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處仍怦然 這又是什麼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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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新的……
風拂過臉龐,帶來絲絲涼意,這股微風徐徐吹來,格外清新涼爽。皎潔的月,散發著萬丈光芒,月光如水般柔和,灑向大地。
房屋裡燈火通明。
“沈知聞~”
“我覺得吧,花最近挺好。”
“要正確養花!”
養花,不能澆太多水的。許若安在心裡小聲嘀咕。
……
許若安跟著沈知聞轉,嘴裡不停的說。沈知聞專注於做飯,冇回答。
看來今天逃不了了。
飯後,沈知聞做衛生,許若安急匆匆的上樓去洗澡。
沈知聞從浴室出去時,看到床上一垞,陷入沉默。
這又是什麼新的……
沈知聞上床,皺眉伸手去扯那垞“被子”,想把裡麵的人拉出來。房間裡開了空調,但是捂久了也不好。手剛扯著被子,許若安突然就站起來,嚇得沈知聞立馬縮回手,找準沈知聞的位置,撲過去。
被子裡,許若安雙手撐在兩邊,吻上。沈知聞被許若安的動作嚇到了,呆愣片刻。
許久。
沈知聞一手掀開被子,放開了許若安。許若安翻身,枕著沈知聞的手臂,大口喘著新鮮空氣。
好一會兒,許若安緩過來,偏頭見人一看著他,不禁耳尖微紅,不去看他,看到許若安的反應,沈知聞笑著。
許若安爬到床邊,將燈按滅,隻留床頭的小夜燈,燈光朦朧。拿出領帶,用力將沈知聞雙手挷緊,留下了會讓他後悔的結。
沈知聞眸色暗了暗,唇角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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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若安隻覺天旋地轉,自己便變成躺著了。沈知聞屈腿跪在許若安身體的兩邊,墨色的眸子,望著他。沈知聞手上的束縛,被解開了。
許若安猛的意識到,自己係的是蝴蝶結,不禁有些後悔。
我怎麼又敗低級錯誤上。
怪不得……怪不得剛剛他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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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唉——”
沈知聞一進去,就聽到接連的的歎息,一聲比一聲長。許若安趴在床上,把頭埋進枕頭。
怎麼就又敗了?為什麼?!
我都把他手挷了,……嗯,又是因為冇綁好。
如果綁好了,肯定就成功了。
嗯!一定是這樣!
昨晚,許若安想著,反正都要那啥,為自己的囗嗨買單,不如將自己的反攻大計再一次搬出。這些年,他老想著反攻,可無一不敗,沈知聞想方設法都冇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當年許若安被沈知聞忽悠,稀裡糊塗的就把自己送出去了,後來他發現,矮一點點,也不是不能當上麵的,彆人都可以,憑什麼自己不行。
沈知聞對他的想法,冇作太多的言語,隻用行動去打消對方的念頭。很顯然,許若安還心存反攻的念頭。
他會的我也會!
我不會讓沈知聞痛的。
就比他矮五厘米而已,有什麼,不比他差,都180
,遲早有一天會成功,許若安一直這樣給自己加油。
沈知聞看著某人的後腦勺,不禁覺得好笑,心想這是又在思考敗因了。
走過去,將手裡的粥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俯身在許若安的耳邊撥出一口氣,嚇得許若安身體一抖,反應過來後大叫:“沈知聞,你走路怎麼冇點動靜啊?嚇死我了。”他聲音帶著些嘶啞,因為昨晚被逼著喊了太久,喊一些讓他臉紅的詞。那些稱呼,也隻有在某些時候纔會出來,平常兩人基本都是喊對方名字。沈知聞格外喜歡聽許若安叫他“哥哥”,但許若安很不樂意。沈知聞就大他幾個月。
“是你太專注,冇聽到。”
“哦。”等著,遲早有一天會成功。
五月的屏城,天很藍,陽光灑在大地上,燦爛閃耀。
天氣還不是很熱。院裡的小池塘生意盎然,一幅“魚戲蓮葉圖”,花架上的花開的正豔。涼亭四角掛著風鈴,動聽。
一樓客廳。
落地窗邊,沈知聞懶懶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目光落在桌上的電腦上,骨節分明的手,時不時翻動頁麵。
頭髮有點淩亂,被人報複的。沙發上,許若安一身睡衣盤腿坐著,盯著電視螢幕,神情激動的打遊戲,嘴裡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啊啊啊——”
“這npc,有毛病啊!!?”
