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提離婚,冷臉老公開竅後狂撩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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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洲輕擊膝蓋的指尖微頓,扭頭看向沈棠。
語氣帶著不怒自威的壓迫感,“這就是你想了一年,想出來的答案?”
沈棠一愣。
盛南洲的眼神和氣場讓她心裡直打鼓,但也忍不住暗暗吐槽。
呦嗬,裝什麼裝?
你跟小青梅在國外甜甜蜜蜜,我如今成全你們,你還不樂意?
沈棠壯了壯膽,縮著腦袋小聲說:“對啊,有什麼問題?”
盛南洲收回目光,語氣冰冷,“行。”
沈棠鬆了口氣,繼續說:“那就這麼說好了,我們各自負責搞定各自的家長。”
“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
“改天再談,我累了。”盛南洲打斷了沈棠的話,重新閉上了眼睛。
沈棠:“……”
剛纔是哪個孫子先起的頭?
仗著盛南洲看不見,沈棠衝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哼,睡覺誰不會?
位於東非大裂穀兩端的倆人跟約好了似的,分彆看向兩邊,沉默不語。
但還有一點不同——
沈棠是有覺她真睡。
而盛南洲卻無比清醒。
他打開絲絨盒子看了一眼,突然覺得這藍寶石也不怎麼好看。
接著,他拿出手機點開他投資的ai軟件,輸入:出差回來,老婆想離婚怎麼辦?
隨著盛南洲確定鍵落下,大量應對措施一目十行的出現在手機螢幕上。
從72小時應對策略到什麼危機評估,甚至還有1-3個月的親密關係養成戰略計劃。
他再冇談過戀愛也知道婚姻危機拖過三個月也要涼了。
盛南洲合上手機按了按眉心。
還是不夠人性化,還是得繼續優化!
車子在黑夜中行駛。
盛南洲深吸一口氣:“其實--”
一回頭,發現女人已經睡著了。
頭髮因為長時間靠在床上有點微亂,鬢角的碎髮粘在唇角
淡淡的豆沙色唇瓣微啟,似是無聲的邀請。
精緻的五官在昏暗的車廂若隱若現,整個人嫻靜又嬌美。
盛南洲總嫌陸瑾年話多,但對他那句“全場你太太最漂亮”這句話莫名受用。
但事實是算上今天,他一共也就見過她三次。
第一次是10年前
高考完的暑假,爺爺帶他去了趟西南邊境附近的小鎮,看望對盛家有恩的沈爺爺。
兩個爺爺在屋裡聊著當年的英雄事蹟,他無聊就去院子裡玩。
冇有來過山裡,因為新奇,不知不覺就逛到了後院。
他在一棵樹下停下腳步,正好奇這是什麼樹時,一個小姑娘從天而降,瞬間把他砸的不知天地為何物。
他站起身緩過神,抬頭看到了一張有點嬰兒肥卻莫名順眼的臉。
跟他在大院裡和宴會上見到的嬌嬌女不同。
眼前的女孩兒一雙杏眼清澈的像陽光下的溪水,閃著粼粼的光。
身穿著白色短袖淺藍色短褲,紮著一個丸子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陽光穿過樹蔭照在她的臉上,溫柔的光線讓她耳朵上的小絨毛都可愛了幾分。
他明明想問她有冇有事,可一張嘴卻是:
“小姑孃家家的爬樹多危險,磕了碰了留疤了,隻會哭哭唧唧。”
“冇那個本事就彆爬樹。”
沈家鎮爬樹第一小能手沈棠聽到這話不乾了。
“你誰呀你,在這裡給誰裝爹呢?”
“有本事你爬一個給我看看?”
“再說了,我細胳膊細腿的你都接不住,白長這麼大個。”
“你這個男的,真是不行!”
盛南洲,江海市太子爺的存在,從小到大誰敢這麼跟他說話?
