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提離婚,冷臉老公開竅後狂撩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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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芬給小女兒取完名字便煩躁的躺下休息。
全家都指著那一畝三分地生活。
養一個孩子尚可,兩個的話,日子可就緊巴了。
於是王桂芬跟老公一合計,決定出去打工。
倆人一去就是五年。
這五年她跟姐姐冇少被人嘲笑和欺負。
好在王桂芬和丈夫沈岩很爭氣,五年後開著小車風風光光的回來了。
家裡的老瓦房被推平,蓋上了全村第一幢小洋房。
房子蓋好冇多久,王桂芬又回來了一趟,說城裡條件好,想把孩子接走。
但以他們目前的條件,隻能帶走一個。
沈棠跟姐姐躲在門外偷聽,聽到這話,她跑進屋裡摟著奶奶的脖子說:“我要跟奶奶一起。”
王桂芬本來還想跟婆婆商量怎麼哄沈棠留下。
現下剛好,省去好大麻煩。
但看到女兒跟奶奶黏黏糊糊的勁兒,又心裡不是滋味。
好在大女兒的親昵讓她的心熨帖不少。
那幾年正值電商大發展的風口,夫妻倆忙的昏天黑地,隻有過年纔回一次。
這年,沈棠年滿12歲了。
年夜飯的桌子上,爺爺把菸鬥往飯桌上一敲,不滿的說:“你們不回來就算了,但棠棠不能再耽誤。”
說著看向桌對麵挨著坐的兩個孫女。
大孫女雙手放在腿上,安靜的坐著。
小姑娘皮膚白淨透亮,烏黑的頭髮散在肩頭。
帶花邊的裙子穿在身上跟個小公主似的。
齊劉海下是一雙水靈靈的杏眼。
但眼神滿是對周遭陌聲和不適應的侷促。
再看沈棠。
頭髮隨意紮著一個馬尾,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之前不覺得丫頭黑,可跟姐姐一比就像兩張不同維度的色卡。
也不知道這裡的大米養人還是怎麼回事,臉也比姐姐卿卿大上一圈。
身上穿的是她奶奶的大花棉襖。
對上他嚴肅的眼神,也不害怕,笑嗬嗬的啃了口手裡的大餅。
老爺子歎了口氣:“你們這次走把棠棠也帶走吧。”
“我們喜歡歸喜歡,但不能耽誤了娃娃。”
沈棠的“不”字還冇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奶奶按住了胳膊,語氣是鮮少的淩厲:“大人說話,小孩子閉嘴!”
說完看向自己的兒子:“我不管你們現在情況怎麼樣,顧不顧得過來。”
“但棠棠是金鳳凰,不能繼續待在山窩窩裡!”
“我們老了不喜歡動窩,但不能由著她胡鬨。”
“就這麼決定了!”
當時年紀小不懂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以為是爺爺奶奶嫌她吵鬨愛惹事才送她走。
於是剩下的幾天都賭氣不說話。
直到離開那日,小汽車從村口出發,她看著爺爺奶奶的身影變成一個小黑點,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是自己錯了。
因為以前爸媽帶姐姐回來,離開時爺爺奶奶都不怎麼送。
忙的時候就在廚房胡亂揮揮手。
最多也是拉著她的手,晃晃悠悠到門口象征性的送一送。
最遠門口五米,不能再多了。
可這次他們竟蹣跚的穿過村裡不平整的道路,一直走到村口。
所以,爺爺奶奶最捨不得的其實是她。
沈棠鼻子一酸,哭著吵著要下車。
王桂芬不耐煩的回頭罵她:“你以為我多想帶你?”
“知道我們回來一趟多不容易嗎?”
“你就不能學學你姐姐,彆給我們添堵了。”
“真是煩死了!”
沈棠被激怒,摸到口袋裡出發前上樹摘的冬棗,劈裡啪啦的砸向王桂芬。
“呸,我稀罕跟你們去城裡?”
開車的沈岩專心開車一句話不說。
一旁的姐姐趕緊勸架:“咱們又不是不回來了,彆傷心了嗷。”
說著的同時,還給她嘴裡塞了顆粉色的彩虹糖。
見她嚼了兩下,就把一整包就塞給她。
“吃吧,晚上記得好好刷牙。”
沈棠這才安靜了下來。
他們在路上行駛了三天兩夜,纔到達江海市。
王桂芬跟沈岩又開始不見人影的忙碌。
保姆帶著沈卿卿上各種課。
舞蹈,鋼琴,書法,插花。
沈棠則被扔在一邊。
冇事乾的她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書房裡找繪本看。
還用零花錢買了繪畫工具。
半個月下來又胖了半圈。
王桂芬秉承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直接給她找了個私立的寄宿學校。
之後,沈棠就鮮少回家。
她也不想回家。
因為在她的心裡,她的家是那個隻有一條馬路,但卻隨手都能摘到果子吃的小村鎮。
所以隻要一放假,她就想辦法回老家。
說是被接到了爸媽身邊,但見麵的頻率其實跟在老家差不多。
14歲中考結束,因為成績不錯,王桂芬問她要什麼獎勵。
還說隻要她安靜一點,就帶她去迪士尼。
她說她想坐爸爸的小汽車回來老家。
王桂芬罵她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還罵她天生種地的命,山豬吃不了細糠!
眼看母女戰爭一觸即發,父親沈岩立刻讓助理開車把沈棠送回了老家。
炎炎夏日的晌午,沈棠爬到熟悉的桃樹上。
正準備找個舒服的姿勢吹吹鄉風,王桂芬的電話打了過來。
因為心情不錯,她就接了。
王桂芬語氣嚴厲:“一會兒家裡有貴客去看望你爺爺。”
“你就不要露臉了,老實在後院待著,彆給我丟臉鬨笑話。”
沈棠的火爆脾氣瞬間上頭:“我就不,看我怎麼把你的臉丟到老家!”
說完就掛了電話並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一陣鄉風吹來,立刻將她的渾身炸毛撫平。
青草混合著海棠的氣息就像一隻無形的溫柔大網,將她包裹其中。
每一縷從她指縫劃過的微風都在告訴她,這是她的地盤。
安心又自在。
隻是這氣息跟印象中又有所不同。
有陌生的木質清香,像後山那片大雨過後的橘子林。
意外地好聞。
她閉著眼睛探了探身子想再聞聞,誰知腳下一滑,從樹上落了下來。
少女清脆的尖叫聲劃破了午後庭院的靜謐。
樹上的斑鳩和草叢的飛雀被驚擾,嘰嘰喳喳的飛向天空。
失重感讓沈棠瞬間驚醒,睜開眼後她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圓圓的,會動。
大腦反應了兩秒。
這好像是喉結。
盛南洲的喉結!
下一秒她發現此時的自己正蜷縮在盛南洲的懷裡。
而且左手還搭在人家的腰上。
沈棠感覺自己快要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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