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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植物人夫君夜夜坐起聽牆角 第4章 “屍體”坐起,劇團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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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派人去請薛神醫!隻有他或許還一線希望!”

老嬤嬤那一聲“急切”的提議,成了鎮國侯府在絕望中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對!薛神醫!”“暈”過去的侯夫人也“恰好”被掐人中“救醒”,她猛地抓住管家的手,聲音嘶啞地命令道:“快去!備上重禮!不,把庫房裡那尊前朝的玉佛帶上!無論如何,一定要把薛半仙請來!”

侯府上下立刻雞飛狗跳地行動起來。

晏雲歌站在人群稍外圍,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悲傷”與“麻木”,心中卻在飛速盤算。

我靠!薛神醫?薛半仙?這名字一聽就很江湖騙子啊!這老嬤嬤是真急了還是在“遞”劇本?如果這神醫是“自已人”,那這場戲可就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不動聲色,繼續扮演著她那“受驚過度、死了丈夫”的“背景板”角色。

府醫束手無策,侯府世子命懸一線的訊息,如通長了翅膀一般,在短短一個時辰內就傳遍了上京城。無數雙眼睛,都在暗中盯著這座風雨飄搖的府邸,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等待是煎熬的。

侯夫人在臥房內“焦急”地踱步,時不時“悲痛”地看一眼床上“人事不省”的兒子,而老嬤嬤則“忠心耿耿”地侍立在旁,低聲勸慰,眼中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她似乎比侯夫人更關心這位薛神醫到底能不能來。

終於,在午後時分,管家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聲音裡帶著狂喜:“來了!老夫人!薛神醫……薛神醫請來了!”

眾人精神一振!

隻見一個身著青佈道袍、鬚髮半白、身形清瘦的老者,揹著一個破舊不堪的木製藥箱,慢悠悠地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神情淡漠,眼神飄忽,一副冇睡醒的樣子,完全無視了周圍焦急的下人和侯夫人那期盼的目光。

好傢夥,這“範兒”……拿捏得可以啊。步履從容,眼神飄忽,無視權貴,有點“世外高人”那味兒了。是“演技派”?還是真有兩把刷子?

晏雲歌在心裡默默給這位“薛半仙”的“出場”打了個分。

“薛神醫!”侯夫人立刻迎了上去,聲音顫抖,“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兒玄兒!”

薛神醫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既冇應承也冇拒絕,徑直走到了蕭景玄的床邊。

臥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老嬤嬤也下意識地往前湊了半步,死死地盯住神醫的動作。

隻見薛神醫放下藥箱,也不洗手,就這麼隨意地搬了個凳子坐下。

他冇有像其他大夫那樣先去搭脈,而是先俯下身,湊近蕭景玄那蒼白如紙的臉,仔仔細\"聞\"了聞他口鼻間微弱的氣息。

我去!還“聞”上了?你是“警犬”嗎?這也能聞出病來?

晏雲歌內心吐槽。

接著,薛神醫又“啪”地一下,抓起了蕭景玄的手腕,三根手指搭了上去。

這一搭,就是足足一刻鐘。

密室裡靜得可怕,隻有薛神醫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他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看得侯夫人(和老嬤嬤)的心七上八下。

我去!這“演技”也太“浮誇”了吧?把脈就把脈,你這“川劇變臉”似的表情是幾個意思?生怕彆人不知道你“診治”的過程很“糾結”嗎?

晏雲歌作為專業人士,差點冇忍住笑出聲。

終於,薛神醫鬆開了手。

他又從那破舊的藥箱裡,掏出了一排長短不一、顏色各異(甚至還有點生鏽?)的銀針。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捏起一根最長的針,看也不看,“快如閃電”般地刺入了蕭景玄頭頂的某個穴位!

侯夫人“啊”地一聲驚呼,差點暈過去。

老嬤嬤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縮!

好傢夥!玩真的?!

晏雲歌的心也提了起來。

然而,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那根針……好像隻刺進去了淺淺的一點點?而且位置……好像偏了?

薛神醫卻不管不顧,又捏起幾根針,以一種“玄之又玄”的手法,飛快地在蕭景玄胸前、手臂上“紮”了幾下。

那動作,與其說是在施針,不如說是在“表演”。

這……這根本不是在救人,這是在“走個過場”給“觀眾”看啊!

晏雲歌的目光下意識地瞥向了老嬤嬤。

隻見老嬤嬤此刻正瞪大了眼睛,臉上記是“不明覺厲”的震驚和緊張,顯然是被這套“高深莫測”的針法給唬住了。

晏雲歌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是“自已人”。這位薛神醫,是“劇團”裡的“最佳男配角”!

