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說她鄉下村姑?夫人黑白兩道皆馬甲 第6章 麻煩總是比機會來得更快
酒吧裡,聲音震耳欲聾,五光十色的鐳射燈瘋狂切割著昏暗的空間,空氣中彌漫著酒精、香水和荷爾矇混合的靡亂氣息。
“再開一瓶!今天小爺我高興,全場的消費都算我的!”
卡座裡,封西硯一腳踩在桌子上,手裡高舉著一瓶價值不菲的香檳,大半酒液都順著他晃動的手臂灑了出來,引得周圍一群狐朋狗友瘋狂叫好。
他長了一張極為出眾的臉,桃花眼,高鼻梁,本該是引得無數少女傾心的俊朗模樣,此刻卻因為醉意和臉上那股子桀驁不馴,顯得有些放浪形骸。
他確實不高興,甚至可以說是煩躁透頂。
大哥封天胤又拿學業成績敲打他,奶奶也因為他上週賽車闖了禍,停了他三張卡。
他今晚來這裡,純粹就是為了買醉泄憤。
薑野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她將帽簷又壓低了幾分,在吧檯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喝水,目光如鷹隼般鎖定了那個全場最招搖的人。
她沒有急著行動,隻是靜靜地觀察。
她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與封西硯單獨接觸,且不引起他那些保鏢注意的機會。
趁著他的保鏢被他差遣出去拿東西,薑野剛準備行動。
然而,麻煩總是比機會來得更快。
封西硯醉醺醺地起身想去洗手間,腳步虛浮,一個趔趄撞到了隔壁卡座一個滿身刺青的壯漢。
酒杯落地,清脆的碎裂聲在嘈雜的音樂中依舊刺耳。
“你他媽沒長眼睛啊?”刺青壯漢一把推在封西硯的胸口,力道不小。
封西硯本就一肚子火,酒精上頭更是讓他不知天高地厚,他冷笑一聲,反手將桌上半瓶沒喝完的洋酒潑了過去:“小爺我撞你怎麼了?給你臉了?”
一句話,徹底點燃了火藥桶。
刺青壯漢身後立刻站起來五六個同伴,個個麵露凶光,將封西硯和他那群酒肉朋友圍了起來。
封西硯的朋友們見勢不妙,酒醒了一半,紛紛往後縮,沒一個敢上前的。
而他帶的兩個保鏢,還沒有回來,場麵瞬間失控。
混亂的叫罵聲中,一隻啤酒瓶呼嘯著朝封西硯的腦袋砸了過去。
他醉眼朦朧,根本來不及反應,隻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在眼前放大。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比那幫混混動作更快的人影從吧檯邊閃電般掠出。
薑野出手了。
她不能讓封西硯在這裡出事,至少現在不行。
她的線索還在他身上。
隻見她身形一閃,精準地抓住刺青壯漢砸酒瓶的手腕,順勢一擰一拉。
壯漢隻覺手腕劇痛,身體不受控製地被帶得向前傾倒,手裡的酒瓶也脫手而出。
薑野側身避開,同時一記乾脆利落的手刀砍在他的後頸。
壯漢悶哼一聲,高大的身軀軟軟地癱了下去。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快到幾乎讓人看不清。
其餘幾個混混愣了一秒,隨即怒吼著一擁而上。
薑野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慌亂。
閃避、格擋、肘擊、膝撞……她的每一次攻擊都直指對方的關節和弱點,不重傷,隻讓他們在最短時間內失去行動能力。
不過短短幾十秒,剛才還氣焰囂張的一群人已經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呻吟,沒有一個還能站起來。
酒吧裡的音樂不知何時停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場地中央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纖細身影,以及她身後那個同樣處於震驚狀態的封家小少爺。
封西硯的酒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醒了大半。
他呆呆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那背影並不寬厚,甚至可以說有些單薄,卻給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薑野解決了麻煩,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留。
今天動靜太大了,她不能留下來,封家一查便知。
“等等!”封西硯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細,麵板觸感微涼,卻蘊含著驚人的力量。
薑野的腳步頓住,帽簷下的目光驟然變冷,帶著一絲怒氣。
封西硯被她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但酒精和腎上腺素混合的作用下,他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臟跳得飛快,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你……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乾澀。
隻是手腕輕輕一翻,用一個巧妙的擒拿動作,輕而易舉地就掙脫了他的手。
她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救你隻是順手”便轉身消失不見。
等封家的保鏢終於衝進來時,隻看到自家少爺失魂落魄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手裡還捏著空氣,彷彿在回味著什麼。
“小少爺,您沒事吧?”
封西硯猛地回過神,眼中迸發出從未有過的光彩,急切地命令道:“快!去給我查!查剛才救我的那個女孩!我要她所有的資料!”
然而,兩個小時過去了,封家引以為傲的情報網路,這一次卻石沉大海。
“小少爺……”手下人戰戰兢兢地彙報,“我們調取了酒吧內外所有的監控,但那個人全程戴著帽子,根本看不清臉。而且……而且她的所有行動軌跡都完美避開了攝像頭。”
封西硯坐在沙發上,指尖來回摩挲著。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身手?又為什麼會救他?
然而還沒有等到手下的再次彙報,封西硯便迎來了他的狂風暴雨。
雲棲宮。
封天胤坐在沙發上,麵沉如水地看著手中的一份報告,那是關於“悅尚酒吧鬥毆事件”的詳細陳述。
氣壓低得足以能讓空氣凝結成冰。
封西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著頭站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喘。
“說吧,這次又想怎麼解釋?”封天胤的聲音很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封西硯眼珠子一轉,立刻擠出幾分委屈,小心翼翼地挪到封天胤身邊,試探著想去拉他的胳膊:“哥……這次真不怪我,是他們先動手的。再說了,我們可是親兄弟,血濃於水,你可不能為了外人罰我啊……”
他試圖用“血脈關係”來博取同情,這是他從小到大屢試不爽的招數。
然而,封天胤隻是擡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句話就擊碎了他所有的僥幸。
“所以,我這個當大哥的,還得為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去跟一群上不了台麵的混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