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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廠仍有我的傳說 第第 115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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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

琴酒檢視檔案的時候,

伏特加也一起湊了過去。

這份名單——那些名字,伏特加並不完全認識,但其中一兩個偶爾讓他覺得眼熟的名字告訴他,

這份名單與組織有關。

而緊接著,琴酒驟然陰沉下來的臉色讓他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這份名單的意義,

遠比他想象中要重得多。

伏特加看著琴酒的神情,驀地慌亂了起來。

在組織內,伏特加稱不上是個能力多麼出眾的人,他一直擔任著琴酒的副手,

更多的時候是聽琴酒的命令列事。

琴酒的能力毋庸置疑,

作為副手,伏特加對這一點無比清楚。可以說,

他對琴酒毫不動搖的服從和崇拜全都來自於琴酒在一切時刻都始終如一的行事方式。

琴酒總是對的。

而琴酒也總能在麵對任何局麵時保持冷靜,精準地找出事件中最關鍵的一環,得到最優解。

迄今為止,

伏特加已經跟在琴酒的身後跟隨對方一起經曆過無數險境與困局。

即使是在最危急的情況下,琴酒也從未有過絲毫慌亂,也從未有過任何一刻讓人覺得他落在了下風。

但這一次——

伏特加看著琴酒,輕而易舉地就捕捉到了對方陰雲密佈的表情下隱藏著的憤怒。

這種情緒出現在琴酒身上,幾乎讓他顯得有些失控。

伏特加在恍惚間有了一個認知——此時此刻,

一定有什麼非常重要,

以至於讓琴酒都如此震動的事情發生了。

導致這一切的東西毫無疑問就是那份忽然出現在基地內的名單。

——“名單”。

伏特加立刻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想,

他幾乎是驚恐地看向琴酒:“這份檔案難道是……”

名單中的一些人名他有印象,

其中一部分是和組織有牽扯的官員,也有組織內成員的資訊……那麼,

其他他認不出的名字難道也全部都屬於和組織有牽扯的人、以及組織的成員嗎?

而考慮到這份名單的長度,伏特加艱難地將即將說出口的幾個字吞了回去——他想問:這難道是一份囊括了組織相關勢力全部成員資訊的名單??

但伏特加無法開口,

也冇法繼續發出聲音,這件事隻是存在於想象力就讓人頭皮發麻。

如果這是梅斯卡爾做的,他是瘋了嗎?

伏特加輕易就能想到這件事會引發怎樣的瘋狂局麵。

“隻有一半。”

琴酒以極快的速度瀏覽完了整份名單。然後擡頭看了眼監控中正計劃著撤離的公安,毫無征兆地按下啟動裝置、引爆了被放置在基地內的炸彈。

他知道伏特加在想什麼,但事實並非如此——這並不是說事實比伏特加想象中的局麵要好。

擺在他們眼前的這份名單內排列著的名字確實都是組織的相關者,但這並不全部,而是其中的「一半」。

而這聽上去似乎有些不上不下的「一半」,纔是這份名單的險惡之處。

——不如說,必須得是一半才行。隻有這樣,柿川白秋才能達成目的。

這纔是真正讓琴酒憤怒的源頭。

柿川白秋是認真的。他要毀掉組織。

琴酒毫無起伏的聲音迴響在控製室內:“這是組織裡所有和朗姆冇有關係的勢力成員。”

伏特加對這個答案始料未及。

“所有和朗姆冇有關係的勢力成員”?

梅斯卡爾為什麼特地把這些人的名單篩選出來交給公安?

在這些人之外,剩下的……是朗姆的人?

伏特加:“梅斯卡爾和朗姆合作了?!”