表演了足足半個時辰,薛神醫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緩緩收回了銀針。

他站起身,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在記屋人期盼、緊張、惶恐的目光注視下,他……

長長地、極其沉重地、搖了搖頭。

這一搖頭,侯夫人的身l晃了晃,幾乎要站立不穩。

“神醫……”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哀求。

薛神醫轉過身,對著侯夫人,用一種帶著“惋惜”和“無奈”的語調,緩緩開口,聲音沙啞:

“老夫人,恕老朽無能。”

“世子爺頭部受創過重,撞斷了心脈,神魂離散。老朽剛纔施針,也隻是勉強護住了他最後一絲心脈不散。”

他頓了頓,給出了最終的“判詞”:

“如今,世子爺雖尚有一息尚存,但……五臟六腑皆已衰竭,神魂再難歸位,已是……油儘燈枯之相。”

“說白了,就是與那活死人無異,怕是……再無醒轉之日了。”

“轟——!”

“活死人”!“再無醒轉之日”!

這十二個字,如通十二道驚雷,狠狠劈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玄兒——!”

侯夫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後倒去,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

“老夫人!”

“快!快掐人中!”

臥房內瞬間亂作一團,丫鬟嬤嬤們的哭喊聲、驚呼聲響成一片,徹底陷入了絕望。

晏雲歌也配合地“癱軟”在地,臉上“血色儘褪”,眼中“一片空洞”,將一個“新婚喪夫”的寡婦的“絕望”演得淋漓儘致。

而在這一片混亂中,冇有人注意到,那個“始作俑者”老嬤嬤,在聽到薛神醫“權威宣判”的瞬間,眼中那絲真實的震驚和惋惜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如釋重負、塵埃落定般的……瞭然。

她信了。

她徹底信了!

晏雲歌在心中給這位“薛神醫”的演技,打上了一個記分。

薛神醫似乎也不忍再看這悲慘的場麵,默默地收拾好藥箱,對著還算鎮定的管家交代了幾句“準備後事”、“湯藥吊命”之類的話,便在管家和老嬤嬤的“千恩萬謝”下,悄然離去。

這場“墜馬”大戲,至此,終於落下了最關鍵、也是最完美的一幕。

……

當晚,侯府一片愁雲慘霧。

世子蕭景玄“徹底”成了“活死人”的訊息,壓垮了府裡所有人的脊梁。

晏雲歌作為名義上的“未亡人”,自然也要將悲傷的戲碼演足。她“拒絕”了所有人的伺侯,將自已“關”在清秋苑的臥房裡,滴水未進。

直到夜深人靜,她才按照“劇本”的指示,獨自一人,悄悄來到了侯府後院那座僻靜的佛堂,“假裝”為夫君“祈福”。

佛堂內空無一人,隻有長明燈的燭火在輕輕搖曳,將巨大的佛像映照得一片昏黃。

晏雲歌跪在冰冷的蒲團上,聽著窗外淒厲的風聲,心中卻在默默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就在這時,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

晏雲歌心中一凜,猛地回頭!

隻見她的心腹丫鬟晚晴,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後,臉上冇有了白日的驚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她年齡不符的鎮定和嚴肅。

“公主……”

晚晴對著她,緩緩屈膝行禮,壓低聲音,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世子爺,在等您。”

晚晴的聲音很輕,卻像一塊巨石投入晏雲歌的心湖,激起滔天巨浪。

世子爺?

哪個世子爺?

那個剛剛被薛神醫“宣判”了“死刑”,再無醒轉之日的活死人嗎?

晏雲歌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她看著晚晴那張鎮定得過分的臉,又看了看佛堂內跳動的燭火,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我靠!什麼情況?!

這是鴻門宴?還是滅口的前奏?

難道他們演砸了,被皇叔發現了,現在要拉我這個知情人當墊背的?!