兩人中間的距離,似乎是條分界線,兩方形成鮮明的對比。
“沈知聞,幫忙!”
“沈知聞沈知聞,沈知聞——”
沈知聞絲毫不為所動,許若安皺眉嘟著嘴巴扔下遊戲手柄,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摘下沈知聞的耳塞,衝著他耳朵大聲喊:“沈知聞,幫忙啊!”
沈知聞含笑,任許若安拉著,在沙發上坐下,手上多出一個遊戲手柄,許若安語氣裡帶上激動“快!把這個關給我過了。”被指示的人揚了揚眉毛,冇說什麼,操控手柄,點擊重新開始,進入遊戲介麵。
“恭喜通關”四個大字,很快出現在螢幕上。
“沈知聞你好厲害!”許若安笑著,眉眼彎彎,語氣中帶著崇拜,雙手扣著沈知聞的肩使勁兒的晃。
“厲害?跟你比是挺厲害的。”沈知聞屈起手指,輕輕的颳了一下許若安的鼻子,“這麼簡單的遊戲,你一個理科學霸,都過不了關。”
“哼!學習好,關我遊戲玩兒的好不好有什麼關係。”許若安氣惱的撤開手,雙手環胸,目視前方。
“嗯,沒關係。”沈知聞寵溺的笑,“是遊戲太難了。”
“媽媽,我還想去,可以嗎?”
“嗯……讓我考慮考慮”
喬橋殷勤的給喬招捶背,語氣軟軟的,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媽媽,好不好嘛?”
喬招猛吸一口奶茶,慢悠悠道:“看你表現咯,如果喬小姐願意包下後麵半個月的衛生,本王可以考慮考慮的。”
“啊!半個月!”喬橋屈起手指算了算了,不滿的小聲嘟囔“我上次的都還冇有乾完啊,又加半個月啊?”
其實也挺劃算的吧,媽媽也就讓我收拾自己的房間,這本來也是我應該做的。
自己的房間自己收拾,這樣算,我是賺了。
見喬橋遲遲不答,喬招試探開口“那……算……”
“成交!”不等喬招說完,喬橋急忙應道,生怕自己媽媽反悔了,雙手緊握著喬招的手,還蓋了個章。
“那我們現在就去?”
“出發,我要現在去。”
屏城市中心,沈氏集團大樓。
“沈總,人……人又來了,被前台攔著的,在樓下。”女秘書如履薄冰的報告。老闆椅上的女人擡起頭,蹙著眉頭,神情不悅,語氣冷冷的,“這人是狗皮膏藥嗎?!甩都甩不掉!”她這也不是在向秘書發脾氣,因為這事實在讓她生氣。
“沈總,那現在怎麼辦,我叫保安把他扔出去?”
女人擺了擺手,從把鼻腔裡排出濁氣,用著平常的口吻道:“不用了,讓人上來吧。”
“嗯,好。”
不多時,秘書帶著一名男子進來,“沈總,人來了。”
“嗯,小胡,你先出去吧。”
秘書走後,諾大的辦公室裡,陷入一片寂靜。男人慾要上前幾步,離女人近一點。
“彆動,就站在那裡!”
“好,我不動。”
看著眼前的男人,隻覺噁心,“趙語觀,我是不是要和你說清楚?還是你的腦子有問題?我和你說了多少遍,我們不可能!”
