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山水不再相逢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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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不明真相的病人家屬一聽他這麼說,也跟著同仇敵愾起來,不少人指著陸知微的鼻子就開始罵,更有甚者直接往她傷痕累累的身上丟垃圾、潑臟水。
直到醫院的保安人員趕過來驅散圍觀人群,陸知微才終於滿身臟汙血漬地從地上爬起來,而後一步一步地朝著診療室艱難挪動著,在身後留下一連串帶血的腳印。
陸知微傷得很嚴重,醫生痛惜地表示未來肯定會留疤。
陸知微嘴上說著“沒關係”,可腦子裡不由地想起她之前但凡受一點小傷,顧鴻年就緊張地恨不得動用最頂級的醫療資源,甚至還醫生調侃了好幾次,“幸好送來得及時,再晚一點,怕是傷口都要癒合了。”
可這次顧鴻年甚至冇來看過她一眼,他包下了整層病房讓阮甜養傷,請來了最頂尖的醫美專家避免阮甜身上留疤,自己更是掉了所有的工作應酬,守在阮甜的病床前事無钜細地照顧著她。
住在多人病房裡的陸知微每天都能聽到醫護人員對阮甜的豔羨,“哎,什麼時候我能有這麼好的未婚夫啊!”
再次見到顧鴻年,是三天後,他來通知陸知微,自己跟阮甜的婚禮定在了三天後。
“爺爺的病情突然加重了,婚禮隻是為了成全老人家的心願而已。”
陸知微注意到顧鴻年的臉上冇有絲毫愧疚之意,語氣理直氣壯得很,“不過微微你放心,我跟阮甜的婚禮結束後,還是會跟你領證的。我答應過你,你永遠都是唯一的顧太太。”
“好。”陸知微輕輕點頭應道。
顧鴻年冇想到陸知微會這麼痛快地答應,以為她會吵會鬨。
可陸知微神色平靜得彷彿在答應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顧鴻年內心深處的那點自責跟愧疚瞬間混進了不可言說的憤怒。
“還有”顧鴻年死死盯著陸知微,繼續往下說,“阮甜希望你可以當她的伴娘。”
“好。”陸知微勾了勾唇,再次點頭應了下來。
“為什麼要答應?”顧鴻年猛地出手攥住了陸知微的手腕,眼睛裡複雜的情愫好似岩漿般翻騰,映照出陸知微困惑的模樣。
“不然呢?顧鴻年,你希望我怎麼做?”
陸知微隻覺得顧鴻年反應很可笑,顧鴻年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猛地鬆開手,“我隻是警告你不要再想著陷害阮甜,這麼做已經很委屈她了。
“是啊。”陸知微讚同地點了點頭,顧鴻年整個人說不出煩躁,直接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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