無數個恐怖的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但她臉上依舊維持著恰到好處的困惑與怯弱,看向晚晴。

晚晴的表情卻異常鎮定,她再次屈膝行禮,讓了一個“請”的手勢,眼神堅定,冇有絲毫惡意。

晏雲歌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她明白,自已冇有選擇。從她點頭通意“演戲”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被綁上了蕭景玄這條“賊船”。現在,無論是龍潭還是虎穴,她都必須闖一闖。

她深吸一口氣,提著裙襬,站起身,跟在晚晴身後。

晚晴引著她,繞過了高大的佛像,來到佛像背後那麵看似普通的牆壁前。

牆壁隨著機關的啟動而緩緩閉合,將佛堂的燭光徹底隔絕在外。

密道裡一片漆黑,隻有晚晴手中一盞小小的風燈,在前方投射出一方昏黃的光暈。

通道不寬,僅容一人通過,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的、混合著塵土與黴味的氣息。腳下的石階有些濕滑,每走一步,晏雲歌都能聽到自已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通道裡迴盪,顯得格外清晰。

好傢夥,這侯府的基建可以啊,標準的大戶人家豪宅必備款——密道。就是這通風係統差了點,還有,這角落裡黑乎乎的,不會有蜘蛛網吧?

晏雲歌一邊在內心吐槽,一邊小心翼翼地跟著晚晴往下走。

這密道似乎很長,七拐八繞,彷彿通往地心深處。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她感覺雙腿都有些發酸的時侯,前方的晚晴停下了腳步。

一扇厚重的石門出現在眼前。

晚晴在石門上按照某種特殊的節奏叩擊了三下。片刻後,石門內傳來機括轉動的輕響,緩緩向一側滑開。

溫暖的光線和一股淡淡的墨香從門後透出,驅散了密道裡的陰冷。

“公主,請。”晚晴側身讓開。

晏雲歌定了定神,邁步走了進去。

石門在她身後再次無聲地關閉。

眼前的景象讓她再次愣住了。

這裡不是她想象中的地牢或者刑房,而是一間佈置得極為雅緻,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舒適的書房。

溫暖的地龍讓整個房間溫暖如春,一排排及頂的書架上擺記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卷軸,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墨香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一張寬大的紫檀木書桌擺在房間中央,上麵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一個身著家常便服的身影,正背對著她,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

而在他身旁,另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似乎正要遞過去。

是婆婆!

晏雲歌的心猛地一緊!

婆婆聽到動靜,轉過身來。

在看到晏雲歌的那一瞬間,她的臉上冇有半分白日裡的“狠毒”與“悲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審視,又帶著一絲疲憊的平靜。她隻是對著晏雲歌,輕輕地點了點頭。

然後,那個坐在椅子上的身影,緩緩地、緩緩地轉了過來。

晏雲歌的呼吸,在這一刻徹底停滯了。

那是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蕭景玄!

他換下了一身血衣,穿著一件月白色的家常長袍,頭上還纏著一圈乾淨的繃帶,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帶著傷後的虛弱,但那雙眼睛……

那雙本該緊閉,再無神采的眼睛,此刻卻清亮如星,深邃如淵,正平靜地、專注地看著她。

活的?!

他不僅能動,還會思考?!

什麼情況?!

晏雲歌感覺自已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震得粉碎。

她的目光呆滯地從蕭景玄清明的雙眼,移到婆婆手中那碗冒著熱氣的湯藥上。

等會兒……那是……雞湯?

我靠!我晚飯都還冇吃呢!

白天那個哭天搶地,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的“惡毒婆婆”,現在在給“植物人”兒子餵雞湯?!

而那個剛被神醫宣判“再無醒轉之日”的“活死人”,現在正神智清醒地坐在這裡?!

所以……

從墜馬,到請醫,到神醫診斷,再到全府絕望……全都是演的?!

我不是加入了一個草台班子!

我這是掉進了一個專業的詐騙團夥裡了啊!

晏雲歌站在門口,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震驚和茫然,但她的大腦,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起來,將今天發生的一切飛快地串聯、分析。

她的專業本能讓她開始不動聲色地觀察眼前的“演員們”。

嗯……婆婆的表情很到位,從“惡毒”到“慈母”的轉換非常自然,冇有絲毫滯澀,是老戲骨。

至於她這個名義上的夫君……他更厲害。他從頭到尾的冷靜,不是裝的,那是一種掌控全域性的自信。他不是演員,他是……

策劃!

這場驚天大戲的總策劃!

想通了這一切,晏雲歌的心反而徹底定了下來。

她冇有尖叫,也冇有逃跑。

作為一個剛剛“入夥”的新演員,麵對一個看起來極其專業、甚至有些“變態”的劇組,她知道,現在最該讓的,是搞清楚自已的“角色定位”和“劇本大綱”。

房間裡一片寂靜。

蕭景玄和婆婆都在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

晏雲歌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目光越過婆婆,直直地看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她的臉上還帶著未褪儘的“震驚”,聲音也因為“驚嚇”而顯得有些乾澀,但她問出的問題,卻冷靜而直接,直指核心: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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