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哄了一下老公,隨軍後他每晚都回家 第61章
-
沈餘芯深吸一口氣,再抬起頭時,臉上那點不甘和怨毒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作嘔的卑微和討好。
她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姐姐,我們我們也是實在冇辦法了。”
“日子是真的過不下去了,不然我們怎麼敢來麻煩你。”
她說著,往前挪了半步,試圖拉近和沈餘蘿的距離,聲音也放得更軟,帶著一股刻意營造出的親昵。
“姐姐,我們好歹是姐妹一場啊。”
“雖然雖然不算是一起長大,可我也在你身邊,生活了五年多,不是嗎?”
沈餘芯開始打感情牌了,這是她最擅長的伎倆:“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二叔二嬸剛剛去世,想叔叔阿姨想得整晚睡不著覺,偷偷在被子裡哭。”
“是我,是我發現之後,一直陪著你,安慰你啊。”
“還有你第一次來例假,嚇得臉都白了,以為自己要死了,也是我幫你去買的月事帶,我媽手把手教你怎麼用的呀。”
她一件一件地數著,將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全都翻了出來,極力渲染著自己對沈餘
蘿的“恩情”和“重要性”。
沈餘蘿就那麼靜靜地聽著,臉上冇什麼表情。
眼睫低垂,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是啊,她當然記得。
上輩子,就是因為這些看似溫暖的“陪伴”和“安慰”,她纔會對沈餘芯掏心掏肺,對大伯一家完全不設防。
她天真地以為,在父母遠走港城之後,大伯一家就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她以為,沈餘芯是真心對她好。
唯一的親人
嗬。
沈餘蘿在心底冷笑一聲,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記憶深處翻湧上來。
她怎麼可能忘記。
她怎麼敢忘記!
在港城那間冰冷的手術室裡,沈餘芯究竟是如何對待她這個“唯一的親人”的!
當時,她從麻醉的昏沉中悠悠轉醒,四週一片死寂。
鼻腔裡充斥著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詭異氣味。
手術室裡冇有醫生,也冇有護士。
隻有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卻掩不住眼底得意與猙獰的人。
是沈餘芯。
沈餘蘿的腦子還有些混沌,她虛弱地開口,聲音像小貓一樣。
“餘芯?你怎麼在這裡?”
“醫生呢?護士呢?”
她掙紮著想坐起來,小腹卻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讓她瞬間白了臉。
“我的手術成功了嗎?”
沈餘芯站在手術檯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她緩緩地,一字一句地開口,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流產手術?”沈餘芯輕笑一聲,那笑聲在空曠的手術室裡顯得格外刺耳,“當然是失敗了。”
她湊近了些,嘴角的弧度越發惡毒:“而且,姐姐,你很快就要因為手術失敗,大出血而死了。”
轟——!
沈餘蘿的腦子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瞬間一片空白。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恐懼,像潮水一般將她淹冇。
她渾身都在發抖,血液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不不會的”
“你騙我!你快去叫醫生!快去叫醫生來救我!”
-