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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幕顯現,瘋妃帶崽考清華 第409章 我跟那個東西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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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詆毀太後娘娘!給我拿下,就地斬首!”

“慢著!”

旁邊有人趕緊拉住他,聲音發緊,

“今兒剛有太後懿旨,和親之日不宜見血腥。你這是要抗旨不尊嗎?”

此時,雨聲、人聲、甲冑摩擦聲攪成一團亂麻,連西夏武士的怒喝都被淹沒了。

西夏使臣站在階上,看著烏泱泱跪了一地的百姓——那些頭顱低著,卻透著股不肯彎折的韌勁兒。

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禁軍,和泥地裡依舊挺直脊梁的王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握著刀柄的手緊了又鬆。

大臣們像群無頭蒼蠅,圍著薛大人團團轉。

“大人!怎麼辦?”

“這事還等聖旨嗎?”

“今兒要大開殺戒嗎?”

薛大人立在冷雨裡,袍角被風掀得獵獵作響。

他目光掃過廊下瑟縮的皇子們——方纔跟和親公主劍拔弩張的氣焰全沒了,一個個低著頭,像被雨打蔫的茄子。

又瞥了眼那頂靜悄悄的鳳輦,彷彿裡麵的柔嘉公主早已化作了泥塑木雕。

王倫沒出現之前,皇子們爭得麵紅耳赤;如今真出了亂子,倒都成了悶葫蘆。

薛大人心裡歎了口氣,又想起宮裡的皇帝陛下——如今已經失心瘋如此地步了?

否則怎會讓太後走到人前?

時也,命也,運也。

可無論如何,和親必須完成。

今兒說什麼也得把柔嘉公主和西夏使臣打發走。

他的目光落在泥地裡的王倫身上——死還是不死?

正猶豫間,忽聽“嘩啦”一聲輕響。

柔嘉公主的車輦簾子被一隻素白的手掀開了。

那隻手纖細,指節充滿韌勁兒,將厚重的錦簾掀得筆直。

接著,一身石榴紅嫁衣的柔嘉公主走了出來,玄色披風被風一吹,獵獵作響,像團燒得正旺的火。

左右嬤嬤慌忙撐起祥雲紋樣的傘蓋,卻被她輕輕推開了。

雨水打濕了她的鬢發,貼著白皙的臉頰往下淌,倒襯得那雙眼睛亮得驚人。

她沒看階下的百姓,也沒看廊下的皇子,徑直走到了西夏使臣麵前。

“使臣大人,”

她的聲音不高,卻像有穿透力,瞬間壓下了周遭的嘈雜,

“王倫送行有罪,百姓送行亦有罪,那我這個要走的人,是不是也該同罪?”

雨還在下,可明德門前的喧嘩,卻在這一刻,詭異地靜了下去。

“柔嘉!你要乾什麼?”

二皇子蕭祁睿的聲音劈了叉,又驚又怒。

他下意識地捂住自己尚在隱隱作痛的臉頰,那裡還留著方纔被這位公主甩巴掌的灼熱感。

雨水順著他猙獰的麵容往下淌,倒衝淡了幾分腫脹帶來的難堪,

“你瘋了不成?這般淋在雨裡,成何體統!皇家的臉麵都要被你丟儘了!”

“你找死啊。”

“你知道你是乾什麼的嗎?這時候你出來乾什麼?”

教訓起柔嘉公主,二皇子蕭祁睿立刻來了精神,越說越順,

哥哥教訓妹妹理所當然,皇子訓斥公主天經地義。

說到激動處,也早忘了被柔嘉打的那兩個耳光。

實在是太胡哄了!

她說什麼了?

她說自己也要同罪?什麼意思?她還要跟王倫同生共死嗎?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她是要把蕭家的人丟儘了。

是誰選的她?這麼多的公主,為什麼選這個不要臉。

如今她要仗著和親公主的身份胡作非為了。

丟人!丟大人了!

而且此時此刻,西夏使臣看著。

眾位大臣也關注這裡。

想來要臉麵的小娘子,女子,公主,貴女,都不會再打人。

柔嘉她再不要臉,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打人。

而且自己正好讓西夏使臣看到,我二皇子蕭祁睿是和平的堅定執行者。

跟蕭祁佑那個東西不一樣。

那個跟西夏是有仇的。

一舉兩得的事,傻子纔不乾。

二皇子第一個跳出來,指著柔嘉公主的鼻子罵。

其他的皇子不太好罵了。

但是難聽話也是要說一說。

有人就小聲嘟囔著,

“她要乾什麼?胡哄!還不趕快進去。”

“傷著了,淋了雨都是了不得的事兒。”

“今兒不能再生事端了。”

“難不成你們真要坐實,和王倫有什麼私情……嗎?”

“就是,太不懂事了!”

“這時候就應該在裡麵安安靜靜的,等各位大人處置好了,聽從安排就好了。”

“荒唐!”

“兩位嬤嬤,還不讓人把公主送進去。”

“一會兒淋了雨,太後娘娘怪罪起來,誰能吃罪的起。”

“都是你……”

“禍端頭子。”

“要不是你,王倫也不會乾這個傻事。”

這是較為欣賞王倫的皇子,

王倫以前名聲挺好的,世家公子,文人墨客,棄武從文,總是讓人敬佩幾分。

其他兄弟們七嘴八舌,太子蕭祁佑並沒有理會。

而且望著柔嘉公主的身影,心裡五味雜陳。

不知道是罵還是敬佩。

從禮而言,自己應該痛斥他們這種行為。

但是從心而論,他抬頭看了一眼雨中考試的曦兒。

突然心生幾分對柔嘉跟王倫的佩服。

如果,自己當時這麼勇敢,是不是不會被罵懦夫。

也會留住曦兒呢?

不對!

念頭剛起便被蕭祁佑強行摁滅,他猛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底已複上一層寒冰。

荒唐!

我不能這麼想,柔嘉,王倫跟我們並非一回事。

兩人除了似是而非的,柔嘉小孩脾氣之外,什麼都沒有。

千萬不能讓西夏使臣懷疑。

否則就會釀成大禍。

柔嘉她頭發長見識短,自己不能。

想到這兒,他的臉色更加冷峻。

而被眾人矚目著的柔嘉,壓根沒理會身後兄弟們的聒噪。

她仰著臉,雨水順著下頜線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水珠,墜落時像是碎了的星辰。

那雙眼直直看向西夏使臣,聲音裹著雨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執拗:

“方纔的話,諸位可聽清了?”

她往前又踏了半步,積水漫過繡鞋,冰涼刺骨,卻抵不過心頭那股滾燙的氣:

“他們若真犯了死罪——”

話音頓了頓,她忽然揚唇笑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反倒透著股玉石俱焚的烈,

“我柔嘉,願與他們同罪!”

西夏使臣臉色陰沉,目光掃了一圈周邊。

二皇子隻覺得如芒在背,看柔嘉公主沒完沒了,西夏使臣要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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