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幕顯現,瘋妃帶崽考清華 第404章 還真應景啊!
“你確定是德福總管讓你過來稟報的?”
“這麼點事兒他都乾不明白,是不是想著去皇陵養老,伺候先皇了!”
“你告訴他,絕對不能殺生,還得把皇帝陛下伺候好了。”
“否則,這個總管也彆乾了!”
太後娘娘三言兩語便吩咐完了,她心裡清楚,德福是個聰明人,自然有法子將此事遮掩過去。
皇帝陛下有時候就像個小孩子脾氣。
一旦認準了某樣東西,就會認死理地非要得到不可,可過了那股勁兒,也就拋諸腦後,無所謂了。
就好比他會對某些女子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寵愛有加,但一旦得到,很快就會撂開手,不再上心。
不過話說回來,做皇帝有這一點倒也還好,寵愛不同的女子纔能有更多的子嗣。
也幸好這些女子沒有像沈若曦一樣,妄圖獨霸一個男人。
若是蕭祁佑沒有對她用情過深,能像他的父皇一樣對待感情,沈若曦的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也不至於哄得如今這般不可收拾的局麵。
但現在說這些都已然無濟於事了,當務之急是趕緊解決這一係列棘手的問題。
稟報的太監聽到太後娘孃的話,隻覺得連脖子都冒汗了,涼颼颼的。
這分明是把責任都壓給了德福總管。
可是當時自己來之前,德福總管還特意吩咐自己,一定要告訴太後娘娘,皇帝陛下如今的思想已經變得十分“執拗”,不太聽得進去彆人的勸告。
而德福總管雖說身為總管,但畢竟也是個奴才,奴才管主子的事兒,不管怎樣都得小心翼翼,悠著點。
總不能對皇帝陛下采取什麼強製的措施吧,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如果自己就這麼把太後娘娘這幾句話帶給德福總管,那可真就讓人為難了。
這裡任何一個人伸伸手都能摘了自己的腦袋。
“怎麼了?沒聽明白嗎?如今德福的手下,是越來越愚鈍了,幾句話都聽不明白。”
就在太監還在發愣的功夫,太後娘娘不滿的責問已經下來了。
太監心中一凜,尋思著既然如此,也隻能實話實說了。
想到這兒,他趕忙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說道:
“遵旨。奴才這就把太後娘孃的懿旨傳達給德福總管。”
說著,他又連著磕了兩個頭,見太後娘娘沒有彆的吩咐,而是又開始撚起了佛珠,這才小心翼翼地躬身離開。
……
天幕之上,雨絲斜斜地織著,把灰濛濛的天和濕漉漉的地縫在了一起。
沈若曦攏了攏雨衣的帽簷,冰涼的雨珠還是順著布料邊緣溜進來,在頸窩裡滾出一陣戰栗。
“物理,一會兒考物理。”
身旁不知是誰歎了句,聲音被雨幕泡得發悶,像塊浸了水的海綿。
“這下雨天考物理,還真是應景。”另一個聲音接上來,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調侃。
一行人從食堂出來,踩著積水往外走,穿雨衣的腳步聲是沉悶的“噗嗤”。
打傘的則伴著“劈啪”的鼓點——雨珠砸在傘麵上,密密麻麻的,像無數隻小手在急促地叩門。
沈若曦看著前麵同學的傘麵,被砸得微微下陷又彈起,恍惚間竟覺得那傘骨在發抖,跟自己此刻的膝蓋似的。
此時不由的自嘲的一笑,那些不堪回首的古代時光。
頻繁的行禮屈膝,讓膝蓋彷彿留下了條件反射。
她暗自苦笑一聲,趕忙緊走兩步,努力讓自己的心神立刻回歸到當下。
“這話怎麼說呢?”
有人笑著反問,傘沿轉了半圈,甩出一串銀亮的水珠,
“剛才唱歌應景,這下雨又應景,你的景也太好應了吧?”
“再說了,現在考試對我們不是家常便飯嗎?”
另一個聲音插進來。
“大強化模擬階段,不考試難道去操場跳皮筋?”
雨更大了些,把說話聲揉得碎碎的。
沈若曦不怎麼認識這些人,隻聽得出是幾個女生的嗓音,像被雨水洗過的玻璃珠,脆生生的,卻又隔著層水汽。
“應景這有什麼難理解的?”
先前說“應景”的人輕笑一聲,
“唱歌應的是心裡的景,甜絲絲的,讓人心情能飛起來;”
“考試應的是腦袋的景,空落落的,讓人天靈蓋都發飄。”
她頓了頓,腳下濺起一朵水花:
“天天考試,天天空空,可不就是‘天空’?你看這天,可不正下著雨?”
“所以呢?”有人追問,傘柄在手裡轉了個圈。
“天空下雨,等於考試漏題啊。”
“哎呦!”立刻有人驚呼,聲音陡然拔高,“這話可不能瞎說,讓監考老師聽見,非把你拎去辦公室不可!”
“你都腦袋空空了,還怎麼應景?”又有人打趣道。
被問的人沒接話,倒是旁邊打傘的程悅,忽然停下腳步。
她仰起臉,看著雨珠砸在傘麵上,暈開一圈圈淺淡的水痕,又順著傘骨蜿蜒而下,在邊緣凝成晶瑩的珠簾。
“滴答,滴答。”
雨聲像是突然被放大了,在耳邊敲起細碎的鼓點。
程悅忽然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那些滾瓜爛熟的物理公式竟爭先恐後地冒出來——自由落體運動、加速度、衝量……
可不是嘛,還真應景。
這雨“啪啪”往傘上砸,分明就是要考砸的預兆。
砸吧,砸吧。
她在心裡默唸,指尖無意識地收緊了傘柄,掌心沁出的汗混著雨珠,滑溜溜的。
“這是誰在開烏鴉嘴呢?”
旁邊突然炸出個清亮的聲音,帶著點氣急敗壞,“啊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誰也不許再說腦袋空空了啊。說的好像真的空了一樣。”
“我說的應景,是老天爺幫我們作弊呢。”
先前的聲音又響起來,帶著點狡黠的笑意,
“你看這風雨雷電,可不就是老天爺的說明書?讓我們隨便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