如果名單上的人被公安盯上,朗姆毫無疑問會是獲利者。

琴酒冇有回答。

梅斯卡爾怎麼可能會和朗姆合作呢?而琴酒也相信,這恐怕也不會是朗姆想要的。

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任何人的意誌都不再重要。

對組織而言,這毫無疑問是個用心險惡的陽謀。

boss和朗姆的矛盾一直存在,柿川白秋不過是以一種最直白的方式將這個矛盾擺在了桌上。

他簡單粗暴地將組織內原本因利益和權力鉤纏在一起的錯綜複雜的關係一分為二,憑自己的意願為他們劃分了陣營。甚至還把公安請到桌前,做了“公證人”。

公安在這裡。琴酒在這裡。朗姆也正藏在名古屋的某個角落看著這裡。

多好的劇場這裡發生了什麼。

boss與朗姆之間的矛盾就像是象,他們過去一直都假裝看不到它,但它始終存在著時候,矛盾將無法調和,他們將會死鬥到底。

——公安不會放過名單上的人,而名單也會因群體的共性去懷疑朗姆。在自身利益受損的情況下,他們勢必會對朗姆派係的朗姆,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朗?

不可能。經營自己的勢力,不就是為了成為真正的“boss”嗎?

鑒於朗姆已經同步知道了發生在這裡的事,他甚至極有可能會選擇先下手為強。

梅斯卡爾在逼迫boss和朗姆開戰。

而能夠預見地,事情正在朝著柿川白秋希望的方向發展。

琴酒默唸著柿川白秋的名字,表情陰沉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琴酒當然知道柿川白秋能用手裡的東西攪動出多少是非,但這件事依舊讓他措手不及。

他能猜測到柿川白秋的背叛,但冇想到柿川白秋會采用如此極端、如此激進的方式。

在控製器的指令下,爆炸開始在基地內發生。

伏特加大腦一片混沌,尚未完全理解麵前的狀況,感受到腳下基地地麵的震動後他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說道:“對、不能讓那些警察們出去,基地裡的通訊是被切斷的,他們一定還冇來得及把檔案送出去……要把他們留在這裡。”

不——不是這樣的。

琴酒冷漠地思考著。

他很難剋製自己內心因憤怒而升起的殺意,但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依舊做出了準確的判斷。

因果顛倒了。

不是他們應該把檔案留在這裡,而是梅斯卡爾利用這份檔案把他們“留”在了這座基地。

多簡單的道理?檔案是梅斯卡爾準備的,他可以在任何把檔案交給公安。但卻特地選擇了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梅斯卡爾想做什麼?

監控畫麵裡,計劃中會“埋葬”公安的爆炸並冇有對中央產生多大的衝擊,起碼那些警察都還能活蹦亂跳地四散奔逃。

想也知道,既然已經選擇背叛組織,梅斯卡爾估計也不介意多動點手腳,放這群公安逃出生天。

爆炸終於蔓延到了基地外圍。整座建築都在強烈的震盪聲中發出恐怖的搖晃。

琴酒轉身:“不用管他們,朗姆也在監視這座基地,我們先離開。”

這座基地藏身於港口之下,半邊臨海。既然有著如此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組織就不會讓它浪費,所以基地內同樣裝載了水下的潛艇收發站,琴酒事先確認過載具的情況,他們可以從水下離開。路線上剛好避開公安的人。

琴酒不介意跟公安撞上,但他卻不能繼續耽誤時間了。

朗姆可還盯著這裡,再拖下去,對方多半會對他們下手。

朗姆盯著螢幕上的名單。

他努力不去思考,但是依舊忍不住地意識到一個事實——他徹徹底底被梅斯卡爾給耍了!

該死……該死、該死!!

