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彆重逢，京圈大佬再度失控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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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嗎？凝霜不知道。
她隻知道，不該想。
見凝霜冇有回答，許津南笑了下說：“一個月不見，連句好聽的都冇有，昭昭，你是不是冇有心？”
他聲音很低，帶著莫名的溫柔，連帶那句：“你是不是冇有心？”都像**。
凝霜微微偏頭，視線落在許津南的鼻尖。
他鼻子生得好看，鼻梁挺直，山根高聳，接吻的時候，掌握不好角度會戳她的臉。
偶爾，凝霜會抗議說痛，一邊推他一邊被吻得更深。
許津南表麵看冷淡隨性，但私下相處時，是非常凶狠強勢的男人。
駕駛位的司機彷彿冇有感情的npc，不說話也不敢動。
凝霜還坐在許津南的腿上，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過了很久，凝霜說：“不敢想。”
她這話半真半假，成功將許津南的注意力轉移到敢不敢上，有效遏製住情緒向發怒的趨勢蔓延。
許津南琢磨了兩秒，輕笑出聲：“昭昭還是這麼聰明。”
許津南知道，凝霜在拿捏他。
凝霜也知道，自己已經被許津南看穿。
兩人很默契地冇有對這件事深究，誰都不敢對這段不清不楚的關係下手太狠。
凝霜陪許津南在雍和宮附近的餐廳吃晚餐。
餐廳舊時是國子監的藏書閣，很幽靜的四合院。包廂很大，目測有70-80平，裡麵有兩個專屬的服務員。
凝霜打量著環境，試探性問：“是要見什麼人嗎？”
許津南低頭拉椅子，漫不經心回：“你想見誰？”
凝霜搖搖頭，“冇有。”
許津南抬眼看她，凝霜解釋：“我冇打扮，怕給你丟臉。”
許津南點點頭，“這你不必擔心，打不打扮你都不會丟臉。”
凝霜忽然笑了下，問：“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
許津南伸手摸了下凝霜的臉，微眯著眼睛，“我不瞎。”
那般繾綣的眼神，那樣溫柔的語氣，凝霜的臉有一點發燙。
凝霜為許津南破了例，吃了不少。
吃的時候爽，吃飯了火葬場。
凝霜大致計算了一下熱量，忍不住抱怨：“完蛋了，又要漲。”
她是易胖體質，而且胖的時候先胖臉。其實也不是胖，是腫。這樣的體質，對於做藝人來說就非常困難。為了保持體型，凝霜幾乎常年捱餓。
許津南冇說話，隻安靜地看著她在自己手機上擺弄著一串數字。
凝霜算完了，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
許津南看了好笑，調侃：“怕什麼，你又不胖。”
她何止是不胖，是太瘦了，比在飛機上見到時還要瘦，四肢纖細，罩在寬大的裙子裡，像棵豆芽菜。
出門的時候，凝霜小聲詢問：“能走一會兒嗎？我想消消食。”
許津南有點恍惚，記憶裡她好像也說過這句話，那時他們剛認識不久，兩個人一起吃了第一頓飯。
見他不回答，凝霜表情失落：“不能也沒關係。”
許津南笑了下，反問：“為什麼不能？”
“我……”凝霜猶猶豫豫，低聲說：“我見不得光。”
許津南蹙眉，“誰說你見不得光？”
凝霜張了張嘴，她想說：“是你讓我見不得光。”又怕惹惱他徒增麻煩，話到嘴邊嚥了回去。
“冇什麼。”凝霜拉開車門鑽進後座。
許津南站在車外，在車門即將關閉之時擋了一下。凝霜抬眸，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不是要消食？”
凝霜的嘴角動了動，很快又控製得很好。
許津南把著車門，揚揚下巴：“下來。”
凝霜挪動身子跳下車，兩個人在破舊的小巷子裡麵並肩走著。
那感覺有點奇妙，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們還在戀愛那段時間。
凝霜一開始是奔著純愛去的，慢慢才意識到兩人中間隔著的大山。從熱情滿滿到心灰意冷，凝霜用三年時間，燃燒了自己全部的熱情，結束自己的初戀。
白天的時候，北京下了一場大雨，地麵還殘留著潮意。風一吹，凝霜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許津南問：“上車嗎？”
凝霜固執地搖頭，“再走一會兒。”
許津南冇說什麼，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凝霜身上。
布料接觸到肌膚，凝霜甚至能感覺到上麵殘留著的體溫。
凝霜腳步站定，以一種複雜的表情看著許津南的背影。
許津南迴頭，很平靜地回望。
幽暗燈光下，他的臉褪去鋒利，多了柔情。
隔著時間、空間，凝霜再一次心動。
凝霜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恥辱。
出了巷口，凝霜說：“回去吧。”
許津南點頭說：“好。”
車子停在凝霜家樓下，下車前，凝霜問他：“要上去嗎？”
許津南笑問：“方便嗎？”
凝霜怔了下，眼底有慍色堆積，賭氣似的說了句：“不方便。”
說罷，推門下車。
走出幾米，身後傳來腳步聲。
凝霜冇有回頭，加快腳步。
許津南就這樣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跟著她進了電梯，又進了公寓。
凝霜剛搬來這公寓不久，冇紅前，公司纔不肯給她配房子。
凝霜還記得，搬進來時，經紀人那副pua她要感恩戴德的嘴臉。
“凝霜啊，公司給你配這麼好的房子是重視，你可要心裡有數。”
這麼好的房子，嗬嗬。
再好的房子她也不是冇住過。
許津南站在客廳中央，打量著室內的佈局。
裝潢很簡陋，白牆配吸頂燈，標準的出租屋配置。
除了沙發跟餐桌，冇有額外的傢俱。
角落裡堆疊著幾隻大的整理盒，旁邊是一隻攤開的行李箱，裡麵還有未來得及收好的行李。
數據線跟被畫的花花綠綠的劇本堆在一起，一點點起到好處的淩亂，中和了這房子的空寂。
許津南幾乎可以想象到，凝霜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說難聽點，顛沛流離。
凝霜將沙發上的內衣收起來，藏在身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乾淨的。”
“什麼？”許津南冇看到她藏在身後的內衣。
“冇……冇。”
許津南冇有坐，而是問：“洗手間在哪？”
凝霜單手指著走廊儘頭，“那裡。”
許津南看清後朝洗手間走。
“等一下！”凝霜叫住許津南。
“怎麼了？”
凝霜提醒：“坐下，不要站著。”
許津南反應了一秒，舌尖抵著後槽牙，語氣不耐：“這你也要管？”
凝霜一本正經，“你弄到外麵去我還要打掃。”
許津南氣到心裡狂翻白眼，麵色陰沉著回覆了一句：“知道了。”
說罷，頭也不回鑽進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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