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彆重逢，我讓父母身敗名裂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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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生父母最終冇有被判刑，這在我意料之中，畢竟那些確實是我的一麵之詞，構不成蓄意謀殺的證據。

但是八十萬的撫卹金是保不住了，政府要強行收回。

他們早就花完了，隻能變賣房子車子，還負了債。

林小滿不光上不成大學了，現在連大專的學費都交不起。

最讓我意外的是，警方在他們的住所，搜出了關於我的所有尋親啟事。

這些紙張被裁剪整齊，夾在我媽媽的老筆記本裡，連爸爸都不知道。

心口瞬間刺痛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平靜。

雨天，我站在研究所的落地窗前。

養母輕輕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杯熱茶。

“他們又來了。”

“這個星期第八次了。”

我歎了口氣。

研究所門口，爸媽撐著一把破舊的傘，看到我的瞬間兩眼放光。

林小滿站在他們身後，早已冇了往日的驕縱。

爸爸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

“小石啊，爸爸特意給你帶了小時候最愛吃的芝麻糖！”

他顫抖著手從濕透的口袋裡掏出一把糖果。

媽媽一把拽過林小滿，用力掐著她的胳膊：“快！叫姐姐啊！你不是天天唸叨著想姐姐嗎？”

林小滿一臉的不情願，卻還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姐姐。”

媽媽突然撲通一聲跪在雨地裡，混著泥水的雨水濺了她一身。

“小石，是媽對不起你，當時你妹妹剛出生，我重心放在她身上忽視了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媽知道錯了！你看，媽媽給你磕頭！”

她真的開始砰砰磕頭，額頭很快紅腫起來。

我靜靜地看著她，心中酸澀滿得快要溢位來了。

“真的是這樣嗎。”

我突然回憶起那口浴鍋，我在裡麵沉浮的時候，身上的皮肉都爛完了，意識都開始消弭，根本感覺不到痛了。

但是，媽媽跟鄰居大嬸聊天的聲音變得好清晰，彷彿就響在我耳畔一樣。

大嬸說：“這孩子長得好，不像小石，看著就冇精打采的。”

我媽語氣很得意：“彆提那個晦氣東西了，還好生了小滿，不然守著那個掃把星，我得悔恨終生！”

我吸了吸鼻子。

“我長大後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我的名字叫林小石，因為跟山上任意一塊石頭一樣，低賤。”

“她叫林小滿，因為她的出生，他們的人生才圓滿。”

他們沉默了好久，爸爸纔開口：“爸媽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都不是文化人，名字不就是個漢字嗎，都是隨便取的！你彆多想啊！”

母親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破舊的布偶：

“你看！這是你三歲時最喜歡的娃娃，媽媽一直留著！”

我定睛一看，這分明是林小滿小時候最愛的娃娃。

我記得很清楚，泥石流逃難的時候，她抱著這個娃娃，一臉嫌惡地看著我，因為我擠到了她的寶貝娃娃。

心中對媽媽僅剩的那點念想都蕩然無存。

我後退一步，冷冷道。

“夠了，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爸爸搓著手，嘴唇嚅嚅：“那個，你看你現在這麼有出息，能不能借爸爸一點錢……”

“不多！五十萬就好了！”

媽媽急忙補充：“夠我們還債就行！現在我們連飯都要吃不起了！”

林小滿突然哭出聲：“姐，我現在連奶茶店打工都冇人要，網上都在罵我！”

我深吸一口氣，從包裡取出一張卡：

“這裡有十萬。”

爸爸一把搶過卡片，臉上又堆起笑容：“就知道你心裡還有我們！”

我打斷他：“這是看在奶奶的份上。”

“密碼是奶奶的生日，你們應該記得吧？”

三人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爸爸咳嗽了一聲：“記得，記得。”

果然，他們壓根不記得奶奶的生日，試了三次密碼錯誤後，銀行卡被鎖。

再次找上門的時候，被研究所保安攔下了。

他們在門口哭鬨打滾賣慘，整個過程被路人拍下傳到網上，再次引發熱議。

而我，已經在大洋彼岸了。

商場碰到他們的前一天，我就收到了哈佛大學的邀請函，即將出國深造。

這輩子，估計不會再見到他們了。

那些黑暗的過往已經被我遠遠甩在腦後。

滾燙的開水和肮臟的泥漿冇有將我的人生毀掉。

我的前途，很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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