在看到名單上的第一個名字時,朗姆雖然震驚於梅斯卡爾的大膽,但其實內心是有一些慶幸的。

那不是他的人,甚至曾經和朗姆有過一些摩擦。因此就算被暴露給公安,朗姆也不會惋惜,甚至還要祈禱一下這個油鹽不進的傢夥死在公安手裡。這樣一來,他就能平白少一個麻煩。

但看到第二個,第三個……第二十個名字很厚,朗姆意識到了不對。

他急迫地翻遍了名單,終於不得不承認了一個令他恐懼的事實。

這個名單上,除了極個彆的存在外,幾乎全部都是與他無關,或者說和他關係惡劣的組織成員、亦或者和組織有關係卻冇被他拉攏的富商政要。

這樣的人有一兩個、甚至十幾個都不是什麼問題——可問題是,這幾乎是組織中數得上名字的人物中的一半。

而冇人比朗姆更清楚,那剩下的一半和他有著怎樣的關係。

組織中近乎一半的名單落在公安手裡,而這恰好冇有波及朗姆手下的勢力——朗姆似乎該感到“幸運”,但事實他在察覺這一事實的瞬間就已經渾身冷汗。

浮現在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是,這絕對不可能是偶然!

另一個疑惑則是——梅斯卡爾是怎麼知道的?

一瞬間,過往梅斯卡爾那些暗中的“幫助”和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視而不見在朗姆的大腦中閃過。如果一定要找個原因,朗姆覺得梅斯卡爾一定是早在他想象不到的時候就開始了這次事件的謀劃。

而緊接著,朗姆意識到了梅斯卡爾這麼做的目的。

事件發生後,組織會怎麼想?他們會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就算朗姆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也不可能再繼續藏匿自己的野心、粉飾太平。

這是一次卑劣的栽贓——但它行之有效,事件發生後,甚至不會有人在意那究竟是不是朗姆的手筆。

——梅斯卡爾在逼他和組織開戰!

甚至,他從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

梅斯卡爾是瘋了嗎?!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們所有人現在擁有的、能支援他們僭越社會規則的資源和地位全都來自於組織。這場史無前例的內鬥如果爆發,雙方最終很有可能兩敗俱傷。組織也絕不會再有現在這樣的龐大勢力。

朗姆想要成為組織的掌權者,但他想要的絕對不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空殼!

一切都錯了。

朗姆對這次的事件有著諸多疑慮,他疑心柿川白秋在這裡擺了一齣戲想要引他上鉤,甚至猜測柿川白秋的“圈套”必須得依靠他的行動才能變得有意義,行事謹慎到了極點。

可事實讓他的行為變得無比可笑!

梅斯卡爾的計劃確實和朗姆有關,可朗姆本人的意誌卻並不重要——在這起事件裡,朗姆本人的行為從來都不在梅斯卡爾的考慮範圍內,因為朗姆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都對梅斯卡爾造不成任何影響!

隻要梅斯卡爾這麼做了,朗姆就一定會被他扯進漩渦之中。

朗姆回憶著自己上次和梅斯卡爾的對話,對方那些模棱兩可的話、似是而非的指向。

這讓他幾乎遏製不住內心的狂怒。

梅斯卡爾是故意的!

他是在刻意引誘他、讓他認為這是陷阱,再讓他明白這一切……讓他知道,自己徹底被他愚弄。

記憶裡那張散漫而輕佻的臉變得愈加麵目可憎。

朗姆慢慢扶著桌子站起身,掏出手機,先給自己的人發了向名古屋靠攏的指令。

“調查梅斯卡爾下落……然後派人去港口附近。”朗姆擡起頭,臉上閃過一絲狠厲,“找到琴酒,殺了他。”

爭鬥已經無可避免。既然如此,那他一定要成為這場戰爭的贏家。

至於梅斯卡爾——他保證,一定會讓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

今夜的名古屋註定不會安靜。

名古屋之外,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等人正乘著車在高速上飛馳,奔赴目的地。

他們此行的終點,信號器標識著的位置,位於鳥取縣郊野的一處山林。

群山沉默。森林中茂密的樹木遮天閉幕,在黑夜裡像是層層疊疊擁覆著大地的陰影。

輕風掃過,樹影婆娑,像是某種有生命的動物盤踞在山林間,危險而生動。

厚重的樹木下,更深處的地方,隱藏著一座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建築。

柿川白秋倚在研究台前,接起了從一分鐘前就一直響著鈴聲的電話。

是貝爾摩德。

對方說:“他去找你了。”

作家懶洋洋地擡起頭,看著監控畫麵裡出現在建築入口處的人影:“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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