“時桉,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等男人說完,沈時桉打斷“停!彆太說了,我嫌噁心。”
“趙語觀,你真的很讓我噁心,你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在彆人眼裡,可能就是你愛慘了我,但在我眼裡,真的很噁心。”
趙語觀欲要辯解,話纔出口,便又被打斷“我……”
“你彆說話!”語氣很強硬,不容反抗,“我告訴你,我今年隻有38,22歲白手起家拚到現在,16年,把我的企業發展壯大。在屏城,我有我的一席之地,有我自己的地位。我38了,有錢有顏,有一大堆人追我,喜歡我的人多的去了,比你好的也有很多,讓我喜歡你,你覺得你配嗎?我對做彆的附屬品冇興趣!我隻是我自己,我隻是沈時桉!”她稍微停了下,給自己順了口氣,又繼續輸出“男人,嗬,隻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你對我的喜歡,一文不值!你現在在我眼裡還算是個人,你不要讓我把你當垃圾。強調一下,我,不婚主義者!就是因為被你們這些人整怕了,我還特意讓人在我的個人資料上,著重加上了‘不婚主義者’幾個大字!”
“這是最後一次和你說這麼多廢話,下次你再來,我不會再顧及你的麵子,直接叫保安把你扔出去。”
“趙語觀,彆忘了你的公司是怎麼發展起來的,你要是繼續觸碰我的底線,我可以立馬撤資。”
沈時桉的話猶如利劍,冰冷,穿心,刺骨。
趙語觀低垂著腦袋,不再看她,室內又陷入了一片安靜。沈時桉臉上冇有什麼表情,注意力放在電腦螢幕上,手指滑動的鼠標。
被我罵傻了?咋不說話?
好一會兒,她才聽到趙語觀說話,“我走了,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這半年抱歉。”
沈時桉冇有回答。
直到門被關上,她才放鬆下來,服了,浪費我時間,知道浪費時間等於浪費生命嗎?我還要打江山呢。我要給小聞和小安打下壯闊的江山。
想到這,沈時桉感覺充滿了動力。
38歲的沈時桉對愛情唏噓不已,一心隻有事業和家人。
在她大學時,18歲風華正茂的閃爍著光芒的年紀,沈時桉也是嚮往愛情的。她喜歡上了一個人,一向放不下麵子的人,放下麵子追了那人三個月。得不到的就不要強求,這個道理都懂,所以她放棄了,不追了。
結果呢?
那個人見沈時桉放棄了,開始倒貼。周圍的同學都說這是好事兒,叫她抓緊了。沈時桉可不這麼認為,她甚至覺得噁心。在那三個月裡,她見證過他與一個又一個的女生曖昧不明,她對他的喜歡本就是一時興起,冇有多少,如今早已消失殆儘,找不到一點點痕跡,如同從未有過一般。
她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她說的話。
那天,她被一群人圍著,那個人抱著一大束紅玫瑰緩步走來,沈時桉當時腦子裡就在想,我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他?
待那人自以為是的表白落下帷幕,取而帶之的是周圍的人的起鬨聲“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這種場景,可能很多人都會覺得很浪漫,但是對於當時的沈時桉而言,是無儘的窒息。
沈時桉惡狠狠的瞪著對方,一忍再忍冇忍住,還是決定撕破臉不給他留麵子了,“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你聽不懂人話嗎?!”
周圍的人刹時間噤了聲。
“我曾給了我自己3個月的時間,那3個月裡,我不斷向你靠近,可你都不拿正眼看我。我擠不進你的圈子,所以我轉身就走。況且,在這三個月裡,我也看清楚了你的人品,你壓根不值得我喜歡。”沈時桉話音剛落下,對方向前幾步,想要靠近,而沈時桉厭惡的退後。
“時桉,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他還想繼續說下去,沈時桉絲毫不給他機會,出聲打斷了他接下來要道出口的噁心話語,“你真的很讓我噁心!從小我哥就和我說,有的東西並非想要就一定必須得到,得到了未必好,你踮起腳尖去夠,可依就夠不到,其實要不要都無所謂。如果哪天他自己掉進了手裡,那可就要不得了。”沈時桉頓了下,凝視對方的眼睛,半響冷笑一聲,冷冷開口“就比如現在的你,可要不得!抱歉,我對你的喜歡時效隻有3個月,現在我喜歡你,並且還很討厭你,你的喜歡對我來說很噁心!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下次我就不可能這麼好好的和你說話,好自為之!”
這些話說完,沈時桉轉身,周圍的人很識相的讓開一條道。
她走的很瀟灑,不染池中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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