挪了挪,彷彿隻有靠近她,才能獲得一絲安全感。
指尖的冰涼和微微的顫抖,提醒著她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冷翼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走到茶幾邊,拿起那把銀色的手槍端詳了片刻,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夫人,您這歡迎方式……真是彆具一格。解家那位大少爺,怕是要氣瘋了。”
“他瘋不瘋,與我無關。”薑野的語氣依舊平淡,“他動了我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頭一震。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七爺回來了讓他在家等我。”
“夫人……您……”
炎七話還沒有說完,薑野已經拿著槍出了門。
……
與此同時,解家。
精緻修剪的草坪上,一個穿著白色休閒服的年輕男人正拿著一把銀色的園藝剪,專注地修剪著一株名貴的玫瑰。
他動作優雅,神情專注,彷彿手中的不是凡俗花草,而是一件稀世珍寶。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腳步匆匆地走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
“二少爺,不好了!”
被稱為二少爺的男人,解行舟,連眼皮都沒擡一下,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手裡的剪刀精準地剪下了一片多餘的葉子。
“大少爺……大少爺他受傷了!被人用槍打傷了手臂,剛被送回來!”管家急切地說道。
“哢嚓。”
解行舟手中的園藝剪應聲而落,鋒利的剪刃深深地插入了鬆軟的草地裡。
他緩緩直起身,轉過頭來。
那是一張比解遲更為俊美精緻的臉,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書卷氣十足。
然而此刻,鏡片後的那雙眼睛裡,卻看不到一絲溫度,隻有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槍傷?”他輕聲重複著,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陰冷的寒意,“誰有這個膽子,敢動我解家的人?”
管家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結結巴巴地回答:“聽……聽跟著大少爺的人說,大少爺是去……去找封天胤的一個女人,好像是……是那個女人動的手,至於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封天胤的女人?”解行舟的目光驟然變得銳利如刀。
“是……是的,聽他們叫她,好像……叫、叫薑野的。”
“薑野……”
解行舟低聲念出這個名字,指尖不受控製地頓了一下。
“對,是叫薑野。”
原本冰冷如深潭的眼眸中,瞬間翻湧起一股近乎狂熱的執念和某種壓抑了許久的興奮。
那是一種獵人終於尋覓到頂級獵物的眼神,充滿了偏執與渴望。
他緩緩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嘴角勾起一抹詭異而期待的弧度。
終於……
終於可以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