當良好的教養讓他就算生氣,對著小丫頭也是繼續語言教化。
“臭丫頭,小小年紀胡言亂語,你知道什麼叫不行嗎?”
小丫頭叉著腰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旁不看他。
不知是羞的還是熱的,臉頰紅撲撲。
她的白色短衫不算長,這個動作露出一截腰。
怪事,小丫頭的臉跟胳膊腿都是淺淺的小麥色。
那一小截若隱若現的腰卻白的晃眼。
像是輕輕一掐就能留下個手掌印來。
這時好像有人喊她,她扭頭就跑。
他腳像不是自己的,直接跟著往前追了兩步:“喂,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回頭看了他一眼,結結巴巴的說:“我,老子叫沈卿卿!”
她跑的飛快,腳踝上的鈴鐺叮叮噹噹。
跟個翩遷的蝴蝶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草叢裡。
院子裡恢複安靜,蟬鳴聲變得清晰起來。
一陣鄉風吹過,夾雜著海棠花香跟鈴鐺聲一起順著五官鑽到他的心頭。
第二次見是5年後。
他去部隊前,沈卿卿的父母帶著她來家裡做客。
臉是記憶裡的臉,就是冇了嬰兒肥。
但小丫頭像變了個人,吃飯全程沉默不語一句話也冇說。
吃完飯沈家人離開,爺爺讓他去送。
對視的瞬間,他發現小丫頭的眼神不再是記憶裡明亮的樣子。
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想把五年前她掉落的腳鏈還給她,可對方似乎很怕他,還冇等他開口,就匆匆轉身上車。
奇怪,小時候的厲害樣子都哪去了?
把人送走,爺爺說已經把婚事給定下,就是剛纔的沈家丫頭。
他無意英年早婚,但聽到爺爺說是她,他竟也冇反駁。
腦海裡全是小丫頭怎麼跟小時候差彆那麼大的疑惑。
然後就是那截雪白的細腰。
若是一定要娶個女人回家,起碼娶個不討厭的吧。
四年後他從部隊回來時,爺爺奶奶已經把他的婚事操持的七七八八。
一切就緒,隻等趕鴨子上架,開宴迎親。
可成婚的頭一晚,對方卻發來訊息,說一點都不想結這個破婚。
他盛南洲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既然小丫頭不願意,那由他出麵取消就行。
可他什麼也冇做,而是拿著手機坐到了天亮。
爺爺敲門催他迎親,他竟鬼使神差的開了門,然後機械的走完了所有流程。
因為是中式婚禮,小丫頭一直蓋著蓋頭。
他晚上回到房間,看到小丫頭下意識的往後坐。
身體整個是充滿防備和警惕的姿勢。
那一刻說冇有情緒是假的。
既然不想結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
也恨自己為了不傷爺爺奶奶的心而冇有出麵毀約。
正好那晚趕上國外的項目出了緊急事故,他便藉機走了。
走之前貌似是說了些重話,但上頭的話他也記不清了。
看來當時是說重了些,小丫頭現在氣都冇消。
嗬,還挺記仇~
這一年,他雖然在國外,但家裡什麼情況他都知道。
妹妹那個臭脾氣意外的喜歡這個大嫂。
小丫頭跟爺爺奶奶相處的也融洽。
就連他那雙一年365天,360天都在環遊世界不見蹤影的爸媽也說兒媳婦不錯,不矯情好相處。
既然跟小丫頭跟他的家人都有好好相處,那就不是真的想跟他分開。
思維縝密的盛南洲把所有細節前前後後捋了一遍後,得出如下結論:
小丫頭之前隻是婚前緊張,現在說分開也隻是在發小脾氣。
就像陸瑾年說的,換誰新婚之夜被老公扔下都會生氣,好好哄哄就好。
可哄女人這件事,他想想就頭疼。
一顆寶石搞不定的話——
那就兩個寶石?
盛南洲想著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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